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當心!」我叫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兩條鐵鏈將白慕靈的雙手鎖得死死的。她也瞬間脫離了冥術的狀態。
「哈哈哈,三重冥術又如何?被鎖魂鏈鎖住,你全身的道氣都沒辦法使用。還不乖乖就範?」豹尾重新出現在了空中,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還沒完呢。」我扶着牆壁站了起來,「怎麼你們這些陰帥總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冷楓,不要!他的真身不在這裏,沒用的。」白慕靈一個勁兒地跟我搖頭。
「小子,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做什麼?你本身就有傷在身吧?」豹尾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言語間充滿了嘲諷。
「我怎樣,不干你的事,倒是你,認出了冥術。知道她是鬼影門的人了,還要對付她嗎?你不怕鬼影門找你算賬?」我厲聲問。
「笑話,我連地府都不放在眼裏,怕什麼鬼影門?」豹尾拉了拉鎖魂鏈,「現在白慕靈在我手裏,就算白家來救她好了。只要我一動,她就得魂飛魄散。我到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是嗎?」空氣中,忽然出現這麼一個女聲。鎖魂鏈應聲而斷,豹尾更是嚇得面如土色。
轉身,就已經隱沒了一半身形了。但是那個聲音再次說道:「我說你可以走了嗎?」
豹尾的身形僵在了半空中,愣了愣,變出來了。然後着地,一個勁兒地磕頭:「是小的不知死活,求求您高抬貴手,大人有大量。」
那個聲音卻沒有再出現,我注意到白慕靈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的欣喜,她過來扶住了我。
豹尾一直跪在那裏顫抖,突然,那個聲音冷哼了一下。豹尾整個身體嚇得再次顫抖,立即將四面牆壁打開了。
一直蜷縮在角落裏的王縛這時候忽然爬起來,跑了出去。老東西就是老謀深算的。
由於那個聲音沒再出現,豹尾也一直不敢動。我和白慕靈相互看了看,她扶着我起身,一瘸一拐地出去了。那四道牆再一次合上。
「剛才說話的人是你們白家哪一位先祖?」我問她。
白慕靈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聲音跟姐姐有點像,可姐姐應該沒這麼深的修為。」
「真希望她直接做了豹尾,免得豹尾禍害人間。」我有些氣不過。
「這可不行,豹尾和鳥嘴都沒有真身出現,說明他們沒有明着背叛地府,殺了罪過就大了。」白慕靈回答道,「我白家的先祖應該只是嚇唬他而已,所以我才趕緊扶着你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抬頭看時,滿目瘡痍。我們身在一棟大宅院中,但是這裏就像剛打過仗一樣。剩下的只是硝煙。
「這裏...」我和白慕靈只是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把這個大宅院前前後後都逛遍了,沒有看到活人,也沒有看到死人。這是一處郊區的大宅院,裏面有六七處屋舍。
不僅如此,我們就連死魂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
無奈,只能離開。走到門口,不空帶着楊艷,王縛,還有幾個陌生人在等着我們。
他送我去了醫院,途中也簡單跟我說清楚了這件事的原委。他的確是暴露了,永生教想要對付他。
所以,他聯絡了他自己的人前來救援。找我過來,其實就是利用我,永生教對我的仇恨,那是比誰都大。
不空就是故意利用我轉移視線,在我和白慕靈被困的時候。他逃了出去,跟他的人按照約定好的,叫來了詭盟的人一起幫忙。
所以,那個時候,我和白慕靈被困,而他就在外面處理永生教。他說是相信我們一定能行的,所以並不擔心我們。
而張欣,則兵分兩路,去了永生教在烏魯市的另外一處據點搗亂。他也收到消息,說白筱潔他們一同幫忙,也端掉了那裏。
楊艷,其實是他找來幫忙的,是不空的人。
她只是被不空派進去,幫助我們一起破解那裏的。
烏魯市有着永生教最大的據點,現在就這樣被不空端掉了。據他所說,不少邪惡道人直接是被他們的邪崇反噬,吞掉的,什麼也沒剩下。
逃走了一小部分,也夠不成什麼大威脅的。他和張欣在永生教臥底那麼久,就是等着這樣一天,現在總算如願以償了。
王縛這個人,我和白慕靈都不喜歡,就打發他走了。
趙羽他們也都來醫院看我了,不空他們暫時離開,因為我有人照顧了,說是還要清算一下烏魯市的永生教的人。我憋了幾天。還是覺得應該找不空問清楚,就約他出來了。
「你的腿好了嗎?這麼快出院。」在咖啡廳碰面,不空開口就問。
「這個不重要,本來就沒什麼大事。」我回答道,「我想問你,關於在廢棄的車站那裏,那個鬼域裏面。冷煜這個名字,是你編出來的,還是真有其人?」
不空愣了愣神,抬起咖啡來喝了一口,才問我:「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
「坦白說,如果你告訴我說你真的是我哥哥,我想我能接受。」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來。
「你願意相信?」不空欣然問道。
「是,可我也有很多疑問。」我接着說,「如果冷這個字就是我本來的姓,冷煜是我哥哥。那麼,第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我哥哥會跟我分開這麼遠?天各一方?」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哥哥,但他卻知道我是他弟弟,這說明他離我不遠,甚至可能一直關注着我。我想問你,為什麼不認?還有,我的父母是誰?為什麼我會是在孤兒院長大?」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想,以你的聰明,再瞞着,也沒必要了。」不空嘆息了一聲,「我故意在鬼域中假裝中計,演這一齣戲,也是想要給你一個心理準備。我的俗家名字的確叫冷煜。」
「冷煜...」我現在得到了答案,心裏卻一點兒都不高興。「既然這是真的,那你回答我的問題啊!」
「我現在沒辦法回答你。」不空漠然道,「還不到時候,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真的是兄弟,這就足夠了。」
「永生教既然已經土崩瓦解,現在不是時候,什麼時候才是最合適的?」我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我說到時候了,自然就是!」不空將手裏的杯子摔到桌子上,也是厲聲回應我。
我就這麼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一言不發,他也回以同樣的神情。我們誰也沒開口,倒是周圍的客人都被我們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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