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蕭雲庭楚向琬不想多說,真心話,最會動人心。
她是要巴結着這未來的王爺,可僅僅是以一個『表妹』的身分來巴結,而不是在他的眼裏成為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活了兩世,唯一學到的就是如何做人:「表哥,我不小了,再不懂事,我沒有第二個娘來被我氣死!」
這話一落,蕭雲庭眼神變得幽深:是因為這個,她才成長的吧?
在蕭雲庭的眼中,只要女孩子品行不壞囂張點沒什麼,在娘家的時候不囂張,到了婆家如履薄冰,你還能囂張得起來嗎?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的事攬在你的身上,這人就不會死了嗎?」
她不是攬責,娘的死與她的不聽話絕對有關係,娘一直身體不算太好,學過醫後楚向琬更加清楚: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七情主五臟,而她傷了她至少三髒……
「表哥,明天自家茶葉地里的茶就能摘回來了,讓人來學炒茶吧。」
聽了這話蕭雲庭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不想說京城的事了,不過十四歲年紀卻活成個老婆子——蕭雲恆,你真的該死!
第二天一早黃叔與黃嬸帶着靜春、靜蓮和全嬸都上山摘茶了,與秦大娘談妥收茶之事,楚向琬帶着靜初去了慧園。
桑樹下,一口黑亮的大鍋已支起,幾塊黑碳放在了風箱中。
「小姑娘,這茶露水已經幹了,可以用來炒茶了。」
楚向琬把茶抓在手中攤開,然後看着蕭雲庭:「表哥,讓他們兩個也來抓抓,炒茶說起來容易可要求極高,每一步都要做到關鍵點,才能炒出好茶來!」
蕭雲庭帶來的兩個學茶人大約四十餘歲,據說曾經的家中也制過茶,楚向琬的話他們信服。
要做出好茶來要求非常高,前一世余寧兒對學制茶的人師傅那是挑了又挑、選了又選才定下來,不過做出來的茶終究沒有她自己做出來的強。
後來,她做出來的茶專門做成小罐茶:綠茶、紅茶、烏龍茶、花茶,八隻小罐不足二兩,賣到子十兩銀子一盒……
楚向琬只學會做綠茶,紅茶與烏龍茶都是發酵茶,她只知道做法卻沒有親手做過,等這嫩茶先做出來,她再回憶一下紅茶與烏龍茶具體的做法,讓老茶師傅去試作。
兩位師傅在蕭雲庭首肯下過去仔細抓了抓茶,甚至還捏了捏,然後還攤開手心看了看,這才點頭。
蕭雲庭從來沒想過,一杯茶而已,要炒出來竟然這麼難。
自己這兩個手下當年是常州府午家村的老茶農,他們善制的有梅花茶、菊花茶、金花伏茶、茉莉伏茶,日子過得不算富到也吃得飽、穿得暖。
幾年前東璃河東邊境亂了,響午山的土匪也趁機作亂。當時,村裏的絕大多數人不是被土匪擼走、就是被他們殺害,五年前他帶兵圍剿時救了他們,無家無小的就跟上了他。
兩個手下炒了十來鍋,這茶炒得還沒有自己喝過的好,把兩個手下最後一鍋炒出來的茶看了又看,蕭雲庭的眼神留在了楚向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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