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江正蹲在門口那煩悶的抽着煙,遠遠地看到劉細才蹦躂着回來了。
劉細才這段日子跟在秦追兒後面在花生地幹活,不僅天天有飽飯吃,偶爾還有點小零錢,整個人也不像以前那般消沉了,不過在看到劉振江是,還是下意識地縮着腦袋想躲起來。
劉振江把手裏的煙頭一丟,招手叫他:「小畜生,你過來。」
劉細才耷拉着腦袋,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劉振江氣急敗壞地過來,一把將他扥進屋裏去了。
他掏出錢包,拿了一張十塊錢,想了想,又塞了回去,拿了張五塊的:「看到這錢沒有,想不想要?」
劉細才一雙小眼睛看着他,點頭。
「想要你就幫我做件事情。」劉振江進了屋子,一會拿了個紙包出來了:「下午你幫着秦追兒餵雞的時候,把這個摻到米糠里,記住啊,悄悄的,事情辦妥了,我再給你一張錢。」
他把錢連同手上的耗子藥塞到了劉細才的手上:「去吧,給我放機靈點。」
劉細才被他從屋裏推了出來,看了看手上的錢,又看了看手上的藥包,高興地回家吃飯去了。
下午的時候,大勝養雞場的工作人員又來了,說是他們買回去的雞苗品種很好,打算把秦追兒這三十隻母雞買回去當種雞。
給了一隻高達三十塊的價格。
這突然的求購讓秦追兒一下子亂了計劃,她這批母雞本也不是打算長期養殖的,計劃也是在花生可以收成的時候全部賣掉。
只是沒想到因為她上報的這麼一個契機,讓她有機會跟大勝合作上了。
秦追兒想着早晚都得賣,便就答應了。
大勝養殖場那邊也沒想到她這麼幹脆,貨車倒是沒開來,便約好了明天中午過來抓母雞。
養雞場的人一走,在地里忙活的村里人就聊開了,都說秦追兒養的是金雞,生的小雞值錢,母雞也值錢。
劉振江在邊上聽了去,暗自的幸災樂禍。他管那些母雞賣多少,今天晚上一過,他都能讓這些母雞變成死雞。
他悄悄找了劉細才,千叮萬囑,讓他今天下午餵雞的時候一定要把藥拌進去,劉細才也滿口答應了。
劉振江可是一晚上都樂得睡不着,他是迫不及待想看到平日裏對她不待見的秦追兒哭天喊地的樣子了。這樣激動地翻來覆去,後半夜才睡着。
一個激靈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他顧不上刷牙洗臉,直接跑出去探聽消息,正好是見着林玉蘭罵罵咧咧地回來。
他故作好心地上前問着:「嫂子,這大清早的,誰招惹你了?」
「可別提了,不知道是村里哪個斷子絕孫的,給我兒子他們養的母雞下了耗子藥,三十隻母雞全毒死了,本來是說好了中午三十一隻賣給人家大勝養雞場的啊。」
林玉蘭提起這事就捶胸頓足,那就一個恨啊。
劉振江的嘴角浮起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旋即便裝作不相信地問道:「不能吧,正才跟追兒養雞又不是三兩天了,也沒怎麼樹敵,誰會把雞給毒死了啊。」
「什麼不能啊,我親眼看見的,三十隻母雞,倆只大公雞,都裝麻袋裏去埋了,村里這麼多人見着,還能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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