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旁,極大落地窗外,世界染上一片雪白。
只看,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清冷一回:「不曾談過。」
「真巧,嚴格來算,我也沒有談過戀愛!老師,我們還要在一起一年,不如嘗試一下……就從這一刻開始,你我談一場戀愛?」
近乎下意識,遲薇隨着自己的心思,輾轉直接道出。
隨之,滋生一抹說不出的緊張,等待着男人的答案。
偏偏,薄夜白沒有回答,甚至反問一句:「和我談戀愛,大小姐……確定嗎?」
遲薇星眸一眨,迎上男人眸心清霧凝聚,如同幽深漩渦。
遠遠地,他宛如一樹芝蘭,令人心生幾分嘆息。
「確定,當然確定!老師,你看啊,我們沒有談過戀愛,現實人卻早已在一起,就當……是在原有的一年之約基礎上,增加戀人一項,不好嗎?」
耳畔處,少女一句句解釋,輕快而又穿透人心。
這一次,薄夜白未再遲疑,淡淡應下一字:「好。」
而後,隱含無奈一嘆,帶着說不出的寂寥:「既然,大小姐想玩,我陪着就是。」
彼時,遲薇只覺一種陌生的歡喜,充斥着心扉,對於男人這一句,沒有來及放在心上。
驀然間,少女起身托腮,凝視男人絕色容顏。
再然後,俯身猝不及防一吻,落在男人耳畔處,連帶嬌聲一語:「老師,初次戀愛,還請多多指教!」
話落的同時,遲薇剛要起身,薄夜白身形一轉,密密壓住少女,把人抵在床上,親上她的嘴角。
「大小姐,多多指教。」
伴着男人這麼一句,遲薇雙手一攬,圈上男人的脖頸,低聲宣佈主權:「那麼,便從這一刻起,薄夜白就是遲薇的男朋友,同樣……遲薇就是薄夜白的女朋友!」
四目相望,男人神色清冷如月,少女眉眼狡黠如狐。
「遲薇。」
直至,薄夜白驟然語氣認真,沉聲這麼一喚。
一時間,遲薇眉心一蹙,帶着點點不滿:「老師,你喚我的名字,不要這麼突然。每一次,你這麼喚我,總有一點害怕,好像自己做錯事情,要被長輩教訓一樣……」
話頓,下意識放輕聲音:「何況,算着年齡差,你真的可以當我長輩……」
聞言,薄夜白眸心一涼,整個人涔出一抹危險:「大小姐,是在嫌棄我老?」
莫名的,遲薇在這一刻,摒棄所有實話,想也不想討好:「沒有,怎麼會!老師這麼君子如玉,姿色無雙,風華絕代……」
總算,勉強令着男人滿意,不再追究這一點。
偏偏,男人話音陡然一轉,直擊人的內心最深處:「一個人心存秘密,才會心生害怕。大小姐,可否藏着什麼秘密?」
眼看着,男人問的高深,整個人勝似謫仙,眼中更是藏着星河一般,能夠照進人的心底。
呼吸一窒,遲薇突然心虛,偏頭不去看薄夜白:「沒有,我沒有什麼秘密。」
「大小姐,每個人總有秘密,藏着秘密的人心,是這世上最黑暗的地方。你的過去,我不問,只想知道一點,對於我……你可有不能說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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