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禮拜六,家是魔都的差不多都回去了。宿舍空蕩蕩的,只剩下熊夏一個人,不過也好,一個人比較自在。
想了想明天要去爬山,仔細盤算着要帶的東西。
翻了翻自己的柜子,拿出平時回家用的背包,把從便利店買的麵包、水、還有餅乾都裝了進去。
「這些應該夠吧?」掂了掂重量,應該也不沉。
把包放在顯眼處後,才洗漱完畢,隨之沉沉睡去。
早晨醒來時,拉開窗簾,禮拜天的天氣陰沉沉,不過沒聽天氣預報說有雨,為了以防萬一,熊夏想了想還是備了一把傘。
自己老早就在校門口處等了,同行的除了鄰宿舍的幾個女生之外,男生都還沒有來,熊夏踢着腳下的小石子,自言自語:說好的等我呢?
「熊夏,我聽說簡遙兮宿舍的都會來!」同她說話的是一個胖胖的女生,大家都叫她「胖胖」,但長得很可愛,眼睛忽閃忽閃的,配上別致的丸子頭,很招人喜歡。
「應該是這樣吧。」其實她沒問特別清楚到底誰會來,如果簡遙兮也跟着來的話,要不要告訴沅沅?
「還有一個宿舍的要來,辜一宇,」挨着胖胖的一個女生是秦詩,想到辜一宇,掩飾不住臉上的激動,「辜神呢,好喜歡他呀!」
「能不能不要這麼花痴!」胖胖一臉鄙視。
「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懟了回去。
「才沒你這麼花痴。」
「你更花痴。」
......
聽着她們吵嘴,熊夏覺得很舒服,也很輕鬆,只是沒有聽清秦詩說的辜一宇。
「胖胖,秦詩,熊夏,李檸。」有人在叫他們的名字。
是老羅。
不過,怎麼會有蕭上!!!他不是一向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
熊夏看到蕭上和身旁的牧景博說說笑笑的走近,有些緊張。
「奇怪,怎麼感覺作賊心虛一樣。」心裏想着,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什麼作賊心虛?」胖胖問。
「沒有,沒有,我是說好多人啊,呵呵。」心裏一陣泛酸,一陣無奈,怎麼能有這麼多人呢,還有蕭上和牧景博,不是說只有老羅宿舍的兩三個人?
「可是,我的辜神沒來!」秦詩不高興,「他宿舍的就他自己沒來,難得一見的蕭上都來了,他怎麼沒來。」
看着他們逐漸清晰的身影,熊夏開始打招呼,只有蕭上對自己沒多大熱情,酷酷的動了下嘴角,算是回應。
倒是老羅的室友在一旁起鬨老羅和熊夏,推推搡搡慫恿着他和熊夏擠在一起,老羅有些羞澀的撓撓頭,對她說:「熊夏,把你書包給我吧,我替你背。」
剛想說包並不沉,身旁秦詩搶先發話:「夏夏,你就給老羅一個表現的機會!讓他背着你的包待會爬山的時候好好讓他減減肥。」雖一本正經的說着,但也惹得周圍人哄然大笑。
不等她拒絕,老羅親自從她身上把包拿了下來,周圍的人開始起鬨,熊夏不自在的捏了捏自己右手食指,緩解此時自己的尷尬。
不經意間抬頭望向蕭上,只見他死死盯着自己,眼神冰冷,倒顯得自己臉一陣紅,一陣白,索性扭頭不去看他。
去峰山只有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從站前一直到站尾。
剛上車沒有多少座位,熊夏選擇站着,老羅替她佔了座位,自己百般推辭,拗不過她,也只能把位置讓給了胖胖。
車上並沒有太擠,座位上卻是滿滿當當,牧景博和蕭上都站着,車子搖搖晃晃,一個站點一個站點的走走停停,來來往往的人不免會有人上車下車,直至最後熊夏和蕭上挨在了一起。
恰巧的是熊夏是在他的身體前面,兩人挨得十分近。
蕭上比她要高出一個頭,有時呼出的氣息密密集集的灑在熊夏的頭髮上,那種感覺很奇妙,有種安心,也有種喜悅也夾雜着忐忑。她沒有經歷過男女之間的事,或者說不能微妙的捕捉到有心之人有意無意的試探。可能天生理科腦子比較理性,卻偏偏大學學了純文科。
腦子思緒的蕪雜,沒有再騰出空來去注意旁邊的一舉一動。
司機剎車的時候沒有提醒,熊夏手握的扶手一松,想伸直身體去抓,卻抓了個空。眼看着向後傾要摔倒,此時蕭上條件反射用另一條閒置的胳膊一擋,穩穩的接住她,熊夏只覺得虛驚一場,歪歪頭看向扶助自己的竟是蕭上伸展開的胳膊,一隻手向外張開,沒有碰到自己身體半分。
扶正身體後,熊夏急忙抓住面前的欄杆,小聲道謝,蕭上像沒發生一般,也不說話。
氣氛有些凝固,熊夏也不再出聲。
想到之前和蕭上種種,不免有些困惑,詢問心底那個最真實的自己:他喜歡我嗎?會嗎?
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去猜測這種看似什麼也不理會的男生的心思,但又控制不了感情的逆道而行,忍不住去猜。
鑑於他之前的種種表現實在沒有理由不讓熊夏多想!
之前的那些事歷歷在目。
為什麼邀請自己和他合唱?真的是因為沅沅想要自己陪着她的緣故?
為什麼大晚上的從家到宿舍樓找自己,最後還竟然和自己獨處一室,也是因為沅沅拜託?
為什麼要請自己看電影?真的是他的朋友給他的票?
暑假迪士尼,即使烈日炎炎,也沒有說要放棄,一直跟到最後,吃起工作餐來,誰能想到他的家世優渥!
去牧韓家也是,在嘉岸兼職也是!
思緒的亂七八糟,腦子裏仿佛兩個小人兒在作鬥爭!就這樣一路隨着公交車的晃晃悠悠,到了目的地。
峰山風景區是國家5a級風景區,但說白了其實是寺廟,很多信男信女來這裏求取姻緣,景區內有一棵百年姻緣樹,長年鬱鬱蔥蔥,上面掛滿了紅色的姻緣絲帶,每條絲帶上面都有着來朝拜的人的寄語。
他們總共十個人,老羅和簡遙兮囑咐大家帶了學生證,可以半價,兩人拿着一疊學生證去售票口買票,剩下的幾人在門口等着。
「阿上,沅沅沒來呀?」沒見到沅沅的牧景博有些失望,「熊夏都來了。」
蕭上一直死死的望着售票口,眼睛一刻不眨,對身旁好友說的話置若罔聞。
見他不理自己,牧景博走近熊夏,「熊夏,沅沅她,你們倆沒一起來呀?」怕突兀的話讓熊夏覺察出什麼,又說「她不是最黏你了嗎?」
「沅沅這個周回家了,因為有點事。」熊夏告訴他,「她要幫簡遙兮個忙,才沒來,不過,我有想過通知她,但想想她也好久沒見過叔叔阿姨就沒告訴她。」
聽到她說沅沅要幫簡遙兮的忙,牧景博有些低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
簡遙兮和老羅買好了票,對着他們招手,幾人前前後後,陸陸續續進了峰山。
峰山並不高,路面都由人工鑿平,形成彎彎曲曲青色的石板路,道路兩旁插着各色醒目的小旗,石壁上還有刀刻的恢弘大字。
邊走邊看,因為進山的這段路是平路,走起來毫不費力,熊夏和老羅並排走着,說說笑笑,連帶着心情愉悅起來。
胖胖、秦詩、李檸和簡遙兮,還有兩個人一起走在最前面,蕭上漫不經心的和牧景博在最後,中間就是熊夏和老羅。
看着熊夏的笑容,蕭上有些莫名的煩躁。
牧景博觀察不到此時好友的表情,指着前面兩人,說:「阿上,你看老羅和熊夏這麼親密,是在談戀愛嗎?」
「不知道!」冷颼颼的一陣風....
牧景博不知道蕭上這充滿醋味的話的意思,更何況蕭上本人也可能不知道。
「從後面看,他們還挺合適的,是不是?阿上?」不知情的中二少年繼續叨叨。
「我哪知道!」蕭上不耐煩,感覺他對所有事情都不耐煩。
「那你知道什麼?」牧景博想到什麼,用力撞了一下他,狡黠的笑,「是不是看到他們,你也春心萌動了,不然在校門口乾嘛那麼死盯着人家熊夏?對了,咱們系童芯那麼接近你,你竟然沒有煩,是不是對她?嗯?」
「童芯?童芯是誰?」
「少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昨天打籃球的時候還喝別人送的脈動呢,今天就不承認了。」
「脈動?不是拉的贊助嗎?」
「人家童大美女聽到這個真相會傷心死吧。」牧景博翻翻白眼,「是童芯自己買的,ok!阿上,我說你也是,那麼多接近你的女生,你就一個看不上?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
「喜歡什麼樣的?」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喃喃自語,「喜歡...」抬頭看着前面的兩個人,電光火石間,突然想到什麼?
「你真不會喜歡相思吧?」牧景博不怕死的來這一句。
「相思是妹妹,從小的玩伴。」拒絕的毫不遲疑。
「知道啦,知道啦,」牧景博其實有些怵他,「對了,忘了告訴你,周容容回來了。」
「周容容?」
「你不要告訴我她你也不記得了吧?小時候她和相憶還打過架呢?因為你!」牧景博重重指着他這個罪魁禍首,「那個時候,慕青阿姨還要你倆定娃娃親,都忘了?不過也是,都什麼年代了還娃娃親,現在想想太好笑了。」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事?」
「你能記得什麼!」牧景博繼續對他翻白眼。
「誰說我不記得,我知道她和曾諳姐一起出的國,她父母不是都在英國?幹嘛獨自回來?」
「曾諳姐不是回來了嘛!跟着曾諳姐一起咯,再說,國內還有一個你,她能不回來?」
「別把我和她扯在一塊!」
「哇!阿上,我第一次聽你這麼說,你平時不是都不在意別人把你和誰誰牽扯在一起的嗎?」牧景博裝作驚訝的表情很「欠揍」。
「現在開始在意了,不行嗎?」
「行行行!你說行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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