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白書傑和蕭臘梅就讓櫃枱上準備早餐,然後把何老三他們九人叫起來。
白書傑對何老三說道:「現在,你們和我說說具體的打擂情況。等會兒吃過飯以後,今天我去打擂。」
何老三搖搖頭:「兄弟啊,昨兒個晚上喝酒之後說就話,那不能算數的。小日本子那個王八犢子可厲害,不敢害你啊。」
「老哥放心,小鬼子的狗屁劍道,在我眼裏啥都不是。」白書傑心中說道:別說什麼五段,前一世的時候特種兵較量,矮矬子的九段高手還不是不堪一擊。如果手中沒有刀,連最普通的軍體拳都打不過。
白書傑並不是無端狂妄,因為他對小鬼子的劍道再明白不過。外面傳得神乎其神,其實小鬼子的劍法不過兩個要領而已:
一個是猛,給人感覺就是勇往直前,不留後路,也沒有單純的防守招數,有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思。首先在氣勢上壓住你,讓敵人未戰先怯,從心理上先輸一籌。
一個是快,因為整個所謂的「劍道」,就只有三招手法而已,也就是融合了華夏刀法和劍法裏面的「劈、撩、崩」。說穿了,小鬼子的劍道,應該是兩招刀法和一招劍法湊在一起。至於臨敵之際的小巧變化,偶爾會有一刺。
應付小鬼子的劍道,最關鍵的就是能夠擋住、或者躲開他的「迎面三劈」,也就是華夏武術裏面的「連環三刀」。三刀一過,小鬼子的氣勢就已經去了三分之一。在這一點上,小鬼子是研究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套理論的。
歷史上慘死在小鬼子刀下的仁人志士,都是在第一刀和第二刀就已經被殺。給人的感覺就是死得毫無還手之力,讓外行以為小鬼子有多厲害。凡是躲過了第三刀的,小鬼子必定死在自己的刀下。
趙登禹旅長的五百大刀隊裏面,真正的高手只有三個人。但是殺得小鬼子人仰馬翻,聞風喪膽。就是因為大刀隊的刀法,號稱「破風八刀」一共八式,比小鬼子的三招半多了一大半。正面對決的情況下,小鬼子除了被砍頭,根本就無路可走。
看見白書傑氣定神閒,何老三這才說道:「小鬼子每天都是辰時到擂台,然後就開始在擂台上殺人,每天比試九場之後就返回。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能夠躲過第二刀的。」
「呵呵呵,何老哥不用擔心,趕緊吃飯。」白書傑毫不在意的說道:「要說刀法劍法,華夏武功是小鬼子老祖宗,小鬼子給華夏人士舔腚溝子都不夠格。我今天就讓大傢伙兒看看,小鬼子是如何死在他自己刀下的。」
蕭臘梅也笑着說道:「放心吧,我大哥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不過呢,你們還是要好好想想接下來咋辦。就算我們把那個小鬼子殺了,今後只怕還有事。」
何老三聞言一愣,隨即又說道:「連今兒個都熬不過去,還說啥以後啊,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今後也拉杆子上山。」
七點半左右,一行人離開了客棧,越過鐵路向西北。因為何老三他們沒有馬,白書傑和蕭臘梅也只好牽着馬一起走路。
時間不長,白書傑和蕭臘梅就已經看見遠處的一條山脈。這條山脈屬於北偏東走向,順着山脈就可以到達阜新東面的臥虎山,也就是白書傑當年的根據地。何家屯,就在這條山脈的南端山腳下。
何家屯這個村子擺佈得非常整齊,遠遠望去,整個屯子都是依山而建,背靠大山,坐北朝南。村口果然有一座擂台,已經有不少村民在擂台附近出沒,三三兩兩交頭接耳。
看見何老三他們過來,平時相好的都慢慢聚攏過來,不過都沒有說話,臉色全都十分陰沉。白書傑和蕭臘梅綴在後面,看到這種情形,不由得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過來的這些村民裏面,老少對半。年輕人聚在一起低聲嘀咕些什麼,年老的聚在一起悶頭抽旱煙,偶爾唉聲嘆氣。
恰在此時,得得得,一陣馬蹄聲響起,三匹馬出現在村口的大路上。
何老三回頭低聲對白書傑說道:「兄弟看見沒有,最前面的一個就是那個川德太郎,後面的是兩個浪人。這三匹馬,就是俺們屯子裏最好的馬。」
白書傑點點頭沒有作聲,把韁繩交給蕭臘梅以後,就在擂台前面三米左右站定,然後緊盯着疾馳而來的三匹馬。
川德太郎果然是矮矬子那邊經典的一副武士打扮,右肋下一把長刀和一把協差插在要帶上。身後兩個傢伙也是相同的打扮,端坐馬背上顧盼自雄,不可一世。
經過一番觀察,白書傑發現這三個傢伙裏面,最厲害的並不是川德太郎,而是最後面的一個傢伙。從坐在馬背上的姿態來看,那傢伙起碼已經達到了「劍道七段」。
收回自己的目光,白書傑這才仔細看眼前的擂台,高約三尺,也就一米左右。長寬大概十米左右,倒是一個近身肉搏的場地。
川德太郎三人來到擂台附近下馬,然後踢踢踏踏上了擂台。川德太郎剛要開口說話,白書傑左腳上前點地,身子往上一縱,就已經站在川德太郎身前五尺左右。
川德太郎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碰到這種主動上台的對手,白書傑一上來,反而把他嚇了一跳:「你的,什麼的幹活,我的,今天沒有給你的下達挑戰書。」
啪的一聲,何老三的那份挑戰書已經摔在川德太郎的臉上。白書傑接着高聲罵道:「你家大爺叫做何老四。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敢到老子家裏撒野。今天如果不擰下你的狗頭,老子算是對不起天地祖宗。」
「好。罵得好。痛快。」
白書傑一開口,擂台下的年輕小伙子、大姑娘頓時高聲叫好,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所謂同仇敵愾,不外如是。
「你的,何老四的,」川德太郎被罵得七竅生煙:「何老三的賭約,你的作數,」
「放你娘的臭狗屁。」白書傑怒吼一聲:「什麼狗屁賭約,你這個雜種拿什麼來賭,賭你的妹子嗎,台下的老少爺們兒,誰要這個雜種的妹子,老子今兒個就賭他的妹子了。拿紙筆來,老子今兒個就讓這個雜種簽字畫押,賭他家的妹子。」
村裏的年輕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讓他們提氣的場面,好事者果真如飛也似的送來一張白紙、一方硯台和一支毛筆。
白書傑接過毛筆,唰唰唰,就在白紙上寫下幾行大字,然後對台下念道:「今日擂台分生死,專賭鬼子小妹子。何老四。」
然後一個閃身,白書傑就已經撞到了川德太郎懷中,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擰到前台按在地上喝道:「簽字。」
「簽字。」「簽字。」
台下的何老三看見白書傑對這個殺人魔頭川德太郎就像抓小雞兒似的,在台上擰來擰去,終於知道白書傑肯定不會輸給這個傢伙,所以叫得最起勁。
川德太郎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一邊奮力掙扎,一邊狂呼亂叫:「八嘎。竟敢侮辱帝國武士,死啦死啦的有。」
「一個雜種而已,也敢在老子面前稱武士,」白書傑抓住川德太郎的右手按在硯台裏面,然後往白紙上一壓,一個烏黑掌印已經落到白紙上了。接着翻手一甩,就把川德太郎扔了出去。
白書傑把自己弄出來的「賭約」扔到台下,對蕭臘梅說道:「妹子,找人把這張賭約貼到村口去。」
「呀。。」川德太郎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身來,惱羞成怒的拔出腰刀就撲向白書傑身後。
「大哥小心。」蕭臘梅剛剛撿起「賭約」,就發現小鬼子從後面偷襲。
白書傑仍然是俯身向着擂台下面的蕭臘梅,並沒有做任何動作,仿佛一尊塑像一樣。
咻。。
川德太郎的腰刀掛着勁風已經到了腦後,判斷對方不可能再變招的一瞬間,白書傑,動了。
只見他以左腳為軸心,身子向後面一個反旋,剛好弓着身和迎面而來的川德平浪面對面,然後右腳向前一個跨步,就已經把刀讓到了身後。川德太郎奮力下劈的雙腕,剛好落在白書傑右肩膀上。
嗖的一聲,白書傑已經把川德太郎的協差給拔了出來。然後順勢反手上撩,只見寒光一閃,協差從川德太郎的襠部開始一削而上,頓時就給川德太郎來了一個「大開膛」。
緊接着一個側旋,白書傑已經閃到了川德太郎身後,這個小雜種腔子裏的所有雜碎頓時流到了地上。
白書傑這一刀非常有講究,川德太郎的腸、肝、肚、肺,全部完好無損。雖然從身體裏面流出來堆在地上,但川德太郎卻並沒有死。
川德太郎親眼看見自己所有的內臟流出來,這真是一個讓他不敢相信的事實。白書傑的這一刀實在是太快了,川德太郎並沒有感到絲毫痛苦,唯有震驚。所以,他就這麼雙手握刀保持下劈的姿勢,定住了。
如果現在有人把川德太郎送到醫院,然後把內臟塞回去,再把傷口縫合起來,絕對沒有生命問題。可惜,白書傑先前已經當眾說過,要在擂台上擰下他的狗頭,自然就不可能讓這個雜碎活着回去。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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