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慶確實不會打架,因為對於他而言,才剛剛成年,這一點,就連苗山的那位老者都不可否認。
打架是打架,戰鬥也是一種打架。
陸鋒小時候不會打架,可後來為了活下去,於是就學會了打架。
所謂的打架,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拳頭可以是武器,牙齒也可以是武器,別人用刀,那我便用毒,別人攻擊我腦袋,我便攻擊他下三路。
只要能夠贏,什麼手段都是正當的。
因為不贏,會死啊。
不過苗慶死不了,因為這裏這麼多人看着,那位苗山的老者不會讓陸鋒殺了苗慶。
雪地里,這位英俊的苗山少主,此時狼狽不堪,因為腦部受到劇烈的撞擊,此時連站都站不穩。
這個結果,出乎大部分人意料。
哪怕苗山少主再不會打架,也不至於輸的這麼快,這麼慘。
震驚恐懼和迷茫,在苗慶的眼眸里,不斷浮現,他死死的盯着陸鋒,那一雙眼睛,比眼鏡蛇還要惡毒和陰險。
他不會打架,因為從來沒打過架,因為他覺得,這裏沒什麼人值得他出手。
他要等到靈氣回歸後,和山里人打,和那些強大的獸怪打。
可他並不知道,原來打架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此刻,他只能癱坐在地上,仰視着陸鋒,這個他之前從來沒放在眼裏的人,這個他以為能夠隨便抹殺的人。
現實總是當頭一棒。
十八不動聲色,辰也沉默不語。
林烺、辰瞳和鬼眼,微微震動着,有些詫異的看向這個陌生的同僚。
陸鋒對他們而言,也算不上同僚,畢竟這一次的計劃,是被他攪和的,甚至以後特調局對他不會有好臉色。
只是,這人終究出乎他們的意料,尤其是林烺,一個月前,他曾經看過陸鋒的戰鬥。
雖說境界沒有改變,但戰鬥力上,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面對還沒學會打架的苗慶,林烺有信心能夠勝利,但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
兩相對比下,他竟然發現,如果自己面對陸鋒,恐怕是一場惡戰。
清律道人面色不變,只是負在背後的雙手微微捏緊,顯然陸鋒的表情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不去安慰下你們苗山的少主?」
苗岳嘿嘿笑了兩聲:「山主讓少主出來,本來就是為了讓他失敗,失敗才是歷練,否則的話,少主永遠學不會如何戰鬥。」
「這個打擊可有點大,一輩子順風順水,突然敗在一個名不經轉的人手裏,關鍵這小子的實力還比較低。」
苗岳張嘴笑了笑,牙齒漏風,看上去頗為滑稽:「如果就這樣頹廢墮落了,那就隨他去吧,我苗山又不缺少主。」
「這小子給少主當歷練,也正好合適,否則的話,等到以後遇到更強大的人,恐怕當場就喪命。」
呼嘯的風,穿過密密麻麻的山林,一片雪花落在了瀑布下方。
剎那間,之前苗岳放入水裏的幾條蠱蟲活躍了起來,悉悉索索的鳴叫着,不多時,這裏的水就成了血紅色。
「天雲澗,果然有寶物出世,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聖器,還是一些靈藥,總之這一趟,我們值得出手。」
「不急……」清律道人身材清瘦,手腕處擱着一柄素雅的拂塵,目光越過陸鋒,越過松林,而後看向遠處。
「既然來了,難道還不現身嗎。」
陸鋒一震,他雖然已經將自己的心態放平,可終究眼前的兩人是老怪物了,不可能真的和一般養氣境一樣。
此時,他驀然回頭,便見整片松林開始有規律的抖動,原本混亂的雪地,被一陣風吹過,竟然平滑光亮如鏡。
大地映照着蒼穹,整個世界都明亮乾淨起來。
這裏是北方更北的地方,莽莽山脈里的風吹得更加起勁,秦首座穿着單薄的衣衫,兩鬢的白髮打理的很乾淨,黑色的布鞋上沒有任何的雪花。
他的目光穿過松林,一直到天雲澗那幾個大字上,然後再收回,放在了近處。
他是特調局如今的首座,是華夏官方第二強大的人,僅次於軍神。
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無論是心性還是修為、手段都是頂尖的,並不會比四大勢力的老者們差。
「首座大人!」
林烺三人連忙行禮。
三人都很敬重對方,因為他們都被秦首座教授過,相當於有實無名的師徒。
陸鋒是第一次看到秦首座,只覺得這人很高。
這並非身高,因為對方長得並不高。
這種高,是一種氣勢,一種精神,就仿佛,他的身體容納不住他的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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