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開始變得越來越微弱了,寶珍靜靜的整理着店鋪里的衣物,她習慣性的看向了店鋪的外面,只可惜今年什麼也沒有看到。
很快寶珍便打算關門了,而此時伴隨着一陣劇烈的剎車聲響起,寶珍眼中透着一絲欣喜,急忙走出了店鋪的外面,然而是一輛小型的白色轎車。
「不用那麼趕的芙蕾雅,就算晚去幾分鐘也無所謂的,畢竟所謂的同學聚會,只有我們幾個人罷了。」
芙蕾雅嬉笑着從車上下來,催促着寶珍快點關門,一陣後芙蕾雅駕駛着車,載着寶珍朝着東面的街道過去。
「還在做嗎,社會活動!」
寶珍眼神閃躲的問了一句,芙蕾雅點點頭,但表情略顯苦澀,一時間兩人對望了一眼,紛紛嬉笑了起來。
只不過很快芙蕾雅認真的說道。
「我不會放棄的寶珍,因為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天的事,以及現如今城市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我們能夠做的唯有改變這一切才行。」
寶珍略顯尷尬,但還是很小心的說道。
「我們已經30了芙蕾雅。」
「這和年齡沒關係的,寶珍,現在的我們只能夠繼續積蓄力量,只有等待着,我們自己舞台來臨」
寶珍搖了搖頭,打斷了芙蕾雅的話。
「芙蕾雅,我很慶幸自己能夠認識你,並且成為了你的好朋友,但作為朋友,有些話我想要清楚的告訴你,你或許還有可能,我真的很希望哪一天看到你能夠站在高台上,對着全城發表講話的場景,我無時無刻都在這麼想,我們無法做到的事,只有你能做得到,加油芙蕾雅,如果連你也無法繼續下去的話,我或許再也看不到了,過去那些由我們大家一起相互編織起來的,名為夢的東西,我很怕有一天,我再也看不到。」
嘎吱
芙蕾雅停下了車子,靜靜的看着寶珍。
「相信我,如果我們內心裏的某一塊地方,還有着曾經埋下的種子的話,終有一天這種子在陽光和雨水中,會破土而出的。」
寶珍靜靜的抹着眼淚,她很想要去做點什麼,但四周圍總是充斥着異樣的聲音,這些聲音匯聚起來的惡意,無時無刻都在刺痛着她的內心,這感覺每天都讓她感覺到生不如死。
芙蕾雅只手按在了寶珍的肩頭。
「先去同學會好了,沒事的。」
「討要死了,我剛剛才整理好的頭髮。」
王瑩嬌羞得一把推開了從背後抱住她的鄒運,對着鏡子又開始整理了起來,她打扮得非常美艷,穿着一身黑色的亮銀花紋裙子,看起來美呆了。
鄒運微笑着退到了床邊,只是靜靜的看着王瑩,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已經正式的結婚了。
只不過鄒運不知道為什麼,內心裏總是有些不對勁。
「王瑩,會不會太濃了點,你的妝容。」
「不喜歡嗎?」
王瑩轉過身來,嬉笑着湊了過來,而後坐在了鄒運的身上,在他的臉頰上親下了一個口紅印。
「在我回來之前不准擦掉。」
鄒運點點頭,看着繼續在鏡子面前調整着妝容的王瑩,鄒運的內心裏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以及負罪感。
過去第一次見到王瑩的時候,鄒運現在仔細想來,是被這個女人身上透着的不凡,以及在那一年的相處歲月里,始終存在着的傲骨所完全吸引,但現如今王瑩的身上已經看不到這些了,她開始趨於平凡,只是作為自己的美麗的妻子,她已經打算要一個孩子了。
鄒運現如今感覺到很幸福,但妹妹夜深人靜,王瑩喝醉的時候,所露出的那種駭人表情,讓鄒運感覺到不安,王瑩所想要追逐的一切破碎了,這對於過去的她來說,恐怕比死還要難受。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我只是去參加同學會。」
鄒運搖了搖頭。
「要不要繼續做你的社會活動?」
王瑩有些詫異,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誰沒有年輕過呢,我現在30歲,再過幾年40歲,我們只要有錢了,產業穩定了,再生個孩子,這樣就好。」
鄒運站起身走了過去,雙手攬着王瑩。
「只要你覺得有意義的話,就去做好了,放手去做,不用顧慮我的。」
王瑩轉過身親吻了鄒運後搖了搖頭。
「我現在已經很好了,真的,過去的那一切都毫無意義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人常說知足者常樂不是嗎!」
在看着王瑩駕駛着車子離開後,鄒運站在陽台處,摸出了一根煙來點燃。
他始終覺得王瑩不該繼續站在這裏的,而是該往前走,這樣的她是最有魅力的,但現如今的王瑩,已經完全失去了向前繼續走的動力,或者說已經放棄了向前走的念頭。
「一輩子這樣下去真的好嗎!我自身也是,她也是。」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化作了血一般的光芒,開始遍佈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知道了媽,我很快就回來了,這邊還有點事!」
位於中層一家會所的大門口,裏面坐滿了客人,是一家很普通的食物會所,這裏以精美的食物為主打,許多客人都是vip制的。
c彈了彈煙灰,還剩下的半截煙遞到了阿爾法的嘴巴,她叼住後吸了一大口,吐出了弄弄的煙霧,血色一瞬間包裹了街頭的每一個人,阿爾法和c向前一步走向了這家會所。
城市的燈火亮了起來,吉恩靜靜的站在會所對面的大樓頂端,他在接到c給自己的電話後,一度有些驚訝,所以他便過來了,此時的吉恩表情有些嚴肅,甚至內心裏有些隱約的擔憂。
「兩位小姐,你們有」
c拿出了一份高級管理官的證件,旁邊的阿爾法也拿出了證件,侍者不敢阻攔,但在兩人進去後,迅速舉着電話,然而在侍者還未撥打電話的時候,c一把奪過了他的電話,就在侍者還在狐疑的剎那,c的拳頭毫不客氣的揍到了他的臉頰上,瞬間伴隨着砰的一聲,侍者直接撞碎樂玻璃門,倒在了街道上。
阿爾法有些詫異,但並沒有回頭,而是高聲的呼喊了起來。
「請你們馬上趴在地上,雙手抱頭,現在以非法聚眾賭博罪,藏匿武器罪,以及非法人口買賣控制罪,綁架勒索罪逮捕」
不少正在就餐的人如夢初醒,一瞬間在吧枱處的幾個侍者,突然間從吧枱下面,掏出了重火力武器來,對準了c和阿爾法,瞬間整個場面失控了。
c並沒有動,而是在她想要動手的剎那,阿爾法已經躥了出去,在槍響起的瞬間,阿爾法已經站在了吧枱上,一腳踢飛了一個侍者手裏的自動步槍。
槍響了不到1秒便仿佛卡殼了一般,一發發從槍口噴湧出來的子彈,就在槍口幾厘米遠的地方,排成了直線,直接被念動力控制住了,而那些手指扣在扳機上的侍者惶恐不已的瞪大了眼睛,手仿佛被鐵鉗夾住了一般,伴隨着紅色的粒子飄灑,以及一陣陣拳頭擊打聲,一瞬間一個個侍者手裏的槍械直接被嘎吱的擰成廢鐵,而他們也朝着四周圍飛了出去。
c驚訝的看着阿爾法,自己都沒辦法如此精確的控制念動力的力量,別說凝聚成拳頭來進行擊打了,但阿爾法卻做到了,她只是個14歲的小丫頭。
「不錯哦,學生會長。」
c拍着手,伴隨着碎裂聲四起,吧枱後面的酒柜上的酒水灑了一地,一個個侍者已經昏死了過去,阿爾法快速的轉身奔向了一些驚慌失措想要離開的人,瞬間直接使用念動力大範圍的控制住了他們,隨後直接把一些想要逃跑者擊暈。
嗖
伴隨着一陣劇烈的破空聲響起,一發小型火箭彈瞬間從餐廳角落裏打開的一扇暗門裏飛了出來。
阿爾法面色冷峻的舉着一隻手,瞬間飛射過來的導彈便滯空了,阿爾法靜靜的看着門口舉着rpg的傢伙,瞬間熄滅掉了火箭彈尾部的火焰,伴隨着嘎吱聲作響,火箭彈表面的鐵皮直接被撬開。
一陣後,一枚已經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爆炸物都已經直接被提取出來的火箭彈落在了地面上,阿爾法瞬間衝擊了過去,側身左手肘敲擊了過去。
轟隆的一聲巨響,伴隨着一陣慘叫聲,直接被阿爾法擊飛的傢伙,把身後七八個舉着武器想要衝出來的傢伙們直接撞得人仰馬翻,阿爾法躥了進去,臉上毫無懼意,猶如一顆赤色的彗星一般,所過之處伴隨着剛出現就戛然而止的哀嚎聲,一個又一個想要反抗的犯罪分子們倒在了地上。
屋子裏有着大量的機械,這本身就是一個私人武器作坊,如果不是今天早上那個組織的人交代,想要查到這裏,真的比較困難,這群犯罪分子把偽裝做的很好,用餐廳和vip會員來做掩護,而這些會員一個個看起來都是這裏的員工。
他們從製造加工販售都是一條線的,從這裏販賣出去的武器已經不知道流向了多少個區,去年一整年,就有1028人死在了武器之下,其中193人是管理人員。
咔嗒
阿爾法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個眼眶中飄灑着紅色粒子的變異人,只手捏住了他沙包大的拳頭,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力朝後衝去,在被逼近牆壁的瞬間,阿爾法突然間高高躍起,雙腳踏碎了牆壁,在這名變異人的頭頂上翻了過去。
這名變異人顯得極為震驚,剛打算轉身的剎那,這名變異人急忙在背脊處生成了大量的紅色結痂物,阿爾法已經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記沉重的膝擊瞬間砸在了這名變異人的背脊處。
噗嗤
伴隨着一口噴灑的鮮血,這名變異人背脊上的結痂物碎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轉過頭去,而身後的小丫頭已經沖向了另外幾名變異人,他跪在了地上,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好強!」
c靜靜的站在門口,看着阿爾法穿梭在10多名擁有s級異化基因的變異人之間,絲毫沒有半點退縮,她的拳頭不斷的和對方碰撞着,整個人帶着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勢,臉上掛着笑容。
砰砰
伴隨着兩聲巨響,阿爾法朝着c這邊飛了過來,她雙手護着身前,雙腿落地的剎那,瞬間大範圍的踏碎了地面,整個人直接猶如彈簧一般瞬間蹲下彈射了出去。
轟隆的一聲巨響,兩名變異人一個被擊中了臉頰,一個被擊中了胸口,紛紛飛了出去,阿爾法的臉上也掛彩了,但她卻衝擊了上去,沒有絲毫猶豫的揮擊着拳頭,而拳頭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全身上下多處都已經被割破擦傷。
砰
在阿爾法解決掉了一個變異人後,頃刻間,另一名變異人的拳頭接踵而至,她轉過身的剎那,直接微微蹲下,在額頭處出現了紅色結痂物,隨後直接用頭撞擊了過去。
那名變異人顯然沒有想到,原本以為能夠得手的攻擊,卻突然間被化解了,阿爾法馬上側身向前突進,右手肘直擊對方的心口窩。
轟隆的一聲巨響,最後一名變異人撞碎了牆壁,倒在了地上,阿爾法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全身上下汗液在蒸騰着,她仰着頭,全身上下已經動不了了,身體連痛的知覺都沒有了,她想要動一動手指頭,發現手指頭根本沒辦法移動分毫。
c還是以倚靠的姿勢站在已經壞損的門框處,嘴邊叼着的煙已經燃盡,長長的煙灰此時在承受不住重量掉落在了地上。
外圍已經被軍隊包圍了,此時伴隨着一陣咔擦聲,c微微的側着頭。
「真的很強,校長,這就是你培養出來的怪物嗎!」
吉恩微笑着,緩步的走了進去,點燃了一根煙,走到了一動不動的阿爾法面前,把煙放到了她的嘴裏,而後一把抱住起了阿爾法來,她微微咧着嘴。
「怎麼樣吉恩叔叔!」
「做得很好,只能算你及格!」
吉恩微笑着,抱着已經無法動彈的阿爾法走了出去,c仰着頭,感覺到雙手都在顫抖着,她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一些還算有點實力的變異人,只不過這麼點變異人,她雖然沒有自信直接把他們擊倒,但想要把他們全滅還是易如反掌的,但這就是差距,輕而易舉的殺死他們,和能夠在不殺死他們的情況下,直接把他們全員擊潰,倒地不起,這一點她做不到。
最可怕的是這個丫頭的臨場反應力,以及戰鬥時候的專注力,她所受的傷都是為了能夠確實有效的擊中對手脆弱的部分,而被剮蹭到的。
門口的地方,霍克已經親自帶着監察組的人過來了,地下五層就好像一個重型軍火庫一般,甚至連光殺武器都擁有,這項技術只對某些特定的和軍方有聯繫的公司開放,而這項技術究竟是怎麼流落到民間的。
「感覺怎麼樣!」
霍克看着密室里一個個倒在地上的變異人,無奈的笑了笑,c搖搖頭。
「現在我還可以擊敗她,但可能最多5年,她會強大到讓我無法觸及,這種強大並非是力量上的強大,更多的是內心的強大。」
霍克哈哈的笑了起來,一把推開了c。
「純粹的人往往更強大,你也是個純粹的人,只不過你的這份純粹沒有那丫頭深,你擁有太多的執念了,要不要我教教你?聽吉恩說,你已經覺醒了神之力了,和我是一樣的。」
霍克說着舉着一根手指頭,空氣中那些原本飄灑着的塵埃,匯聚在了一起,隨後越來越多,聚集成了一個灰塵構成的圓球,在霍克的手心中轉動着,隨後他把已經開始凝聚起來的灰塵球放在了地上,球體變成了實心的,發出一陣悶響後在地面上滾動了起來。
「你覺得是由蘿絲大人親自指導我還,還是由你這個半吊子來指導我比較好。」
霍克搖了搖頭。
「蘿絲大人的指導,我怕你會受不了的,強度太高了,對現在的你來說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動作快點,不然來不及參加宴會的。」
吉恩已經喊了起來,c撇撇嘴跑了出去,阿爾法已經睡着了,十分愜意的趴在吉恩的背脊上。
「請不要用怪物來稱呼我最棒的弟子,c。」
c嘟着嘴湊了過去。
「我也是你的弟子啊,校長。」
吉恩微笑着先一步起跳了,c跟在了吉恩的旁邊。
「她所持有的東西,和我們不同,校長,這一點我是非常清楚的,我們所能夠做的,她能夠做,但她能夠做到的,我們或許無法做到。」
「你明白就好,抱歉了c,城市還需要你們,如果有一天,你們實在無法承受這份黑暗的話,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就行,你們隨時都可以辭職,這是我可以給你們的條件,隨時都可以去過想要的生活。」
吉恩說着,c搖了搖頭。
「不要忽悠我了校長,那個霍克先生就是前車之鑑,你的忽悠功力,我從小就領教到了!這個被你忽悠到了這條道路上來的白痴丫頭或者說是她自己選擇的,你覺得呢校長。」
很快在來到了一處樓頂後,吉恩停了下來,把阿爾法交給了c。
「你不去了嗎校長。」
吉恩點燃了一根煙,望向了遠處。
「抱歉了c,請你轉告同學們,我有點事要去處理。」
看到吉恩眼中閃過的一絲寒意,c馬上就明白了,一旦霍克那邊得到了武器具體的交易團伙,便是吉恩開始幹活的時候,獨自一人在黑夜中,埋葬一切,不管武器出售給了多少人,多好組織,當明天一早,這些組織都會覆滅掉。
「你不累嗎校長。」
吉恩仰着頭,吐出了一口煙氣。
「我只想要快點把一個更加健康乾淨的城市交到你們手裏,無論是誰,越界者死,無論如何,秩序是必要的,不要再插手希爾曼家的事,在下一個更加龐大的城市建設計劃結束之前,你們不要插手,最後我會解決掉一切的,由我來埋葬掉就行!那個罪惡之家!現在城市不能再遭受更大的衝擊,在這個節骨眼上。」
c怔怔的看着吉恩,她很清楚神們的計劃都是這些年一環扣一環的過來,維持了城市最基本的穩定,而城市的發展也在穩步前行,即使黑夜中有多麼骯髒不堪的事,城市的根基越來越穩固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校長,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投身到黑暗中的?」
吉恩微笑着,緩緩的一步踏了出去,轉過頭身體正在向下傾斜着。
「從很早以前,我的朋友們,被一次又一次的殘酷事實洗禮過後,再也不想去目睹這些東西的時候!」
吉恩落了下去,但很快伴隨着一股爆炸聲,一條藍色的光芒朝着遠處快速划過,c深深的鞠了一躬,看了一眼在背上熟睡的阿爾法。
「你想要超越他們嗎!或者說你想要超越教會了你一切的老師,所你才那麼拼命,臭丫頭,胸還挺大的!」
c咯咯的笑着,背着阿爾法朝着上層去了
「抱歉了,還麻煩你送我過來。」
一架起降機停在了一所學校教學樓的頂層,吳群看着旁邊的駱家輝。
「今天談的很開心,你沒有收我們的飯錢,我免費送你一趟,不過真的不需要嗎,那些丫頭可是很兇殘的,一個人起碼吃下了三四人份的食物。」
吳群哈哈大笑了起來。
「萬一你哪天當了高官的話,慢慢的還就行,這頓飯我要算利息的,到時候你得連本帶利還給我。」
駱家輝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當高官?不可能的,我天生不是這塊料,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倒是你們,真的打算放棄了嗎!」
吳群打開了起降機的門,走了出去,一時間臉上透着一抹愁容。
「你覺得呢?駱家輝先生。」
「誰知道!你們自己看着辦,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決定的,不管怎麼樣,你們自己開心就好!」
看着起降機緩緩的升空,吳群笑了起來。
「只希望有一天,能夠回應彼此當天的承諾吧!」
看着空無一人的校園,而此時原本主教學樓的外面,四周圍都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鮮花,一股股香氣在空中飄蕩,中間一處亮着燈光的台子上,一張大圓桌已經擺放好了,一瓶酒放在圓桌上,而桌邊坐着愛迪,吳群笑了起來,很快便下樓了。
伴隨着一輛輛駛入學校的車子,芙蕾雅和寶春挽着手走向了台子,愛迪拿着酒臉上摟着燦爛的笑容,眼中透着一股火熱。
「好久不見了,諸位!」
愛迪說話間,幾個僕人走了過來,開始擺放酒杯,很快對面的八人都坐了下來,愛迪打開了窖藏的紅酒,開始給每一個人倒了酒,隨後直接把空了的酒瓶扔到了台子下面。
「愛迪,為什麼同學會,只有我們9個,這麼冷清的同學會我還是頭一次參加。」
芙蕾雅嬉笑着,舉着酒杯嗅了嗅。
「抱歉了芙蕾雅,以及諸位,請原諒我的冒失,是我私自邀請了諸位,諸位能夠過來,真的非常謝謝,謝謝!」
愛迪深深的鞠了一躬,一時間眾人都顯得有些詫異。
「你這傢伙,該不會只是想要來我們面前炫耀一番的吧!畢竟當年你總是和我們比,覺得比我們聰明,還說將來會凌駕於我們每一個人之上,只不過你做到了,而我們現在只是一群社會上的普通人。」
林嘯說着拿起了酒杯,直接一口吞下了紅酒,露出了輕蔑的神色。
「難喝死了。」
愛迪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幾個人的變化,眼前的傢伙們,除了芙蕾雅外,其他的七人,有些陌生,特別是吳群,看起來就好像是人群里一個普通的買菜市民一般,眼中已經沒有了過去的銳氣。
愛迪淺嘗了一口紅酒,隨後把酒杯砸在了桌上。
「你們究竟是怎麼了?」
鉑爾曼笑了起來。
「你覺得呢愛迪,我們只是普通人,或者說現在在你的眼中,只是普通人而已。」
林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難得的同學會拿酒來。」
愛迪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幾個人,桌子好像在他的眼中變得越來越大,最後開始無限膨脹了起來,他幾乎要看不清幾個人的臉頰了。
「夠了!」
芙蕾雅喝了一口,看着已經拿起酒來不斷灌入喉嚨的林嘯,他眼睛微微泛紅,搖了搖頭。
「我不是這塊料,抱歉了,我想要回去了。」
王瑩看着已經有些幾乎認不出來的林嘯,站起身來想要拉住他,但林嘯卻搖晃着轉身走下了台子,拎着酒瓶一路走一路喝。
「等等」
愛迪跑了過去,站在了林嘯的面前。
「你都已經贏了,你是世界之王,我現在只是個每天沉醉在酒和女人里的廢物而已,你想要炫耀的話,現在可以了嗎?全城首富愛迪先生,我輸了,已經完全淪為了喪家之犬了,可以了嗎!」
愛迪怔怔的看着林嘯,他哈哈的笑着,從自己身邊經過。
「你這個混蛋,你過去的理想,你過去的那些大話,到哪裏去了,你這個混蛋傢伙,回答我」
愛迪憤怒的拽着林嘯,然而眼前的男人眼中什麼都看不到了,什麼都不剩下了。
而此時吳群也站起身來。
「酒也喝過了,我想我也差不多該走了,店裏今晚會很忙,我還得回去顧店。」
寶珍也站起身來,低着頭走下了台子。
「死肥豬,你給我站住,老吳你要去哪?」
愛迪怔怔的看着一個個起身的同學們,他快步的衝到了學校的門口,想要堵住他們,然而此時他卻什麼也做不到了,最後只剩下了還坐在台子上的芙蕾雅,她已經哭了,按着腦門,傷心不已的哭着。
「我們只是為過去的一切做一次了結罷了,誰也無法回到過去,誰也無法改變過去,我們只是歸於了普通而已,抱歉了愛迪!」
吳群最後說了一句,走出了門口,鉑爾曼舉着一杯酒,在愛迪的面前喝下。
「我這一生,唯一能夠做到的,只有在那個案子上勝出,愛迪,再見了!」
愛迪瞪大了眼睛,一陣後他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台子上來,芙蕾雅雙手按着腦門,不斷的搖着頭,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為什麼!為什麼!」
愛迪蹲在地上,痛苦的按着腦門,內心裏有一股難以釋懷的情緒,不斷的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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