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城13科的吉恩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崩壞邊緣：殘酷的開端（上）

    2224年1月4日

    清晨7點，大量的街邊餐吧里已經坐滿了人，不少人都是預定了一些位子，親戚朋友們聚集在一起，大家都在等待着待會9點會開始的大型擂台賽。

    早在去年開始影視娛樂協會就在不斷的宣傳招商，為這場盛會做足了準備功夫，有不少人都在查看着128名變異人的考試成績，但具體的細節沒有公佈，這些變異人都在80分以上。

    大量的博彩公司都已經開盤了，很多人都抑制不住的想要投注，但投注從一開始就有了限制，每個人的投足金額不能夠超過月收入的10%，這是行事科的硬性規定。

    大部分人在登錄了博彩網站的頁面後，很快通過自己的身份信息登錄後，就可以看得到自己能夠投注的金額。

    不少人都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博彩娛樂，所以投注的金額很小，有的人則看着賠率高的就下手，博彩公司開出來的盤口賠率都比較小。

    5科的總部里已經搭建起了場館來，在5科的外圍已經聚滿了大量的買過現場票的觀眾，現場票都不便宜，一張最低也要30塊，最高的要300，現場總共有1萬個觀看位，票都已經提前賣完了。

    在5科的宗門大門口進去，設立了不少的崗亭，以及檢測機器，此時有不少人正在崗亭的前面，說着自己暫時沒辦法觀看，只能夠把票給朋友，需要換下票的對應身份信息，這樣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大人，這點你拿着，你看能不能幫我們換100張票的身份信息！」

    一個崗亭處圍着一堆人，其中一個笑呵呵的男人遞進去了一個小袋子，在崗亭里的5科成員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笑着收了起來，而後在兜里用手指頭查看了下。

    「可以，就是速度要慢一點。」

    今天5科總部的地方，人異常的多，許多3科的人已經被臨時調集了過來，協助維持現場秩序，現場早已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在討論着這些變異人們的強弱。

    擂台賽全部結束大概會持續3天的時間，早上9點開始，11點結束，中午2點開始，5點結束，晚上8點開始11點結束。

    所有參與今天的擂台賽的變異人已經在5科里等待了，此時幾十名會參與今天擂台賽的變異人坐在了會議室里，阿爾法就站在台子上。

    「今天參賽的諸位，請聽清楚了，我們行事科會根據現場的情況可能直接判定輸贏，而並非在諸位傷痕累累的時候才會判定，如果諸位對我們行事科的判定有異議的話，可以在擂台賽結束後提交申訴。」

    阿爾法說着台子下面的變異人們表情輕鬆，但看起來卻有些坐立不安，不少變異人還是非常開心的，因為參與擂台賽就有將近可以拿，哪怕上去一個名次也好，獎金會高出很多。

    大部分變異人都清楚，今天的擂台賽和過去的在一些電視節目上早已安排好的表演不同，得真刀真槍的戰鬥才行。

    「這是一套評定的基本規則，請大家記好了，擊倒對手，落到場外，或者主動認輸是三種最為直接有效的判定方式，而之後的排名會根據諸位在場上的表現來評定，以及諸位戰鬥的時間。」

    阿爾法說着，不少人都激動了起來，分組已經在幾天前完成了，在場的人都看着相互的對手，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還剩下一小時多，請大家調整好身體的狀態，準備接受身體的檢測。」

    阿爾法說着轉過身走了起來，幾名理事官則開始給這些變異人們說着一些比賽的細節，阿爾法走出會議室後，掏出了一根煙，這三天她是主裁判，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阿爾法總感覺到有些不安。

    身邊經過的一個個科員不斷的和阿爾法打招呼，阿爾法只是點頭示意，快步的朝着會場走去。

    在接近崗亭的時候，阿爾法注意到不少在崗亭里的科員們神色可疑，她大概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有人肯定會倒賣票，這是肯定的，這種事在城市裏屢禁不止。

    特別是一些演藝明星們的演唱會門票，是被倒賣的最狠的，阿爾法雖然治理過幾次，但卻沒有收到成效，只不過阿爾法現在不打算去做這些事，今年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完成才行。

    「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明！」

    「好的！」

    兩名挽着的男女分別出示了身份證明，他們是一對小夫妻，男的叫蓋特，女的叫宋惢，兩人都是實習醫生，受僱於這次的聯合舉辦公司，需要在現場負責治療。

    在接受了身份檢查後，兩人站在了一台安全掃描儀邊，等待着接受檢查然後進入5科。

    負責直播的人員都在陸續的排隊進入，所有人都在忙活着，為這場9點開始的盛宴而感到興奮不已，博彩公司的操盤員已經提前進入了現場。

    這次的盛會最令人矚目的表示獎金，現在128名根據考試成績挑選出來的擂台賽的變異人，都已經提前獲得了1萬，總獎金高達1000多萬，而第一名更是有高達300萬的獎金。

    因為第一屆，而且變異人這次的參加人數如此的眾多，所以獎金很高，姜家也宣佈了，以後每年會根據變異人參與擂台賽的數量來定製獎金，冠軍的獎金不會低於100萬。

    大家都在猜測着這次比賽的情況會如何，參與的變異人最低等級都是a1，s級的變異人有29人，基本上大家都在押這些s級變異人晉級，賠率已經開始出現了大幅度的變化。

    而一些賭運氣一般的人則只押高賠率的變異人，各行各業的人今天都聚集在了這裏，特別是一些影視公司，已經在尋找一些外形氣質不錯的變異人，一些公司甚至承諾一些變異人，只要能夠拿到好的名次就可以和公司簽約，進入演藝圈。

    這次的盛會已經帶動了大量的產業，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在北部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漲幅，整個北部的迅猛發展對於城市的整體經濟的增長起到了調和的作用。

    普通人和變異人的矛盾也幾乎消除掉了，有不少南部和西部的底層的人也來到了北部發展，為南部和西部減輕了就業壓力的負擔，人口的流動並沒有讓消費停止增長，反而讓消費不斷的暴增，今年新年的三天時間裏，城市整體消費增長了159%，而底層的消費更是增長了200%以上。

    這樣的經濟增長是令全城的人都開心不已的，醫療行業的醫療價格也開始下降了，不少人都不明白芙蕾雅究竟做了什麼，最近市面上出現了不少新藥，效果比過去的很多老舊藥物要好多了。

    阿爾法靜靜的坐在擂台場館內，這裏是5科總部側面的訓練場臨時搭建起來的，環形的廣場上有1萬個座位，已經可以看得到一些買票者提前進場了。

    中間是一個100平米的金屬巨型台子，阿爾法坐在主審位上，看着光影屏幕上今天會出現的對戰場次，內心裏始終感覺到不安。

    新一輪的亂象已經早就開始了，圍繞着變異人擂台爭霸賽的亂象，各種各樣的問題已經開始生出來了，為了刺激振興經濟，解決變異人和普通人的矛盾，這樣的擂台賽已經收到了最好的效果。

    一旦什麼東西和金錢扯上關係的話，往往都會變得極為複雜，很多暗藏在台面下的問題會開始滋生起來。

    阿爾法已經吩咐了一部分特殊科員們，私底下已經開始在調查，現如今反饋過來的問題，一個是倒賣場館票的問題，1萬張票，最少有一半以上都被人倒賣了出去。

    以及在幾天前分組出來的時候，一些知道分組情況的小隊長甚至是區域科官們已經私底下接觸了一些博彩公司的人。

    阿爾法很清楚考試內部的資料已經被人倒賣給了博彩公司，而博彩公司已經開始在擂台賽開始前就接觸了一些變異人。

    操縱賠率這種事是必然的，因為操縱得越精細，博彩公司就越賺錢，而博彩公司的背後都是一些大公司的商人，包括家族的商人們，大家都想要分割這一塊的巨大利益。

    阿爾法並沒有馬上就出手制止這些事，而是在等待着，從下一次的擂台賽開始就推出相應的制度來遏制住這些醜惡的現象，這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看着眼前的這塊擂台，阿爾法很清楚，待會應該會出現一些假賽，博彩公司只需要在關鍵的賠率中，買通其中一名變異人就行，讓賠率低的變異人故意輸給賠率高的對手，阿爾法看着眼前的一塊塊光影屏幕，上面有所有的博彩公司，從賠率上已經可以看得出一些端倪了。

    「阿爾法科長你是不是對這個有興趣，如果有興趣的話，通知我們一聲，想要買多少都可以，就當賺點零花錢怎麼樣。」

    虹虹摸到了阿爾法的身後，阿爾法搖了搖頭。

    「如果這次出現假賽的話，我會直接取消兩人的資格，三年內不准參加變異人晉級考試。」

    虹虹臉色一變，她看着光影屏幕上的一堆數值，這些事虹虹多少也聽過一些，早在擂台賽開始前各方的資本就開始摩拳擦掌的做了很多幕後的工作。

    原本以為現在阿爾法已經稍微改變了，虹虹不再說什麼，也無法再說什麼，今天的這次盛會恐怕不會如預期一般順利進行了。

    「你想要去哪虹虹女士！請坐在這裏，從現在開始，哪裏都不要去，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我會馬上逮捕你的。」

    虹虹吞咽了一口，瞬間尷尬了起來，阿爾法點燃了一根煙。

    「阿爾法科長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這事情，我覺得我們還是好好」

    「這不是比賽嗎？虹虹女士，這不是遊戲，也不是娛樂節目，一開始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了。」

    來真的，瞬間虹虹的腦海中就明白了過來，阿爾法恐怕已經掌握到了非常多的證據，而她現在要做的是在現場直接把這些東西揪出來。

    這一點讓虹虹猝不及防，此時兩名特管隊的女性科員靠了過來，直接站在了虹虹的身邊。

    「如果她敢接觸任何人，以非法私下操盤的罪名立刻逮捕！」

    虹虹背脊一陣涼意，她不知道阿爾法要做什麼，但此時的阿爾法表情是極為嚴肅的，回想起去年影視區的事，大規模的調查只揪出來了一小部分人，這事情被神們壓了下來，虹虹也聽說，當地的治安管理所的五樓整個的損毀，是阿爾法在上面和吉恩動手的緣故。

    「我覺得都已經這種時候了，阿爾法科長，你這麼做的話」

    虹虹不敢再說下去了，此時的阿爾法眼神變得異常的犀利，場館裏進入的人越來越多了，虹虹算是完全明白了過來，阿爾法想要做什麼，讓所有在場的人作為證人。

    場邊上正在裝着不少機械，而虹虹不知道這些機械是幹什麼用的，和不少人一樣，大家都不知道這些機械是做什麼用的。

    「可以測定出變異人打鬥時候的力道，以及異化細胞使用的個數，如果這些東西和等級評定時候察覺太大的話，立刻取消資格。」

    虹虹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阿爾法會來這麼一手。

    「這和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

    虹虹不滿的說道，她眉頭緊鎖，姜家確實已經在私底下做了不少的事，門票的收入是歸5科所有的，但倒賣門票已經讓姜家賺了不少，加上現在參加進來的3家博彩公司，相互間也早就私底下做了不少的工作。

    虹虹越來越着急了，她不知道阿爾法究竟手裏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但可以肯定的是阿爾法是掌握到了決定性能夠把人送入監獄的證據，才會態度如此強硬的。

    明明5科的很多理事官都已經參加過姜家的宴會了，很多問題都是透過他們解決了，而他們也拿到了不少豐碩的報酬，許多事情甚至是在這些理事官們的授意下做到的，這下子的情況糟糕了，虹虹四下看着，那些商人們都入席了，似乎都在等着擂台賽開始，然後看着金錢入袋。

    虹虹看了一眼時間剛過8點，她開始着急了起來，想要離席，但卻被人看着，根本無法離開，而自己也無法和任何人聯絡，因為阿爾法說到做到，自己會被逮捕的，而如果在這種時候被逮捕的話，現在姜家的股票恐怕會遭遇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虹虹開始坐立難安起來，想要說服阿爾法恐怕已經是不可能了，此時一堆理事官們朝着這邊過來了，虹虹馬上看了過去。

    「會長，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我」

    「現在解除你們裁判員的資格，請你們全員回去處理5科事物。」

    一時間9名理事官面色鐵青的看着阿爾法。

    「聽不到我的話嗎？」

    阿爾法問了一句，9人此時看起來極為的尷尬，阿爾法站起身來。

    「好好想想什麼是正確的，我不希望在今後的三天裏，需要親手逮捕你們！」

    9人震驚的看着阿爾法，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阿爾法站起身走到了9人的面前。

    「我已經不是一次重申過了！現在回去工作。」

    9人微微鞠躬後，看起來神情複雜的轉身走了起來，一路過去有不少商人都在和這9名理事官打招呼，但他們只是隨意的應付幾句後離開了場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阿爾法還在等待着，場館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阿爾法仔細的回想過過去的一切，很多事情自己到看到問題的時候再出手處理，遭遇到了無數次的阻力，阿爾法很清楚接下去的日子裏也是一樣的。

    只有在意識到會發生問題的時候，馬上着手佈置，果然很多問題都暴露了出來，這次的事情總共有395名科員參與了調查，他們大部分都是基層的科員，阿爾法是一個個找他們的，其中有一部分是塔馬伊推薦的。

    腐敗已經開始大面積的在行事科內部滋生，這是阿爾法最不願意看到的，過去的不少同學們，都已經開始分成了不同的派系，相互支援着，為自己謀取福利的同時，也會為科內謀取一部分福利。

    阿爾法始終覺得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長期下去的話會毀了行事科，其他科的科長秘書們也和自己一樣，面臨着同樣的問題，裙帶關係是行事科目前最為嚴重的問題。

    而神們對於這樣的問題，基本採取了視而不見，甚至還在包庇過去的學生們，去年牽扯到影視區的兩名理事官依然還在任職，只是被阿爾法調換到了負責底層的一些區域，兩人也來找過阿爾法，主動承認了一些事，阿爾法沒有處罰他們，因為影視區的審查已經結束了，很多事會變得無力回天。

    今天的9名理事官也是一樣的，在這次的盛會之前，就已經和商人們，家族的人以及手底下的不少區域科官們串通了起來，開始偏向了商人們，這是最壞的結果。

    阿爾法已經深思熟慮很久了，最終才決定下來，事情必須得有人來做才行，這樣繼續放任下去的話，行事科未來只會淪為和過去的管理層一樣的性質。

    事情已經到了不得不出手解決的地步，這樣的決定對於阿爾法來說是無比艱難的。

    清晨8點19分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好了吉爾！」

    吉爾微微的鞠了一躬，眼前的六位神正在看着光影屏幕上的一些城市各行各業的情況，核算着稅收的分配情況。

    「不過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李初說着，吉爾無奈的笑了笑，六位神就在蘿絲的店鋪里，這個在3科和5科總部之間的店鋪，今天暫停營業。

    「地點呢！」

    維特問了一句，吉爾思索了一陣後說道。

    「就選在黑山，諸位大人你們覺得如何！」

    「那麼就全權由你來負責吉爾！」

    古易說着，吉爾點點頭。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的話就放手去做就行。」

    德古娜露出了微笑，變異人狂暴化的問題必須得解決才行，即使去年因為變異人而引發的狂暴事件已經暫時平息了下來，但變異人始終是城市極不穩定的點。

    「組建一個研究小組吉爾，我現在就給你開放所有權限。」

    德古娜說着，吉爾走了過去，唐嬈看了一眼吉爾，點燃了一根煙。

    「想清楚了嗎！」

    吉爾點點頭。

    「已經想得非常清楚了唐嬈大人。」

    下面的街道上時不時會傳來陣陣議論聲，以及一些敲門聲，不少女性顧客路過的時候都會在這家店鋪的附近詢問下，大部分人都是蘿絲店裏的老主顧。

    「你們這群混蛋，為什麼不在國會辦公，而是在我家。」

    蘿絲說着，李初笑了起來。

    「因為這裏離5科最近，如果有人想要趁着這次的變異人擂台賽做點什麼的話，我們可以直接過去，至於阿爾法那丫頭，我覺得完全沒必要擔心，她現在應該不會做什麼的。」

    吉爾愣神了一陣後，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唐嬈注意到了這一點。

    「我們這樣一直打壓那丫頭好嗎，吉恩才剛離開不久，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唐嬈問了一句。

    「行事科建立以來，大家都一直配合着阿爾法的步調，但結果怎麼樣，雖然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但繼續下去的話，其他科會被拖垮的，現在需要她來配合城市的步調才行。」

    德古娜說着，唐嬈站起身來，走到了吉爾的身邊，攬着吉爾的肩膀。

    「我有點餓了，我們一起做點吃的。」

    「記得要付錢，這是我店鋪里的財產。」

    蘿絲喊了一聲，唐嬈拽着吉爾來到了廚房。

    「究竟怎麼回事？」

    吉爾有些驚訝，但馬上他就搖了搖頭。

    「你是我從小帶大的，你小子的這點小心思，難道我會看不出來嗎？」

    唐嬈已經知道了，吉爾剛剛是有事情想要和神們說，但話到了嘴邊卻止住了，這事情只可能和阿爾法有關，，而且知道這事情的只有身為5科秘書的吉爾。

    「或許是我多心了。」

    吉爾說着，唐嬈拿出了一根煙點燃。

    「說。」

    「會長她最近半年裏，都在查看5科科員們的資料，而且會經常把一些基層的科員們叫到總部來，甚至還會親自去一些地方，找一些基層科員，我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我問過一次，她只是說想要提拔一點人上來。」

    唐嬈有些狐疑了起來，這種事聽起來應該挺正常的，阿爾法的性格唐嬈也知道，幾次對她想要做的事插手，對她開始施加壓力，以及各科的協調問題，導致現在阿爾法有點被孤立在行事科之外。

    過去幾年裏阿爾法所做的事，讓行事科猝不及防，城市需要的是絕對的穩定，阿爾法的做法已經確實的破壞了城市的穩定。

    「吉爾你回去工作好了，多餘的東西不要說了。」

    吉爾疑惑的看着唐嬈。

    「讓你去你就去。」

    吉爾微笑着微微鞠躬後轉身快步的下樓了，唐嬈靠在冰箱邊上，思索着吉恩離開前的幾個小時裏，究竟帶阿爾法去了哪裏，以及究竟和阿爾法說了什麼，阿爾法在吉恩離開後的態度轉變太過於令人驚訝了，唐嬈從小時候就知道，阿爾法並非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而是一頭猛獸，能夠覺醒自己所持有的這種力量，和自己一樣，感應能力非常強。

    「那小丫頭究竟想要做什麼！」

    唐嬈看着時間已經8點47分了，吉恩離開之前找過自己。

    「如果有任何問題的話，幫我看着阿爾法。」

    這是吉恩的原話，雖然不難理解，但在吉恩離開後，阿爾法收斂了起來，幾個神已經多次找她談過話，而駱家輝也經常會邀請阿爾法到總務科吃飯。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阿爾法自己的步調和行事科的步調保持一致，而不是像過去那般一樣，去年的醫療行業大規模審查，以及之後的影視區的大規模審查，讓城市動盪不安了好幾個月，兩次的危機都是在安格斯家的支持下，順利的化解的。

    神們已經一致決定了，不能再放任阿爾法這麼亂來了。

    只不過唐嬈此時心中隱約的感覺到不對勁，她的預感往往都會非常準確，城內可能會發生大事，這種第六感一樣的感知能力，非常的難以說明白。

    「希望不會有問題吧。」

    清晨8點53分

    塔馬伊吞咽了一口，看着眼前的這名理事官，她叫凌紅，是這次特別任務中過來協助的，這次特別的任務由塔馬伊來指揮，阿爾法在前一天才剛剛對塔馬伊發佈了這項特別的任務。

    「情況好像會非常糟糕，凌紅大人。」

    塔馬伊問了一句，凌紅點點頭，眼前是一幢房屋，凌紅熄滅了手上的煙頭後，揮了揮手，很快3科的人就突入了進去。

    「你們幹什麼？」

    屋子裏的人叫了起來，很快伴隨着劇烈的爭吵聲，凌紅一步走了進去，這是某個區域科官的家，此時大量的行事科的成員們混雜在裏面，1科，4科，5科，6科，7科，8科，9科，11科和12科的科員們都有，整棟5層高的小樓里，將近有200名行事科的人，其中包括6名區域科官。

    越來越多的科員們被戴上了手銬從房間裏帶了出來，塔馬伊看着這麼多的數量，很快這些科員們就被帶入了后街上停着的起降機里，而周圍的街道已經被3科封鎖了。

    「帶你的人進去搜查。」

    凌紅說着，塔馬伊帶着人走了進去，一雙雙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塔馬伊。

    很快塔馬伊就在一樓的一個房間裏，找到了一些用紙張記錄下來的資料，是購買了入場票的人員的信息，還有包括賺取到的中間差價的利潤分配的資料，所有的資料都做得相當的詳細。

    越來越多關於變異人擂台賽的醜惡證據被搜集了出來，大部分涉案的科員們都被帶上了起降機，凌紅看着眼前的6名區域科官。

    「塔馬伊，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名7科的區域科官質問道，塔馬伊什麼也沒有說，其中一名區域科官則表明自己不在3科的管理範圍內，需要直接和自己的上司理事官通話。

    塔馬伊直接拿出了由科長阿爾法開出來的內部逮捕令，以及他們所犯罪行的一部分證據，一時間6名區域科官都傻眼了。

    塔馬伊一言不發的讓挑選出來的參與這次抓捕行動的科員把這些科官們押上了起降機，在經過長期的暗中調查後，行事科涉案的人數超過3000，這是一個異常龐大的數字。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次變異人擂台賽的商機，所以便開始有所動作，在短短的幾個月的密謀下，已經達成了利益共識，凌紅一言不發的看着一些搜出來的證據。

    這一次的行動，是阿爾法在一個月前就和自己說過的，而凌紅帶了自己最大權限內能夠調集的2000名3科科員們協助抓捕。

    這已經是今天一早上抓捕的第四批人了，這樣的數字讓凌紅感覺到了不安，而這件事目前只有極少數的行事科的高層知道。

    「馬上就要開始了。」

    凌紅看了一眼時間，已經9點點了，變異人擂台賽正式開始了，凌紅看了一眼擂台上的兩名主持人，還在炒熱着現場的氣氛，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檔真人騷娛樂節目一般。

    凌紅又掏出了一個煙點燃，隨後無奈的笑了笑。

    「你這麼做會被孤立掉的阿爾法。」

    凌紅非常清楚，阿爾法一次又一次的在城市的問題解決上被阻攔下，她內心裏是非常不滿的，凌紅的這次行動也沒有上報過科長和秘書，兩人現在正在進行着最為甜蜜的時光，而凌紅也沒有把這次行動告訴任何一個同學。

    阿爾法非常的信任凌紅，凌紅也清楚，但總感覺這麼做的話，接下去行事科的內部會發生極為嚴重的問題，因為議員們不會默不作聲的。

    凌紅看着那個在屋子裏認真的做着調查記錄的科官塔馬伊。

    「希望這個年輕人可以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