readx; 事實上在卡琳倒下的時候,酒店裏面就已經有五六個乘客倒下了,無一不是小孩就是老弱,這在酒店引起了一陣慌亂,但這還只是小規模的,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等到第二天來臨,接連有七八個成年人因為高燒而倒下的時候,這才引起了酒店負責人的注意。
這樣十幾個人相繼發生高燒昏迷現象,對於經歷過了不少次流感爆發的香港人來說,肯定會引起關注。
病人趕緊被接連送到西營盤醫院,不時過來的救護車吸引了不少人關注。
「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
「這都是第五輛救護車了,會不會是這家酒店出現食物中毒了?」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可能啊。」
坐在救護車上的隨車醫生林良博並不知曉路人的閒談,他此時正戴着口罩,小心翼翼地為躺在救護車上的昏迷病人檢查,旁邊的兩個護理也相同戴着口罩,露出來的眼神中夾雜着一絲緊張。
其實在最初接到消息的時候,醫生們還沒什麼反應,不過只是一個尋常發燒的病人而已,但緊接着,在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裏面,竟然有十幾個相同病症的人相繼昏迷,再加上隨即聯想到昨晚也是這家酒店裏面,病倒了五六個老人小孩,不是醫生的人都覺得不對勁了,何況這些擁有專業知識的醫生。
醫院方面先是檢查了一下七八個先送進來的病人,排除了集體食物中毒的可能,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場傳染疾病,而且還是一場傳播能力非常強的傳染病事件。在去年或者今年爆發的流感事件中,多是一人或者幾人,分佈範圍也沒有這麼集中,像這樣一次姓短時間內十幾人感染的情況,幾乎就沒有見過。就算是03年的[],也是從十幾天內,從一人慢慢發展到十幾和幾十人的。
所以知道了這很可能是傳染病,隨車醫生和護理能不緊張嗎,有太多的例子證明了,如果不小心的話,最有可能遭到傳染的便是接近病人的醫生和護士,有誰想去嘗試一下患病的滋味呢?沒有誰會喜歡。
「快點,快點……」
救護車停在醫院大門口,早就等待多時的醫生護理們,「全副武裝」保護好自己,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同時也不走正門,而是從地下一樓走緊急電梯,那兒是用來運輸醫藥垃圾的,一般人不會走那裏。也因為這樣,就可以很好地隔離開病人與外界的接觸。
「怎麼樣?」主治醫生戴上口罩,穿上綠色手術服問道。
「病人很虛弱,必須立刻採取緊急措施。」林良博頓了一頓,說道:「你小心一點,知道嗎?」
「知道了。」點點頭,主治醫生走入手術室。
林良博鬆了口氣,但是看着已經開始紛亂起來的醫院,卻無論如何也不能真正放鬆下來。他盯着窗外天空,卻不知道在這個白天,各種看不見的電波在天空中正不停地傳播交流。
香港衛生署衛生防護中心(chp),是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衛生署屬下的流行病防護中心,自從2004年6月1曰掛牌成立以來,主要任務便是負責加強預防以及控制各種流行疾病,包括調查各種流行疾病個案,監察疾病情況,以及與其它國家交換有關疾病的感染情況等等。
而在今天早上九點開始,值班室裏面的值班人員,便不斷地接到了西營盤醫院的通知,聲稱已發生十幾例疑似流感傳染病人事件,而且地點都是集中在一家酒店裏面。這立刻引起了值班人員的注意,不敢怠慢,隨即迅速通知防護中心的顧問醫生張鑄軍醫生。
「傳染病?」聽到電話裏面傳來的聲音,有事情離開的張鑄軍皺着眉頭說道:「我馬上回來。」
他本來便離防護中心沒多遠的距離,這時候立刻倒轉方向,駕駛着車子朝來時的位置駛去。
沒過多久,他就開着車回到了防護中心。
值班人員一見他回來了,連忙對其回報詳細情況,張鑄軍自然認識西營盤醫院的行政總監,問清楚值班人員情況後,旋即向其撥打了電話。
「王總監是嗎?是我,張鑄軍,你能和我詳細說一下那邊的情況嗎?」
「十三個病例,都是高燒、劇烈頭疼、渾身劇痛,喉嚨紅腫,扁桃體上面有膿,還有三個老人嘔吐不止,神智不清,手和舌頭一直顫抖,並且有幾個人還發生了肺炎,呼吸困難等情況。嗯,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說到最後,那邊的行政總監卻忽然暫停,估計是有另外的電話打進來了。
過了一會兒,行政總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語氣中透露着無奈:「剛才接到電話,又有三個人送了過來,還是那家酒店,病症基本類似。」
「不好!」
張鑄軍忽然意識到不對,說了聲抱歉,掛下電話,臉色沉重無比。
他剛才差點忽略掉了一件事情,等到西營盤的行政總監說起來,他才反應過來,為了防止極有可能存在的流感擴大傳染,他必須立即對那家酒店進行封鎖,衛生防護中心的職責就是在這裏!
沒有過多的時間再去等待了,一邊招呼對中心的職工下令,一邊撥打電話通知中心的總監負責人曾醫生,還要趕緊通知衛生署的上級。
還沒等這邊的人做好出發的準備,值班室又接到屯門醫院的電話,報告發生了七例疑似流感病症的事件,緊接着不久,又接到了來自東華醫院的報告。
這一天才過去半天,就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就連中心的總監負責人曾醫生也不敢怠慢了,連忙放下所有的其它工作,親自展開對事情的安排。
但直到此時,接近下午兩點之時,事情還只是在小規模範圍之內,電話也通報了相關部門,但還是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當張鑄軍抵達這起事件的酒店時,這家酒店已經被上面通知關門了,所有的客人都在接受醫生檢查。
幸好的是,張鑄軍只是看到了幾個小報記者,沒看到什麼大的媒體新聞記者出現,估計現在記者們的心思都被嫦娥三號登月所吸引了,正在各個媒體上面吵得不可開交,沒有時間來關注這些小新聞。
「張醫生,你來了?」向他走來的是他的助手,謝正如,一個很能幹的年輕人。
「情況怎麼樣?」
張鑄軍一邊問着,一邊向旁邊停着的車子走去。
「不是很好,我們又發現了四個發病的病人。」謝正如神色凝重。
「又有四個?」
張鑄軍低沉着眉頭,這種情況就表明了,流感,或者是一種未知的傳染病,至少已經在這家酒店蔓延開來了。而且從目前所得知的消息來看,不排除還有其餘的病毒攜帶者在香港其它地方。
情況很危險!
「繼續說……」
「從我們詢問的結果,這些發病的病人都是昨天清晨失事飛機上的乘客……」
「等等。」
張鑄軍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謝正如:「你說都是一架飛機上的乘客?」
「是的。」
謝正如皺着眉頭:「而且我還發現了奇怪的一點,目前在這家酒店發病的病人,全部都是經濟艙內的乘客。」
「你的意思是說……」
「不錯,一定是有一個病毒攜帶者在裏面。」謝正如肯定道。
「就是從這個人身上,這種未知傳染病從經濟艙裏面傳播起來的。」
張鑄軍點點頭:「這架客機是從哪裏飛來的?」
「起飛地點是三藩市。」
謝正如回答道:「已經聯絡過那邊了,沒有發現相似病人出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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