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城13科的吉恩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激鬥！師徒79（上）

    風在嗚咽着，隨着璀璨城上空出現的一抹火紅，壁壘區的風沙開始緩慢的捲動了起來。

    歐文瑟瑟發抖着，蜷縮在破屋子的地下室里，他有些餓了，懷中的希瑪還在熟睡中，好在老程給他們送了一條毯子，歐文只知道天亮了，在注意到那抹晃眼的紅色光芒的時候。

    母親曾經和歐文講過天亮和天黑的區別，歐文也只知道遠處的叫城市的地方，如果亮起的光芒的話，就表示天亮了，只不過歐文還是不理解，究竟什麼是天亮。

    白天因為風沙太大的關係，壁壘區的人都會儘量的在房屋中，只不過在歐文所在的這座城市裏，白天也可以出來，因為有大量的建築物遮擋着，風沙會被阻絕在外。

    歐文已經沒有耐心了，他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從未等過那麼久，母親已經出去了很久了，歐文想要出去，但現在太冷了，他也不想吵醒希瑪，因為希瑪一醒來就會哭鬧。

    「歐文，還有氣嗎？」

    屋外響起了一個聲音，是老程，歐文想要發出聲音，但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他不想離開這裏。

    不一會老程笑呵呵的走進了地下室，看着蜷縮在角落裏的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還活着，老程笑意滿滿的端着一瓶已經加熱過的流質食物走了過去。

    「餓了吧，快點吃。」

    歐文顫抖着，此時懷中的希瑪也醒了過來，老程拿出了一把勺子，很快把兩個孩子都餵飽了。

    「歐文聽我的，到後面的設施去好嗎？」

    歐文搖了搖頭，老程嘆了口氣。

    「好吧，你想要在這裏等媽媽的話，就不要出來，可以答應我嗎歐文，不管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歐文看着表情嚴峻的老程，最終點點頭，老程摸了摸歐文的頭。

    「記好我說過的歐文，不要出來，不管發生任何事。」

    時間8點整

    「動作快點！」

    不斷的有帳篷被收了起來放入了起降機里，大量的小隊成員開始集結了起來，準備進行，今天一大早，位於阿拉坦烏拉山脈附近的小隊就收到了來自上層的命令，前往吉日格勒，這個位於東北面，城市面積僅次於正南面吉日格拉的過去人類聚集地，就在阿拉坦烏拉山脈北面中段的位置，是聚集了最多犯罪者的地方，距離凌紅他們的小隊只有不到50公里的路程，他們接到了命令必須在午後4點抵達。

    根據2科的調查，吉日格勒至少盤踞這上萬名犯罪者，在這個殘破的城市裏居住着，3科已經決定調集100個小隊，超過3000人的兵力，直接對吉日格勒發動毀滅性的打擊。

    真正的戰爭要開始了，不少科員都感覺到了，這和昨天一整天的好像小打小鬧的戰鬥不同，雖然會先轟炸，但吉日格勒有着大量的地下設施。

    根據一些過去的地圖情報，這座城市是過去地球災變後，來到這裏的人類們共同打造起來的，由數股當時的龐大武裝勢力建立起來的，其中安格斯家，菲比斯家以及霍森家族都曾經參與了吉日格勒的建設。

    小隊已經開始各自出發了，凌紅還在檢查着小隊成員們的狀況，一些狀況不好的科員已經被送上了起降機，之前的30多個小隊，現在只剩下了1000多人。

    附近的一些小隊都朝着吉日格勒靠近，不少人都覺得這或許是最後一次清繳作戰了，一雙雙倉惶而略顯無助的眼神不斷的從凌紅的面前經過，她想要說點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口來。

    現場作戰的指揮權已經落在了凌紅的身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那麼大的人口聚集地，應該也有不少孩子。

    傷亡的情況是掩蓋不住的，不管國會怎麼樣掩蓋，壁壘區的這次行動出現大量傷亡的事實還是無法改變，成果成了現在3科唯一的說辭，雖然這份說辭不足以服眾，但卻是最有利的。

    這次行軍所遭遇到的大部分難題，都是之前模擬練習中不曾存在的，根據情報判斷，那個隱秘的軍工廠，最有可能就是在吉日格勒。

    甚至吉日格勒有着食物和水的加工廠，也只有那樣的地方，有條件製造武器，食物和水來，看着最後一批小隊開行行動後，凌紅也跟着小隊行動了起來。

    風沙越來越大了，能夠急速行軍的時間最多到11點，夜晚的氣溫一些地方零下80度，平均溫度最少零下50度，這樣反常的氣溫對於人類來說是極大的考驗，但犯罪者們還是能夠在壁壘區生活下去，他們比行事科的人更加了解壁壘區，更加適應這裏。

    只是短短的十年時間裏，壁壘區就成為了目前不得不清理的大麻煩，凌紅緩慢的跑在小隊的最後面，思緒還在變化着，回想起來昨晚梅爾說過的那些話，只能到此為止，凌紅停了下來。

    「如果不去思考這些東西，就沒必要繼續往前了，白痴！」

    塵沙捲動，早上9點11分

    老程和不少沒有離開的人聚集在了廣場裏，有男人和女人，但大部分人都是年紀偏大的，大家或坐或臥，聚集在了一個圓形的小廣場裏，這裏幾乎沾不到風沙，有人抽着煙，有人看起來醉意滿滿，有人則在擦拭着武器，還有人在談笑着。

    老程過去是城裏的一個醫生，懂一些醫術，只不過是黑市醫生，曾經因為錯誤治療而奪走過不少人的性命，甚至倒賣過不少的違禁成癮性藥物，在八年前來到了這裏，一直沒有選擇回去城市。

    吉日格勒大部分的孩子都是老程接生的，曾經有人問過他為什麼不想回去，他好歹有一些醫術，能夠把得到的藥物原材料製成藥物，給這個城市的犯罪者們看病，這些不打算走的人都明白，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不管逃到哪裏去都一樣，就算投降被抓回去，充其量只是頂着烈日進行重體力勞作，在監獄裏苦熬數年後，回歸社會，但他們早已回不去了，沒有地方給他們容身。

    沒有離開的人將近1000來人，其中兩一百多名是孩童，一些是被父母丟下的，一些則是早已沒有了父母的，原本安靜祥和的氛圍被打破了，有人是離開後不久又折返回來的，一些是開車送那些想要離開的人穿過阿拉坦烏拉山脈一條隱秘的道路後回來的。

    在山脈的對面，還殘存着一些人類過去依山而建的設施，能夠為這些出逃者提供庇護，大部分離開者都不想進監獄，因為很多人都進過監獄，他們受夠了。

    現在氣溫比起晚上來說要暖和得多，不少人都沒有把自己包裹得嚴實，老程站在了廣場中間的一處噴泉上，拎着一瓶酒，灌了一大口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此時大家的討論聲也漸漸的停止了。

    「我只想說一句！去他媽的未來！然後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

    一瞬間廣場上的犯罪者們歡呼了起來，仿佛是節日一般，大家都拿出了積攢了許久的食物，直接在廣場上吃喝了起來，有的男女直接相約走入了附近的屋子裏，原本有人覺得老程會指定下戰鬥計劃，現在一切已經無所謂了，他們大部分人在踏足這裏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有未來可言。

    短短的一天多的時間裏，經過吉日格勒的一些逃亡的犯罪者們傳來了前方的消息，行事科慘無人道的清洗已經開始了，已經有很多個犯罪者的聚集地在短短一天裏被拔掉。

    老程就靜靜的坐在了噴泉半毀的雕塑上，此時他看向了離着廣場不遠，挨近城市東側的一個大型集會場，城內目前被留下來的100多名孩子就聚集在那裏，老程的目光中透着一絲無奈和苦澀。

    「要是吃不完的東西，就給那些小鬼吃吧，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那些小鬼自己的了。」

    老程喊叫着，舉着手裏的酒瓶，伴隨着廣場上的吶喊聲，他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一陣後老程醉了，他歪歪斜斜的穿過了人群，隨意的找了一間還算湊合的破屋子，一頭扎進去後，抱着槍躺在了一張網床上後，呼呼睡去。

    歐文站在破屋的窗邊，他看着離着這裏不算太遠的廣場上，大人們看起來正在慶祝着什麼，歐文臉上的擔憂漸消，母親告訴過歐文，大人們只有在遇到值得高興的事的時候才會慶祝，這是好事，雖然記得不是太清楚，但歐文記得上一次慶祝的時候，那晚自己吃得很飽，那時候還有父親，大家歡呼着歌唱着。

    歐文露出了微笑，雙手托腮的趴在了窗沿處，享受着隨風飄過來的歡呼聲和吶喊聲，這些聲音在過去經常的出現，歐文安心了下來，雖然很多人不知道為什麼走了，但應該是有什麼好事，比如他們或許是去帶食物和水過來。

    歐文的背脊上，一隻小手伸了過來，捏着歐文的耳朵，歐文微微的側着頭。

    「希瑪，媽媽很快就會回來的。」

    但此時這隻小手落了下去，顯得有些綿軟無力，歐文開心的搖晃着，希望希瑪快點睡覺，然後快點長大，昨晚這樣的寒夜裏，歐文就是全靠着背脊上的小火爐才度過了寒夜的，只是歐文不知道的是背脊上的女嬰臉色已經有些發青，顯得有氣無力，目光呆滯。

    早晨10點11分

    奧斯曼靜靜的坐在東部戒備站的科長辦公室里，看着眼前一串串死者的名單，內心裏五味雜陳，明明該阻止的，奧斯曼不斷的拍打着腦門，他不知道要怎麼和這些死者的家屬交代，這是這麼些年裏，自從有軍隊開始至今，死傷最為嚴重的一次。

    目前的死亡人數已經攀升到了831人，受傷者1982人，將近3成參與了壁壘區行軍的科員們已經折損，雖然之前的模擬訓練中，有預估值，但頂多不會超過50人，但現在這組血淋淋的數據足以說明一切。

    那片陌生的土地上蘊藏着太多的未知，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模擬訓練就可以預知到的，大規模行軍失敗了。

    奧斯曼幾次嘗試和國會聯絡，但都失敗了，他的科長權限被沒收了，旁邊的一台光影手機上，撥號面板上，已經輸入了許久的0013的號碼，終究沒有撥打出去。

    從很久以前，奧斯曼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見和校長吉恩不和，他知道校長過去常年行走在黑暗中，做過很多事，一場雪崩中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個道理奧斯曼懂。

    再次看了一眼死亡數字，只是短短的1分鐘，數字變成了833人，奧斯曼查看了下新增的兩人，因為多器官衰竭醫治無效死亡。

    3科的這次行軍計劃，是在萬般無奈下，最終開始謀劃的，面對日益猖獗的逃往壁壘區的犯罪者們，清掃是必然的，這件事就好像是順水推舟，水到渠成一般，剛好在3科遭受到城內的巨大輿論壓力下，突然間冒出來的一般。

    現在不管怎麼做，都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奧斯曼再次看了一眼0013的號碼，他知道就算現在給吉恩撥打號碼，也是於事無補的，妻子的性格奧斯曼再清楚不過了，她不會停下來的。

    這麼多年來，3科的很多問題，都是在妻子紫娟的強硬態勢下解決的，她有魄力也有手腕，最為關鍵的是，她有着憧憬之人，吉恩就好像是妻子的榜樣一般，妻子總是會和自己嘮叨一些校長的事。

    滴滴滴

    奧斯曼驚醒了過來，看到電話的一瞬間，他甚至有些想哭，來電的是0013的號碼。

    「校長！」

    奧斯曼哽咽着。

    「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奧斯曼瞪大了眼睛，那些思量了很久，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反而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還能做什麼嗎？校長！」

    電話里傳來了吉恩爽朗的笑聲。

    「無論是什麼！」

    奧斯曼搖了搖頭，最終他掛斷了電話，茫然的看着從兩頰兩側划過的陽光，自己的陰影很大，幾乎覆蓋住了整張辦公桌，他的眼睛有些微紅。

    滴滴滴

    奧斯曼看向了電話，這次是妻子紫娟打來的。

    「最後的一次據點拔除作戰很快就要開始了，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科長！」

    奧斯曼神情恍惚，記憶中畢業的那天，他記得和3科的同學們說過的話，改變3科。

    「我不是這塊料！」

    「大豬頭！你當然不是這塊料了，我說過的吧，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3科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把這根棒子交給下一代，僅此而已！你們男人為什麼到了關鍵的時候，總是脆弱得和孩子一樣奧斯曼，累了就休息，接下去的工作，我會負責完成的！」

    電話掛斷了，奧斯曼愣神的握着電話，指尖傳來了陣陣無力感。

    漆黑的夜空中，一架架超低空偵測飛行器划過吉日格勒的上空，但伴隨着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一架飛行器被熱感導彈擊中後瞬間起火，墜落在了吉日格勒的一棟破舊房屋邊。

    滋滋

    紫娟嘆了口氣，看着最後捕捉到的畫面，幾個站在屋頂上，手持武器的犯罪者們，歡呼着手持武器，就在一台熱感導彈發射器的旁邊。

    以及另外一架偵測飛行器捕捉到的畫面，不少犯罪者們在狂歡着，紫娟靜靜的看着地圖上閃爍的兩點，這些都是目前小隊所在的區域。

    「增派兵力，增致200個小隊，包圍吉日格勒。」

    身後的理事官們開始發佈了命令，大家都知道，既然犯罪者們手裏持有這種重火力武器，靠着轟炸是解決不了太多問題的，轟炸過後的清掃作戰才是重中之重。

    「讓幾個擁有變異人的小隊，推進至吉日格勒500米的範圍，轟炸結束的第一時間，開始清繳作戰。」

    紫娟說着站起身來，指揮車開始移動了起來，眾人都知道，轟炸只是為了短時間裏分割吉日格勒龐大的戰場，快速的突襲圍剿作戰才是核心。

    至少要讓犯罪者們短時間內沒辦法接應，從吉日格勒的南部和東部同時攻擊，地毯式的清掃作戰，只要拿下了吉日格勒，壁壘區的犯罪者們將無所遁形，斷絕掉武器製造工廠，食物和水補給的話，壁壘區的犯罪者們撐不了多久的。

    紫娟看着現如今已測繪出來的壁壘區的一部分地圖，上面有着不少的紅線，根據對抓捕的1000多名犯罪者的調查，在他們的供述下，每個月的食物供給確實是從吉日格勒流出來的，雖然也有人供述過，武器，食物和水並不是從吉日格勒流出來的，是一些黑衣人送來的，但這樣的說辭不可信。

    根據一些出逃的犯罪者手裏收繳到的過去時代的舊手機的照片顯示，很多來送貨的傢伙們，都是一些大型犯罪團伙的骨幹成員，並沒有少量犯罪者口中所說的黑衣人。

    清理吉日格勒迫在眉睫，收到命令的小隊已經開始移動了起來，只留下很少的小隊緩慢的進行地圖測繪工作。

    「我們也快點過去吧，加快速度！」

    早晨11點08分

    吧唧

    諾亞手裏剛拆開的葡萄果味醬灑了他一聲，諾亞一副棘手的樣子，但還是拿起了桌邊的麵包，沾了沾灑在衣服上的葡萄果味醬，毫不在意的吃了起來。

    「你噁心不噁心？」

    李果果伸着舌頭，看着剛剛從戰艦動能室里出來的諾亞，四周圍都是10科的人，眼前是一部高達上百米的巨型飛行物，和藍鯨的造型一模一樣，表面是漆黑的金屬，這是藍鯨戰艦第一次試飛作戰，效果非常的拔群，定向爆破的光核武器所造成的效果遠遠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只不過此時不少人臉色都有些凝重，還在藍鯨戰艦的周圍查看着戰艦的數值，現在戰艦最讓諾亞不滿意的地方就是裝甲，雖然這種新型的合金裝甲，可以抵禦很多種類的攻擊，耐熱，硬度也高，但重量過於沉重了，未來的改良上，光粒子甲和液態金屬甲是兩個必須攻克的方向。

    諾亞舔舐着手指頭的果醬，隨後咗了咗手指，直到把果醬全都舔掉後，在白大褂上擦了擦沾滿口水的手指，不少人都噁心的捂着嘴巴。

    「你還真是吃不膩。」

    李果果嘀咕了一句，諾亞微笑着點頭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吃上真正的水果。」

    現如今的果醬都是果味味覺劑製造調配出來的，雖然不少人已經吃得適應了，但李果果卻從來沒有覺得適應，總是感覺得到一股金屬味，因為她的味蕾要比平常人發達。

    看着眼前這個天真無邪的笑着，好像小孩子一般的諾亞，李果果不禁感覺到了一陣惡寒，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凌晨的時候做了什麼，但諾亞卻絲毫沒有半點因為所做的事，而內心哪裏不舒服，是諾亞按下了按鈕，毫不猶豫的按下了光核武器的發射按鈕。

    一個深度200米的熔岩坑瞬間出現，整個過程不超過3秒，高能光子瞬間聚變釋放，產生的高熱，頃刻間就完成了一次短暫的殺戮，甚至沒有一絲的哀嚎便結束了。

    10科的200多名頂尖的科學家們，還在收集者戰艦藍鯨的種種數值，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能放過，這架戰艦未來的作用便是為巨大戰艦諾亞保駕護航，可以做一些前哨，偵測，護衛巡航等等的工作。

    計劃中總共有四艘戰艦，藍鯨是第一艘，還在試驗研究階段，剩下的三艘已經在建造，但現在只能暫時放緩，很多技術上的問題依然無法完善解決。

    「你們一個個綁着臉幹什麼？快點收集完數據，我們就可以開始下一階段的研究了。」

    諾亞舉着雙手，興奮的笑着，集結了目前璀璨城最頂尖的科技打造出來的藍鯨戰艦，第一次試飛戰鬥就成功了，得到了非常良好的數據反饋，這種事讓諾亞此時的諾亞無比的興奮，腦袋裏那些瘋狂的想法一個又一個的誕生出來，或者說是想法。

    「你這個混蛋，難道沒有一點點身為人類的感覺嗎？」

    李果果終於開口了，諾亞的態度讓很多人都覺得不爽，之前的幾次直接從10科這邊發射的光核武器也是諾亞啟動的，他根本沒有半點的難受，良知這種東西在諾亞的身上看不到，唯一能夠看得到的只有對科學的熱情和癲狂。

    「我們為什麼夜以繼日的進行研究，不斷的發現新技術，因為人類需要進步，而進步的根源是科學，人類發展至今，經歷過一個又一個時代，科學是作為人類邁向進步的唯一標緻物，而身為科學工作者的我們，理應該為人類的進步作出貢獻」

    諾亞飽含激情的說着，不少人都愣神了，這不像是平日裏諾亞會說的話，連李果果也非常驚訝，結果諾亞突然間話鋒一轉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們以為我會和你們說這些長篇大論嗎？很遺憾，科學就是冰冷的東西，它沒有任何的感情，不管它對人類做了什麼，它都是人類的產物，是人類走向下一個時代的必須物，憐憫？博愛？良知？很遺憾這些東西在科學中並不存在，科學就是事實，就是數據，唯有理性，而感性的部分？偉大？榮光？為了人類？很遺憾，這些東西只是過去的科學工作者們編造出來的既定事實罷了，首先得對一件事物有興趣，進而開始研究，即使遭遇到了萬難，也要完成研究，也想要解開一切，這不是為了誰，或者說是為了實現什麼偉大的目的而可以做到的，唯有純粹的熱愛和興趣，科學不應該被貼上任何的標籤！」

    諾亞說着臉色沉了下來，雙手插兜的掃視着怔怔的看向自己的重人，有些人是諾亞的同學，有些人則是這些年裏新進的科員，眼神中有認同，有鄙夷，也有不可思議，各式各樣複雜的眼神，射向諾亞。

    「我們今天只是把一件原本就既定好的戰爭武器，應用到了剛好發生的戰爭中，並且成功的使用武器殲滅了敵人，殲滅了對城市有危害的敵人，僅此而已，所以」

    諾亞話還未說完，就看到一條雪白的大長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在被踢到面部的時候，嘴角處浮現出了一個晦澀難懂的笑容。

    砰

    諾亞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翻轉後，面部着地，他馬上仰起頭來，鼻血從一隻鼻孔里流了出來，他吸了吸鼻頭。

    「大家不要聽這個白痴胡說八道，興趣？愛好？我在你這個白痴的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自私，而不是什麼狗屁興趣愛好，我無法理解你的行為和思想，不管是從過去還是現在，身為一個人，最起碼的良知是要有的，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覺得輕鬆的伸出手指，按下按鍵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別人，甚至認為這是很輕鬆的事的話，這個世界就完了。」

    不少人都看着這邊，諾亞仰着頭，從兜里拿出了手帕，按着出血的鼻子，嘴角處依然在微笑着。

    「我只是想要知道為什麼！僅此而已，或許科學的盡頭也有感性的東西，我只是想要看一眼，果果！繼續幹活吧。」

    諾亞輕鬆的說道，此時場面上的氛圍稍微輕鬆了一些，大家對這個秘書又愛又恨，他天才的部分，他不通人情世故的部分，他總是能夠完全沉浸在自我的科學世界裏的部分，以及他那總是會灼傷別人從不考量的言語，對於諾亞，大家都感覺到無奈，並且無力。

    李果果轉過身看着自己的光影屏幕，她懶得和諾亞較勁，已經記不清這是多少次因為自己火爆的脾氣而揍了諾亞了，還在神之學院裏那會就不知道揍過諾亞多少次，但他從未還手，因為有些部分，李果果知道諾亞說的是對的。

    「白痴，稍微說句好話會死嗎？」

    「果果算了。」

    旁邊的海姆奧嘀咕了一句，李果果眉頭微周，掐住了海姆奧的臂膀。

    「你這個死肥豬，好歹說句話啊，每次都縮在一旁。」

    海姆奧憨厚木那的笑了笑，但眼神卻木空一切，李果果也察覺到了，最近海姆奧變得越來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