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們的那些事兒 章二十二 下不可達與普朗克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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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8;#12288;下一刻，體積無窮大的美夜子猛地揮出了一拳，重重地向着渺小的蒂蘭聖雪轟擊而來！那一刻，萬千星辰剎那破碎，無盡的星體轟然炸裂，整個宇宙都在為之顫抖！這是足以轟殺宇宙的一擊重拳！
#12288;#12288;面對着美夜子的無窮大重拳，我轉向了蒂蘭聖雪，道：
#12288;#12288;「構建內積空間，重定內積！快！」
#12288;#12288;「是！」面對着美夜子迎面而來的超級大拳，蒂蘭聖雪快速地採取了我的命令施展了反制措施。「內積空間構建！向量夾角調整！」
#12288;#12288;隨着蒂蘭聖雪的操作落下，美夜子那本該向着蒂蘭聖雪迎面而來的無窮大的重拳，居然在內積空間之中調整了一個角度，以九十度的夾角向着右側滑行而去，那足足有無數個銀河系大小的美夜子的大拇指表面的表皮細胞內的細胞核內的蛋白質內的氫原子，就這樣和蒂蘭聖雪的臉頰交錯而過，未能夠傷到蒂蘭聖雪分毫。
#12288;#12288;「有趣。那麼……完備性賦予，極限收斂。」美夜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完備巴拿赫空間構建，完備希爾伯特空間構建。」
#12288;#12288;隨着美夜子的話音落下，美夜子的身體停止了永無止境的擴張，在某個極限處停止了下來，而之後，美夜子的身體又迅速地反彈，像是彈簧一般瞬間縮回到了正常的大小，而之前蒂蘭聖雪對她施加的影響，自然也消失了。
#12288;#12288;美夜子笑眯眯地看着蒂蘭聖雪，道：
#12288;#12288;「非常有趣的戰鬥，不過，你能堅持到何時呢？空間破碎！」
#12288;#12288;隨着美夜子話音落下，蒂蘭聖雪身體所在的空間如同玻璃般轟然破裂了，而蒂蘭聖雪的身體，也在一瞬間，被徹底瓦解。
#12288;#12288;我眯起了眼，道：
#12288;#12288;「不要管她，雪糕！空間連續性不是最重要的，馬上核映射，再生核，內積相乘！」
#12288;#12288;隨着我的一聲令下，蒂蘭聖雪的身體在每一塊破碎的空間之中浮現出了一部分的器官映射，但是從整體上看，蒂蘭聖雪的身體，卻依然是完整的。而無數空間碎片中的蒂蘭聖雪，相當於蒂蘭聖雪的無數個部分分身，這些蒂蘭聖雪的分身，同時開始了對美夜子的進攻。
#12288;#12288;「解析美夜子的行動模式，對她的能力進行模擬！」我冷聲道。
#12288;#12288;「你跟得上我的速度麼？」美夜子的笑容在黑暗之中浮現而出。
#12288;#12288;我擦去了額頭上的一滴汗珠，笑道：
#12288;#12288;「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12288;#12288;美夜子嫣然笑道：
#12288;#12288;「那就來吧！無定參數。無限拓撲。」
#12288;#12288;隨着美夜子的話音落下，美夜子周圍的空間開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她所在的區域出現了無數種空間，有的空間是甜甜圈一樣的環狀，有的空間是正常的三維空間，有的空間則是曲率無限複雜的空間，有的空間則是球狀空間，有的空間則是馬鞍狀的空間……但是在每一個空間裏，美夜子的外貌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蒂蘭聖雪的身體卻是出現了變化，每當美夜子置換一種空間時，蒂蘭聖雪的身體就會跟着改變。當美夜子置換成環狀空間時，蒂蘭聖雪的身體就會被向內擠壓，腦袋和身體都變扁，形態變得極其詭異。而當空間膨脹時，蒂蘭聖雪的身體卻又會像個球體一樣膨脹開來，變成一個數百斤重的肥胖大媽形態。在不同的空間裏，無論是數學規律還是物理學規律，都出現了巨大的變化，蒂蘭聖雪的身體，不可避免地受到不同物理法則的干擾，在這種情況下，蒂蘭聖雪只能勉強自保，想要反擊，已經是沒有閒暇了。
#12288;#12288;蒂蘭聖雪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
#12288;#12288;「偉大的主人，她的速度太快了。我的解析速度無法跟上她變化的速度，尤其是在對她構建的空間內的微觀層面的物理法則的解析，會犧牲掉不少時間。如果要跟上的話，負荷很大。」
#12288;#12288;「沒關係，兩條規則，第一，積掉微觀自由度漲落，在修改參數的情況下，採用宏觀的近似。第二，結合插值法和擬合，不需要對每一個空間的物理法則進行解析，在統計學意義上推導相似空間即可。這樣一來，在部分模擬的同時，還能進行創新，如果美夜子不停變化的過程中有你擬合出來的新法則，那麼她就會掉進你的領域，你就可以趁機對她進行攻擊。」
#12288;#12288;「是。偉大的主人。」
#12288;#12288;隨着我的指令傳達，蒂蘭聖雪不再開始一個勁地跟在美夜子的屁股後頭進行解析，蒂蘭聖雪只是選擇了對美夜子製造的無數個領域進行部分解析，剩下的部分，則是近似解析或者甚至直接用插值和擬合的方法憑藉蒂蘭聖雪自己的構建出了自己的近似空間。雖然一開始蒂蘭聖雪還是處於被動的狀態，但是美夜子的空間變化次數如同指數式增長，蒂蘭聖雪終於可以漸漸跟上美夜子的節奏了。
#12288;#12288;葉靜雯早已看得懵了，她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地道：
#12288;#12288;「天啊……這究竟什麼級別的戰鬥啊……神無月……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12288;#12288;別說無法呼吸，此刻，葉靜雯怕是連思考都已經放棄了。
#12288;#12288;一片宇宙出現在了蒂蘭聖雪和美夜子所在的空間之中，下一秒，由於宇宙瞬間曲率無限增大，數萬億億的星辰頓時向如同天火流星般着蒂蘭聖雪的方向擠壓過來！
#12288;#12288;但是下一秒，蒂蘭聖雪輕輕地道：
#12288;#12288;「熱力平衡破缺。」
#12288;#12288;下一刻，無數的恆星又是在一瞬間統統爆炸，整個宇宙都沉浸在了恐怖的高溫和輻射的熱寂狀態之中……
#12288;#12288;「龐加萊回歸加速執行。相空間不動點極限近似回歸。」隨着美夜子的話音響起，整個宇宙又再次發生了大爆炸，開始了新一輪的成長……
#12288;#12288;隨着時間的推移，蒂蘭聖雪眼看着就要漸漸跟上美夜子的節奏，可是就在下一秒，我的眼前卻是突然一黑，下一秒，我只感到胸口一陣窒息般的憋悶，然後我猛地張開了口，「哇」得一口吐出了鮮血來。
#12288;#12288;「神無月！」見到我突然吐血，葉靜雯頓時驚呼起來，她急忙扶住了我，擔心地看着我，道，「你沒事吧？！」
#12288;#12288;「我……沒事。」我苦笑着，半個身子依靠在葉靜雯身上，我吃力地抬頭看了葉靜雯，道，「這麼精彩的遊戲，我可不能……中途結束……」
#12288;#12288;「算了，到此為止吧。」就在這時，美夜子的聲音突然響起，下一秒，美夜子的身影，在我和葉靜雯所在的米爾內什空間內浮現而出。
#12288;#12288;此刻的美夜子，外貌和最初時完全一致，神情輕鬆，完全沒有差別，只是她的眼中，卻帶着幾絲的亢奮。
#12288;#12288;「你做的已經很漂亮了，神無月。」美夜子微微一笑，隨即又沉下了臉來，「再堅持一下，或許你真的可以讓我認真起來。不過你的身體，已經無法堅持下去了，而且……你看看你手裏的世界之書。」
#12288;#12288;我低頭，看向了我手中的世界之書，看到世界之書時，我的瞳孔，驟然一縮。
#12288;#12288;世界之書的厚度變薄了。
#12288;#12288;原先顯得厚重古樸的世界之書，此刻，居然薄得幾乎只剩下了書殼！
#12288;#12288;我翻開了世界之書，一陣眩暈感傳來。
#12288;#12288;不知道何時，世界之書的頁碼，竟只剩下了不到十頁。
#12288;#12288;美夜子正色道：
#12288;#12288;「你以為使用你那可愛的雪糕天使是沒有條件的麼？」
#12288;#12288;我笑了笑，道：
#12288;#12288;「原來如此，她每解析一次物理法則，或者進行一次物理法則的操作，就需要消耗一張紙，是麼？根據我之前的計算，世界之書的頁數並不是無窮的，每一張紙都可以拆分成為2的103次方張紙，每張紙的最小厚度是普朗克尺度。那麼根據這本書的厚度，總頁數大概是64/625lp這個數值，在剛才和你的戰鬥過程中……雪糕已經把書頁都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啊。呵。看來只是一本書……還是不太夠呢。」
#12288;#12288;美夜子優雅地一笑，她輕輕地伸出了手指，在世界之書輕輕一點，剎那間，世界之書的書頁，開始了瘋狂地再生，原本薄如蟬翼的世界之書，重新恢復到最初的厚度。
#12288;#12288;「你讓我很愉悅。」美夜子笑着道，「剛才的戰鬥，就當沒有發生過。消耗的書頁，就不算吧。想再贏得和我對戰的機會，就打贏其他隊伍，贏得第二輪比賽的勝利吧。其他選手之中，可是有着足夠讓你感到愉悅的同類對手哦。」
#12288;#12288;我笑了笑，道：
#12288;#12288;「是麼。根據我之前在無限制自由空間裏的觀察，似乎的確有那麼些個。也好……那麼，這個即興的表演，就先到此為止吧。反正，我想要知道的關於你的一些信息，也已經得到了。」
#12288;#12288;「哦？」美夜子挑了挑眉毛，露出了笑意。
#12288;#12288;我擦着嘴角的血漬，笑道：
#12288;#12288;「你的能力性質之一，至少也是『下不可達』的。以雪糕的能力，如果不進行性能上的超越，還是很難將你完全解析，因為雪糕的能力終究還是歸納和隨機碰運氣的。前者基本毫無機會。後者也許能夠運氣好碰上，但是以你的能力，不會蠢到給她這個機會的。」
#12288;#12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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