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你過來了啊,事情有結果了,等你餵完忠軍吃飯,來我辦公室一趟吧!」陳副院長看見小念之後,直接說道。
「沒事,吃飯不急,您直接在這說就行了!」謝小念說道。
「那咱們進辦公室說吧,這裏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陳副院長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覺得在這說正好,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正好讓大家也都聽聽,知道我是被誣陷的,好還我一個清白。」謝小念不容拒絕的說道。
「行,那就在這說吧。昨天的那個小護士,醫院已經嚴肅處理,會把她調到西藏軍區去好好反省,而且她的道歉信和處理結果,也已經張貼到醫院的公示欄了,你沒事可以去看看!」
「昨天那個小護士說,她說的所有的話,都是聽醫院的其他醫生和護士說的,請問醫院有沒有查出是誰傳的謠言,決定怎麼處理呢?」
謝小念聽了陳副院長避重就輕的話,就知道醫院顯然是迫於權勢,想把這個小護士當成替罪羊,然後將此事不了了之了。
「醫院每天這麼多人,人來人往的,而且都過了這麼多天了,哪還能查的出是誰先造謠的啊!不過你放心,昨天下午我們已經把所有的醫護人員都開會教育過了,以後保證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陳副院長保證道。
「那就這樣吧!」
對於這樣的結果,謝小念是早就預料到了,林敏她爹是首長,她娘又是醫院的領導,醫院肯定不好得罪他們的。
到頭來,也就只有那當了出頭鳥的愣頭青小護士,活該倒霉了。
「啊?哦哦!好好,那沒啥事我就先忙去了啊!」陳副院長還以為要和小念好一番解釋呢,沒想到小念竟然這麼爽快的就不追究了,一時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謝小念回到病房後,一邊餵忠軍吃飯,一邊說道:「忠軍,你快點醒過來吧,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和煎餅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隨後謝小念就絮絮叨叨的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給忠軍說了一下,好讓他心裏有個記掛。
「一、二、三,忠軍,你看你一條右腿上就有6個傷疤,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啊,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告訴你,我這次可是把你身上的傷都給數了一遍,總共有多少條,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要是你敢再添新傷,添一條,我就罰你自己睡一周,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還有你之前說會一輩子對我好,不讓我吃苦受累的,你可不能食言,要快點醒過來,幫我幹活才行!」謝小念埋怨的說道。
「你不是成天都欲求不滿的嗎,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不憋得慌嗎,你快點醒過來吧!我保證你醒來後讓你為所欲為,非常的配合,只要你能醒過來,我再也不嬌氣的說累了。」謝小念紅着臉,在許忠軍耳邊輕聲說道。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到了6月份,就算是謝小念白天給許忠軍餵藥膳補身體,晚上帶他進空間,受空間靈氣滋養,而且有空就和他聊天,但許忠軍還是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醫院的醫生都感覺沒有希望了。
畢竟加上回部隊之前的時間,忠軍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了,還是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痕跡。
「小念,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忠軍可能真的成為植物人了!」這天趙主任查完房後,把謝小念叫到一邊,沉重的說道。
「不可能,這才多長時間啊,你不能這麼快就給下結論,人家有的都躺了一兩年了還能醒過來的呢,忠軍這才躺了半個月,希望大着呢,你怎麼能說出這放棄的話呢!」謝小念搖着頭,痛苦的說道。
「你也是學過醫的,忠軍的情況如何,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忠軍這種情況,就算我們願意一直給治療,但按規矩,部隊也不會給保留太長時間軍籍的,到時候,你們還是要出院離開的!」趙主任無奈的說道。
「我不管,我絕對不會放棄忠軍的,這樣好不好,我們自費治療,不佔國家的便宜行嗎,你也知道,部分醫院的醫療水平,在全國都可以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要是不在這邊治療,我們也沒地方去啊!」謝小念懇求的說道。
「你別這樣,我沒有說不治療的,只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罷了,畢竟忠軍要是一直不醒來,也不能一直在醫院裏躺着不是!你沒事還是多陪忠軍聊聊天,爭取讓他早日醒過來,這樣的話,皆大歡喜!」
說完之後,趙主任就帶着人走了,只留謝小念在病房裏好好冷靜下。
雖然謝小念知道趙主任說的很有道理,忠軍要是一直不醒來的話,也不可能一年、兩年的一直住在醫院裏,但她心裏就是接受不了,老感覺只要一離開醫院,忠軍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忠軍,你就算是再累,應該也睡飽了吧,你快點醒過來吧,不要再嚇我了,我快撐不住了。」謝小念說完之後,就把臉埋進許忠軍的右手裏,傷心的哭了起來。
除了許忠軍回來的當天,謝小念有在病房裏流過眼淚外,這還是謝小念第一次真正的在許忠軍面前哭泣,暴露自己的脆弱。
而傷心痛苦的謝小念沒有注意到,在她痛哭的時候,許忠軍左手的無名指,小小的動了一下。
等謝小念哭夠了,又堅定地說道:「你放心,不管醫生說什麼,只要有我在,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不會放棄對你的治療的,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捨得把我們孤兒寡母留在世上,自己一個人走的,你一定會醒過來的。」
6月初3這天一大早,謝小念回家做飯的路上,就感覺整個大院都是吵吵鬧鬧的,時不時的還能聽見撕心裂肺的哭聲,可她最近一直忙着照顧忠軍,都不知道大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她送煎餅去上學的時候,謝小念疑惑的問吳書芹道:「嫂子,一大早上我就聽見院子裏有哭聲,怎麼回事啊?」
「你不知道啊!去前線的戰士們今天都回來了,烈士遺體今天也一起運回來了!」吳書芹說完之後,才想起來忠軍還在醫院沒有醒過來呢,忐忑的看了謝小念一眼,見她表情有些凝重後,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
吳書芹見謝小念一直沒有答話,忙岔開話題道:「忠軍帶的隊伍雖然傷亡率是最小的,但也去世了幾位戰士,按照慣例,其他戰友多多少少是要給犧牲戰士的家屬捐點錢的。現在忠軍還沒醒,這事就應該你來做了。」
「我怎麼捐,捐到少啊?」謝小念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多少都行,主要是有那個心意就行,而且忠軍到現在都昏迷不醒的,哪都需要錢,你也不用捐多少。何樹林不是和忠軍是一個隊伍的嗎,現在忠軍沒法管事,這捐錢的事,應該就歸他管了,你直接去他家,把錢給他就行!你要是真拿不定主意捐多少,也可以問問何樹林,隨着他走!」吳書芹出主意到。
「那行,那我晚上去他家問下。」謝小念點點頭說道。
一路上吳書芹又給她普及了一些其他的知識,也省的她到時候兩眼一摸黑,啥都不知道。
謝小念回到醫院後,拉着忠軍的手說道:「忠軍,我們勝利了,戰士們和烈士遺體也都回來了。你不知道,現在大院裏的氣氛特別的沉重,比當初你們走的時候更甚。書芹嫂子說,需要給烈士捐款,特別是自己小隊的烈士,可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都不知道該捐多少。雖然我不心疼那點錢,但是多了少了都不好,要是你能醒過來就好了,那樣你就能給我拿主意了,我也就不用這麼發愁了。嫂子說過兩天所有烈士的衣冠就要入烈士陵園了,而骨灰也要送回各家了。到時候軍嫂又不能參加,你那幾個兄弟,我想代替你去送送都不行,你趕緊醒過來吧,你難道不想親自送送你的那些兄弟嗎?」
可惜謝小念說的再多,回應她的,也只有忠軍那毫無反應的臉。
雖然何樹林一直拒絕收謝小念給的錢,但最後謝小念還是堅決的捐了50塊錢。
何樹林捐了一個月的工資30塊錢,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捐一個月,或者半個月的工資,所以謝小念捐了許忠軍一個半月左右的工資,不算太多,但也不少了。
更何況忠軍現在還昏迷不醒的,就算看病由部隊包了,但就看謝小念每天想法子做各種藥膳湯水給忠軍進補,也知道這是要花不少錢的,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不好聽的。
這天謝小念一進病房,就看見林敏領着一個50歲左右的婦女在給忠軍做檢查。
「你是誰,你在做什麼,現在忠軍是由趙主任全權接手了,不需要別的大夫插手,而且你也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吧,我都沒見過你!」謝小念跑上前,阻攔的說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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