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裝傻,還是真的傻?」王三旁邊的一個胖子笑着說道,「記錄你身體的異變過程啊。」
「異變?」這個次徹底嚇住我了,「你妹的,你才會異變。」
「我會啊。」胖子不以為然地說道,「進來這裏的,不都是?你裝啥?沒什麼丟人的,碰上這樣的事情,我明白,不是誰都想的。」
「就是,在這裏,誰不是身不由己?」另一個比較瘦的傢伙也附和道,「我們都是一樣的,配合一下吧。」
「等等,我整理一下思路。」我擺了擺手說道,「你是說你們是負責登記,記錄從那座山里走出來的人,身體異變情況,而且,你們自己也完全是這樣。這個村子,也都是這樣子的。」
「沒錯啊,總算弄清楚了。」王三笑着說道,「冷楓是吧?我已經給你登記好了,明天記得來村口找我,我帶你先做第一次檢查。」
我腦袋裏迅速閃過很多信息,這裏可能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實驗基地。不管怎樣我,我要先弄清楚,就要混進去。就先假裝一下好了。
於是,點點頭,問他:「那你準備安排我住在哪裏?」
「胖子會帶你去,他也會在你家門口寫上你的名字。」王三回答道,「還有,如果你不想餓死的話,最好去給別人幹活。賺點錢,然後來我這裏,買一塊地,自己經營。村子裏也有賣別的東西的,你自己轉轉就知道了。」
「不過,我的話說在前頭。別想着逃離這個村子,山上,河裏,只要沒經過我們開採的,都是有很多怪物的,死掉了,可沒人同情你。」
我吞了一下口水,回答道:「知道了。」
「胖子,帶走吧。」王三吩咐。
「走吧。」胖子走在了前面,我跟上。這時候,從村里忽然風風火火地走出來幾個人,都穿着黑色的勁裝。
其中一個在王三跟前停下來了,告訴他:「事情比想像中的要糟糕一點,這幾天,看好了那傢伙。不能讓他跑出來,明天我再來一次,要是沒辦法,我只能帶走處理了。」
「曹先生還沒有解決辦法嗎?」王三反問道。
「他忙着二號實驗村的事情,這邊花的心思很少,目前交給了他的徒弟。這傢伙明顯有點兒吃力。」
王三托着下巴,一副無奈的樣子,「這傢伙何止是新手,簡直不能跟曹先生相提並論嘛。」
隨即,王三看到了我,怒斥道:「還不走,在這裏幹什麼?」
「不好意思,我馬上走。」我笑着回答。
「媽的,不識抬舉。再亂聽這些不該聽的,老子弄死你。」王三怒罵道。
跟着胖子,進了村子,一直走到快到頭,才指着一間帶了一個小院子的房子說:「就是這裏了,我奉勸你一句,王三那傢伙心狠手辣的。不像我,你還是少惹他,不然有你受的。」
「看出來,你就是一個面狠心善的。」我笑着回答。
他點點頭,拿出一支筆,在門口的牌子上寫上了:1201號-冷楓。
「冒昧問一句,這裏有一千多個人嗎?」我詫異道。
「這是編號,應該說曾經有,現在死了不少了。只有幾百個了吧。」胖子回答道。「好了,不該你問的,少問一點。只要不跑出去,怎麼轉都行,看到了嗎?從這條路走進去就是市場了。自己熟悉一下,多找點活干,他們都會付錢的。」
在這種鬼地方,竟然還能有貨幣流通。這點讓我很好奇。就把自己的想法問他了。
「我說你還真是麻煩,都說了讓你自己去轉,自己去了解嘛。真是,我很忙,沒空陪你瞎比比。」胖子嘟囔道。
「好,對不起,我自己去就是了,麻煩你了。」我趕緊打發他走。
胖子甩手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真想上去踹兩腳,什麼人嘛?還說你心善。
我先推門進去看了一下,裏面都是很樸素的東西,除了家電器具,其他東西都好是應有盡有的。
這裏也不可能通電,看起來待遇倒還可以。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實驗了。
我出了屋子,打算轉一下。胖子說,從我對面的巷子走進去,就是市場,可沒聽見吆喝聲啊。
算了,還是親眼看看的好。我順着巷子走了進去,好傢夥,這裏的人很多啊。賣什麼的都有,蔬菜,粗布衣服,還有些木製玩具等等。
這裏沒通電,還能自己動手做這些東西,感覺像是回到了上個世紀一樣。我在旁邊觀察,胖子所說的錢,其實並不是真的紙幣。
而是一個很小的瓶子,大概只有一個大手指那麼大。裏面裝着綠色的液體。這就是用來交換的東西,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錢了。
這裏的確沒有吆喝,大家都是自己擺着攤,然後等客人。好像能不能賣,聽天由命一樣。
我正打算上前問一下,右邊一個布攤忽然熱鬧起來,很多人都圍上去看了。我也擠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一個小子想要買布做衣服,但是老闆抓到他,說他的解劑摻了水。不放過他,還要送他去見王三呢。
那東西居然是解劑,解什麼的?我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多了,這小子還在跟老闆糾纏,說是把布還給老闆,求他不要帶他去見王三。
老闆卻不答應,一個勁兒地拉着他就要去見王三。
這小子無奈之下,只能說,那解劑送給老闆了,布匹也還給他。問他行不,剛才還在責怪他用摻了水的解劑來換。這老闆忽然改了態度,答應下來。
還裝模作樣地教導他,不要這麼騙人,這次看在他年紀小,就放過他了。
我本來想要出頭的,但想起來,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這是別人的地盤,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事情解決了,老闆不再為難這小子,人群也逐漸散去。這小子爬起來,有點晃晃悠悠地走了。
他這樣子看起來像是有病一樣,我就跟着他,他出了市集。一直走到離我的房子不遠的一處宅子那裏,進去了。
我看到牌子上寫着:1199號-周鵠,1200號-周小簾。
我是1201號,也就是說這小子比我先來沒多久了。不過這裏竟然是兩個人居住的,另一個名字看起來像是女孩子。
應該是兄妹,我考慮着還是進去看看。屋子裏忽然傳來一聲大叫聲。我急忙沖了進去,一腳踢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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