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上,羅大師收回目光,掃了一眼黑白相間的棋盤。
旋即,他輕輕抬掌,而後一掌拍了下來。
嘩啦啦——
數十顆棋子高高躍起,而後砸向了棋盤,聲音清脆,只不過當所有棋子入定後,出現了奇怪的景象。
白色的棋子全部落在了地面,而棋盤上,都是黑色的棋子。
羅大師眉頭緊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我為自己的北方之行算了一掛,這一掛,全是黑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如果我此次前去北方,則必死無疑嗎?」
他抬頭望去,那是辰晚晴離開的方向,心中的憂慮更重了幾分。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因為這代表着生與死,所以並非小問題。
雖說羅大師覺得自己的推演功法一般,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
白棋落地,黑棋位於北方一角。
「聖藥……也要有命拿,那才叫聖藥,也難怪,最近那片地方的獸怪忽然增多了不少。」
他搖搖頭,想着自己都百歲了,如果能夠在辰家安老也算不錯,藉助着明年的靈氣回歸,再突破到銅皮境,也並非不可能。
何必要冒險。
有些人修煉,是為了成仙,有些人修煉,則是為了快活。
羅大師收起棋子,最後一嘆,也不知道辰家那幫人知道辰晚晴已經是宗師級別的強者,該如何震驚。
特調局的那位陸鋒的記錄,再度被打破。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天才。
羅大師如是想到,所以他終究沒有過去,而是繼續在辰家喝茶下棋。
……
「北方有聖物……」
佛宗山巔,寺廟裏傳來一道道如雷般的聲音。
「是何聖物?」
「不知,既然為聖物,那便是來自山里。」
「佛陀已經感應到了聖物氣息,就在北面,那一個妖孽之女,不是也在北面嗎,既然如此,說不定她就是衝着聖物而去。」
「山里人封印了大部分的妖族,令他們與世隔絕,而妖孽之女,則是打開封印的鑰匙。」
「十年前,江南省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殺機,黑暗籠罩,推算來說,正是妖孽之女誕生的時候。」
一位全身金裝的高僧開口:「所謂妖人,雖然是人和妖的後代,但卻是妖藉助着人的能量,來孕育自己的後一代,所以妖人,便依然是妖。」
「其餘的妖人倒也罷了,但妖女絕對不能放過,你們都看過當年的黑暗,連佛光都差點被熄滅。」
「已經有人前去北方了,只是顯然,這一次事關重大,我們還需要再派人過去。」
「靈氣未回歸,哪怕我們實力超過了養氣境,也無法發揮出來,而且,我們還需要在這裏鎮守,保護佛的真身。」
「派誰去?」
「十八。」一位高瘦的僧人說道。
十八並非是十八個人,也不是十八羅漢,而是他的一個弟子。
「之前我們讓圓空前去,為的是找到妖女,而聖物那邊,就由十八去吧。」
「他修煉的是世間禪,這種事情處理起來比較穩妥,而且他已經很久沒有入世間了。」
「小道門、辰家和苗山那邊,估計都會派人前去。」
「一件聖物,放在山裏都是極其可怕的存在,可惜,我們若是出手,怕是會驚擾了天地靈氣,而且我們彼此有約定,不得如此行動。」
「特調局那邊,估計也是如此。」
佛光沉默,是溫柔的,圍繞在山巔。
……
天北市,柳白巷22號。
桃花眼的道士正在陪着包婆婆煮茶,他的臉上有一個通紅的巴掌,是昨晚幹了壞事卻不交錢,結果被女人打了一巴掌。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包婆婆冷哼一聲,惺忪的眼皮看上去有些漠然。
道士摘下墨鏡,眼鏡紅腫,這是被人順帶打了兩拳:「我要你這老婆子的命幹嘛。」
「我說的是,你向我借錢,我就要你的命。」
道士委了,低頭喪氣,他今天換了一身休閒的西裝,不再鼓搗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像一個帥氣的大叔,只不過這一招對包婆婆沒用。
「莫關天,瞧你這一點出息,整天就女人女人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道士名為莫關山,似乎在婆婆面前,有些拘謹,更像晚輩。
「你每天擺弄花花草草,我也每天沾花惹草,性質是一樣的。」
包婆婆手裏的剪刀停住了,而後往莫關天胯下看去。
後者連忙捂住胯部:「你這老太婆也太狠心了吧……誒……」
「那小子的情況如何了?」莫關天連忙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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