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從房中走出,迎上去對徐伯道:「徐伯,您快進來,小少爺傷得很重!」
徐伯嘆了口氣道:「老朽知了,還請念兒姑娘先去備好熱水,為小少爺處理傷口。」
大丫鬟念兒道:「已經在準備了。」
徐伯來到房中,看着陸硯之身上的傷,嘆氣道:「唉,夫人下手還是這樣重,要不是小少爺底子好,怕是撐不到現在了。」
聞言,房中之人俱是紅了眼眶。
徐伯開始為陸硯之處理傷口,看着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我不禁想到陸硯之出生之時的場景,真是教人唏噓。
忙了半天,眾人額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徐伯出了臥房,寫下了一方藥單,對念兒道:「此藥每日早晚餵小少爺服下,教小少爺莫要下床練功了,夫人那邊,老朽自然會去說。」
念兒哽咽道:「念兒記下了,多謝徐伯。」
徐伯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念兒對旁邊的丫鬟道:「兮兒,送送徐伯。」
她回到房中,道:「大家都累了,下去歇息吧,莫打擾到小少爺養傷。」
眾人聞言,輕悄悄地退了下去。
念兒見一小丫鬟還跪在陸硯之的床邊,走近一看,見是初兒,她道:「初兒,你也去休息吧。」
初兒怯怯地搖搖頭,眼眶紅紅的,她抓住念兒的裙擺央求道:「念兒姐姐,初兒不累,初兒想照顧少爺,求念兒姐姐成全……」
念兒深深地看着她。
初兒迎着她的眼睛看去,目光沒有絲毫閃躲。
終於,念兒嘆了口氣道:「你有心了。我要去煎藥了,你便留在這裏照顧少爺吧。」
初兒喜極而泣道:「謝謝念兒姐姐。」
走出陸硯之的臥房,即便是站在小院中,我也依舊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夫人怎麼又打小少爺了?」
一道壓得極低的女聲傳到了我的耳中,我知道,這是《浮生》又在自行捕捉因果了。
我問浮生道:「臭和尚,你聽到了什麼了嗎?」
浮生點頭,淡淡的道:「過去吧。」
我撇了撇嘴,心想自己幹嘛要跟他說話,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循聲走去,只見假山旁兩個粉衣丫鬟縮在那裏講着悄悄話。
只見其中一個樣貌稍艷麗些的丫鬟道:「還不是因為前些天李家舉行的比武大賽上小少爺沒能奪魁!」
另一個問道:「原來前些天公子出去是要參加比賽的啊,可此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艷麗些的丫鬟道:「這個你就不要打聽那麼清楚了,橫豎也無甚用。」
另一個丫鬟道:「好吧,那你倒是同我說說小公子怎麼沒奪魁。以小公子四丁真神的修為再加上祖傳的功法,橫掃我們這一帶已不是問題了啊!」
艷麗些的丫鬟道:「小公子修為是高,可耐不住李家之人厚顏無恥啊!小公子才七歲,修為再高法力也有限。李家之人先派弟子上去同小公子打,待小公子精疲力盡之時他家的小公子才上台,最終我們小公子惜敗。」
另一個丫鬟憤憤道:「李家之人怎麼這樣!」
「輸了便輸了吧,可李家夫人還拿這件事跑去夫人面前炫耀。夫人一個那麼驕傲之人,怎咽得下這口氣,當場就給李家夫人一個耳光,回來便四處尋小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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