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8點36分
李昂用力的搬着一箱剝過的玉米,吃力的從大棚里走向了卡車,他放下東西後,已經實在搬不動了,他不斷的喘息着,眼前的空氣仿佛在晃動一般,炎熱讓他已經快要虛脫了。
這是李昂坐牢的第一個月,但到現在還是無法適應這樣的重體力勞動,搬玉米算是比較輕鬆的工作,起碼比挖土豆要好得多。
「我可以休息幾分鐘嗎?」
李昂看着一個11科的人,問了一句,對方點了點頭,李昂說了一聲謝謝後,坐了下來。
11年3個月的刑期,看起來有些長,李昂才12歲多,他也算過等自己刑滿釋放的話,就20多歲了。
時不時李昂會考慮自己當晚的做法是否欠妥,但一想到父母他便覺得這其實沒什麼,滿滿的都是學校里的那些快樂回憶,這些東西是李昂無聊時候,能夠回想起來讓自己開心的東西。
因為李昂的年紀小,所以11科給他安排了單人牢房,並且給了他一些學習的材料。
11科的人也說過了,李昂只要表現好一些的話,是可以被轉到12科宿舍的,那裏都是勞作懲戒者,考慮到他的年紀,是可以減刑的。
「小孩,你究竟是為什麼要去做那些事,聽說你是上層那所俊傑學校的學生。」
李昂微笑着搖了搖頭。
「為了錢。」
總是會有人問李昂這個問題,而李昂總是會給出最實際的答案,旁邊的科員無奈的嘆了口氣。
「出去後要不嘗試考行事科。」
李昂有些詫異,這名科員蹲了過來接着說道。
「行事科目前算是比較公平的,即使你有犯罪記錄,只要能夠通過考試,就可以成為行事科的科員。」
李昂仰着頭,笑了起來,但很快就搖了搖頭。
「我其實挺討厭你們這些穿着黑色制服的傢伙的。」
對於未來,李昂已經不再去考慮了,旁邊的科員笑了笑。
「差不多了,快點去幹活,不然今天可能要沒飯吃的。」
李昂爬了起來,繼續跑了進去,他靜靜的看着一個獨子在掰着玉米的男人,海德拉,時常會在一些電視節目上看到過關於他的一些事,以及他們的一些思辨課都會有海德拉案的討論。
一時間李昂又想到了妮雅,因為妮雅總是語出驚人,她說過海德拉基本上是沒罪的,只是他太弱了,沒辦法徒手制伏那些醉漢,所以才導致了一連串的悲劇發生。
只不過讓李昂印象最深刻的是,妮雅曾經說過,因為有很多人給他貼上了標籤,他就變成犯罪者了。
李昂也知道這恐怕是妮雅自身最為深切的感受,因為她早已被家族圈子裏的人貼上了標籤。
因為李昂是輕型犯,又住獨立牢房,所以和海德拉是一層的,李昂在短短的一個月里,和不少同層的犯人們也都認識了,沒事的時候還會到他們牢房裏去玩,海德拉則不同,終日悶在自己的牢房裏,也不和任何人說話,大家都說這個傢伙的心理已經變得非常陰暗,感覺到很瘮人,李昂一開始也是這麼覺得的,這麼近距離的看着海德拉,總是會感覺到不寒而慄。
「海德拉,出去後你應該可以直接進入行事兒吧?」
海德拉微笑着點點頭,但這個笑容讓李昂有些不適應,海德拉站起身來,緩步的走到了李昂的旁邊。
「小孩,你應該不是犯罪者,但為什麼在這裏?」
李昂有些慌了神,海德拉一根手指頭按在了李昂的額頭處。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沒有罪,你和這裏的其他人都不同,是幫人背負了什麼罪名嗎?」
李昂笑了笑,轉過身繼續做了起來,旁邊的海德拉還在看着他。
「你要到哪個科去?」
李昂問了一句,因為他已經聽聞了,監獄裏都在傳,海德拉一旦出獄的話,直接就能夠成為3級的行事科官員,美好的前程在等着他。
海德拉已經坐牢13年多了,還有16年多就可以出去,那時候城市應該已經比較好了。
此時海德拉微笑着繼續回去掰玉米,他再次看了一眼李昂後,不再說話了。
前陣子父親來看過自己,李昂也直接和父親說自己沒問題的,讓他們不用擔心,而父親也說,酒廠的問題已經處理妥當了,現在酒廠一切正常,會好好經營酒廠,等李昂出去後,起碼有點依靠。
李昂短時間裏也不打算考慮出去後幹什麼的事,他只想要趕快適應這裏的一切,然後鍛煉好身體。
早晨9點37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有人拍到了大量的10科的起降機在工廠區的一些地方落下,看起來應該是工廠整條線出現了什麼問題。
焦慮和不安寫在了大部分人的臉上,很多人已經完全堵在了挨近工廠區附近的一些區里,大家只能夠繼續忍耐,並且等待,駱家輝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發佈一次講話,說讓大家不要着急,今天之內工廠肯定是可以開工的。
此時網絡上出現了一些言論,今天是愚人節,之所以選在今天,便是因為愚人節,要是能開工的話,就不用進行那麼多測試了,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國會還在拖延。
大量的媒體記者早已經在幾天前就駐紮在了工廠區附近的區域裏。
這個關乎到全城命運的建設,已經讓城市苦不堪言了,現在恐怕只是輕微的一點聲音,都足以刺激着城市裏大部分人的神經,大家都快要忍耐不住了。
一些行事科的設施附近,已經出現了大量的示威者,他們高喊着要求國會公佈真相,究竟是什麼願意導致現在工廠還無法開工。
呼聲越來越大,城市的各地,特別是東部和西部的區里,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強烈了。
早晨10點09分
砰
伴隨着一陣劇烈的破門聲,一個正坐在一塊光影屏幕前,不斷在發佈着一些網絡信息的男人驚恐的站起身來,他舉着雙手,但很快就被人按在了地上,銬住了雙手。
「先生,現在以發佈煽動性不實言論逮捕你!」
男人驚恐的看着2科的人,他馬上辯解了起來,但很快2科的人便開始搜查取證,男人直接被帶到了一個屋子裏,進行了審訊。
然而此時中層的一家餐館裏,有人已經發現了,網絡上的一些言論直接被刪除,很多人發佈評論的時候發現,根本無法發表,根據系統提示是網絡出現了問題。
「國會開始封鎖言論了。」
有人高呼了起來,馬上有人附和道。
「肯定是有什麼大問題,導致工廠無法如期的恢復開工。」
一時間雜亂的聲音四起,不少人顯得有些憤怒,因為大家都已經一整年沒有任何工作了,一些雖然還有存款的人,只能看着一天天自己的錢越來越少,除了吃飯睡覺看電視節目外,無事可干。
不斷有人在街頭巷尾談論着,此時剛過11點,駱家輝又發佈了一條延遲開工的的通知,可能需要到中午2點,因為電力測試上出現了一點點小麻煩,但很快就可以解決。
不信任的表情,充斥在城市的大部分地區里。
此時的諾亞帶着一堆人,站在一條通道里,這是為了維修一些地段而預留出來的人工維修通道,已經解決了兩條管道的問題,因為安裝的時候,出現了誤差,導致整體的運作出現了問題。
「看起來麻煩了科長,這下子。」
李果果背着一堆機械設備,跟在諾亞的身後,兩人就這麼一路走,很快就來到了下一個出現問題的地方,諾亞開始使用設備檢查了起來。
「麻煩是麻煩果果,但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希爾曼家族突然間撤資,以及撤走大部分技術人員,但你又沒辦法指責他們不仗義,他們家族也因為這次的建設工程,萎縮了不少。」
李果果撇撇嘴,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開始就用機械人的話,可能會好一點。」
諾亞笑了笑。
「機械人能夠做的工作,少之又少,雖然確實可以提升效率,但成本太高了,如果壞損的話,損失就太過於嚴重了,果果,現在還不是時候,動作快點!必須得在太陽熄滅前,解決一切問題。」
12點23分
不滿終於開始大規模的爆發了,街道上到處都是示威的人群,3科和5科已經在大部分地方拉起了警戒線,不斷的喊着勸解着大部分人。
大家的口號了開始變了,他們今天不想過愚人節。
國會大廳里,一陣咔咔的嬰兒笑聲響起,王瑩抱着米雪兒,正在逗着她。
其他的人都在,而六位神也在,今天他們是來遞交議員的具體的相關事宜細則的。
「米雪兒,你該睡覺了,快點過來媽媽這裏。」
芙蕾雅說着,王瑩放下了米雪兒,雖然米雪兒看起來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跌跌撞撞的爬了過去。
「難道你以後都打算把這個孩子帶到這裏來嗎?」
青色神問了一句,芙蕾雅微笑着點點頭。
「我不會讓這孩子進來的,會讓她在外面等我,她只需要靜靜的看着這一切就行。」
赤色神笑了起來。
「你們把正式成立的日子訂在4月1日,還真是諷刺。」
吳群微笑着點頭道。
「畢竟議員這種東西,從過去到現在,不都是這樣嗎?急劇諷刺性,總是在搗鼓着權術,我覺得很合適,這樣的日子。」
城內現如今狀況頻發,這已經是沒辦法的事,只能夠儘量的安撫民眾的情緒,在8人過來之前就已經提早的和手底下的人們交代好了一切,8人現如今所紮根的區域裏都沒有發生任何問題。
「時間不早了,你們可以到總務科去吃飯了,你們提交的這些東西,我們會具體的標註出來哪裏有問題的,到時候會直接通過國會系統返還到你們各自的手裏,你們再具體的討論下細則的問題就行。」
紫色神說着,芙蕾雅背起了女兒,其他七人也都起身,所有人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了。
空蕩蕩的國會大廳里,六個傢伙笑了起來。
「以後這裏應該會挺好看的。」
李初說着,唐嬈瞪着他。
「以後每個月都要忍受這些讓人煩躁不安的聲音了,我倒是想要好好清淨幾年。」
德古娜馬上說道。
「你是第一個季度的當值者,好好干吧,天使樂園那邊還需要一些修建工作,過幾天你們沒事的話,就過來幫我。」
其他五個傢伙看向了德古娜,古易笑了起來。
「現在一直都是吉恩那傢伙在處理,我們要不要幫幫他,特別是工廠開工的這段時間。」
很快蘿絲就搖頭道。
「幫?怎麼幫?算了,他怎麼做是他的事,我們還是儘快趁着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下。」
現如今神們已經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給了城市裏的管理者們去做,沒有插手任何的事,只有吉恩算是正式的在處理着總務科那些需要入庫的文件,每天都很忙。
「對了安格斯家的那丫頭,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一點。」
唐嬈說着,其他的5個傢伙紛紛點頭。
「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
古易說着,很快德古娜就笑了起來。
「那不是我們該做的,她是吉恩一手教導出來的,這是吉恩的責任,不管她未來做了什麼,出現了什麼問題,這與我們無關。」
眾人都在看着目前城內又爆發出來的一件讓整座城市足以沸騰的大事情。
東北部的家族種植區里,大量的記者已經涌了進去,先從安格斯家的親戚,蘇美爾家族開始,附近所有家族的種植園都被調查,一件又一件的血汗壓榨事件被曝光了出來。
很多在家族種植園裏工作的工人,長則10年,短則幾個月,都沒有領到工資,而一些人甚至被戴上了項圈,被迫沒日沒夜的工作,被人看管着,不允許離開,而一個月工資低的可憐,因為大部分人工作了10年,連工資都沒有拿到。
很多人已經不同程度的出現了身體上的問題,被解救出來的時候,甚至已經心理不同程度的出現了問題。
不少工作的工人,生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脅,有大量的家族涉案,阿爾法一調查,一切便開始了,她在今早10點的時候,親自帶人沖了過去,現如今已經逮捕了超過2000人。
最為讓人感覺到震驚的是,連自己家族的人也參與到了這樣的血汗壓榨事件里。
「這下子城內的煙草供應勢必要出現問題了。」
維特說着,李初哈哈大笑了起來。
「吉恩那傢伙估計連煙都買不到了。」
「能嚴肅點嗎你們?」
唐嬈按着腦門。
又是一個已經幾乎被邊緣化的地方,問題暴露了出來,因為家族有豁免權,雖然不知道是誰開的頭,但大家都開始效仿了起來,一個工人就算最便宜也要500塊一個月,很多家族的種植園裏,通常都有四五百個工人。
這麼一算下來,如果按照一個中型家族有500個工人的話,一個月就要支出25萬,加上食物供應,最少一個月支出30萬,一年12個月就是360萬,所以大部分家族靠着誘騙性質的合同,騙了大部分走投無路者到家族的種植園裏工作,最後又以合同規定,人身威脅,甚至為了使其屈服的毆打行為,最後讓工人們服服帖帖的在種植園裏工作。
「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行為繼續存在的,不管是誰,只要任何人涉及到這次的案子裏,我會一個不留的把他揪出來的。」
此時一段簡短的採訪,六個傢伙有些無奈的看着現場的情況。
「不管怎麼樣,現在多少民眾們的視線被暫時的轉移了過去。」
李初說着,德古娜笑了起來。
「薛王那小子還真是聰明,現在大部分報道都集中在了東北部的家族種植地的問題上。」
12點51分
阿爾法靜靜的走入了一棟宅邸的1樓,這裏平日裏是用來舉辦宴會的,四周圍都是阿爾法家的種植地。
一屋子的人一個個面色鐵青,他們都是安格斯家族的人。
「大小姐」
一個面色凝重的老頭跑了過來,阿爾法回望了一眼身後的5科人員,關上了門。
「為什麼做這種事?」
屋子裏的每個人阿爾法都認識,很多人都是小時候就認識的了,他們是安格斯家族農場的負責人,阿爾法也曾經跟着父母來過這裏玩過,印象中過去這裏還是很好的,只是阿爾法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回答,阿爾法掏出了一根煙來,看着手裏的煙,放到了嘴裏,點燃後吐出了一口煙氣。
「是從全面轉向煙草銷售開始的嗎!」
安格斯家的種植園裏,有800多個工人,其中有很多都是和其他家族買來的,他們大部分都是黑戶,根本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很多人甚至不識字,連自己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他們好像動物一樣,睡在一個冰冷的地下大廳里。
砰
阿爾法的手捶打在了旁邊的門框上,門框瞬間出現了裂紋。
「我在問你們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最為讓阿爾法感覺到震怒的便是一些孩子們,據一些在這裏工作了七八年的人說起,一些甚至是被父母拋棄掉的孩子,剛懂事的時候就從孤兒院裏來到了這裏。
「誰來回答我?」
「大小姐,老爺和夫人並不知情,我們」
阿爾法緩步的走了過去,直接把一個年輕的男人拽到了空中。
「不知情?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阿爾法微微的仰着頭,轉過身去,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
「逮捕這裏的所有人,直接進行罪案調查!」
一瞬間外面的不少理事官們紛紛跑了過來,吉爾直接走了進來,一把拉住了情緒激動的阿爾法,直接把她拽到了一旁。
「你想要做什麼?現在你們家的情況你應該知道的。」
阿爾法一把推開了吉爾,一堆女性理事官跑了過來。
「會長,你不能這麼幹的,這些事情我們會處理的,只要」
「處理?怎麼處理?」
吉爾面色鐵青,他知道這事情在阿爾法知道的一瞬間就已經成為定局了。
「動手,你們聽不到嗎?」
阿爾法憤怒的咆哮着,一時間所有人都怔住了,不少5科的科員們此時更是滿臉的糾結,沒有人動,因為大家都覺得沒必要這麼做的。
「你們不動手的話,我自己來,你們全員因為違抗上司的命令,從明天開始」
啪
吉爾雙手拍打在了阿爾法的臉頰上。
「我們會動手的,但之後安格斯家恐怕會遭遇到更大的風波,你考慮清楚結果了嗎阿爾法,這裏是你的家,屋子裏的人是你的家人,整個家族的種植園裏,都是這樣的氛圍,你還記得校長之前和我們說過的嗎?正義是有代價的。」
阿爾法轉身拿出了電話。
「行動!」
吉爾按着帽檐,帶着人進入了宅邸。
「你們這些年裏究竟在幹什麼!」
阿爾法顯得很平靜,電話里的母親沒有說什麼。
「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麼美好,但也絕非你所想的那麼差阿爾法,種植園的事,我們或許多少有點感覺,但」
「請你們到5科總部來,協助調查!」
阿爾法掛斷了電話,蹲在了地上,宅邸里傳來了陣陣響動,一架架起降機朝着這邊靠攏了過來,大量的記者都在報導着這件事。
只有小部分家族的確沒有參與,但對於種植園裏的事都是閉口不談,種植園裏的奴隸間的倒賣,是非常平常的,甚至很多奴隸們生下的孩子們,也會成為奴隸。
殘酷而血腥的事實,就擺在阿爾法的眼前,她不知道要怎麼做,在下定決心的那個瞬間,她很清楚結果會怎麼樣,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一個神給自己電話,包括吉恩。
只有駱家輝不停的來電,只不過阿爾法沒有接。
此時一架起降機快速的朝着這邊過來了,阿爾法剛抬起頭,就看到紫娟已經帶着大量的3科人員過來,直接封鎖了安格斯家種植園的外圍的一切道路,不允許任何記者拍攝。
起降機緩慢的落在了宅邸的前面,駱家輝一臉急切的跑了出來,在看到阿爾法的瞬間,他便看向了宅邸里一個個被銬上了手銬的人,以及一旁正在接受4科治療的奴隸們。
「滿足了嗎!」
駱家輝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了阿爾法的身邊。
「什麼滿足!」
駱家輝嗯了一聲。
「這次的事情,應該會影響很大,因為很多人從未想過,在這個家族的種植園,城市東北部的邊緣,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而在這裏的人都對這裏的一切閉口不談。」
阿爾法無力的坐在地上,只手微微的顫抖着,駱家輝一把攬着她,安慰的拍了拍。
「你做的是正確的,我不是想要指責或者阻止你的阿爾法,我只是想要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告訴你,城市裏有很多這樣照射不到光芒的地方,如果連根拔起的話,那些沉積在下面的黑暗會一口氣跑出來的。」
阿爾法嗯了一聲,此時的她已經哭了起來,頭一次感覺到如此的難受,因為自己的家人竟然會牽扯到了這種事情里來,阿爾法內心裏是無法接受的。
「後續的一些事可以交給我處理嗎?」
阿爾法只手捂着臉頰,嘴裏叼着的煙在顫抖着,她輕微的點點頭。
駱家輝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擋在了阿爾法的面前,靜靜的看着進出的5科科員們。
午後1點11分
妮雅有些疑惑的看着父母,正在和家裏的人交代着什麼,兩人的表情看起來充滿了苦澀和無奈,眼神中透着悲傷。
「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維奧利特微笑着湊到了妮雅的面前,靜靜的抱住了她。
「沒事的妮雅,你在家裏要聽話一些,記得把作業寫完了,我和你爸可能暫時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
無論妮雅怎麼問及緣由,但父母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只不過妮雅不是傻子,因為已經可以看得到大量的行事科的起降機落在了其他家族的草坪上。
此時一架1科的起降機落了下來,段空和秘書茱莉亞走了出來,兩人一過來就對着安格斯夫婦鞠了一躬。
「究竟怎麼了?」
段空面色凝重的看着身後跟過來的妮雅,此時家族的外面,草坪上,芙蕾雅快步的跑了過來。
「你們要幹什麼!」
茱莉亞走了過去,把頭附在芙蕾雅的耳邊,說了一句後,芙蕾雅面色凝重了起來。
「我必須得告訴阿爾法,這樣做的話」
「我姐怎麼了?」
妮雅跑了過來,她一時間情緒激動了起來。
「我姐怎麼了?」
伴隨着一陣咆哮,維奧利特嘆了口氣。
「因為我們牽扯到了犯罪中,所以現在需要到5科的總部去協助調查!」
妮雅瞪大了眼睛,瞬間哭了起來。
「我姐為什麼我姐要逮捕你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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