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隨着一陣劇烈的響聲,阿爾法和吉恩同時落在了地上,微風拂過,此時的阿爾法已經憤怒至極了,行事科的界面已經公佈了所有案件的調查細節,已經把案件定性為普通的搶劫殺人案了。
「回答我!」
阿爾法說着,從兜里掏出了一根煙,這裏是一個安格斯建設的封閉工地,此時沒有什麼人,大量的器材堆放在四周。
吉恩一言不發,始終微笑着,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阿爾法說,這件事如果繼續調查下去的話,城市新一輪的混亂又會開始。
中層的商人階層現如今已經佔據了中層市場的主導性,期間家族的人們,雖然想過很多的辦法,想要遏制住中層商人們,但礙於行事科的管制,以及議員們的管制,家族的商人們難以做到什麼,但這次的事情就不同了。
行事科實際上已經失去了抑制力,事情已經開始失控,而失控的事件影響到的地方是多樣化的,一件微小的事情足以撬動中層的一切,多種多樣的問題會被牽扯出來,而這些問題一旦爆發出來的話,對於現如今脆弱不堪的城市來說,是致命的。
讓事態儘快平息下來,才是現如今最正確的選擇,吉恩也想過很多的辦法,因為柯默思這個在社會中是善良的,至少在大部分人的認知里都是如此,連一項不怎麼關心事態的底層的不少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柯默思曾經為底層的不少人提供過幫助,甚至他在底層的一些產業現如今還被人津津樂道,他是一位善良的富人,捐贈過不少學校,以及幫助底層修建了不少基礎設施。
而柯默思和妻子一起成立的基金會,現如今還在持續不斷的為一些孤兒院,老人院以及殘障人士提供一定限度的幫助,在整個中層的商人圈子裏,柯默思是極富盛名的。
調查的結果雖然已經堵住了大部分媒體的嘴巴,但調查結果公佈之前的小插曲,現如今已經傳開了,這樣一個極富盛名的人,被潑上了污名,而行事科在事發5分鐘的時間裏,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那個富人區裏的安保們,也是一樣的。
隨着案件調查定案結果的發佈,事件也開始升級發酵,甚至已經有人把這個名叫天痕的少年的劣跡透露了出來,曾經因為偷竊被懲戒教育過,還與人鬥毆,平日裏一些接觸過天痕的僱傭者也發聲了,說天痕平日裏沉默寡言,也不和人交互,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感覺這個孩子或許心理有點問題。
各種各樣抨擊的言論,以及那些要求嚴懲兇手的言論,鋪天蓋地的席捲了整座城市。
那些長久以來被行事科壓着的聲音開始出現了,行事科的人當時是在附近的,但卻什麼也沒有做。
而根據一開始出現的流言,行事科是去監視調查柯默思的,具體是什麼原因,行事科並沒有正面回答,這樣的結果讓人無法信服,沒有人去關心這個15歲的少年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大家只關心行事科究竟隱瞞了什麼,真相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肯定是有不為人知的東西暗藏在背後。
「回答我!」
一聲劇烈的咆哮,吉恩始終一言不發,沉默着,眼前的阿爾法已經徹底的憤怒了,這是自從自己成為第5治安管理科科長以來,最為憤怒的一次,神們直接出手干預了,阿爾法很清楚,一旦神們第一次這麼做,第二次第三次也會有。
這在阿爾法看來是不可理喻的,派瑞斯坦當天曾經說過的話,阿爾法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用謊言來一次又一次的作為穩定城市的藉口,到最後問題只會越來越糟糕,這次的事件也是一樣的。
最近一兩年來,阿爾法越來越感覺到無力,許多事情都已經變了,像過去那般橫衝直撞,已經到頭了。
阿爾法苦澀的笑着,吐出了一口煙氣。
「還記得嗎吉恩叔叔,你以前帶我去過底層,我現在快36歲了,建立行事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吉恩靜靜的凝視着眼前的阿爾法,她此時就好像繃在弓弦上的利箭,身子已經不自覺的向前傾斜了。
此時周圍不斷有人影閃過,一個個行事科的高層都過來了,但沒有人進去,而是在外圍看守着。
「阿爾法」
凌紅剛跳到圍牆上就看到了在和吉恩對峙着的阿爾法,旁邊的紫娟拽住了她的臂膀搖了搖頭。
「說什麼都沒用的。」
所有過來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駱家輝已經開始了電視講話,在對這件事中出現的疑點,對民眾解答,行事科一開始過去的原因,是因為柯默思可能牽扯到了一起綁架案里,有人想要綁架柯默思,2科的人調查後收到了消息便提前過去蹲守。
駱家輝還開始列舉了一系列的城市內的富豪綁架案,其中很多起最後被綁架者都死亡了,一些案子的犯罪者抓到了,而一些案子的犯罪者現如今還逍遙法外。
「出了這樣的意外,我為這次出現了那麼嚴重的失誤感到抱歉,希望大家不要因為一次小小的失誤就對我們行事科產生誤解,我們和大家一樣也只是普通的人,是人都會出現失誤,我代表行事科全體,向被害者的家屬朋友們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光影屏幕中,駱家輝的身體一點點彎曲了下去,然而後面的尹香凜遲疑了幾秒後,最終才彎下了身子。
短短的電視講話結束了,總務科的理事官開始安排屋內的記者們到隔壁的房間去,會和他們進一步說明一些情況。
「究竟是怎麼回事?總管。」
尹香凜說着,看着一臉無奈的駱家輝,他無奈的笑了起來,今天一大早,這個案子開始發酵的時候,尹香凜就看過了案件相關的材料,明明這個案子還在調查中,柯默思涉及到了極為嚴重的侵犯案,但現在情況和結果都已經變了。
「你無權知道香凜!」
駱家輝表情嚴肅的說道,此時他站起身來,拿起了電話,按下了000201的號碼。
「去忙吧香凜。」
尹香凜攥着拳頭,她再也受不了了,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後天,胸口處總是感覺到一陣抽搐,酸楚不斷的泛出。
同一時間,位於11科的科長辦公室內,c接起了電話。
「搞定了事情已經,外面和裏面聯絡的傢伙們手裏的關於監獄裏的一切已經回收完畢,至於這兩個傢伙」
c看了一眼地面上躺着的許明以及麗茲,兩人交代了一切。
「快點到53區去,另外一件事需要你親自去搞定。」
c微笑着點點頭,已經接到了r的命令,c站起身來,看着這兩個記者走過去後蹲在了皮開肉綻的許明面前,旁邊的麗茲憤怒的瞪着許明,是許明先忍受不了交代了出來,一切都完全交代了出來,外面和許明他們接應的29人全都被逮捕了。
「這就是你的正義嗎!可笑的正義不是嗎!」
c說着拽着許明的頭髮,把他拉了起來,許明此時絕望的看着c,他不敢看麗茲,因為麗茲同樣受到了折磨,但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你們這樣的做法,總有一天」
「的確,如果有地獄的話,我死掉以後,肯定會下地獄的小姐,我從未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什麼理由或者藉口可以開脫,我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只是一條合格的獵犬而已,你們有你們所謂的正義,而我們也有我們自身的正義,下次眼睛擦亮點小姐。」
麗茲哭了起來,她心裏非常的難受,這個和自己合作了好久的男人,竟然會把一切都說了出來,明明之前說得如此壯烈決絕,最後卻什麼都說了出來,甚至連自己所堅信的東西都已經開始粉碎崩裂。
「請記住了這就是人小姐,至於你們能否安全出獄,就取決於你們接下去的態度了,請記好了小姐,如果你們還想要繼續搞事情的話,結果就會因為生病而死亡。」
c說着鬆開了許明的頭髮,許明的腦袋無力的磕碰在了地上,他眼神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覺到天旋地轉。
「抱歉,我沒有勇氣!」
麗茲怔怔的看着許明,c緩步的走出了科長辦公室,旁邊的拉提斯按着帽檐,宋蔓的表情也不輕鬆。
「抱歉了,這事情原本應該我們來做的」
「不要猶豫拉提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或許從很早之前就定下了,你只需要走到你道路的盡頭就行,讓一座能夠容納改造犯人的新監獄落成就行。」
拉提斯嗯了一聲。
「新的監獄不會有多人牢房,只有單人間。」
c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弧度優美的微笑。
「正義這種東西是會隨着立場而發生改變的吧,或許是吧!」
拉提斯微笑着掏出了一根煙來,點燃後吸了一口,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煙氣,眼前的c身形越來越遠。
「你後悔過嗎c姐!」
c停了下來。
「或許有那麼一瞬間吧,又或許沒有,不過事情總得有人來做。」
晚上8點03分
街頭巷尾依然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只不過此時所有聚集着人的地方,都在討論着這起案件,不少人調侃着行事科這次的丟醜,感覺到非常開心。
只是很快事態就平息了下來,在駱家輝進行了電視講話後的短短半小時,事態已經得到了控制,各地的抗議書少了很多。
「我還清楚的記得吉恩叔叔,過去你第一次帶我去底層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他很拼命,我當時問過你,為什麼他那麼拼命的工作,但每天還是疲於奔命?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吉恩點點頭,他當然記得了,那是第一次帶着7歲的阿爾法到底層去,而且是住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將近半個月,這半個月裏阿爾法每天都會在底層的一些地方看看。
那時候阿爾法注意到了一個叫斯溫的男孩,他只有15歲,在一家餐館打工,每天從早忙到晚,大街上經常見得到他忙碌的身影,他不但要負責照顧客人,還要負責送貨購買食材,阿爾法覺得這麼努力的人,未來應該會有個好的生活才對。
所以阿爾法對這個人的印象很深,只是在阿爾法十多歲的時候,她回到了底層的那個街區,打聽後才知道,斯溫已經去了東部糧食基地,阿爾法有些詫異,她跑了過去,看到了斯溫,他每天還是很努力的工作,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阿爾法當時覺得或許是時間的問題,斯溫一定可以不用活得那麼疲憊的。
然而幾年過去後,當阿爾法再看到斯溫的時候,斯溫已經參與了一個非法藥物販賣組織,是組織里的骨幹,是阿爾法親自逮捕了他的。
「因為這是他唯一能幹的!」
阿爾法在了解了斯溫的經歷後,才明白當時吉恩說的這句話的真意,並非是斯溫只能夠做這種工作,而是他只能選擇這種工作才能夠活下去。
「現如今這個案子的孩子,每天都在疲於奔命,依然沒辦法養活自己的妹妹,他的父親也是,最後不得不把妹妹送走,已經20多年了吉恩叔叔。」
阿爾法說着扔掉了手裏的煙頭,身子也一點點的向前傾斜。
「你說過的吧吉恩叔叔,為什麼擁有力量!曾經新時代的美好願景沒有到來,我們還在做着和過去一樣的事,養育怪物!究竟要到什麼時候,那些每天充滿了希望,老實本分,善良的人才能夠迎來屬於他們的新時代!謊言終有一天會被刺破,到最後承擔這一切的不還是那些人嗎!回答我。」
一抹青色的光芒接近,一瞬間吉恩便用雙手捏住了阿爾法的拳頭,看着這只在自己臉頰前強壯而有力的拳頭,吉恩緊緊的扣着阿爾法的手腕,阿爾法的手臂一點點彎曲。
「我無法給出答案阿爾法!答案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即使這個答案不存在!」
砰
一陣劇烈的聲響過後,吉恩直直的飛了出去,在即將撞到一堆材料的時候,吉恩側過身體瞬間藍色的粒子大量溢出,在穩住身形後,吉恩避開了身後的一堆金屬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後,半蹲着停了下來,吉恩看着自己已經凹陷下去的右手背。
吉恩並沒有打算和阿爾法戰鬥,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和阿爾法戰鬥,他很清楚,即使兩人打得遍體鱗傷,這事情已經定格了。
唰
阿爾法扯掉了自己的制服,隨後一把扔到了一旁,她轉過身神情有些失望的走了起來。
一時間四周圍一道道紅色的光芒落了過來,凌紅一把拽住了阿爾法的手。
「你打算做什麼!」
「讓開!」
阿爾法冷冷的說了一句,眼神和過去截然不同了,有些冰冷,凌紅鬆開了手,其他人也都讓開了。
「我陪你喝一杯阿爾法」
「不要跟過來。」
很快阿爾法便離開了,幾十名聞訊趕來的同學們靜靜的站在原地,風呼嘯着,吉恩一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背上凹陷下去的地方也開始在緩慢的恢復了,他一步步走向了在風中撲騰着的5科科長的制服,撿起了制服,拍了拍塵土。
「你們誰都不要聯絡她。」
吉恩說着,凌紅跑了過去。
「校長!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了嗎!」
吉恩搖了搖頭。
「我不確定!」
晚上8點31分
天痕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她始終保持着微笑。
「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大人,我是因為那禽獸」
啪
c一隻手拍在了桌子上。
「你妹妹和父親以後的生活,會由我們2科來負擔,你只需要簽下這份認罪書就行,以及和我們2科的一個保密協議,你以後出來了,我們2科會負擔你的一切生活。」
天痕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時間內心一陣悲意襲來,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了出來。
「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少年,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如果你只是殺死了一個街邊的小混混的話,或許不會那麼麻煩,在行動之前先動動腦子,你進入監獄後,待遇也不會差的。」
天痕不斷的搖着頭,看着認罪書上的一切,自己因為賭博而欠下了巨額的債務,所以心生歹意,所以入室搶劫,結果意外殺死了柯默思。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
天痕無助的看着眼前的c,他此時內心是崩潰的,絕望的看着c。
「多為你的妹妹和父親想想少年。」
c說着拍了拍天痕的肩膀。
「你只要簽署了,這段期間你不需要住在這裏,我們也會給你和你妹妹提供一個住所,你可以和他們好好相處一段時間,考慮清楚了少年。」
c說着走出了審訊室,此時對面的辦公室里傳出了一陣憤怒的咆哮。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
c走到了門口的地方,整個樓道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整個地下三層的入口處,吉爾一個人在把手着,所有的監控都已經關閉。
「這已經是決定好的事了弗萊,你不需要再管這個孩子,只需要在這份診斷書上簽字就行,你是精神科獨一無二的權威。」
唐嬈指着光影面板上的一份天愛的精神診斷情況,智力正常,認知正常,只是無法說話。
「我不會簽的。」
弗萊說着,蘿絲無奈的嘆了口氣。
「簽完後你就可以回去工作了,好好冷靜一段時間,病院裏的物資過段時間會送過來的。」
弗萊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身體一步步的走到光影面板前,舉着手指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喉嚨里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很清楚,是唐嬈控制了自己的身體。
「交給你了!」
唐嬈說着煩躁不已的掏出了一根煙點燃後快步的走了出去,弗萊在可以行動的一瞬間,癱在了地上,他捂着腦袋痛哭了起來,c走了過去,蹲在弗萊的身邊,安慰着他。
c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只能默默的在一旁守着,此時伴隨着一陣腳步聲,k走了進來。
「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k深深的鞠了一躬。
「的確,你們可以決定一切,甚至是決定所有人的命運!但是並非所有人!」
弗萊顫抖着站了起來,他剛想要走動,便被c一拳打在了腹部,弗萊瞪大了眼睛,一點點的失去了意識。
晚上9點13分
大量的醫療公司企業老闆聚集在了芙蕾雅的家裏,將近200人,有家族的,也有普通商人,不少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說着話。
芙蕾雅有些疲憊的看着眼前的一堆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商人們如此急躁是有原因的,有一名醫療企業的老闆被逮捕了,芙蕾雅知道他們幹了什麼。
「我會去找總管閣下溝通下的!」
芙蕾雅說着一時間商人們似乎都鬆了一口氣,芙蕾雅有些疲憊的走上了樓,剛回到自己的私人客廳門口的時候,芙蕾雅聞見了一股煙味,她眉頭緊皺的剛轉過身就看到了坐在窗沿上的阿爾法,叼着煙,而女兒米雪兒站在阿爾法的身邊,在仔細的打量着她。
「米雪兒,回去洗漱然後上床睡覺。」
米雪兒點點頭筆直的走了出去,芙蕾雅進來的時候關上了門。
「究竟怎麼了!」
阿爾法微微的轉過頭來,芙蕾雅驚異的看着阿爾法臉頰上掛着的兩條淚痕,她快步的走了過去,給與了阿爾法一個擁抱。
「怪物已經被養大了!什麼都沒有改變。」
芙蕾雅心頭一顫,一瞬間記憶便拉回到了幾十年前,自己的同學寶岩自殺的那個瞬間。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阿爾法!」
晚上9點23分
妮雅和維奧利特以及熊大彪三人,拎着一兜東西站在一處病房的門口。
「走了。」
熊大彪剛想要推門,妮雅就拽住了他。
「先想想怎麼說比較好。」
妮雅今天一整天也反思過了,自己確實出手太重了,最後她推開了門,一間寬大的病房裏,6人打着繃帶躺在床上,一時間其中一個人嚇了一跳,忍着腿上的痛苦急忙下床。
「真真的非常抱歉,妮雅大小姐,我們不是有意的,請原諒我們。」
妮雅有些詫異的看着病房裏的其他5人,也都是一副惶恐的樣子,都在說着自己的不是,妮雅剛想要說點什麼,此時熊大彪哈哈的笑着說道。
「我們也有錯,今天我們來是和你們正式道歉的,醫療費」
「不用的,不用的。」
妮雅此時表情崩得有些緊,維奧利特按着妮雅的頭,兩人都紛紛低頭和對方道歉,隨後放下東西後,三人離開了醫院,此時妮雅還是一副不悅的表情。
「總覺得不爽,什麼都被安排好了,就算是坐牢也好懲戒勞作也罷,明明我們應該」
「好了,你少說幾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這種事,真的不爽。」
熊大彪抱着雙手,認真的點點頭。
「走走走,老娘心情不爽,先去喝一杯在回去。」
妮雅說着旁邊的兩人無奈的笑了笑,三人笑呵呵的快步走了起來。
此時在53區的治安管理所內,塔馬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理事官秦曉萱。
「事情就是這樣,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全天24小時陪着你的女朋友,直到判決結果出來為止。」
「大人,為什麼事情」
秦曉萱搖了搖頭。
「聽到命令了嗎!」
塔馬伊雖然表情倔強,但只能點了點頭,說是陪着女朋友,實際上他和巴萊卡都被禁止離開53治安管理所的範圍,這裏的區域科官已經位兩人提供了一間寬敞的宿舍,兩人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宿舍,而且不能和外界聯絡。
一陣後秦曉萱回到了科長辦公室里,吉爾還在撥打阿爾法的電話,但電話始終打不通,最後已經關機了。
「我有些擔心會長!」
吉爾說着,秦曉萱有些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
「這件事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只能如此了!」
吉爾思索了一陣後點了點頭,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伴隨着一陣腳步聲,唐嬈從空氣中出現了,吉爾一時間面露喜色的看着唐嬈。
「唐嬈大人,你不是回去了嗎?」
唐嬈搖了搖頭。
「能回去嗎?這種節骨眼上,各地的商人們都去了區權所。」
吉爾很清楚,商人們在害怕行事科對他們動手,所以聚集了起來,而現在他們只有聚集起來,才能夠形成一股有效的力量。
「這麼做真的好嗎唐嬈大人?」
唐嬈笑着搖了搖頭。
「沒什麼好與不好的,明天一切照舊就行。」
吉爾嗯了一聲,微笑着回答道。
「明天一切照舊。」
「因為還需要這些商人們,繼續為城市的建設鋪路才行,只要城市穩定就行。」
秦曉萱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此時位於53治安管理所行事科宿舍的一個地下房間裏,天明抱着女兒天愛,靜靜的等待着,他不相信兒子會為了自己的私慾殺人。
在記憶中,天明每次和兒子說的都是踏踏實實的做人,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只是天明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次的事情有些異樣。
在來的路上,天明多少了解了一些凌晨發生的事,城內的聲音幾乎都是一致的,一致認定自己的兒子天痕是殺人兇手。
咔嗒
房間門被打開了,此時一名漂亮的女性官員走了進來,天明看到了這名官員的臂膀上的黑色書本和白色荊棘邊框的圖案,是2科的秘書。
「很遺憾天明先生!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你的兒子天痕,犯了殺人罪,而且是罪名很嚴重的入室搶劫案。」
天明輕輕的放下了懷中熟睡的女兒,他看起來行動有些不變,似乎是身體有些痛,他一點點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跟着c走出了房間。
「不可能的,我的兒子不會做這種事的。」
c直接把一份認罪書拿了出來,天明吞咽了一口。
「這的確是你的兒子簽署的認罪書,鑑於你們家的家庭情況,以及這次事情可能會出現的一些針對你們父女兩的聲討甚至是暴力,所以在情況穩定前,你們就住在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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