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點整
位於55區治安管理所的外圍,已經被大批的記者圍得水泄不通,而街道上更是站滿了大量看熱鬧的人,很多人都聽說了,陳橋集團的公子陳凱因為當街傷人被逮捕了,而且罪行是相當嚴重的。
議論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好似早晨的菜市場一般,5科已經調集了大量人手,在現場維持秩序,而這次的事情5科的科長妮雅說過,不接受任何的採訪。
一些當街的目擊者也已經被帶到了治安管理所里接受詢問,記者們在等待的便是那些目擊者,想要第一時間了解到情況,這樣的大事情對於整座城市來說,是極為轟動的。
誰都知道陳橋集團的公子陳凱是什麼德性,因為之前就有過一些惡行,這麼多年來上層的很多商人家族的子女們總是會惹出一些事來,很多事情最後都是達成了廳外和解,在更早以前,這類事非常的常見。
大部分民眾早就對這些富二代不滿了,而這件事讓全城裏的很多人都震驚了,此時不遠處的街道上,陳橋帶着一大堆律師,包括陳家的很多人,鄒運也在其中,浩浩蕩蕩的朝着治安管理所走來。
陳橋的臉上非常的凝重,他知道這次懸了,出事第一時間,陳家馬上派人去找了被打者,但他們已經被送入醫院裏,行事科的人不允許見面。
陳橋此時此刻是異常憤怒的,他一早就交代過陳家的那些保鏢們,一定要阻止自己的孫子陳凱衝動,上一次他竟然敢僱人去吉恩家裏,雖然那件事最後不了了之了,但這一次不同了, 光天化日下傷人, 而且還對一個孩子動手。
很快陳橋剛過去, 記者們便蜂擁而至,陳家的保鏢們馬上把他們擋在外面。
只不過陳橋才剛過去,就被5科的人攔下了。
「目前案件正在調查中, 傷人者不允許接見律師,48小時的調查保護期過後才可以見律師。」
陳橋聽着跟前的一名小隊長說道, 當地沒有及時處理這件事的科員科官直接被就地免職了, 陳橋自然知道, 他們是為了賣陳家一個面子,所以才沒有及時處理, 妄圖延後,但沒想到妮雅親自下場了,這根本沒辦法補救, 而且看新聞上妮雅是極為火大的。
陳橋很早以前就意識到, 自己的孫子太過於張揚了, 終有一天可能會出事, 他也無數次的告誡,但這樣的告誡顯得蒼白無力, 畢竟他們確實站在整座城市的頂端,但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了。
「我想要見見你們科長,麻煩通知一聲。」
陳橋剛開口, 幾名5科的人便關上了大院的門,陳橋急忙笑呵呵的說好話, 但很顯然妮雅死下達過命令的,他們根本不可能通知。
陳橋沒辦法, 只能在外面找了一家店,包下了整家店後, 律師們看着新聞,開始總結材料,畢竟現在沒辦法見到陳凱,他們只能先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後在律法廳的時候才可能幫陳凱。
「事情很難辦了。」
一名女士憂心忡忡的說道,其他律師也清楚,因為被陳凱打倒的男人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里,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醒過來成為植物人,而那被打的小姑娘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未來還需要動手術才行。
「怎麼辦諸位?」
陳橋問了一句,一堆律師們都低着頭,看着光影屏幕,此時一名律師說道。
「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社會影響,這一條他們肯定會加上去的,而且事情已經是惡性事件了,5科那邊是以故意殺人罪逮捕的。」
陳橋腦袋嗡嗡作響,他很清楚現在回天乏術了,起因經過結果都清清楚楚的公佈了出來,確實是那男人先動手的,但卻是陳凱先嘲弄他們一家人的。
視頻監控已經公佈了出來,此時陳橋內心裏是不安的,他打算直接去總務科,透過總務科的關係見到妮雅,好好和她談談。
「只能這麼做了。」
陳橋馬上撥通了駱家輝的號碼。
「這事情你和我說也沒用啊?妮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橋嗯了一聲,他思前想後後起身道。
「只能找蘇莉了。」
5點
一堆陳家的保鏢們剛剛錄完口供,妮雅惡狠狠的盯着他們。
「根據你們過往的記錄, 這一次別想要輕而易舉的逃脫制裁,給我把他們全都帶到羈押室里去。」
幾名跟着陳凱的保鏢,過去在陳凱鬧事中也幫過手,數年前就因為陳凱和人鬥毆, 最後保鏢們參與了進去, 把人打進了醫院。
「我們要求馬上找律師。」
一名保鏢說道, 妮雅笑了笑。
「隨你們的便,只不過這一次加上前面幾次的參與鬥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幾名保鏢被帶下去後,妮雅看着另一間審訊室里,喬娜梨花帶雨的哭着,再看另一邊,陳凱此時此刻臉色蒼白,但他什麼都不說,妮雅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喲,小少爺怎麼不說話了。」
陳凱驚恐的看了一眼妮雅,妮雅走過去點燃了一根煙,而後一隻手按在桌上。
「蠻橫慣了吧,這次終於栽了,你還是老實的交代比較好。」
陳凱雖然害怕,但有過前幾次的經歷,他馬上說道。
「沒見到律師前我不會開口的。」
妮雅笑了笑,隨後揮了揮手,一隻筒被拿了進來。
「待會要是想要撒尿拉屎的話,往這裏面,直到他交代為止,48小時內不允許他離開審訊室。」
陳凱馬上站起身來。
「你這是故意的,我才不怕你,我家........」
妮雅猛然回頭,陳凱閉嘴了。
「你用不着怕我,自己好好想想,為什麼你會在這裏,你出生很好,我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我不像你,拋開金錢你什麼都不是,不過是個惹人厭的廢物而已。」
陳凱激動的看着妮雅,他憤怒的站起身來,妮雅剛要走陳凱就喊道。
「如果沒有我家的話,這座城市的很多人........」
「有沒有你們都無所謂,好了你慢慢思考人生吧小崽子。」
妮雅笑呵呵的離開了審訊室,外面的幾名理事官已經在等了。
「妮雅大人,是蘇莉女士打來電話,希望和你聊聊。」
妮雅吐出了一口煙氣,而後笑了起來,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了蘇莉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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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陳橋那傢伙去找你了吧。」
「你就和他談談如何?」
妮雅笑了起來,隨後想了想點頭了,她回到了科官辦公室里,雙腳放在辦公桌上,愜意的躺着,不一會陳橋過來了,帶着二十多名律師進來到了辦公室,妮雅打着哈欠掃了一眼。
「無關者給老娘滾出去。」
一時間在場的人臉色凝重,幾名律師急匆匆的轉身出去了。
「不要給老娘在走廊上站着,滾到治安管理所外面。」
妮雅的粗暴眾人都知道,律師們和陳家的其他人也只能下樓了,陳橋無奈的笑着。
「沒必要這樣妮雅。」
妮雅看了一眼陳橋旁邊的鄒運。
「這件事和你有關嗎?」
鄒運沒有回答,反而轉身關上門。
「無論怎麼樣,我也是陳橋集團的一份子。」
妮雅看了一眼兩人,隨後直起身來。
「妮雅,你說吧,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孫子。」
陳橋直接開口道。
「出去!老娘不想和你們談這種事。」
妮雅直接起身打算離開,陳橋急忙笑道。
「妮雅,你看這樣如何,行事科有什麼需要建設或者是任何方面的問題,你可以提,我們肯定會大力支持的,而且........」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從小的時候,沒少挨打,因為我父母教育我,做錯了事情就要挨打,我不知道你們家究竟是怎麼管教孩子的,這一切並非是我要有意為難你們,如果你們覺得我的做法不對的話,可以在律法廳里慢慢的辯論,老娘還有事要忙,你們回去吧。」
陳橋拽住了妮雅的袖子,此時此刻他真的害怕了。
「妮雅,你就幫個忙,求你了,我們陳家就這麼一個孫子,要是........」
「鬆開手。」
妮雅冷漠的說道,隨後直接打開門離開了,此時鄒運說道。
「我們可以直接投資壁壘區的農業基地建設你覺得怎麼樣妮雅。」
妮雅看了一眼兩人,笑了起來。
「不需要了,這事情你們得去找13科的秘書,和我沒關係。」
看着妮雅離開,陳橋此時嗚咽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傷心了,但此時此刻卻不同,一旦罪名成立的話,以陳凱過去犯下的一些事,加上這次的惡性事件以及對社會的影響,最少都是30年起步。
律師們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但這些辦法都沒用,根本就行不通,除非被打者能清醒過來,否則的話陳凱就完蛋了。
「怎麼辦?」
陳橋問了一句,鄒運搖了搖頭。
「沒辦法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陳橋也知道過去的那些手段行不通的,一旦他們這麼做的話,恐怕宸橋集團會徹底完蛋的,他還在思索着一切可能性。
「對了,我們去找安格斯夫婦談談看。」
陳橋想到了,目前能依賴的只有安格斯夫婦了,他只希望夫婦兩能幫個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凱打人的事在城市內依然熱度不減,很多人都在討論,不少人都開心的笑着,因為這件事是妮雅親自過去偵辦的,聽說到現在陳家的人還沒有見到陳凱,而且根據5科陸續公佈出來的一些案件細節過程,陳凱這次明顯栽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脫罪,除非那個男人醒過來,但刑事處罰是沒辦法免除的。
一些記者在55區的醫院附近等候着,很快一名理事官出來後,記者們馬上過去,他剛剛做完手術。
這名理事官就記者們提出的問題做出了回答,目前在病房裏的男人情況很糟糕,雖然已經做好了手術,但顱腦損傷,導致目前還在昏迷,很可能成為植物人。
「我們已經盡一切可能用最好的藥物和手術方法進行治療了,能否醒過來我們不知道,而且是華神醫生親自動的手術。」
隨着這名理事官的回答,很多人歡呼了起來,然而此時此刻,對於這名理事官身後被打者的妻子是痛苦的,她看着外面這些人,他們並不關心自己的丈夫怎麼樣,看着他們這態度,要是自己的丈夫不醒過來才好。
一旁的華神微微的笑了起來,安慰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這樣的病歷我見過上千個,你的丈夫大概有80%的幾率能清醒過來,放心好了。」
女人馬上感激的說着謝謝,華神嘆了口氣,確實這種腦損傷患者,是有詳細的病歷記錄的,所以華神很清楚,數據雖然不能代表一切,代表會出現奇蹟,但數據可以說明一些問題。
就在此時,有一些陳家的人過來了,陳喬也在其中,華神面色凝重,陳橋帶着一堆人來到了醫院門口,華神馬上就讓附近的5科人員去維持秩序,陳橋拎着一些東西,隨後走了上來。
「真的很抱歉女士,我對於我孫子今天的行為感覺到慚愧,我希望你能原諒他。」
女人嗚咽着,陳橋微微鞠躬,把東西遞了過去,但女人卻沒有接,陳橋微笑着說道。
「我們會賠償你們家一筆錢的,這筆錢可以讓你們一躍成為.........」
啪
女人直接推開了陳橋遞過來的禮物,她憤怒的說道。
「我不會接受你們的道歉的,我更不會要你們的錢,我只要求律法能夠嚴懲那樣的人,即便是有再多的錢,我的丈夫現在也不會醒過來,我的兩個孩子以後可能沒有父親了,你們能陪我嗎?」
陳橋驚愕的看着女人,華神走過去攬着女人的肩膀。
「請你們馬上回去,這裏是醫院,把外面的人都清理開,已經堵塞的醫院的大門了。」
陳橋面如死灰,只能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醫院大廳,外面到處都是咒罵的聲音,陳橋低着頭,此時此刻他感覺到了一陣冰涼。
「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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