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芒開始發昏,位於底層的一個律法廳門口,一架11科的起降機早已在等候了,起降機里有10多名已經被戴上了脖圈的犯人。
不少人神情沮喪,顯得有些懊惱,有人甚至哭出了聲來,沒有人想要去監獄,但審判結果出來就意味着他們馬上就要被送到監獄裏去了。
這裏有刑期超過20年的重型犯,也有刑期幾年的輕型犯,幾個11科負責押送的人斜靠在起降機邊上談笑着。
剛剛已經給裏面的犯人提示了,但裏面的犯人雖然明白,但卻拿不出半毛錢來。
其中有兩人是二次入獄的,這一次的判罰比上一次更加嚴重,兩人一人因為偷竊被捕,因為城市律法有涉及到屢教不改的疊加懲罰機制,如果只是第一次偷竊的話,最多就1年而已,但這一次需要進去5年。
另一人因為暴力搶劫,已經是第二次,甚至差點就被定性為殺人罪,所以被判處了25年,被害人強烈的控訴自己遭受到的暴力對待。
兩人都知道監獄裏是什麼樣的狀況,沒有錢在監獄裏的生活,真的非常痛苦,監獄內允許一定程度的暴力存在,只要不要給看守的科員惹出大麻煩就行。
犯人們彼此間的關係都是比較緊張的,監獄內分化成了大大小小的派系,一旦進去就得選擇加入。
能夠帶入監獄裏的東西只有香煙,糖果以及流質食物,這是監獄裏的硬通貨,也是唯一能夠讓弱小者得到庇護之物。
監獄內還有自己的經濟體系,只要有這三樣硬通貨,是可以搞來不少東西的,但金錢才是萬能的,可以直接讓你享受到優質的監獄生活。
監獄已經在這些年來成為了被遺忘的一角,沒有人會在意監獄裏發生了什麼,究竟囚犯們怎麼樣,雖然時不時有記者到訪,但只有極個別的記者會報道一些東西,大部分記者已經不再到訪監獄。
了解行情的兩人早在很久以前還在治安管理所收押的期間就讓朋友多給自己帶一些香煙了,非親人想要探監一次的費用也不低。
「大人,能不能讓我回家收點東西?」
此時偷竊犯忍不住了,含着淚問了一句。
「坐好了,馬上就帶你們入獄了。」
偷竊犯還想要繼續說着什麼,幾名11科的人馬上就走了進來,他繼續說着想要回家拿點東西。
「想要拿東西的話讓人給你送進去就好了。」
但偷竊犯還在辯駁着,自己並不是誠心想要偷竊的,真的是因為實在是無能為力了,才偷竊的。
「況且了,我只偷了那家人2000塊而已,根本」
「這不是你行竊的理由和藉口,老實的坐好了。」
一名11科的科員舉着手裏的膠輥,竊賊終於坐了下來。
眾人都有些害怕了起來,特別是那些第一次入獄者。
猛然間剛剛的搶劫犯突然間起身,從側面襲擊了一名11科的科員,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一時間現場騷亂了起來,一個個11科的科員掏出了槍來對準了這名搶劫犯,脖圈雖然戴着,但高壓電流搞不好會要了這個看起來瘦弱者的命,以及脖圈自帶的瞬間切斷中樞神經的功能,會讓這個傢伙以後生不如死。
「老子活夠了,你們這群嗜血的怪物!」
說着男人就用力的勒住了這名11科科員的脖子,旁邊一名科員馬上啟動了脖圈的切斷中樞神經的功能。
男人的雙手一點點的放鬆,瞪大了眼睛,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他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瞪大了眼睛。
此時在律法廳里,一名法官正在選讀着下面這個獨眼年輕人的罪行。
「被告!狐狸,因涉嫌詐騙」
旁聽席上不少人都笑出了聲來,因為這真的是這個獨眼男人的名字,他利用手段從一個已故的皮鞋廠的老闆手裏套取了他的皮鞋廠,在上一次7科進行資產收押的時候,狐狸暴露了。
最後被清查了出來,狐狸已經霸佔了這家皮鞋廠長達3年,而皮鞋廠原老闆的妻兒們還在哭泣着,控訴着這個狐狸是殺人兇手。
皮鞋廠的老闆是飲酒過量後淹死在了一口大染缸里的,這一點行事科早就調查過了。
在宣讀完判決書後,法官問了起來,狐狸有上訴的權利,如果不服判決的話可以向中級律法廳提起再上訴。
狐狸搖了搖頭,很快就被8科的人帶了出去,此時街道上一片騷亂,獨眼狐靜靜的看着起降機邊上,一個雖然意識清醒,但四肢已經無法動彈的男人,正在被一輛4科的車子拉走。
獨眼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很快他就被交接給了11科的人,一些5科的人正在做現場記錄,幾名11科的人也在說着當時的情況,監控也被調取了出來。
此時一名11科的人拿着一個脖圈,想要給獨眼狐戴上,他有些懼怕了起來。
「他會被送到哪裏去?」
11科的科員嘆了口氣說道。
「出於人道主義,會及時送到最近的醫院,進行神經修復手術,術後就看恢復情況了,如果恢復得不好的話,可能會手腳不靈活,或者直接癱瘓,要麼就是死亡。好了快點坐下,你是今天的最後一個犯人。」
獨眼狐坐下後,起降機的艙門緩緩的合攏,透進來的光芒一點點的消失不見,起降機開始升空了,機艙內陷入了黑暗。
這種押送犯人用的起降機是沒有窗戶的,就好像一個空中密閉的鐵盒子一般,之前發生過一些情緒激動的犯人,砸碎了窗戶往下面扔東西造成事故的事。
黑暗中有人開始啜泣了起來,十多分鐘後他們就會被送到監獄裏,開始牢獄生涯。
獨眼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那家鞋廠的老闆就是當年戳瞎了自己一隻眼睛的小團伙的頭目,孤兒院後來也被他們直接弄垮,變成了他們的產業,他們靠着暴力以及威脅賺到了錢,開了工廠。
獨眼狐只是報復了他,把他手裏的東西奪了回來,他在法庭上進行過爭辯,但卻沒辦法提供任何證據,鞋廠老闆在上一代的管理層里就早已洗白了自己的資產,根本就找不到什麼。
獨眼狐只是氣惱憤慨,他不像現在哭泣着的人一樣,恐懼着進入監獄,獨眼狐已經提前繳納過錢了,鞋廠被收了回去,他明面上賺到的錢也被收押,但背地裏獨眼狐還存有一些黑錢。
啪嗒
起降機前端的門打開,光芒透了進來。
「能給我一點吃的和喝的嗎?在律法廳站久了。」
一名11科的人直接遞過來了一罐肉罐頭和一瓶酒,獨眼狐接過來後,擰開後先喝了一大口,旁邊的犯人們吞咽着,此時有人眼神祈求般的看着獨眼狐。
獨眼狐有些醉了,罐頭也吃完了,酒還剩下半瓶,起降機也穩穩的落在了1號監獄的圍牆上,獨眼狐站起身來拎着酒走出了起降機,此時旁邊的一名被判了5年的人,看着獨眼狐。
「先生,能不能借我100塊。」
獨眼狐回望了一眼這個絕望的男人。
「你叫什麼!」
「維斯。」
叫維斯的男人顫抖着,獨眼狐笑了起來,和旁邊的一名11科科員說了一陣後,這名科員也把維斯帶了出來。
瘦弱的金髮男人維斯顫抖着,不斷的吞咽着,獨眼狐把酒遞給了維斯,他喝了一口。
「謝謝,謝」
「下面有4人間,需要一個月1000塊,都是一些無派系罪行比較輕的犯人,你被判了多少年?」
維斯此時緊繃的神經因為酒精的緣故放鬆了下來。
「5年先生。」
獨眼狐笑着說道。
「我會幫他付5萬塊的。」
維斯瞪大了眼睛,此時起降機里的其他犯人也驚呆了。
幾個帶他們過來的11科科員面色欣喜的點頭,獨眼狐又讓他們送一點吃喝的東西到他的牢房來,他正好無聊讓維斯去陪陪他,也被允許了。
「真可惜,如果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向我求助的話,我會幫你們的,只可惜的是,你們連向強者開口求助的勇氣都沒有!」
起降機里的犯人們馬上站起身來,但很快起降機的艙門就被關上了,陣陣起降機從機艙里傳出,維斯跟了過去,感覺到很怪。
11科的科員帶着獨眼狐和維斯來到了一個獨立房間的樓層,樓層里有不少人在過道上自由活動着,一些人在聊天,一些人在聊天喝酒,看起來就好像是某個公寓樓的過道一般,除了所有人脖子上戴着脖圈外,他們都穿着各式各樣的衣服,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監獄。
在一間早已收拾乾淨,有着普通被褥的30平有客廳臥室洗浴室的小房間裏,獨眼狐愜意的坐在了沙發上,拿出了一包煙來,愜意的點上了一根。
「謝謝你,先生你叫什麼?」
「叫我獨眼狐就行,如果你奇怪剛剛我為什麼會幫你的話,因為你懂得機會的重要性,許多時候你只要開一開口,或許就會有人幫你,我就是這樣,如果我當時沒有和那傢伙開口的話,現在的我或許也和你一樣吧維斯。」
獨眼狐永遠記得好多年孤兒院散夥後的那個夜晚,身無分文,饑寒交迫了好幾天的獨眼狐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大部分人都避開了他,獨眼狐無數次想要開口,但卻因為懦弱而不敢開口。
當時天氣很冷,冷到獨眼狐知道再不找個能避寒的地方,自己第二天一早就會被凍死。
再也走不動路的獨眼狐茫然的坐在了街邊,他憎恨着一切,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一輛車子駛過,車子並沒有遠去,而是在街邊停了下來,車內的男人在抽着煙,車子也是一輛價格昂貴的好車。
獨眼狐再也撐不住了,在這樣的寒夜中待了一個小時多,車子還沒有走,一開始獨眼狐以為這個有錢人在等人,在獨眼狐的眼中,這樣的有錢人通常是冷血的,但後來獨眼狐意識到這個時不時在後視鏡的反射下露出笑容的男人,好像是在等他。
最終獨眼狐靠了過去,一句先生能不能幫幫我。
維斯聽着獨眼狐講述着過去的這段往事,感覺到有些詫異。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維斯不禁疑惑的問了一句,此時站在門口拿東西過來的11科的幾個科員也饒有興趣的走了進來。
「我只知道他叫智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看起來很富有,但最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他竟然答應了幫我,之後就如你們所知道的一樣,智者幫我成功的從那個我過去的仇人手裏拿到了他的一切。」
「那你還真是好運了啊,哈哈。」
幾名科員放下了吃喝的東西後也就離開了,在這裏科員們多少也會聽聽犯人們講述過去的一些故事,很多時候當做茶餘飯後的調劑。
「並不是好運!」
獨眼狐笑了起來,維斯看着桌上的東西。
「吃吧。」
「謝謝你獨眼狐老大。」
獨眼狐微笑着拿過了維斯手裏的酒,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口。
「真誠的向別人開口祈求幫助,就等同於承認了你是弱者,但人是很奇怪的東西,明明很想要別人幫幫你,但卻天然性的選擇了自我保護,究竟在保護什麼呢?你覺得。」
「是自尊吧。」
維斯尷尬的拿着手裏的食物,獨眼狐示意他繼續吃,維斯才開始吃。
「承認自己弱小,承認自己貧窮,承認自己無能,是大部分人都難以接受的事實,但不管你怎麼去隱藏,怎麼去逃避,怎麼去瞞混,在強者的眼中,你將無所遁形。」
維斯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得救,維斯是因為一起嚴重的暴力傷害罪入獄的,入獄前維斯只是個餐廳里的侍者,老闆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動不動就會對維斯拳打腳踢,還會言語上侮辱。
某天維斯再也忍耐不住了,拿着廚房裏的刀子,追着老闆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結果老闆重度傷殘,自己也因此入獄。
這次的判決對於維斯來說,還算公正,因為考慮到老闆長期的施暴,以及不把維斯當人看的這點,對於維斯犯下的罪行給與了合理的判罰。
維斯本就孤身一人,無親無故,手裏的錢全都已經支付給了老闆作為醫療費,一分錢都沒有的維斯,中午就聽那竊賊說過,監獄裏的種種,維斯這種平日裏根本不與人爭鬥,貧弱的人,進去後很快就可以淪為他人的食物。
此時維斯感覺到了肚子裏的溫熱,以及嘴巴里美味的食物,他痛哭流涕的看着獨眼狐,不斷的說着謝謝。
維斯也明白,是自己和獨眼狐類似的經歷讓自己得救了,當時維斯在看到獨眼狐吃肉罐頭喝酒的時候就在想,這應該是監獄裏的特權犯人,依然需要勞作懲戒,但在監獄內比其他的犯人要自由得多。
雖然維斯之前想過,只要被判定為無危害的犯人,維斯就可以被分配到12科那邊的宿舍里,和那些1年以內在農場懲戒老作者一起幹活,還可以掙一部分錢,但在看到獨眼狐,以及看到了11科科員們的態度後,維斯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這是維斯第一次開口求人,沒想到人生中第一次開口求人,竟然讓自己得救了,這5年的光陰,只需要住四人間,每天都可以享受一些好一些的餐點。
獨眼狐微笑着一口喝掉了瓶子裏的酒,隨後愜意的看着天花板,他此時此刻是很放鬆的,和之前在治安管理所里收押的日子截然不同。
「獨眼狐老大,你究竟被判了多久?」
獨眼狐笑了起來。
「10年,100萬。」
太陽的光芒已經無法穿過監獄的高牆,今天新進的大部分犯人在1號放風場上,不少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着,四周圍不少犯人們談笑着,看着這些新進入獄的犯人。
宋蔓微笑着帶着一堆獄卒,站在眼前今天新入獄的300多名犯人面前。
「從今天開始,你們將開始在這裏生活,請記住了,不要惹事,聽從安排,如果誰惹事的話,我會讓他知道監獄究竟是什麼地方。」
此時場邊有人吹起了口哨來,宋蔓剛看了過去,幾個還在嬉笑着的犯人就收起了笑容,瑟瑟發抖的站直了身子。
宋蔓一步步的走了過去,雖然微笑着,但所有的犯人們都感覺到了懼意。
「剛剛我在講話,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犯人剛剛抬起頭的剎那,宋蔓拽着他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了自己抬起的膝蓋上,這名犯人痛苦的嗚咽着捂着臉倒在了地上。
宋蔓掃了一眼剛剛在吹口哨的幾個犯人。
「喜歡吹嗎?全部給我站到牆邊,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就不用回宿舍了。」
幾個犯人們乖乖的跑了過去,面對着牆壁站成了一排,宋蔓回望了一眼不少面色驚恐的犯人們,她微笑着走了過去繼續說道。
「記住了,你們是犯人!請諸位謹記這一點,並且好好想想你們為什麼會站在這裏,帶他們去牢房。」
宋蔓看着一個個低頭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犯人們,面色凝重的掃視着四周圍的犯人們。
經歷過數次監獄問題的宋蔓,非常的清楚,這裏並非什麼改造的地方,而是關押犯罪者的地方,除此以外什麼都不需要去想,才是正常的。
今天一早卡西莫多的騷亂結束後,宋蔓就回到了監獄裏,這裏需要時常有人看着。
「今天收入不錯。」
此時一名女性理事官靠了過來,笑嘻嘻的打開了一塊光影屏幕,宋蔓看了一眼數額,還有23名不在這裏的犯人,都是特權犯人,總計收入896萬。
這些犯人給監獄裏的錢,大部分都是來路不當的錢,是黑金,這部分錢如果5科,7科聯合調查的話,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但在監獄裏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把黑金收入囊中。
這部分錢目前都秘密的轉移到了安格斯建設中去,只不過宋蔓有些高興不起來,他看了一眼牆邊凍得瑟瑟發抖的囚犯。
「你們可以回去了,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犯人們感恩戴德的在一些科員的押送下走了起來,此時太陽的光芒即將熄滅,宋蔓和旁邊的女性理事官打算回到辦公室吃東西,然後處理下犯人的文件。
黑金的問題是常年來困擾着城市的一大問題,在城市建立之初到開始逐步擁有秩序的這幾十年裏,無數的黑色資金在悄無聲息的流動着。
城市的貨幣發行,也是按照具體的人口數量來發行的,每增加一個人按照50年的標準來發行,一個人一年按照最低的城市平均工資收入的6000塊來發行,每年一發,每年都會統計,多餘的貨幣銷毀,不足的貨幣補發。
如果有人不幸夭折或者在50年內死亡,這筆錢就會根據這個人活着的時間來減少對應的金額。
還需要根據物價,市場經濟,稅收等等諸多因素問題考量,最終才決定下一年的貨幣發行量。
按照目前璀璨城的人口數量來核算,每年全城的流動金額在1000億以上,但在過去的幾十年的積累中,出現了大量黑金,這些黑金藏得很深,想要扒出來無比困難。
宋蔓的心情不是太好,過去在剛剛開始接手監獄的時候,覺得對犯人好一些,他們出去後或許會安分一些,好好過日子,但這些年來,宋蔓總是見到熟悉的面孔,一次又一次入獄的慣犯。
以及犯人們時不時會鬧出一些事來,特別是在去年城市大暴亂後,監獄發生了多次的狀況,這些事只有監獄內部自己處理。
監獄的內部早已不知不覺間階級化,過去枯燥乏味的監獄職位,現如今已經變成了香餑餑,大部分報考行事科的人,一定會選擇11科,只不過現在11科的人已經足夠了。
城內在之前也傳出過監獄的一些問題,但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因為監獄需要錢來運營,12科支付過來的犯人勞作金,根本不足以維持監獄的正常運轉,現在監獄已經更換了大部分老舊的設施,這一切都是多虧了黑金,監獄裏的犯人們才能夠有好一些的環境。
11科也是目前唯一一個不需要國會稅金下撥就可以自給自足的科,很大程度上是拉提斯帶領下開始的犯人待遇階層化開始的。
一開始大家都有些反對和排斥,稅收在每一個犯人的頭上只有一個月100塊,監獄管理者的薪資待遇也是比較差的,工作性質又枯燥乏味。
一路過去,科員們和宋蔓打招呼敬禮都是笑容滿面的,大部分人對待犯人的態度也開始好了一些,起碼比過去要好一些。
只要等安格斯家度過了這次的危機,城市建設結束後,一座嶄新的更加現代化的監獄就會開始建立。
回到辦公室里的時候,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旁邊的女性理事官還在說着一些暫時付不出錢來的人員名單,需要把他們下放到普通牢房的事。
「好了好了了,等吃過飯再說。」
宋蔓說着,旁邊的女性理事官閉嘴了,尷尬的摟着宋蔓。
「你怎麼了?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
宋蔓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
「絲絲,我總覺得,這樣下去不太好,監獄會逐步的失去作為」
「想那麼多幹嘛?我們做到這一步已經筋疲力竭了,監獄就是這種地方,畢竟好多人進入監獄前早已毫無希望。」
宋蔓嗯了一聲,疲憊的趴在了桌上,身體上並不疲憊,但精神上早已疲憊不堪了。
「所有人都選擇性的無視這裏呢!」
絲絲笑了起來。
「畢竟這麼麻煩的事,犯罪者就好像是社會的毒瘤一樣,還要保證他們活着,還要管理他們,改造他們,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要是沒點甜頭,誰願意做。」
宋蔓嗯了一聲,兩人開始吃晚餐。
人工太陽的光芒熄滅了,6點整。
一條長長的走廊處,海德拉始終保持着微笑,和路過的每一個人打着招呼,過去海德拉在這一層的單人牢房裏是不怎麼受歡迎的,因為他整個人都很陰鬱,甚至有些駭人,但現在卻不同了,身上散發着一股柔和的氣息。
回到了房間裏的海德拉,看着書架上厚厚的一本本書籍,隨意的挑選了一本後,從書籤的位置開始翻看了起來,他把懷中的世界毀滅者的小冊子拿了出來,恭敬的放在了一旁。
「暴風雨前總是很寧靜!」
海德拉微笑着,翻開了書本,一個個化學方程式的構成以及註解,海德拉伸着手指頭,撫摸着一個個化學符號,從最基礎的元素開始,從簡單到複雜,從複雜最後又回歸到簡單。
最近海德拉發現了一件事,非常有意思的事,有人在看着這座監獄裏的一切,過去海德拉自閉的那些年裏,他總是會盯着那些監控探頭,因為已經看不清人臉了,唯有監控探頭上的那抹猩紅,會隨着一些行事科的高層而轉動。
聯想到過去的那次監獄暴動事件,海德拉在之後也接受過調查,這件事到現在還是未解之謎,只能夠推測是當時的管理員們為了給監獄裏的犯人們提供便利而導致程序出現問題。
「你究竟是誰!」
海德拉斜眼盯着自己房間裏的監控探頭,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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