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唐墨沉不由地想到寧澤天——裴雲輕名義上的男朋友。
想起寧家那個小白臉,他的心下頓時升上幾分火氣。
「你和寧澤天還在一起?」
長相柔美像個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連個大學都考不上,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還帶着她去吸毒,真不知道她看上那小子哪一點?
裴雲輕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忙着撇清二人的關係。
「我們就是玩玩兒而已,不是真的。而且,自從那天晚上我和小叔……」想到那晚二人纏綿的情景,她小臉微紅,忙着改口,「自從那天晚上我回到唐宮之後,我們還沒有見過面。」
那天晚上的事情,唐墨沉其實一直在刻意迴避着自己不去想。
現在聽裴雲輕提起,他的心也是升起複雜的情緒。
原本他也希望她能忘記那晚之事,可是聽她這麼輕描淡寫地提起,男人的心情不但沒有放鬆,反倒越發煩燥起來。
說起來,這幾天她倒是鎮靜自若,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她真得一點也不在意?
還是說,她也不過就是玩玩兒而已!
怒意衝冠,兩手撐着桌沿,唐墨沉嚯得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他擠開,擦過木地板,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玩兒?感情是用來玩兒的嗎!」
他突然發火,裴雲輕完全沒有料到,只驚得心臟一抽,忙着跑過來,兩手抱住他的胳膊。
「小叔,您……您別生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現在是學生,當然是學業為重,以後我要好好學習,當然不能再和寧澤天這種一無事處的富二代一起混(澤天老兄,暫時出賣你一下,誰叫我家首長太難哄,你可別介意)。您說,對吧?」
唐墨沉冷哼一聲,抽回手臂。
那天晚上,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不是只愛寧澤天,非寧澤天不嫁的嗎?」
裴雲輕語塞。
她甚至想不起來,這話是什麼時候說過,想過肯定是她生日那晚喝醉,故意說的氣話。
「我說得那都是假的,我……」裴雲輕耷拉着小腦袋,「我就是故意氣您才和他在一起的,那時候您把我從唐宮趕走,我還以為您不要我了,才故意和您對着幹。您要是還生氣,您罵我,您打我,怎麼樣都行,只要別趕我走就行!」
這些話,在心裏弊了十年,一直沒敢說,也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今天借着這個機會,她乾脆合盤托出。
想想當年他對她那麼好,她卻一次次傷他的心,她自己都恨自己。
「您不打,我打!」
抬起手掌,裴雲輕狠狠抽向自己的臉。
啪!
手掌落下去,打到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
裴雲輕錯愕抬眸,只見男人臉上還殘留着怒意,手掌卻已經抬起來,擋在她的臉前。
她做過那麼多讓他生氣的氣,他還是一無反顧地護着她。
明明還在生他的氣,卻還是不忍心讓她挨打?
這麼一個疼她、寵她的人,她當初怎麼就不懂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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