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師聽後嘆了口氣:「難為你們了,如果不是我們讓你跟着我們一起來南海,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樺楓搖頭道:「掌柜待我不錯,給我了一大筆銀子,更何況入東海是我一意孤行,掌柜已經挽留過我,我和樺羽誰也不怪。」
司徒師點點頭,又問道:「你們被抓來多久了?」
樺楓道:「我和樺羽昨天被抓來的。」
說到這,樺楓臉色稍變道:「司徒大人,我聽說他們要拿我們兄妹二人當祭品,我死了不要緊,樺羽是我唯一的妹子,求你救救她。」
司徒師道:「你且放心,既然我來了,就是一定要將你們二人救出來的,只不過這異黑族我還有些比較在意的事情,尚不能放你們二人現在就離開,還得委屈你們幾天,等我調查清楚,就來接你們。」
樺楓聽後點點頭道:「司徒大人你放心,我們兄妹二人全聽你的安排。」
司徒師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你們被抓起來這段時間有沒有聽說有其他人被抓到?」
樺楓一愣,搖頭道:「據我所知,只有我們兄妹二人被捉,其他人的消息我沒有聽過啊。」
司徒師「嗯」了一聲,心中稍定,看來唐師弟沒有被捉住。他正想着,忽然大帳外傳來一聲呼哨,司徒師面色倏變,知道是有人來了,他左右一瞧,見帳篷角落中有一個木桶。
司徒師靈機一動,向着樺楓比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便打開木桶,鑽了進去。
剛進入木桶,就聽帳外有腳步聲傳來,似乎有五六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那人冷冰冰說道:「這就是你們捉到的奸細麼?」
司徒師聽這個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聽過,正思索之際,另一個男人說道:「不錯,這就是我們在外巡邏時捉到的。」
那人嗒嗒嗒走了過來,似乎站到樺楓面前冷冷道:「你們為何要闖入聖地?」
樺楓道:「我們不過是海難遇險,被卷了進來,你說的什麼聖地我們根本不知道。」
那人哼了一聲,冷冰冰道:「胡說八道!」說着,對準樺楓天靈蓋,就要一掌落下。
就在這時,他身旁的男子忽然行動,捉住了這人的手腕。
那人冷冰冰道:「異黑族族長,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異黑族族長沉聲道:「鵺部尊者,此人還暫時殺不得。」
「為什麼?」鵺部尊者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但似乎聽上去少了些耐心。
異黑族族長道:「此人是我們重要的祭品,如果殺了他們,那麼祭祀儀式上就必須找到新的祭品了。」
鵺部尊者冷哼:「那有什麼關係?三十六部族中願意得到這個榮耀的人有很多。」
異黑族族長沉吟半晌道:「可是我們現在擔不起這個風險。」
鵺部尊者一愣,眯起眼睛道:「你這句話中,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異黑族族長點點頭:「您想得不錯,的確就是那件事。」
「哼。」鵺部尊者冷哼:「這麼說來,還有些人不死心?」
異黑族族長只是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鵺部尊者默然半晌道:「給我查,一定要揪出來是誰,我們決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是。」異黑族族長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另外,大巫祝似乎最近有新的預言,鵺部尊者你要去聆聽神諭麼?」
鵺部尊者默然半晌,忽而冷笑:「神早已死了。」說着,他就此拂袖而去。
異黑族族長無語良久,看了樺楓和樺羽二人一眼,就此離去。
卻說樺楓樺羽死裏逃生,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那鵺部尊者氣勢之盛,恍如一柄利刃,只是站在二人面前,二人就已經覺得呼吸滯澀,險些昏了過去。
司徒師等了片刻,見人已經去的遠了,這才從木桶中鑽了出來,走到樺楓身旁問道:「沒事吧?」
樺楓搖搖頭,尚且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司徒師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又交代了幾句,便對外打了個信號。
寧雪兒心領神會,拉着孫不乖就搖搖晃晃裝作醉酒走了出去。
帳外的侍衛一見,馬上驅趕道:「這裏是關押犯人的重地,你們不可接近!」
寧雪兒和孫不乖則裝作神智不清,步履蹣跚的走的更近,帳外的侍衛一見,立時走了幾步攔住二人:「此地不可再前進半步。」
司徒師也借着這個時機,偷偷潛了出去。
眾人來到外邊匯合,寧雪兒焦急問道:「怎麼樣?裏邊的是不是唐傲?」
司徒師搖頭道:「我們猜錯了,裏邊的是樺羽樺楓兄妹兩個。」
寧雪兒一聽,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忽然又想起來樺羽和樺楓也是自己的同伴,頓時有些羞赧。
司徒師擺了擺手道:「雪兒師妹,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但眼下我們絕不能見死不救。」
寧雪兒點頭:「司徒師兄你放心,這個我明白的。」
司徒師點點頭道:「眼下咱們既然來了這異黑族,我看不如先靜下來調查兩天,有些事情我非常在意,總覺得和我們有很大關聯,我看營救二人不如先擱置兩日。」
寧雪兒想了想道:「這異黑族中魚龍混雜,來了很多外族的人,這個集會可以稱得上他們的盛會,此時正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如果要救人,現在是再好不過的集會,司徒師兄你究竟想調查什麼?」
司徒師沉聲道:「我聽朵璐說,這場集會主要是為了三十六部族百年相聚討論今後的大事,他們有一位真神死去,這異黑族就是守護真神墓穴的護陵人,我隱隱有一種預感,這位真神的墓穴,很可能就是我們要尋找的東海鬼墓。」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頓覺司徒師這話有幾分道理。
孫不乖有些擔憂道:「可是根據眼下的情況,這個真神墓護衛森嚴,又是他們絕對的聖地,咱們想要突破,只怕沒那麼簡單。」
司徒師點了點頭道:「孫師妹你說的不錯,但你別忘了,剛才寧師妹才剛剛說過,現在是這群人最鬆懈的時候,這也給了我們可乘之機,只要我們稍加把握這個時機,便有機會一探究竟。」
孫不乖有些狐疑問道:「司徒師兄,你究竟打算用什麼辦法?」
司徒師笑笑:「這個說來簡單,做起來倒是不太容易。」
寧雪兒道:「司徒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說吧。」
司徒師哈哈一笑道:「渾水摸魚。」
二女一愣,司徒師嘿嘿一笑:「附耳過來,且讓你們聽聽本山人的妙計。」
時間一晃而逝,轉眼間已經三天後。
這一天是集會的前一天,今天來到異黑族的三十六部族格外眾多,單單是司徒師他們見過的,就至少有十幾個種族。
這些種族大多有代表種族的服侍,有些人看上去就跟普通常人無異。
而有些種族則就完全不是人形,就拿剛才司徒師見過的一個人說起,那人帶着一個巨大的頭套,身子豎長,頭部和脖子幾乎一樣寬,從遠遠看去,根本看不出那人究竟是什麼東西所化。
但是它說話瓮聲瓮氣的,一走起路來,就嘎吱嘎吱渾身作響,司徒師就算不看,也知道那絕非什麼善類。
還有一族,根本就是一團火球,那團火球約有半人多大,通體黑色,內部有一張若隱若現的人臉,所有人見到它都會自動讓開道路,生怕被它身上熊熊燃燒的黑焰吞噬。
除此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獸人類型,那些日子司徒師看見的鷹首族也正在其中,這鷹首族是三十六部族中最強大的戰士,各個都身材魁梧,雙目炯炯有神,在三十六部族中,是非常受人尊重的存在。
當然,有尊重自然就有畏懼,鵺部是最被人畏懼的種族,他們祖先的名望在三十六部族中的實在太高,是以現在其餘三十六部族見到鵺部還心生畏懼。
只不過根據這些日子司徒師的觀察來看,鵺部雖然自居三十六組之首,卻也沒誰見過他們仗勢欺人,或是不可一世。
只不過鵺部天生就有些冷淡,無論是鵺部尊者也好,還是鵺部中的戰士,他們都大多寡言少語,渾身上下散發出濃烈的殺氣,讓人不敢靠近。
除了這個鵺部外,司徒師還遇到一族,這也是讓他最為驚訝和警覺的,這就是那傳說中的邪部。
邪部準確來說不能稱之為人,因為他們大多沒有形體,而是藉助死去的屍骸,所以每個邪部都帶着死亡的氣息,他們的首領叫做邪主,看上去是個極為年輕的少年,只不過有二十多歲。
但是他身上那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司徒師只不過和他擦肩而過,至今回想起來還有些心驚膽戰。
那人嘴角掛笑,卻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反而讓人感覺到像是被一隻怪獸盯上了一樣,一眼都不敢去多看。
為此,司徒師還特意叮囑過寧雪兒和龐宇:「千萬不要招惹邪部,我感覺到他們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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