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可要送客了?」莊小樓看了看時間,對宋子陵說道。
宋子陵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我去,這才剛到4點鐘好吧?難道你這就要關門了?」
「等會我要去一趟江州大學,所以只能提前關門了。」莊小樓解釋道。
「噢~」宋子陵頓時明白了過來,「是要去找沈悅吧?」
「是,她說晚上有事要和我說,我看反正診所現在也沒事,所以打算早點過去。」
說到這,莊小樓頓了頓,看了宋子陵一眼,問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咱倆順便去看望一下許教授。」
許教授是兩人大學時的專業課老師,也是全國最頂尖的心理學專家之一。
當初莊小樓作為許教授最為看好的學生,可沒少接受許教授的教誨,甚至於許多人覺得,許教授是把莊小樓當做弟子來教的。
要知道,弟子和學生,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所以畢業後,莊小樓也經常去探望他老人家。
「行啊,反正我也沒事,確實好久沒有去看許教授了。」宋子陵欣然同意了。
…
半小時後,宋子陵開着車,兩人來到了江州大學校門口。
校園內不允許外來車輛進入,所以宋子陵只能就近找個地方停車。
「走吧,先去許教授辦公室看看。」莊小樓說道。
宋子陵點了點頭,隨後兩人朝着系部樓走去。
一路上,有許多心理系的老師都認出了莊小樓,因為當年莊小樓也算是那一屆心理學專業的最出名的人物了。
「老許啊,你的好徒弟又來看你了!」一位老教授路過許教授的辦公室門口時,笑着對正在辦公的許教授說道。
許教授這才抬起頭,看見了剛到門口的莊小樓和宋子陵兩人。
「來了啊!」許教授起身笑了笑道。
莊小樓時不時便會過來一趟,所以許教授也不意外,倒是宋子陵讓他覺得頗為眼熟。
「這位是?」許教授有些疑惑道。
「許教授,我是宋子陵啊!」宋子陵嘿嘿笑道。
許教授愣了一下,隨後終於是想了起來。
「噢,你瞧我這記性!這才不到兩年,沒想到你小子居然大變樣了啊,哈哈。」許教授笑道。
其實並不是許教授記性不好,而是當年的宋子陵整天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衣着打扮也是花里胡哨,完全沒個學生樣。
然而畢業以後,他家裏逐漸開始讓他學習和接手公司的事情,兩年磨礪下來,宋子陵性格儼然變得沉穩了許多。
這才導致一時間許教授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會是當年的那個宋子陵。
宋子陵當然是聽出了許教授的話外音,於是尷尬的笑了笑。
「許教授,這麼久也沒來看你,你可別生我氣啊!」
許教授不禁啞然失笑,「年輕人,就該在外面打拼,來看我這老頭子有什麼用?」
「等到逢年過節的,還能記得我這老頭子,到時候過來陪我喝兩杯,我就心滿意足了!」
莊小樓笑道,「老師,你這話說的,畢業後哪年過年時候我沒有過來陪你喝兩杯?」
莊小樓的話,讓宋子陵心中不禁開始遐想:看來當年的傳聞還真的不是假的啊,不然莊小樓怎麼會稱呼許教授為「老師」,而不是像自己一樣稱呼「許教授」?
只是這莊小樓太不講義氣了吧?居然連自己都給瞞住了!
「是是是,是我老糊塗了!」許教授哈哈一笑,隨後問道:「對了,最近診所怎麼樣了?」
莊小樓笑了笑,道:「還是老樣子。」
許教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你小子的能力我不懷疑,只不過就是太死心眼了。要是當初聽我的,去國外鍍個金,現在回來怎麼也不至於開個小診所,還是那種半死不活的。」
「是啊是啊,」宋子陵聞言,趕忙附和道:「許教授,你不知道,這傢伙的診所現在生意是越來越差了,有時候一天都見不到一個病人。」
莊小樓無奈的笑了笑,道:「人家不來找我看病,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許教授搖了搖頭,這是莊小樓自己的決定,他只能提提建議,但是卻不便多勸。
…
三人一聊,便是聊到了接近晚上7點。
本來許教授還想拉着兩人去他家吃頓晚飯,因為他家就在學校附近,只不過卻被兩人笑着拒絕了。
「許教授,放心吧,今年過年我和小樓一定一起來陪您喝幾杯。」宋子陵排着胸口保證道。
莊小樓也是笑道:「老師,那你忙着,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行,我也就不留你倆了,你們有事就去忙吧。」許教授笑着回道。
…
告別了許教授,兩人回到了校門口。
「小樓,你和沈悅約好時間地點了嗎?」上車前,宋子陵問道。
「約好了,你就放心的走吧!」莊小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子陵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車。
只是啟動後,他又將車門給降了下來,看了看莊小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捨不得我?」莊小樓看着他那糾結的表情,忍不住調侃道。
「小樓,作為兄弟,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別介意啊!」
「嗯,說吧。」莊小樓點點頭。
「我覺得,你和沈悅不合適。」宋子陵面帶深意道。
莊小樓愣了愣,隨後笑道:「行,我知道了。」
這下反倒是輪到宋子陵發愣了。
「你就不問我一下原因?」宋子陵不解道。
「問了又能怎麼樣?」莊小樓微微一笑,「能改變什麼結果嗎?」
看着莊小樓那臉上淡淡的笑意,宋子陵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臥槽,你們心理學的人都是變態吧!」宋子陵忍不住罵道,隨後反應過來,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因為他想起來自己好像也是心理學畢業的。
「算了,當我沒說過好了,我先回去了。」
說罷,宋子陵直接駕車離開,留下了了莊小樓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變態嗎…」莊小樓淡淡一笑。
「自己只不過是比常人更加冷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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