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碼頭的時候,靜初看到她是飛奔而來:「姑娘,你們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飯菜都要涼了,江媽媽問了好幾次您回來沒有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小燕子似的靜初讓楚向琬心情很好:「不急,要是沒飯吃了也別怕,我買了好多零食,夠你飽三餐了!」
終於靜初的眼珠放光了:「姑娘,這一大堆都是零食?」
「嗯。」
「姑娘,您真的太好了!靜春,快來搬東西!」
真好!
靜初還是這麼活潑鮮亮!
楚向琬心情很好的問:「酒送到了嗎?」
「送到了,一個時辰前就送到了。」
酒送到了就好,她這次帶回來的桑果酒是去年她做的酒,因為藥材是後來加上去的,這酒味不夠濃。
那酒對男人而言,淡了些,摻上這些烈酒回京剛好做禮品。
楚向琬點頭:「嗯,那就好。」
今日船就停在了碌州過夜,因為明日要過的柳江峽長四十餘里,如果風向不順的話一天才能過得去。
晚風徐徐、月光柔和、江面上燈光點點,碌州碼頭的夜色十分迷人。
一條條的花船、一陣陣的歌聲在江面上遊蕩,嬉笑聲、酒令聲,充斥盈耳。
船上的船工除了值班的外都出去喝花酒了,此去往北夜宿的只有小城鎮,小地方的人自然沒有大地方的人多,美人赤如此。
蕭雲庭看着月光下認真給他塗藥的小臉,目光陰沉:她還很小,十五都未滿,而他年過二十二了,再過幾年他會不會更老了?
他生於正月,而她則生於冬月,他比她大了幾乎八歲。
這個小丫頭,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算小,剛才在街上的時候,她還真要護着自己呢!
真是無知者無畏,若不是他心裏有準,這丫頭還真要出事!
膽大的丫頭,自小就如此,看來這性子還是沒改變,看着眼前認真的人,蕭雲庭不知道自己的眼光已變得很柔和了……
「小姐…唔唔唔……」靜初看着把她的嘴捂得死死的徐莊,睜着大眼十分不解:「方海窩……」
徐莊壓低聲:「別說話,我就放開你。」
出什麼事了?
靜初點點頭,終於順了口氣,輕聲問:「徐大哥,出什麼事了?」
「今日在城裏發生了馬傷人的事,爺為了救姑娘傷了胳膊,姑娘正在給爺上藥。」
啊?
「我家姑娘……」
「噓!你主子沒事,有事的是我家主子,你別過去打擾。」
靜初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的情形,本來她覺得姑娘親手做這種丫頭做的事不合適,可一聽徐莊這解釋,她覺得合理了!
大公子是救姑娘而傷,姑娘又懂醫術,她來抹藥天經地義……
為了不打擾主子,兩個忠僕靜靜的躺在艙角,甚至不知道兩個人的姿勢很親密。
終於,一個聲音響起:「表哥,明天不許碰到水,要不然就留下疤痕了。」
「無妨。大男人,怕什麼疤。」
楚向琬十分嚴肅:「那也不行!天氣這麼熱,如果潰爛了,那就麻煩了。表哥,明天不許碰生水,聽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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