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為父,以地為母,靈化本源,萬物鑄體。
九州萬千種族,百萬百千的人類獸類族中,能夠藉由天地恩賜孕育的兩方本源,其放棄一切凝聚的力量無疑的恐怖的,就算是不可一世,足以雙手打敗木九卿天道兩人的魔族惡鬼,在感受到手掌中那股不同尋常卻越發強烈的威壓時,也是顯露忌憚,但此刻的木九卿哪裏還會讓它有逃脫的機會,凝聚了周身力量的道心早已在其想要張開五指將他甩下靈霧山的前一刻,從那無數的裂痕之中爆發出陣陣摧枯拉朽的靈力風暴。
「可惡!木九卿這混蛋居然真的那麼做了!」
在整座靈霧山化為的血海地獄直接消散在世間,就連魔族惡鬼都在那陣風暴中被撕成碎片無法凝聚神識再生,只有身受重傷正在自行療傷的天道僥倖生存在下,這便是同為本源的運氣,靈力風暴並未傷害它,而是賜予了他一具失去一切力量的惡鬼屍體。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九卿死了,他死了我要這天道有什麼用?」,一邊踩踏着腳下不知多少的惡鬼屍體,天道一邊動用最後的六道之法尋覓着生存率極低的木九卿的氣息,他與木九卿最為清楚長生路的脾氣,雖只是一處毫無生機的死景,但兩人都不止一次的感受到它對兩人的告誡與陪伴,當天道找到被掩埋在惡鬼屍體下的酒葫蘆後,臉色一喜,朝天長嘯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長生路你不會絕他的性命,如此只要這個酒葫蘆在,木九卿就還沒有死!還沒有死!」
欣喜若狂的天道也不顧及自己是否還有力氣去穿越整個九州天地,徑直撕裂空間一腳踏入,吃痛的輕呼一聲後才消失在這方已經成為一處萬里飛塵的蒼茫之地。
「咔,咔」
「師兄的魂牌停止碎裂了?」
話說到木九卿讓木清芩帶着人率先離開靈霧山後,一直保存着木九卿魂牌的木清芩在回到瑤池後頭也不回的跑到了一直以來存放着瑤池弟子魂牌的瑤池祭祀堂,看着面前樹立的瑤池第一任聖女的雕像,雙膝重重的跪在下方,雙手緊緊的握着那不會被外力摧毀的魂牌,但時間過去的越久,被她放在掌心中當作慰藉的魂牌開始慢慢碎裂,一道道裂痕不留情的出現在她的瞳孔之中。
「雖然魂牌沒有完全裂開,但是只怕你師兄此刻也是生命垂危,但你師兄定會度過此番危機,你去休息會兒吧?」,打開被木清芩關上的大門,木玲瓏為前者披上一件錦衣,雖說修士本可無視冷暖天氣,但祭祀堂中的陰冷氣息並不是自然溫度,若是呆久的便會被寒氣入體,靈力運轉停滯,看着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女孩臉色落蠻陰沉,身為兩者師祖奶奶的她也只能暗嘆一聲安慰道「九卿不是說過嗎?若是失敗就去萬丈天山找他,如今九卿身受重傷,定然只有萬丈天山是最安全的養傷之地,正好九卿的那幾個友人正在瑤池,就讓他們帶你去」
連一句謝謝都來不及留下,木清芩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在瑤池落腳的江陵離寐幾人,在木九卿曾經未曾掩飾之下,木清芩的身份幾人都是清楚,在聽說了自家公子很可能身受重傷在天山養傷之後,離寐是主動請纓帶着自己手下的離家軍護着依舊悲愁不減的木清芩離開瑤池前往那天山。
回到離家村已是兩日之後。
這一天的萬丈天山不再落下紛飛雪,晴明的天穹將其照耀的無比雪白冷清。
「清芩小姐,這是長生樹下的雪花,憑藉此物才能夠安全上去天山,在天山之頂,您會看到一小草屋,那裏便是公子以往的住所」,將自己一直珍藏的雪花遞給木清芩後,離寐便轉身離開去安排離家軍的諸位分散出去找尋天材地寶,要知道離家村周圍皆是靈土靈山,一些外界沒有的珍貴草藥這裏都會有。
紅衣黑髮,一步步,一步步走上天山。
「原來是你的小情人來了,我倒是有些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九州了,明明天地之大,八十一天地都能去,卻頑固的想要停在原地等着他們」,為床前男子蓋上蘊含着長生路靈力的衣衫,天道感受着越來越接近這幢小草屋的氣息,面露微笑,輕聲在其耳邊說道「這天下第一我不與你爭了,哪有自家兄弟打架讓外人賺便宜的是不?不過啊,你要趕緊好起來,不然我一個人多無聊」
木九卿,長生路和我都不會放過魔族。
「吱呀」
憑藉着長生樹雪花,木清芩安然的一步步走至萬丈天山之頂,順利的見到了在風雪掩蓋之中卻屹立不倒的草屋,拉開緊閉的小柵欄後,渾濁陰暗的雙眸終於是露出一絲明亮,輕啟的紅唇微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在她的眼前,她眼前的床上,與先前一般無二的木九卿正緊閉着雙眼躺在其上,但微弱的心跳與毫無修為的身體讓她不得不極盡溫柔的伸手在那柔順的黑髮之上輕輕撫摸。
「真是傻師兄」,輕輕的罵了一句昏迷中的木九卿,木清芩從小世界中取出了好多時日來自己親手為前者編織的衣裳,皆是瑤池以及其他宗門聖地靈異之所找到的最好的材料,輕手輕腳的將舊衣裳換下穿上新衣後將自己的臉頰慢慢的靠在了那有着微弱心跳的胸膛,微眯的,滴落着淚水的眼眸看着依舊無動於衷的昏迷臉龐,更是無法抑制內心的悲恨,大聲的哭了出來。
「女娃娃」
「女娃娃你想讓他醒過來嗎?」
虛無的聲音在草屋之中響起,落淚悲愁的木清芩抬起頭看着卻是空無一物的房屋,這道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心中一緊,暗道難道魔族惡鬼根本沒有被消滅?手中卻早已握着自己的佩劍,隨時與會出現在這裏的魔族一決生死。
但木清芩的猜測終究是錯的。
泛起波瀾的虛無之中,一枚圓潤的丹藥落在床頭,在丹藥安穩的落下之後,突然出現的聲音才繼續響起「可惜老夫出手遲了一步,才讓他如此煎熬,這枚丹藥讓他吃下去,不出半日就會醒來,但以後他就是塵世間的普通人,沒有任何修為靈力,是否這麼做全在與在於你,女娃娃你可要好好考慮」
話音落下,木清芩再也無法找尋到聲音的來源,就像是夢中出現的人,醒來後便消失無蹤,但在那床頭的丹藥卻是實打實的實物,這讓木清芩不得不去糾結心中的兩種選擇。
「就算師兄是普通人又如何?」
輕柔的將丹藥餵下木九卿微微張開的嘴中,木清芩彎腰俯身看着那蒼白乾枯的唇瓣,淚笑之中輕輕一吻,隨後安靜的看着丹藥化為藥力開始修復面前對她來說最為重要之人的身體。
「清芩,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說過的話嗎?」
「清芩當然記得,前生後世,天穹地獄,與君同生,伴君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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