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麗奈發瘋般地衝出房間,就見妹妹倉皇失措地從旋梯上跑了下來。
「姐,他都是裝的,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她聽到了我們的所有談話。」
「怎麼可能?我打了他兩巴掌,你踢了他一腳,還有我故意摔了一跤,葉蕭沒有那樣深沉的心機!」
白石麗奈不可置信,以前的葉蕭可沒有這麼精明,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她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
葉蕭穿好衣服,心頭充滿了困惑,果然是應驗了傳說中的那句最毒婦人心嗎?
一開始還好,當聽到白石麗奈讓妹妹去引誘姐夫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後面白石麻衣堅決不干,他才鬆了口氣。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石麗奈竟然失心瘋了般讓妹妹來引誘他?
她這是把妹妹當做什麼了?可以利用的物品嗎?就絲毫不顧及作為妹妹個人的感受和心情嗎?
果然給男朋友戴綠帽子以及出軌的女人都是毫無廉恥和底線的!
雖然心中略微有些暗爽,可是後來又聽到白石麻衣叫他死肥豬。
於是他悲哀的明白了飯桌上的客套都是虛構,是在松山貴志的引導和壓迫下才說出那樣的場面話
白石麻衣根本就不是對他戀慕有好感,事實恰好與之相反,她很討厭自己。
直到聽到她們姐妹間的對談,葉蕭才終於明白白石麻衣對自己的厭惡從何而來。
原來一直都是白石麗奈在妹妹面前特意抹黑自己的形象,灌輸洗腦,所以才導致自己的形象在白石麻衣心中已然崩塌。
他是個男人,就像受到詆毀和構陷也不會讓他趴下,可是他忍不住擔心白石麻衣,有那樣一位心如蛇蠍、滿口謊言的姐姐,未來的日子將會怎樣?
會被別有用心的姐姐無止境的利用,從此走向人生的歧途嗎?
可是再怎麼樣,人家姐妹間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操心。
整理好衣服,他悠然走下樓梯,卻見白石麗奈恰好站在下面,妹妹拉着姐姐的手顫顫巍巍的躲在後面。
「明早請替我向貴志哥道聲歉,喝醉了真是施禮,而且我現在已經醒來,留在這裏也不大方便,所以再見!」
葉蕭最後看了一眼躲在姐姐身後的白石麻衣,心中喟然一嘆的朝門口走去。
「葉蕭———」
白石麗奈輕聲喊道。
可是葉蕭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去。
「姐姐我也走了。」白石麻衣說着也朝門口走去。
白石麗奈傻了眼,「麻衣樣,你幹嘛?」
「我不知道,我好痛苦,姐姐,別留我,行嗎?」白石麻衣睜大着茫然的雙眼,心中痛苦壓抑。
說着,她沒有理會姐姐的挽留,固執的離開了這座豪華的高級公寓。
神情恍惚的下了樓,卻見一個臃腫的男人在彎着腰在垃圾桶里翻着什麼。
是葉蕭,只看背影就認了出來。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會直接走人,完全沒有與葉蕭打交道的想法。
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就傻傻的愣在那裏,看着葉蕭在垃圾桶里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一個帶血的袋子。
那是白石麻衣親手殺死的那隻鴿子,那個無辜的小生命。
「對不起,鴿兄,是我害死了你,待會就讓你入土為安。」
葉蕭吐了口氣,提起袋子剛剛轉過身,卻見一道蒼白的臉孔出現在眼前。
嚇了他一跳。
「大半夜的,這麼站在別人後面一聲不響會嚇死人的知道嗎?麻衣樣,回去睡覺吧,這秋深露寒,你穿着這麼單薄,很容易會讓夜晚拾荒的痴漢有不好的想法!」
葉蕭真是無奈,好不容易從垃圾桶里扒拉出那隻不幸慘死的鴿子,結果這姑娘莫名其妙就跑到了樓下,還穿着一雙布拖鞋。
這樣單薄的走在大街上,即使東京的治安再怎麼好,但以這姑娘的美色,三年血賺死刑不虧啊!
「回去吧,麻衣樣,我也沒有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種景象,你姐姐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好吧,我又多嘴了,當我沒說。」
葉蕭撇撇嘴,懶得管她。
可是剛走兩步,衣袖卻被人拉住了。
「葉蕭,對不起!」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用警察做什麼?
如果惡人做了壞事僅僅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推脫一切責任,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出軌的狗男女都可以用一句對不起輕輕帶過,那還要法律和仁義道德做什麼?
我們全部化身為野獸,深刻的貫徹叢林法則、優勝劣汰不是更好嗎?
「放手!」
「對不起!」女孩依然固執地拉着他的衣袖。
「這句話要說也是由你姐姐來說,三年前她給我戴了綠帽。麻衣樣,你給我聽清楚了,是你姐姐給我戴了綠帽子,劈腿了新潮社副社長松山貴志,所以事實的真相不是我腳踏兩條船,腳踩兩條船的是你姐姐,所以,請放手!」
「是這樣的嗎?」白石麻衣面色慘白,苗條的身姿顯得搖搖欲墜。
姐姐一直以來對她說的話,都是謊言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差點又上了渣男的當,可以裝醉到那種程度,然後偷聽到了她和姐姐的全部對話,這樣心機深沉的男人,他說的話可以相信嗎?
差點上當了!
看着女孩臉上露出譏誚的笑容,葉蕭是真的火了,真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
「麻衣樣,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解釋這些嗎?因為我怕你回去給我瞎說,敗壞了我在西野七瀨心中光明的偉岸形象,不然我有必要和你解釋這些嗎?就沖你和你姐姐剛才對我所做的一切?還想構陷於我,栽贓給我那樣醜陋的罪行?我和你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我的表情!」
葉蕭說了這麼多,可是女孩臉上卻依然是滿臉的嘲諷。
「既然你如此害怕讓娜醬知道,那我還真的要去試試了。葉蕭,別以為你說兩句假話就可以動搖我和姐姐之間的感情。」
還真是冥頑不靈啊!
葉蕭回頭,冷冷地凝視着她。
「不要把我的忍耐當做懦弱,女人,我勸你善良點。」
「是嗎?那倒真是讓人拭目以待了,不知道西野七瀨知道了你那醜陋的真實面目,還會不會喜歡你!」
「怎麼?看你眼睛都紅了?想打我嗎?你來啊!不敢了嗎?」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充滿憐憫的眼神看着她。
仿佛看進了她的內心。
看着男人提着那染血的袋子漸漸遠去,不知不覺間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白石麻衣蹲下身子,將腦袋埋在雙膝間,無聲的哭泣着。
直到,一隻溫軟的手掌撫上了她的頭頂。
她仰起頭,眼眸含着晶瑩的淚光。
「姐姐———」
「麻衣樣,你沒事吧?」
「沒事。」
「夜深了,我們回去吧,忘記之前的那一切,葉蕭遠比我們想像的更要陰險。」
「嗯,她還說姐姐騙了我呢,說三年前是姐姐拋棄了他。」
「是嗎?你相信嗎?」
「怎麼會?那個渣男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這才是我最可愛的妹妹啊!」
白石麗奈說着用力牽住妹妹的小手。
就像曾經無數次那般,姐姐牽着妹妹的手。
越過青春,走向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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