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話音剛落,身後跟着的同伴們便忍不住紛紛出言譏諷葉一笑。
「不知死活的二貨,每次考試都和我們楓哥爭第一名的位子,這下好了吧,不但被學校開除了,連女朋友都背叛了你,嘿嘿……」
「葉一笑,聽說今天是葉昌盛和蕭如素夫婦二人親自去學校替你領的開除通知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被他們葉家的狗咬傷的吧?也難怪能住上這麼豪華的病房,嘖嘖嘖,真讓人羨慕啊!」
「那還用說?整個明珠中學誰不知道葉一笑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聽說他從小和他的外公一起生活,日子一直都過得緊巴巴的。不過他外公半年前病死了,現如今他被學校開除,獎學金和助學金沒了,一定更難生計。說起來,他應該感謝葉家的狗,不然怕是要餓死在街頭呢,嘿嘿……」
陳楓顯然很滿意同伴們的話,他肆無忌憚地瞪向葉一笑,說:「葉一笑,真沒想到連老天都幫你,讓你在走投無路時被葉家的狗咬得住院,這是多大的殊榮啊?聽我一句勸,你這次一定要抓住機會狠狠敲詐葉家一筆,說不準,葉昌盛看在你也姓葉的份上,多給你幾百塊錢的賠償呢?」
葉一笑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名下的家族企業「夜明珠集團」在全球百強企業中排名前十,而葉昌盛更是風頭無兩的亞洲首富,備受矚目。
所謂樹大招風,葉家在生意場上樹敵不少。
加上葉昌盛和蕭如素夫婦倆平時工作太忙,根本無暇照顧葉一笑,於是,在葉一笑出生後沒多久便交由外公照顧。
除了葉家以及與葉昌盛夫婦來往密切的幾個大人物之外,外界幾乎不知道葉昌盛和蕭如素夫婦竟還有一個名叫葉一笑的兒子。
葉一笑的外公是一個退伍的老軍人,葉一笑從小被外公帶大,耳濡目染,自然和那些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不同,相反,他更像寒門貴子。
從小到大,葉一笑的學習成績始終名列前茅,甚至被稱為明珠一中的「考神」!不僅如此,年滿十六歲後,葉一笑更是在外公的鼓勵下去酒吧做兼職,去工地搬磚,去災區做志願者。
他甚至早已打算好,高考過後一定要報考軍校,像外公一樣做一個保家衛國的軍人。
但他平時的省吃儉用、拼命打拼、努力學習落入同齡人的眼裏竟成了貧窮的表現,同學們以訛傳訛,甚至嘲笑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嘲笑他只能依靠獎學金、助學金來維持生計。
正所謂「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因為心智遠比同齡人更成熟,他平時只當嘲笑他的同學們是嘰嘰喳喳的麻雀,甚至懶得辯解半句。
此時,見陳楓等人如跳樑小丑一般嘲諷自己,葉一笑唯一想的是,這些人是怎麼知道他被狗咬的,又是怎麼知道他在這家私立醫院的?
「爸,媽,你們平時的擔心果然不是多餘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堂哥堂姐只怕都恨不得我因為被學校開除而從此一蹶不振、甚至抑鬱自殺呢!」
想到這種可能,葉一笑便忍不住抬頭看向陳楓,語氣淡淡地說:「陳楓,你今天帶着趙清笛過來,就只是為了說這些氣我的廢話?」
「氣你?」
陳楓不屑一笑,說:「葉一笑,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從你被開除的那一刻開始,你我就註定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我有必要大晚上跑來氣一個註定只能一輩子在工地搬磚、在酒吧賠笑的廢物?說句打擊你的大實話,如今的你只怕連女人都找不到呢,哪個女人會看上你啊?嘿嘿……」
說着,陳楓的手有意無意地搭在了趙清笛的纖腰之上。
卻就在這時,一身名牌衣着的葉傾心飛快趕來,她護在葉一笑面前,怒視着陳楓等人,一字一頓地說:「你們這些混蛋瞎說什麼?誰說葉一笑找不到女人的?我就是葉一笑未來的老婆!」
冰雪聰明的葉傾心雖然沒和趙清笛見過面,可卻在葉一笑的手機里看過趙清笛的照片,她便又寒着臉瞪向趙清笛,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害得葉一笑被學校開除的趙大校花了吧?」
「我……」
趙清笛面對看起來雖然比她還小几歲、但卻足足比她高出半個頭、而且氣場異常強大的葉傾心,完全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半天之後只能把頭垂下。
葉傾心又說:「我不怪你,葉一笑也不會怪你,相反,我們還應該謝謝你的不要之恩呢!你現在肯定不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膚淺的女人,滾吧,哼!」
葉傾心作為葉昌盛、蕭如素夫婦倆的寶貝女兒、掌上明珠,平時沒少跟隨父母一起出席各種活動,甚至經常上電視,加上她生得非常漂亮,便成了明珠市家喻戶曉的葉家千金。
陳楓、趙清笛這些人雖沒見過葉傾心真人,卻一眼就認了出來。
陳楓家在明珠市雖也頗有些地位,可在葉家面前,卻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哪怕葉一笑只是因為被葉家的狗咬傷而與葉家攀上交情的,陳楓也不敢當着葉傾心的面招惹葉一笑,更何況葉傾心還揚言說自己是葉一笑的老婆,且不管是真是假,陳楓都是萬萬招惹不起的。
「傾心小姐別動怒,我們這就走,呵呵。」
賠笑過後,陳楓便要帶着趙清笛等人灰溜溜地離開。
葉一笑眉頭微皺,冷笑連連地說:「陳楓,我讓你走了嗎?」
見葉一笑開口,葉傾心轉眼就從大姐大變成了小迷妹,她乖乖站在葉一笑身旁,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說:「沒錯,我老公都還沒允許開口呢,你們這些渣渣怎麼能走?」
「這……」
陳楓一臉難堪,便只能用討好的語氣說:「葉一笑,怎麼說你我同學一場,你沒必要這樣得理不饒人吧?」
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是在央求葉一笑,可那雙眼睛卻凶光畢露,就仿佛要吃了葉一笑似的。
「同學一場?」
葉一笑冷聲反問,緊接着,他閃電一般出手,揪住陳楓的頭髮便往下拽,與此同時,他的膝蓋猛地踹出,狠狠踢中陳楓的口鼻。
「啊……」
伴着一聲響徹醫院走廊的慘叫,血水混着黃牙從陳楓的嘴裏掉在地上,而他的眼鏡也碎了一地。
「陳楓,你使計害我被學校開除時怎麼不想想我們同學一場?你帶着這群阿貓阿狗跑來嘲諷我時怎麼不想想我們同學一場?」
葉一笑猶自覺得不解恨,說話間又將抱頭蹲在地上哀嚎的陳楓揪起來,猛地一腳狠狠踢向陳楓的褲襠。
「咔嚓!」
刺耳的斷骨之聲突兀地響起,就仿佛雞蛋殼被敲碎的聲音放大了無數倍似的,鮮血瞬間將陳楓的褲子染紅。
緊接着,葉一笑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臉色煞白的趙清笛,獰笑着說:「你不是嘲笑我找不到女人嗎?我這個人厚道,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祝你早日找到女人,不過你這輩子怕是只能望着那什麼空流淚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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