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買一點吧,拿回去掛在家裏很漂亮的!」
1點整
在一條熱鬧的街道上,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的小姑娘拎着一個籃子,裏面擺放着的是一枚枚形狀各異,顏色不同的星星裝飾品,晶瑩透亮,猶如在呼吸一般,星星的顏色會漸變。
一個個路過的人只是隨意的看一眼便談笑着離開了,小姑娘還在賣力的推銷着,而街對面則有一個小男孩,脖子上掛着一堆小型樂器,但大部分都是孩童類的玩具,音準和音階都相當的隨意,只不過一個口琴在男孩的嘴裏不時的發出流暢美妙的音樂,有人時不時會駐足下來。
「先生小姐,您們看看,家裏如果有孩子的話,帶回去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
「多少錢?」
男孩馬上伸出了手指頭。
「這個要5塊,這個7塊,這個10」
話還未說完,女人便拽着男人走了。
「要買也去正規的樂器行買,這種玩具別買了,還那麼貴,成本最多一兩塊。」
小男孩有些失望,但失望轉瞬即逝,他又拿起了一把迷你小號吹了起來,整條熱鬧的街道上,有不少這樣的孩子,他們都在拿着各式各樣看起來新奇好看的小玩意推銷着,其中以裝飾物,掛飾,樂器,燈等類的東西比較常見。
「媽的!」
伴隨着一陣怒罵聲,一個有些微醉的男人一把把一個小孩推倒在了地上,一時間小孩嚇得哭了起來,四周圍有不少人圍觀了過來,有人指責了起來,但男人理直氣壯的說是這個小孩先纏住自己的,漸漸的指責聲也消失了。
最近幾個月來,不分白天黑夜,都有不少這樣的孩子在街頭肆意的推銷一些商品,行事科的人也不管,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些孩子是從哪裏來的,一個又一個孤兒院涉及到了去年的那個大規模的惡性案件,院長和相關人員要麼自殺要麼被逮捕,城市中60%的孤兒院都陷入了危機中。
一開始有社會的團體主動去負責,但很快許多孤兒院基本上已經停止了運轉,大量流離失所的孤兒無人問津,無奈之下只能讓當地的行事科來聯合負責,而行事科只能夠為孤兒提供每天的兩餐食物,很難照顧到這些孤兒。
還有一些看起來比較瘦弱可憐的小孩,在街邊伸着手乞討,偶爾會有人給幾毛錢,但大部分人都會快速的掠過,視線甚至連1秒都不會停下。
之前有記者報道過,現在流離失所的孤兒,整座城市大概有3萬,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過去這3萬孤兒因為有孤兒院的庇護,每天都不需要擔憂,至少有個安樂窩,但現如今安樂窩已經被打翻了。
在這些孤兒院開始出現問題的時候,第一時間只有一個人站出來發聲,希望社會各界能夠想辦法恢復孤兒院的正常運營,但很快這個發聲者就遭到了全民的謾罵,他們罵這個女人偽善,罵她只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才拿孤兒院做擋箭牌。
「肯定是用錢收買了一些人。」
此時兩個在路邊的人看着光影屏幕里,芙蕾雅目前在1區的支持率,依然維持在69%,並沒有下跌多少。
「肯定啊,這個女的家裏那麼有錢,就算一個人給一點,他們家也給得起。」
兩人戲虐的說着。
從上個月開始針對芙蕾雅議員的彈劾申訴每天都會新增不少,大家都希望她快點下台,她推動的醫療改革是失敗的,即使4科的科長阿基米已經解釋過了,因為不少在璀璨城內的流行病的病毒已經進化變異,耐藥性更強了,所以現在一些老舊的藥物已經失去了作用,加上現在璀璨城普通民眾不怎麼鍛煉了,人體的免疫力長期處於沉睡狀態,現如今人類的體溫已經普遍的下跌了。
一組又一組的數值對照,已經清楚的說明了失敗的並不是芙蕾雅推動的醫療體系,失敗落後的是璀璨城的醫療技術,但大部分人卻不太相信。
「真以為我們是傻子啊。」
「對啊,想要怎麼說是他們的事。」
自大無知的聲音到處都是,很多人已經不再相信所謂的權威發佈了,因為大部分只關心自己生病後,需要承擔高額的醫療費用,而醫療界裏大量的人士也站出來抨擊芙蕾雅的做法。
整個醫療協會已經亂了,而現如今行事科唯一沒有審查的便是醫療這一口,去年動了刀子的幾家醫療公司,只是短短几個月裏,醫療市場就出現了極大的不穩定現象,一些醫療設施甚至關門,造成了大規模的醫療擁堵現象。
「這些小孩是從哪裏搞來這些東西的?」
幾個坐在餐吧內進行新年聚餐的男男女女看着其中一個女人手裏拿着的閃爍着光芒的小星星,這東西挺漂亮的,而且看得出來不是機械生產的,而是打磨出來的,一些電子元件看起來也不差。
最近有不少小孩都會兜售一些看起來很漂亮的小物件,少的幾塊錢多的十多二十塊,這個價格在中層也不貴,質量也還行。
「蓮,已經1點半了,差不多快點回去,你們孤兒院裏不是還有不少小的孩子嗎,早點回去看看。」
一名巡邏的5科女性科員走到了兜售發光小星星的女孩身邊,她叫蓮,是附近孤兒院裏最大的孩子。
「知道了姐姐,我再賣幾個就回去了。」
行事科對於這些孩子的行為,也沒有任何的管制,雖然有人抱怨,但這樣的抱怨聲最終不了了之,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收入來源,沒有了他們就無法生活。
蓮拿出了一個哨子來,吹響後,很快街道上的不少孩子們都聚集了過來,一堆孩子們欣喜的笑着,蓮帶着這些人走向了一家超市,很快超市的幾名員工就微笑着走了過來。
「東西裝好了沒。」
蓮問了一句。
「放心好了蓮。」
蓮說着讓身後的孩子們把錢都拿了出來,一些零散的超片遞給了這名工作人員。
「你們先回去,待會就給你們送過來。」
蓮開心的笑着帶着身後的孩子們離開了,在凌晨2點多的時候,20多個孩子回到了孤兒院裏,陣陣香氣飄了出來。
「回來了蓮,情況還好吧!」
一個繫着圍腰,正在院子裏的爐灶處做食物的男人轉過頭來。
「星源先生,謝謝你了。」
蓮微笑着湊了過去,不少孩子們都餓了,星源嗯了一聲,此時一陣歡笑聲傳來,派瑞斯坦駕着一個年紀小的孩子在轉着圈,四周圍都是一堆年紀小的孩子們,他們都爭搶着希望派瑞斯坦能夠把自己架起來。
蓮把東西放下後,和幾個孩子一起走了過去,幫忙星源做起了食物。
「星源先生,你和派瑞斯坦先生要走了嗎?」
蓮表情有些憂傷的問了一句,星源微笑着撫摸了蓮的頭。
「嗯,我們要到下一處去了,大家現在已經沒事了。」
看着蓮有些失望的樣子,星源接着說道。
「等你長大點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的,我也會經常回來看大家的。」
蓮嗯了一聲臉上展露出了笑容來。
最多再待上兩三天,星源和派瑞斯坦就要去下層的一家孤兒院了,現如今所有孤兒院的孩子們暫時不用挨餓,都是因為星源和派瑞斯坦第一時間捐贈了大量的金錢,讓這些孤兒院的孩子不至於餓死。
兩人都清楚,不斷的給與施捨不是長久的做法,他們必須得提前教會這些孩子怎麼生活下去,所以兩人從去年開始就奔走一些孤兒院,透過各方面的關係,找到一些能夠教導這些孩子一定手藝技術的人過來,幫忙一起教導這些孩子製作一些小東西,從種植到製造各方面都有,星源每天白天就教導這些孩子們識字算術,晚上就給這些孩子們講一些故事。
派瑞斯坦則每天帶着一些年紀小的孩子們玩,讓他們專注於一些事情里。
這些孤兒院能夠支撐下去,也少不了芙蕾雅那邊的援助,只不過現在城內很多人都在抨擊芙蕾雅,這一點在兩人看來是有些無奈的。
那些一次都沒有來過孤兒院的傢伙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相信,盲從而自大,這樣的人太多太多。
兩人的行動也得到了一些理性善良的人的支持,其中胡悠然和杜克也會時不時過來,幫忙兩人。
因為已經沒有人願意來承擔這份社會責任了,特別是這個邊緣化已久的問題,幾乎已經被人們遺忘掉了。
此時不少孩子們都聚集了過來,這家孤兒院有將近300名孤兒,最多的待了3年,最少的待了幾個月。
「歐文,大家都還沒有開始吃。」
啪
蓮一巴掌打在了一個頭髮卷卷,眼睛大大的小男孩手上,他有些害怕的看着蓮,旁邊牽着的小女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食物。
「不是的,希瑪她餓了。」
星源走了過去,先拿了一份食物給歐文和希瑪,兩人很快的離開了,找了個地方,歐文並沒有先吃,而是先讓希瑪吃了起來。
星源也聽說了,這兩個孩子過去生活在壁壘區,他們和這裏的孩子不同,顯得非常小心謹慎,而且眼神中總是會時不時的透出一抹悲傷來,星源也嘗試着和這個叫歐文的孩子交談,他雖然謹慎,但總的來說還算比較開朗,只是和他一起被送過來的小姑娘顯得有些呆滯。
派瑞斯坦看着一個個孩子們圍在一張張餐桌邊,心裏稍微鬆了口氣,來這個孤兒院已經20天了,短短的20天裏,這裏年紀大一點的孩子們學會了不少東西,他們都很聰明,很多東西一學就會,這幾天裏甚至已經不用教了,很多孩子都會自主的學習一些東西。
這是派瑞斯坦和星源來到的第5所孤兒院,情況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的,其中有一點是派瑞斯坦最為氣惱的,孤兒院裏雖然有基礎教育的所有教材,但基本上孤兒院裏的人從未教導這些孩子們,而他們每天只負責看着這些孩子們,負責他們吃飯,讓他們按時睡覺。
看着這群孩子們,派瑞斯坦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這樣的問題已經太晚過來了,他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從孤兒院走出去後,究其一生都可能會活在無助和孤獨的環境中,甚至會在成年後若無其事的走上犯罪者的道路,從他們的出生便已經定格了他們的人生。
明明問題很簡單,但卻無人問津,大家在這個問題上都顯得熟視無睹,而基礎教育教材的引入,以及教師培訓的工作,芙蕾雅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在推行,她早已注意到了這個邊緣化的問題,早已就給出了合理的方法,但自始至終,在孤兒院這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沒有得到任何的實施。
沒有人意識到把邊緣化的問題放任不管,置之不理的惡果,再加上充斥着謊言的社會,惡果終有一天會開花。
有一個人也在積極的努力着,璀璨城最著名的兩位女性之一,阿爾法.安格斯,這是排入斯坦如此放心的原因,因為這兩位女性正在的在默默的為璀璨城解決着問題,但只有她們兩位是遠遠不夠的。
這事情如果不是整個社會來共同負擔的話,緊靠着幾個人是難以改變這一切的,這一點在任何時代都是一樣的。
派瑞斯坦此時此刻痛心的便是民眾很容易去盲從,但究其根源所在便是從過去一直延續到現在的謊言權利所造成的,這是派瑞斯坦過去最為擔心的問題,現如今一切已經變成了現實。
星源看着孩子們都拿到了自己的食物,開心的吃着新年的食物,他走向了坐在一旁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派瑞斯坦。
「怎麼了,派瑞斯坦先生。」
星源看得出來,派瑞斯坦有些疲憊,但只是疲憊,並沒有散失掉熱情,兩人最近每天除了在孤兒院教授這些孤兒一些東西外,大部分時候都在積極的聯絡一些願意過來幫忙的人,甚至會找一些媒體來報道,然而效果是微乎其微的。
雖然孤兒院有收穫到一些捐贈,但這個數量明顯太少了,大部分社會上人的意見便是這是國會該負責的事,而不是他們普通人,這樣的說法也對,派瑞斯坦和星源也會和一些派系的議員們積極的聯絡,以及和當地區域的議員們協商。
但協商來協商去,很多事情被滯後,最後都不了了之,近年來社會上發生過不少的案子,其中大部分的犯罪者,童年都是過的不太好的,其中孤兒的比重佔到了30%,這已經是該讓人們警覺起來的數字。
「本應該如此的!」
派瑞斯坦說着,星源坐在了他身邊。
「做我們力所能及的事就行。」
「只能暫時如此了。」
兩人相視一笑後,紛紛拿起了兜里的酒,幹了一杯。
「現在就看芙蕾雅議員打算怎麼辦了。」
星源說着,派瑞斯坦點點頭,誰都知道馬上過完年2月1日開始新一輪的議員投票就要開始了,已經有不少區域內的議員後補們在一些街頭巷尾為自己拉票舉行一些活動了。
只是到現在為止,芙蕾雅一次街頭這樣的拉票活動都沒有,派瑞斯坦是擔心的,如果芙蕾雅在這次的責難聲中無法繼續下去的話,璀璨城的醫療體系會崩潰的,現如今大量的資本公司佔據了城市的醫療市場,醫療已經完全被他們控制在了手裏。
現如今芙蕾雅的做法只會讓一些醫療企業的利潤下跌,所以這才是她被全城的人抨擊的原因,事實明面上芙蕾雅推動的醫療改革是失敗的,但沒有人去探究為什麼失敗,大家只願意看到結果,以結果來評判一件事物的好壞,再加上有無數隻推手。
芙蕾雅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如果再不找到有效的解決的辦法的話,她就會被推上「刑場」,去年對於芙蕾雅的彈劾大部分都以不符合事實被國會駁回了,但新一輪的彈劾又開始了。
特別對於芙蕾雅造成最大傷害的便是艾博倫家族的醫療企業確實是靠着芙蕾雅的關係才做到現在這種程度的,這一點已經足以覆蓋掉芙蕾雅過去所有的光芒。
前段時間派瑞斯坦去過艾博倫家,清楚的問過芙蕾雅這個問題,究竟是在她的主導下,艾博倫家族在醫療業佔據一席之地,還是被動的情況下。
芙蕾雅當時沒有回答,她只說過一句話。
「我這些年一直以來都致力於醫療事業。」
這句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派瑞斯坦相信芙蕾雅,星源看着正在苦思着的派瑞斯坦,微笑着說道。
「我覺得行事科會想辦法的。」
星源說着,派瑞斯坦點了點頭,確實行事科行動了起來,對於那些不切實際的抨擊者直接逮捕,雖然這樣的聲音被壓下去,但那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又開始了,派瑞斯坦知道這些聲音並非是許多民眾的本願,而是被某些傢伙一點點的誤導的。
商人們想要穩定的控制住一個能夠永久盈利的產業,即使行事科再如何嚴格的管制,他們依然能夠找的都突破口,現在商人們想要把芙蕾雅拉下馬。
「4科的人究竟在幹什麼!」
派瑞斯坦醉了,他有些憤怒的說道,星源嗯了一聲。
「這麼些年來,4科是行事科中管制力最為薄弱的存在。」
兩人靜靜的仰望着遠處的國會山,那邊的光芒依然耀眼奪目,只是現在此時那邊的光芒在兩人的眼中,都略顯蒼白無力。
2點整
「媽媽!」
米雪兒看着一臉微醉的母親,剛剛把弟弟哄睡下了,將近8歲的米雪兒已經是家族圈子裏人盡皆知的存在了,即使外界對芙蕾雅的抨擊聲沒有停止過,但大部分家族的人對於這個孩子還是十分期待的。
「早點睡吧芙蕾雅,累的話。」
查爾斯站在了門口,看着疲憊的妻子,他很清楚現在妻子的情況,查爾斯也無數次的向妻子道歉過,的確自己這麼些年裏利用妻子的身份所帶來的關係,為整個艾博倫家創造了輝煌的收益。
芙蕾雅一言不發,還在小口的喝着酒,米雪兒走了過去,拉住了母親的手。
「媽」
「走開!」
芙蕾雅說了一句,米雪兒鬆開了手,站在了一旁,查爾斯感覺最近妻子有了明顯的變化,非常的易怒,對自己也是對孩子也是,過去身上的那股恬靜溫柔消失了一大半。
「你該休息了!」
查爾斯快步走了過去,拿走了芙蕾雅小圓桌旁的酒瓶。
「屋外那麼吵,我怎麼睡得着。」
芙蕾雅說着一把拉過了女兒,摟着女兒親昵的抱着她。
「米雪兒,去睡覺。」
米雪兒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但在離開房間後,還未回到臥室她就聽到了父母的爭吵聲,她停了下來,最近的情況米雪兒非常清楚,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如此辛勞的工作,為了城市付出了那麼多,卻需要承受這樣的罵名,米雪兒始終是相信母親的,因為在心底里,米雪兒非常的愛母親,她從未覺得母親哪裏做錯了。
「我要快點長大,就可以幫媽媽了。」
米雪兒剛打算走入房間,此時就看到了走廊的盡頭處,管家帶着一名穿着普通,背着奇怪機械醫療包的男人走了上來,他頭髮微卷,始終保持着微笑,看起來十分的高興,而且很有精神。
「請問你是醫生嗎?」
米雪兒問了一句,非常的恭敬,華神看着這個孩子,點了點頭。
「聞到了嗎消毒水的味道。」
米雪兒點點頭,華神停了下來。
「小妹妹,你覺得現在的城市怎麼樣?」
「華神醫生,我們家小姐還是個孩子,我覺得這些問題」
「不太好,大家都不相信真的東西。」
華神微笑着點點頭,快步的走了過去,剛走進去就看到夫妻兩相互撕扯着,查爾斯想要搶過芙蕾雅手裏的酒瓶,而且面目顯得有些猙獰。
「是啊,的確是我做的,的確是我聯絡了那些人,讓我們艾博倫家族進入醫療業的,但這又怎麼樣?我是艾博倫家的族長,我有義務為家族每一個人的生活負責,而你呢?腦袋總是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結果呢?你辛辛苦苦做了那麼多年,從街頭演說開始,醫療顧問,幫助了多少人,結果現在大家是怎麼對待你的?你清醒點吧芙蕾雅!」
此時查爾斯才注意到門口的華神,他感覺到自己失態了,而芙蕾雅只是流着淚,她不斷的哽咽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都聽到了查爾斯先生,我來說說我的想法好了,我從很久以前成為一名醫生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名醫生,這一點沒有變過?如果對一個為城市作出了傑出巨大貢獻,帶領了醫療改革的偉大女性,都難以認同的話,那麼這個世界早已停止了運轉,醫療已經覆蓋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這一點就足以說明芙蕾雅女士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也沒有失敗,失敗的只是人心!」
查爾斯尷尬的低着頭,他很清楚,芙蕾雅的改革沒有失敗,而腐化墮落最終導致失敗的的確是人心這種東西,大家都想要更多,更高的利潤,更加穩定的增長。
這些年來,醫療公司不斷的推陳出新,醫療設備的更換非常的頻繁,而每次更換一些醫療設備,即使之比原來的好那麼一點點,醫療的價格就會增加一些。
新藥的研製都是不斷的推陳出新,這其中還有華神的傑出貢獻,但這些東西到了資本家的手裏就變質了,曾經那些跟隨着芙蕾雅的議員們,也開始被權利和金錢腐蝕了,開始若有若無的偏袒到了資本那邊。
「抱歉了芙蕾雅,我只是希望你休息一段時間好嗎,我會好好陪着你照顧你的。」
查爾斯說着芙蕾雅抹着眼淚,頭偏到了一旁,華神衝着查爾斯鞠了一躬。
「打攪了。」
說着華神把背脊上的金屬背包放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顯得十分的沉重。
查爾斯有些狐疑,但本能的感覺到,這應該是新型的醫療設備,他很想要看看,但很快他便轉身走了出去,心底里身為一名商人的欲望總是會不自覺的冒出來。
華神關閉了小客廳的門,芙蕾雅還在抹着眼淚,妝容已經花掉了。
「我希望這東西可以幫到你芙蕾雅女士。」
華神說着,按下了背包的頂端,很快伴隨着一陣嘎吱聲,背包打開了,裏面有兩隻大型的機械手套。
芙蕾雅疑惑的看着。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光影醫療,能夠改變未來的醫療格局的東西,目前還只是半成品,芙蕾雅女士,我希望你能夠按照我所說的,來推動這項新型的醫療技術,而醫療技術的發起者,請一口咬定是你自己。」
芙蕾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華神。
「這究竟是什麼華神醫生!」
華神微笑着說道。
「我稱其為光影手術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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