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人被送往醫院,死去的用被子裹起來,放到了寢室樓下。有些學生在痛哭,老師在忙着打電話通知其家人。
我感覺後背涼涼的,回頭看了一眼,田小果在不遠處,又用那種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怎麼了?冷楓。」蕭影看我呆呆地望着那邊,拍了一下我的肩,問我。
「沒事。」我搖搖頭,心想,這已經不是能夠慢慢地解決的了。再這麼下去,恐怕死掉的人會越來越多。
「你在看什麼啊?」蕭影笑着問我。
「你看不見嗎?」我問他,到現在為止,田小果仍然是站在那裏看着我的。
蕭影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還是跟我搖搖頭:「什麼都沒有啊,哥們,你幻覺了吧?」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蕭影會看不到?
「那裏有什麼嗎?」孟海他們轉過來,也是這樣問我。
我就納悶了,其他人也就算了吧,孟海是誰啊?說出來沒看到,丟不丟人啊?
隨即,田小果突然流下了淚水,看着我一直在搖頭,似乎有什麼很無奈的事情。
我走過去,想問問她,但是沒走幾步,田小果就消失了。
「冷楓,你別嚇我們啊。」周平拉住我說道。
「沒事。」我突然想起一點,忙問他們:「死掉的這兩個男生,有人知道是什麼人嗎?」
「也是大三的學生,我問了一下,跟田小果關係還可以的。沒死送醫院的那個叫吳豐,據說正在追求田小果,但是田小果一直沒答應。」回答我的是劉勇,看來他是做了功課了。
這就說得通了,但是並不是說跟她沒關係的人就能活下來了。我感覺吳豐還是有危險的。
「冷楓,你想到了什麼,你告訴我們啊。」蕭影有些擔心地問。
「這件事還需要一點時間去證實,海哥,你跟我去醫院,吳豐有危險,你們幾個幫我調查一下許楓雅當初上的大學。還有看着田小果,別讓其他人接近她了。」我現在只能是一步一步地走,我感覺許楓雅不會放過我的。而且,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跟許楓雅似乎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
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必須自己弄明白,成敗在我自己手裏,輸贏也只是我的個人性命。
他們不明白我這麼安排的意思,但還是照做了。我問他們要了吳豐送去的醫院地址,跟孟海跑出學校,就打車直接去哪裏。
才到一樓,就感覺烏煙瘴氣的,還沒多問呢,有些穿白大褂的醫生就提水往樓上跑去。
接着就有人下來喊,不用去了,人已經沒了。
孟海跟我相視一望,一同沖向了樓上。地上有兩具燒焦了的屍體,一個幾乎快成灰了,另一個還能看到沒燒完的白大褂和工牌。
我跟周圍的護士,醫生打聽之下,才知道死掉的是一個護士,吳豐送進來之後,必須要急救,但是正好醫院的急救病房有人了。就只剩那個護士在那裏看着,其他醫生忙着去調節,看看有沒有可用的病房。
結果就是一轉身的時間,那個護士和吳豐身上都燃起了大火,其他人不敢靠近,去拿滅火器來噴,但是一點用都沒有。接着就是去端水來澆。
水澆滅好像有點用,最先撲滅的是吳豐身上的火焰,可是人已經燒成那樣了。然後就是護士,但是也已經晚了。
我轉身在牆壁上狠狠地錘了一拳,又是一個無辜的人受了牽連。
「你不要這樣,我們已經盡力了不是嗎?」孟海安慰我。
「盡力個屁!」我心裏煩躁,「就是因為我說要感化她,她這好似故意折磨我,等到她玩夠了,她才會殺了我!」
「要不,我們直接去鬼屋,我直接消滅了她?」孟海問我。
「你有把握?」我看着他問。
「沒有。」孟海回答得很老實,我真想一巴掌拍過去,沒把握說個屁。
「她的怨念太強,而且這些年殺了這麼多人,我真沒多少把握。」
我感覺腦子一片亂糟糟的,我想要理清楚,就越來越亂。好像來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但是現在又給忘了。
「醫生,現在怎麼處理?」一個小護士顫抖着聲音問同樣在顫抖的醫生。
「通知他們家人來看了之後,火化吧。」
醫生的這話讓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我剛才想到的事。
骨灰,報道上說了,許楓雅的骨灰是被安葬了的。並且有記載地址。
「海哥,我們走。」我叫上他。
「去哪裏?」孟海問我。
「找骨灰。」我的這話一說出來,先前那個護士聽到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你是想通過她的骨灰來下手?」孟海在路上問我。
「不然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反問他,「你這個穿門跟兒戲一樣的天師也跟我說沒把握,現在不這樣做,難道看着許楓雅把學校的人一個一個都害死啊?那些學生怎麼惹到她了?」我一氣憤起來,就說得比較激動。
等我說完了,他才告訴我:「冷楓,你現在真的跟以前大不一樣,嫉惡如仇,勇敢果斷。你真的沒事嗎?」
「難道我要做一個膽小鬼才算是正常嗎?靠。」我沒好氣地回答他。
「脾氣也長了不少。」孟海卻沒有跟我發脾氣。但是這話還真讓我哭笑不得。
行,你能說會道,我閉嘴就是了。
我一言不發,上了車也是。孟海跟我說了好幾句話,我也沒有理他。
還沒有到墓地呢,蕭影打電話過來了。我問他是不是又出事了。
他跟我說沒事,叫我別緊張,放鬆點。學校那邊沒什麼事,而且,田小果的精神很正常。
就連王幼成都很配合他們,我心想王幼成聽了我說的那些,又親眼目睹了死亡的學生,還不乖點,就真的找死了。
我問蕭影是不是查出了什麼。蕭影跟我說,還真的查到了。
許楓雅是隔壁的工大的學生,但是她本身除了理科好之外,還非常熱愛藝術。據說她當初想要選擇的就是藝大,可是迫於她個人的處境,選擇了工大對於她今後的生活很有幫助。
在工大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三好的學生,朋友不少,老師教授非常欣賞。也因此,有老師知道她其實很喜歡藝術。這個老師同時還在藝大開輔導課。
就經常帶她來這所學校裏面旁聽學習,只不過當時有不少的學生自以為自己了不起,笑話許楓雅是個孤兒,沒爹沒媽也就算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98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