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過後,老頭就讓我們自己出去玩。初一我還跟他們去了秦岩市的遊樂場玩了幾圈。
後來就沒了興趣,對於過年就是這樣,越長大,越沒有感覺。以前總是盼着過年,然後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出去玩了。現在可能是一下子去的地方多了,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蕭影倒是很感興趣,說是跟他那個世界過年很不一樣。哪裏都很熱鬧,鑑於顧小北目前是他的女朋友這點。顧小北不得不跟他一起出去。
初二我都是在村里隨便轉轉的,沒有去玩。顧小北和蕭影倒是玩的很開心,我有時候想,他倆要是成了一對兒,倒是挺不錯的。
至於張欣,她本來就不是尋常人,所以,對這些顯得有點兒不感冒。加上我沒出去,她也就是跟着我在村里隨便轉轉。
可是,第二天,我就不得不出去轉了。因為老頭開始懷疑張欣的身份,我這才反應過來,盼兒是什麼人啊?
她小小年紀就被顧青山抓走了,對於這些東西,應該是很開心,很欣喜的才對。張欣這麼的漠不關心,哪裏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啊?
所以,大年初三,我就帶她也出去轉轉了。蕭影和顧小北好像是玩上癮了,天亮就出去了。
我和張欣也不想去別的地方,遠了怕趕不回來。張欣說晚上還要給老頭做好吃的呢,這幾天,每天她都給老頭做不一樣的食物,都很不錯,老頭也開心極了。
來到秦岩市,原本我們打算去咖啡廳坐坐的。我忽然想起這幾天花錢很厲害,帶的現金也不多了,正好也還沒有看看不空給我的銀行卡。
然而,當我按照上面貼着的密碼輸入查看的時候,嚇呆了我。臥槽,一百萬啊,整整一百萬塊。
搞得我都不敢用了,不空竟然出手就這麼狠,難道真的想要收買我?
因為張欣對我的資產情況是很了解的,忽然多了這麼一筆錢,她就問我哪裏來的。
想了想,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她。就說是不空給的。結果她聳聳肩說很正常,不空在詭盟和永生教里,都有着很不一般的地位。
所以,讓我絕對不要小瞧了不空。錢財,地位,他都不缺。
我對不空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了,一個雙重間諜,卻同時能在兩個組織裏面得到很不一般的信任。這是要多大的能力才能辦到?
我自問是不可企及的,而且,他對我的態度也很奇怪。當初在守墓村的地下據點。
他那樣子幫助我,教我怎麼控制鬼王的氣息,我就開始對這個人感到疑惑了。那時候,我和張欣還沒有形成聯盟,他也沒有必要幫我才對。
可是一連幾次見面,他都好像知道我的底細一樣。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變着法兒地幫助我。
我告訴張欣,其實我對她已經改觀很多了。即使沒有聯盟狀況,我也會當她是朋友的。
張欣聽了相當高興,說這是她在過年收到的最好的紅包了。
但我笑了笑,跟她說,既然我這麼跟她說了心窩子裏面的話,她是不是也應該跟我說一說一點真話的。
她無奈地看着我說道:「就知道你話裏有話,你是不是想問我,對於不空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點了一下頭,「恩啊,雖然一空是他的師弟,但是一空對於不空,知道的也很少。除了不空跟他同在師門見面一起修行的事情,一空對他是一無所知。」
「所以,才會被不空偷襲成功,還搶走了降魔杵。我想,不空的背後一定隱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你跟他一樣,是雙重身份,我想,你不會什麼也不知道的。」
「冷楓,你知道嗎?你這是在欺負我。」張欣委屈地看着我說道,「我和不空有過約定,除非是到了事情完成的時候。不然絕對不會說出真相。」
「可是你,仗着我喜歡你,你知道你只要跟我說一點好話。我一定會狠下心告訴你的。你這不是欺負我嗎?」
額,我沒想到她這次說得這麼直白。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噗,臉紅什麼啊?你不是跟校花談過戀愛嗎?對了,你和柳霜已經分手了吧?」張欣笑着說道。
她不這麼說,我還真的選擇性地忘記了柳霜。這樣至少我心裏好受點,不過鑑於現在正在說正事,她又因為情愛的事提到柳霜。
我忽然聯想起很多東西,就跟她說:「假如你真的不能說的話,我也不會逼你。但是有些能夠告訴我的,是不是也應該跟我說了?」
張欣點了點頭,「好吧,看在你這麼認真,大過年的,都不放過我份上。你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過總不能站在銀行門口說吧?」
我回答說當然,取了點錢,然後帶她去咖啡廳。過年還營業的咖啡廳也不在少數。點了一些甜點,還有喝的。
我立刻切入正題,先問她,不空的事情,有多少能夠告訴我的。張欣想了想,說還真有一點。我就催她快說。
她看着我,很認真地說道:「不空其實跟你想像的不一樣,他並不是在為了什麼壞事做準備。他這個人,真的要用高深莫測來形容。」
說到這裏,張欣就停下來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半天,她都還沒有開口。我攤着手問:「就這樣?你妹的,這跟沒說的有什麼區別?」
「好吧,再多說一點。」張欣顯得生無可戀,「他是一個孤兒,但是還有一個失散的弟弟。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在找他的弟弟。可是最近,他忽然停止了這種行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找到了,他也沒有主動跟我說起過他有沒有找到他的弟弟。」
這的確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不空有個弟弟。我很自然地就聯想起了他對我好的這些事情來,心裏就在想,不會說我是他弟弟吧?
電視裏的狗血劇情不都是這樣嗎?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啊。我有記憶的時候,是在孤兒院裏。
我也記得院長告訴過我,他是在一個小巷子撿到我的。那裏有他的老房子,好像是人故意把我放在那裏的。為此他還專門找人調查過,希望能找到關於我的父母的消息。
但一直都沒啥信息,不空的年齡應該跟我相差不大啊。最多兩三歲而已,他冒充一空說的年齡肯定是假的。
那麼,在我還沒有記憶的年齡,他應該也不大,假如我們是兄弟。而且是孤兒的話,他應該沒有能力把我送給院長才對。
忽然間,我覺得事情好奇怪。越發展越超出我的想像。可我總感覺不空對我,有着另外的目的,總之不壞。
看我沉思了許久都沒有開口,張欣跟我說:「不空好幾次對你做的事情,的確也是我沒想到的。你是不是在想,你會不會是他的弟弟?」
「不可能。」我回答道,「我跟他雖然都是孤兒,可也不見得我就是他弟弟啊。」
「這個,我就說不好了。」張欣接着說道,「我是在遭受到追殺的時候,被不空救了。後來我們聊得很投緣,很多事情想到一起去了,所以,一起做了很多事情。」
「最後,經過商議,才做出了做現在這些事情的決斷。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小時候是怎樣的,養父母是誰這些。我向你保證,我現在對你說的,絕沒有半點摻雜水分。」
我點點頭,心想,就知道你以前跟我說的話,虛虛實實的。故意讓我難辨真偽。
她能告訴我這些,我已經很開心了。至少稍微有點兒方向,不管怎樣,我決定查一下這件事。
她接着問我,還想要問什麼。我這也才回過神來,問她。是關於柳霜的事情,當時永生教害了我們不少同學,王歡他們因此受害。
那時候,我了解到他們說的是十陽燃燈,所以,想要殺死我們十個人。用來解放墓主人。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墓主人其實是自己選擇了沉睡的,我問她,既然是這樣,當時永生教為什麼要急着用十陽燃燈來喚醒墓主人。
張欣回答說,這是因為永生教的研究一度陷入了瓶頸。儘管曹任天研究出了無靈轉生是可行的。但仍然存在着問題。
一次次的失敗,永生教也有些着急了,所以。急於想要從墓主人孫立身上得到一些成果,才會做出了當時的決斷。
她的話是可圈可點的,永生教存在多久了。這個問題,我不得而知,但是那麼久,他們都堅持過來了。如果不是因為什麼特殊的事情,我不相信會這麼急着想要成果。
我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並且告訴她,她的話可騙不了我。
「拿你沒辦法,既然我們是同盟,這個問題,應該是能告訴你的。」張欣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然後告訴我,其實是因為永生教的現任教主的關係。這個教主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是據說他找到了一種方法,讓他能夠保持着年輕的活力。
但是,就在去年三月,他得了不治之症,腦癌。正常的渠道,醫院,是沒有治療的辦法。因為已經晚期了。
而永生教裏面的鬼研人,卻還是讓他失望了,沒有人能夠研究出醫好他的辦法。
所以,他急於想要成果。據說,他最多兩年的壽命,這還是鬼研人給他延續的。
醫院給的期限只是一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永生教在加緊研究永生的方式。根本沒有閒心管其他的事情。
因此,當時我救了許楓雅,還因此殺掉了永生教的祖宗。他們也並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追殺我,只是派出了一點厲害的東西給我一個教訓。
只要是他們研究出來永生,估計我就是頭號要解決的麻煩人物了。
聽了之後,我切了一聲,說這還算沒有時間料理我。不是派了不少的人在天山埋伏我嗎?
要不是我沒有去天山,估計早該中了埋伏死翹翹了。
張欣回答說,正是因為沒有多餘的人員可用。才會去天山埋伏我,不然的話,對於永生教來說。這種恥辱是不可忍受的,絕對會立刻就派人追殺我。
這樣好像也說得過去,不過我問她。那個神秘的教主,出現的時候戴面具也就算了。難道永生教都沒人知道他的底細嗎?
張欣說有,不過是他的左膀右臂,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估計除此之外,沒有人知道了。她甚至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這個教主的名字。
我嘞個去,還真夠神秘的,不過活該得癌症。這就叫做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張欣說其實只是這一屆的教主這樣,往屆的都是透明公開的。她說感覺這個教主野心很大,不知道在密謀什麼。暫時也沒有在教內公開。
但她說,跟詭盟比起來,這還真不算什麼。詭盟這個組織,神秘得讓人無語。
裏面除了寒玉墜是唯一的標示之外,幾乎沒人知道詳細的人員名單。所有的聯絡通知。都是使用密碼作為聯絡暗號,透過郵件的形式進行通知。
要想知道詭盟更多的事情,只能為詭盟辦事。然後提高自己的地位,在詭盟裏面,一般的成員叫做玉艮。往上一層的管理者叫使徒,管理這些負責通知成員的管理者的人叫使司。然後繼續往上,能夠見面會議的高層,還有:玉帥,祭司,護法。
具體是做什麼的,她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她說在詭盟裏面。她也只是一個使司而已,往上的信息就不知道了。不空的話,她不能說,因為這個有原因的。
我也不勉強,她還告訴我,詭盟的老大不是叫教主。他們都稱呼為歸主。
她和不空至今為止都沒有見過歸主,事實上,除了護法和祭司,別的人也都沒見過。
我感覺信息量好大,一時間有點兒難以整理。我問她怎麼消化這麼多東西的,張欣笑着說,這些是需要頂着壓力去做的。他們已經習慣了。
我們正說得起勁兒,我忽然發現發現那邊靠窗口的位置,坐着一個很熟悉的身影。正在看窗外。
正想過去看看,是不是我認識的人。我卻發現了她沒有影子。那就說明不是人。
這時候,正好服務員過去問她需要什麼。她轉過頭來,我陡然一驚,是王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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