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劉振江在誤食的大黃後,拉了整整一天的肚子,還是趙水心走了幾十里路去給他請來了赤腳醫生給看好的。
正是那三伏天的日子,她那一趟來回,險些是中暑死在了路邊,還是路過的一位嫂子幫她揪痧才是撿回了一條命。
今日這樣的大好日子,給劉振江喝一杯大黃茶,就是給他最好的新婚『禮物』了。
九點剛過劉振江就張羅着準備出門了,喜慶的嗩吶吹的震天響,等着看新郎出門的人在門前圍了一圈又一圈,老的少的。
做媒的是劉振江的髮小,劉永才也是那趙秀紅的男人,這些年在劉振江身邊當狗腿子,也沾光賺了不少的銀子。
今天這樣的日子,也學着人家穿起了西服,瘦小的身子再穿着墊肩的西裝,特別的滑稽,二八分的頭上摩絲打的錚亮錚亮的。
「永才,你那油頭怕是蒼蠅落下來都得滑到啊。」
人群中有人打趣道,緊接着那群小孩放聲大笑了起來。
劉永才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焦急地在門外等着劉振江換衣服出門,可他這進進出出都好幾趟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再這麼耽擱下去,怕是吉時都過去了。
十點的時候,賓客們都過來入席了。
秦追兒是忙的不可開交,便也就沒留意劉振江那的情況,只知道原本定九點的吉時出門的,因為他肚子不舒服,一直耽擱過了十點。
這邊酒席都散去了,他還是沒出門。
劉振江也被王英梅催的惱火,當着村里人的面,直接就發飆了:「接什麼接,又不是不認識路,讓她自個來,不來便是拉到!」
王英梅氣的那是臉都綠了,當下也不顧什麼顏面了,指着他鼻子就破口大罵起來:「你不知道羞臊你就不去,嚷着要大辦酒席的是你,說不去接新娘的也是你,真是連你爸的那份臉都丟了!」
劉振江只覺得腹部陣陣的絞痛,額頭冷汗直流,哪顧得上面子和別人說的什麼,轉身進屋端着白開水往肚子裏灌。
不知怎麼的,腦海里就浮現了趙水心當初照顧他的身影,他之前也是這樣的腹瀉,是趙水心去給他請的大夫,如果是她還活着,應該會知道要吃什麼藥能好吧。
劉振江低頭一笑,心想着,這是報應!
秦追兒忙活完這邊的事情回去時已經快十二點了,劉振江還沒出門,聽說租來迎親的班車也退了,估計是鐵了親不去接親了。
她還趕着去趙家村一趟,自然也就不留着看這場熱鬧了。
秦追兒回屋換了衣服,拿着借條就回趙家村去了。
趙水心的爸爸是個老光棍,她是從外面抱回來的,打小沒媽,十歲的時候爸爸也病逝了。
因為也算個勞動力,大伯家就養着,大伯走後,跟堂哥趙水楠也有些聯繫,對於那勢力的一家,她也沒過多的感情,這趟去,純碎是為了那借條的錢。
秦追兒找到趙水楠家時,他正蹲在門口拿着水瓢喝水,抬頭一看來了個漂亮的小姑娘,他好奇地站了起來:「小姑娘,找誰呢?」
「找趙水楠。」秦追兒直接開口,她也沒進屋的打算,低聲說着:「帶你賺一筆小錢,我在前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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