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辰的手掌,握得很緊。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的情緒,從未像現在這樣激動過。
腦子裏一千一萬個聲音在吶喊。
『不,丫頭絕對不能有事!』
他冷靜的看着她:「我也是!」
他說完,就轉過身去,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你想讓我怎麼死?」
是人都會怕死,可是夜龍天沒料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這樣淡然。
墨璃早就說過,他是個變態,所以他心裏肯定就是扭曲的。
不過想想也是,這種分裂出來的人格,又怎麼會是個正常的?
夜寒辰越是表現得這麼冷靜,他就越不爽,連同眼神也更加陰冷。
「逞英雄?裝無畏?呵呵!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
「面上裝作無所畏懼,其實內心嚇得半死!」
他說完,端起了一旁女侍托盤裏的一杯紅酒,輕輕晃動紅酒杯,端起了喝了一口。
那暗紅的液體,此刻在他手中,仿佛不僅僅只是一杯酒,而是一杯鮮紅的血。
而他,更像是一個會飲人鮮血的惡魔!
「你現在跪下來,求我,也許我會考慮一下放你一條生路。」
他指着腳下,笑得很是惡毒。
「求我呀!」
明明是與夜寒辰有着七分相似的臉,甚至因為時間的沉澱,他身上的氣質與內涵要更甚一籌。
可就是因為他說的這些話,讓人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醜陋不堪,又噁心至極。
從前夜寒辰沒有見過這個夜龍天,知道他很壞,嫉惡如仇,十分小氣,但卻不知道,何止如此,簡直就是讓人見到就想吐。
而且他還能很容易的就將他的情緒給勾起,果然是個千年難遇的大奇葩!
「我選擇死!」
夜寒辰冷眼看着如同跳樑小丑一般的他,很平靜的說了這四個字。
夜龍天原本打算喝酒的手指一頓,盯着夜寒辰,那眼神是恨不得他生不如死!
接着,他笑了,張狂而惡毒!
「哈哈!哈哈……」
「好一個寧死不屈的小子!」
他說完,眼底火光乍泄,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往地上一摔。
『嘭!』
酒杯摔地,被摔得四分五裂。
他直接衝到夜寒辰跟前,雖然年紀有了五十左右,但身高卻比夜寒辰矮不了多少。
一雙眼,惡狠狠的瞪着他。
「夜寒辰!我告訴你,我從來就不是什麼賞識人才的人,在我的心裏,識時務者才是聰明人,你別以為你在我面前故作置生死於度外,我就會放了你!」
他湊過去,陰森森的開口。
「我夜龍天,以權利為天,而現在,明顯你不如我!所以,你這個弱者就要聽我的話,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語畢,眼神陡然一冷,同時雙手按住夜寒辰,抬腿往他的膝蓋處重重一踢。
夜寒辰從小就被夜老爺子訓練過,區區一腳,哪能將他踢倒。
夜龍天見他紋絲不動,眼底恨意更甚,笑得也更加恐怖。
「好!跟我剛是吧!」
他掃了一眼身邊杵着跟木頭似的侍衛們。
「你們都瞎了狗眼麼,還不趕緊過來給我按住他!」
侍衛們對視一眼,慢慢的上前。
兩個侍衛上前,伸手按住夜寒辰的肩膀。
夜龍天看着他。
「你是自己跪還是我來讓你跪?」
夜寒辰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屈辱。
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並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他盯着夜龍天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屈辱。
而這樣的眼神,正是夜龍天所希望看到的。
「對!就是這種眼神,太讓人感到興奮了,哈哈!」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毫無情緒波動的人呢,原來也不是,只是你藏的比一般人要深點而已。」
他湊過去,捧住他的臉,笑得更加變態。
「來來,繼續用這種弱者仇恨又無可奈何的眼神看着我,因為啊,你用這種眼神盯着我看,我會覺得很興奮,興奮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哈哈!」
夜寒辰在心裏怒罵,變態!
而他就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似的,一眼就看穿了他。
「你在罵我變態是不是?對!你說對了,我還真是個變態!」
夜龍天說完,眼神一冷,手上用力往下一按。
旁邊有兩個壯漢押着,夜龍天還在用力,而他又不能反抗得太明顯。
他到底只是一個人,又不是神,這麼多人按住他,原本站得筆直的雙腿,慢慢往下。
洛小熙雖然被吊在一邊,但這邊的情況,她看得真切。
在她眼裏,夜寒辰是如同謫仙一般的存在啊,她由記得第一次見他時的場景。
他就那麼坐在那裏,不出聲,光線還很暗。
但就那麼一眼,就讓她不能再忘,當時腦子裏自動蹦出兩個字-謫仙。
可現在,那個謫仙,竟然因為她,而遭受這樣的屈辱。
如果不是因為要救她,他大可以在a市繼續做他的辰少,前呼後擁,哪裏需要受此種侮辱。
看到這樣的一幕,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不~大叔,你快走,不用管我了,真的不用管我了!」
夜寒辰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轉過臉看着洛小熙,那眼神卻是極為的深邃和深情。
「我不會丟下你,我說過我要護着你,就要說到做到!」
「嗚嗚~大叔!」
她掙扎着,可是雙腿雙腳被綁着吊在樹上,她能怎麼掙扎,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是徒勞。
他倆這樣,夜龍天更加興奮。
可能是因為太過興奮,他面部表情突然變得扭曲。
夜龍天鬆開手,捂着腦袋,滿臉猙獰的大罵。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別出來,你這個沒用而懦弱的玩意,你就沉睡去吧!」
夜龍天抓着自己的頭髮,揪着自己的臉,模樣很是怪異。
其餘人都莫名其妙看着像是撞鬼的他。
「你給我回去,繼續睡覺去,啊啊!你想造反麼,遲早一日,我要滅了你!」
說完,他虛弱的往地上一跪。
站在一旁的侍衛愣了一下,但早就一副見慣不怪的表情,上前去扶他。
「陛下!」
就剛才那麼一會的時間裏,他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變得特別虛弱,大口的喘息着。
他被人攙扶着,緩了一會兒,才慢慢抬頭。
眼神和表情與剛才完全不一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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