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計劃裏面,復仇隊前來救人的時候,故意留下防守漏洞讓復仇隊能夠順利把人救走。同時為了取得復仇隊的信任,還需要準備一個班的勇士犧牲掉。沒想到你們竟然制定了一個龐大的計劃,妄想一口吞掉整個第四大隊。」
「最糟糕的是,我的助手,也就是化妝成為劉志武的混蛋,本來瞄準的是大隊長閣下的右臂。沒想到關鍵時刻雙手發抖,竟然直接打死了大隊長閣下。八嘎,簡直不可饒恕。不過,這樣一來,劉志武就得到了最大的信任。所以我臨時調整策略,就是要掩護劉志武進入熱河核心層。」
「沒想到你不僅收集治安隊員進入安東守備大隊的特別通行證,而且在審問柳薰岩的過程中,竟然流露出窺視大和大橋的野心。八嘎,大和大橋乃是帝國的命脈,豈能被你偷襲。因此,當天晚上我就發報出去,讓上田勇男突襲密營。」
「沒想到你這個魔鬼竟然能夠未卜先知,察覺到情況不對提前逃了出來。真是蒼天無眼,讓你這個魔鬼死裏逃生。如果不是你提前跑出來,燃燒彈就會把你這個魔鬼燒成灰燼。八嘎,可惡的支那魔鬼,死啦死啦的有。」
說到這裏,紫色海棠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好漂亮的櫻花啊,八嘎。熱河方面怎麼還沒有消息。媽媽,我真想你。不能立即剿滅,白書傑一死,熱河肯定草木皆兵,想平安進入熱河可就難了。恩師啊,我已經被發現了,真的有這種感覺。白書傑這個魔鬼,可能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你的紫色海棠計劃怎麼還沒有完成呢。」
「我已經暴露了,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我堅持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弱,小泉香苗因為失血過多,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兩具屍體被拖走以後,蕭臘梅這才說道:「原來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一個針對整個熱河的惡毒計劃。而且,紫色海棠這個計劃並不是指一個人,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性計劃,小泉香苗僅僅是這裏面的一朵開放的海棠花而已。」
「你說的不錯,小泉香苗的整個供詞基本上全部都是廢話,因為一些基本過程我們都能夠推測出來。」白書傑陰沉着臉說道:「唯有一條對我們有用,那就是小鬼子沒有對我們發動最後致命的打擊,是因為熱河方面還有消息傳來。也就是說,小鬼子是雙管齊下,對熱河核心層展開了滲透。」
蕭臘梅接着分析道:「這麼說來,一旦小鬼子在熱河滲透成功,也就是我們遭到致命打擊的時候。現在小泉香苗已經死了,我們這邊的情況暫時不會泄露出去。我們還有一線機會,不過這個機會非常小。因為最多三天,小鬼子就會察覺小泉香苗出事了。」
白書傑沉重的點點頭沒有作聲,倒背雙手在大雄寶殿轉了幾圈。因為他把小泉香苗的整個供詞,在腦海里重新回憶了一遍,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小泉香苗是矮矬子第一號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的學生。從小泉香苗的供詞裏面可以發現,針對熱河核心層方面進行滲透的計劃,應該是土肥原賢二這個雜碎暗中主持的。
土肥原賢二,按照歷史的固有軌跡,現在應該在天津的租界內。他的目標就是為關東軍製造機會,一口吞下整個華北。當然,這個老雜碎現如今的任務裏面,肯定增加了謀取熱河省的特定任務。
天津。白書傑仿佛抓住了什麼,腦海里飛速運轉,把熱河省在1933年發生的所有重大事情回憶了一遍。
不錯,就是天津這個地名,讓白書傑抓住了一絲線索。
特遣小分隊離開承德之前,熱河方面軍開展了一次聲勢浩大的「秋季招兵」。這一次招兵,楊二丫專門強調,「有一批天津的青年進步學生」強烈要求進入熱河參加抗戰。因為白書傑非常重視這批人,所以最後是近衛師副師長史連城親自接待和安置的。
如果小鬼子從去年開始針對熱河的滲透,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一批人。至少,這一批人需要徹底審查一遍。
白書傑想到了「來自天津的進步青年」,終於覺得對整個事情經過有了一個大體脈絡。這才說道:「臘梅,你趕緊架設電台。高二娃、崔明哲加強警戒,不准任何人進來。」
「電台我早就準備好了,你說吧。」蕭臘梅來到大雄寶殿東側的角落坐下,原來她已經把電台架設在這裏了。
「絕密。趙、甘、曹、盛、秦、楊:打入特遣分隊的紫色海棠成員已經全部處決。目前已經查明,劉聚福、劉志武就是敵人喬裝改扮以後打入熱河的間諜。這兩人都帶有人皮面具,立即秘密逮捕,嚴刑審訊以後秘密處決。」
「其次,集中強大力量,對去年九月份徵召回來的天津青年進步學生,進行全面的、徹底的審查。在沒有作出結論以前,這些人全部控制使用,切切。加強天津方面的偵查工作,儘可能掌握土肥原賢二的行蹤。一旦有機會,就立即剪除之。」
「紫色海棠計劃,不是特指某一個人,而是一個整體組織。它裏面的成員,會從不同渠道對熱河進行滲透。每一個成員,就是一朵紫色海棠花。但是,這裏面必定有一個總負責人。你們近期內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找出掌握所有紫色海棠花的負責人。一切行動都屬於絕密,不得造成熱河人心浮動。此令,白書傑。」
看不見的電波劃破夜空,飛向千里之外的承德。可以想見,熱河方面軍內部安全局瞬間就會全力運轉起來,一場沒有隆隆炮聲的戰役拉開了序幕。
嘀嗒一聲,蕭臘梅的電報熱河方面已經全部接收。
蕭臘梅一邊收拾電台,一邊問道:「大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現在沒有內部干擾,正是我們執行原定計劃的時候。」白書傑扭頭叫道:「高二娃,外面的各種物資都整理好了沒有,」
「報告隊長,一切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拔。」
「現在是凌晨兩點半,時間還來得及。」白書傑看了看時間,這才吩咐外面:「高二娃帶領手槍組15人為第一隊,帶上三挺機槍立即出發,凌晨六點以前趕到湯池鎮以西三公里金家堡,然後接受趙三豹副排長的指揮,不得有誤。出發。」
「崔明哲,立即組織戰士們整理戰馬和馱馬。你要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你們應該懂得,我們小分隊的全部給養都在你手中。如果出現絲毫差錯,到時候槍里沒子彈,肚子裏沒糧食,那就糟糕了。」
崔明哲高聲答道:「報告隊長:全部輜重都已經裝載完畢,隨時等候命令出發。」
白書傑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戰士們的精神怎麼樣,能不能堅持得住啊,」
「大家看見所有的奸細都已經被抓住,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現在都勁頭十足,剛剛還吃了熱飯,一點問題都沒有。」
白書傑來到門外,對崔明哲微微點頭:「高二娃帶走了三挺機槍,你們現在還有幾挺,」
「報告隊長,剿滅了偽獨立軍這個連,四名看守俘虜的戰士一共留下了4挺機槍。據二班的戰士說,這個加強連一共有15挺機槍。趙副排長為了確保突襲安東的火力密度,兩個班分別有9挺一共18挺機槍,他自己還帶走1挺。現在高二娃班長其實帶走了5挺機槍,我們這裏還有3挺。」
白書傑微微一笑:「好傢夥,三豹這小子真不怕撐死。一共37個人,竟然帶走了19挺機槍。加上高二娃他們5挺機槍,已經快趕上我們正規野戰部隊的戰鬥排了。行了,明哲命令隊伍出發,目標就是湯山鎮西北三十公里的長安鎮。」
等到離開龍王廟,白書傑這才發現,崔明哲他們12個人每個人都看管3匹馱馬。另外還給白書傑和蕭臘梅準備了兩匹配用的戰馬,馬背上也掛着一挺機槍和一箱子彈。
白書傑有些奇怪,走過去從槍套里抽出來一看,竟然是捷克式輕機槍。蕭臘梅也把機槍拿出來了,果然型號相同。
「嗯,三豹這個癟犢子玩意兒有些長進啊,還知道給姑奶奶準備一件傢伙事兒。」蕭臘梅好久都沒有碰機槍了,現在終於名正言順有了自己的機槍。
「你看見沒有,捷克式機槍為什麼留下來啊,」白書傑微笑着說道:「我估計就這麼兩箱子彈,他們帶着也沒有辦法補充子彈。另外,三豹知道接下來的戰鬥肯定更加殘酷,所以給我們留下了保命的東西。」
「大哥,別人我還不敢說。」蕭臘梅把機槍掛好,然後翻身上馬,這才接着說道:「有了我們的這兩匹寶馬,再加上這兩挺機槍,我和你兩個人就可以一路殺到承德。你信不信,」
白書傑飛身上馬:「好。就借妹子一番吉言和這一股勇氣,讓我們重溫當年的戰鬥場景,徹底給小鬼子來一次大的,然後衝出小鬼子的包圍圈,出發。」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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