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略顯狼狽地低低嗆咳了一聲,嘴角溢出鮮血的同時,隨手就將小獸往床榻上一丟。
雖看似用了極大的力氣,但墨顏跌落床頭時,卻感覺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送到了床榻上,半點不適都沒有。
墨顏心中輕嘆。
即使是處於暴怒之中,他依舊捨不得傷她。
墨顏一雙紅瞳濕潤了,盯着他染血的嘴角,一顆心都疼到了窒息。
她知道自己剛才這一番失誤再度刺激到他了。
但她只是想留住他而已。
君慕寒卻未再看她一眼,他伸手輕拭去嘴角殘留的血漬,眼底已恢復了一片淡漠沉靜。
「看住她,若是再讓她跑出來或是出事,提頭來見。」冷聲丟下話,他轉身便往外走。
君慕寒,不准走!
墨顏不顧一切地從床榻上再度朝他撲了過去。
她相信他會接住她的。
果然,下一刻,男人仿佛心有感應般迅速回身,將她那毛毛軟軟的小身板給準確地接在了懷裏。
墨顏紅瞳晶亮地看着男人燃滿了怒火的雙眸,伸出小胖爪輕拍着男人的胸口,以示安撫。
乖,別生氣了。
君慕寒怒極反笑,正要把懷裏的小東西再度扔回床上,墨顏卻張開三瓣唇死死咬住了君慕寒胸前的衣襟。
要回床上,一起回。
你必須休息!
墨顏算是跟他扛上了。
「嘶啦!」
結果用力過度,君慕寒胸前的衣襟被撕裂了。
墨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往那破出一個洞的衣襟里一鑽,溜進他衣服里了。
君慕寒臉色瞬間鐵青。
一旁差點兒石化的暗衛風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他機警地一揮手,將殿裏所有呆滯的眾人全數遣退,然後又默默地替自家主子關上了殿門。
先不管為什麼墨姑娘變成了一隻兔子,但看這模樣,也確實是墨姑娘回來了。
回來就好啊!
暗衛風嘆息着離去。
而此時寂靜的殿內,君慕寒已經伸手將正在自己胸膛上作亂的某隻兔子給揪了出來,眼眸中幽沉一片,仿佛要將人生生吞噬。
墨顏使出了最後的大殺器。
大滴大滴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似地往外掉。
滾燙的淚珠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就仿佛要燙進他的心底,將他本就傷痕累累的心再度被燙出一個破洞。
周身冰冷狂暴的氣息漸漸褪去,君慕寒幽深的眼眸里也只剩下了一片晦暗複雜。
總是這樣不是嗎?
他總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永世都翻不了身。
他僵着手,將某隻哭亂七八糟的兔子給重新抱回了懷裏,然後抱着她坐回了床邊。
「別以為你哭幾聲,本君就原諒你了。」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調,透着滿滿的疲憊與倦意。
看着懷中哭得一抽一抽的兔子,他輕輕一嘆,最終還是輕撫上了她柔軟的毛髮,動作溫柔地安撫。
「墨顏,本君當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仿佛是真的累了,他一邊輕撫着懷中兔子的毛髮,一邊靠着床沿輕輕地合上了眼帘。
這一閉目,眼皮便沉重似鉛再也無力睜開,手中的動作也慢慢停了下來。
墨顏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裏,動也不敢動,就怕將好不容易睡着的男人給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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