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師道回到自己空無一人的家中,站在一面大鏡子面前。鏡子中的彥師道神色慌張,不知所措。今晚發生的事情足以粉碎他多年來養成的三觀。
這是他第一次有意識的親眼見識到鬼,鬼居然真的存在!
彥師道捧了把水,洗了把臉。然而鏡子中的彥師道並沒有彎腰,而是低頭,一臉平靜地盯着他的後背。
彥師道突然抬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開口說道,「是你吧?」
鏡子裏的他也同時說道,「是你吧?」
但就在下一刻,鏡子裏的人接着說了一句,「喲,被你發現了。」
「你到底是誰?」彥師道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他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眼眸中浮現着一個白色的人影。
鏡子中的彥師道形象慢慢變化,變成了之前所看到的那隻白衣女鬼,「如你所見,我是一隻鬼啊。」
儘管之前在那所謂的神識空間裏見了一次,可再一次看到這張支離破碎的臉還是忍不住發顫,「你纏着我想要幹什麼?」
女鬼冷笑一聲,「你說鬼纏着人是想幹什麼?」
「......」彥師道忽然沉默了,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過了一小會,他才又繼續說道,「你想要我的命。」
女鬼不屑的嗤笑一聲,正想譏諷,卻被彥師道打斷,「不過,你要不了。」
女鬼臉色微微一變,這傢伙看出來了?!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你好像是受到我的指使,只要我的想法夠強烈,你就只能聽我的控制。」
女鬼冷笑,「大言不慚,有種你就來控制試試。」
彥師道皺着眉頭,一副便秘的樣子,而女鬼仍在鏡子裡冷笑地看着他。過了好一會,他才臉色微紅地說,「好像又不是,不過我可以確定你不能傷害我。」
這次女鬼只是冷笑,並沒有反駁,目前因為那隻眼睛的關係,的確是無法傷害到他,不過任何法術都會有破解的方法,來日方長。
彥師道見女鬼沒有反駁,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可以合作,你告訴要怎麼對付那些鬼,我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女鬼似笑非死地問道。
「任何事,除了我的命。」
「.......」女鬼沉默了一會,冷聲譏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幫那個女孩。」
彥師道點頭應道,「對。」
「哼,想英雄救美,那就自己去解決吧!」女鬼說完,身影慢慢消散,鏡子裏的人重新變回了彥師道。
彥師道嘆了一口氣,洗漱完後回到床上躺着。
那信封還要繼續想辦法解決,不過目前的關鍵是把那封信先找出來。如此想着,他慢慢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彥師道回到學校,卻發現教室里的桌椅不知道怎麼回事,全部變回了原樣,昨晚留下的痕跡全都消失不見,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彥師道皺着眉頭,坐回到座位上,丘發一臉賤兮兮地湊了過來,「你知道嗎?老妖婆辭職了,聽說要重新來一個班主任。」
老妖婆辭職了?也就是說昨晚的事的確發生了,可自己離開之後,這裏到底又發生過什麼事?
難道昨天晚上還有其他人在?!
這時,一個身影匆匆走進了教室,彥師道抬眼一看,發現是馬小冬。馬小冬畏懼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坐到雨晴的旁邊。
雨晴並沒注意馬小冬的神色,關懷地問道,「小冬,你怎麼了,今天你臉色好像不怎麼好。」
馬小冬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啊,嗯,昨晚沒休息好。」
不過丘發倒是發現了兩人的端倪,連聲道,「漬漬漬,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朝三暮四的渣男。」
彥師道沒好氣地回道,「閉嘴。」
接着上課鈴響起,一個三十來歲,帶着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教室,「大家好,由於你們的班主任有事辭職了,所以接下來的語文課和班級都會由來我代管,我叫王承彥。」
粉筆在黑板上鏗鏘有力的寫着,鐵畫銀鈎,比起一些所謂的書法家也絲毫不差。
「好的,現在開始上課了。」
不得不說,文質彬彬的他的確給同學們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比起動不動就板着個臉教訓人的老妖婆,他顯得更受同學的歡迎。
一節課完畢,還有的同學念念不舍,甚至一些特殊情結的女同學還纏着老師,幾乎花痴一樣。彥師道可沒他們那麼有空,他還要找雨晴了解一下那封消失的信到底去哪了。
不過彥師道剛踏出一步,王承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彥師道同學,能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嗎?」
「......」彥師道看了一眼雨晴的方向,無奈起身跟着走了過去。
教師辦公室彥師道來得不少,幾乎老妖婆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把他叫去一趟,只不過這個王承彥的教師辦公室有些離譜,居然是私人辦公室,甚至還放着一張床。
「彥師道同學,一直聽你們班的老師提起你的大名,今天終於有機會見一面了。」王承彥坐下說道,「我想了解一下,你是什麼原因才不想學習的?」
「放棄吧,這麼多老師都找我談過話,最終放棄的都是他們。」彥師道滿不在乎地說道。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你這名字的來歷也很講究啊。」王承彥也不在意,早就料到這是個刺頭,「那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王承彥皺了皺眉,在他看來彥師道目前的情況已經是徹底擺爛、破罐子摔壇,徹底放棄了自己的人生,想要幫助他走出困境得費好長一段時間和精力。
王承彥動了動嘴皮子,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拿起電話說了兩句之後掛斷,拉開抽屜抽出一疊教材。
「彥師道同學,快上課了,你先回去吧,以後有時間我們再繼續。」
彥師道聳聳肩轉身走出辦公室,然後回頭望去,王承彥也跟在後面走出了辦公室,把門鎖上後匆匆離開。
就在剛剛他打開抽屜的那一瞬間,彥師道看到他抽屜里同樣放着一封信封,而那封信封和雨晴的信封一樣,散發着一絲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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