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憑藉自己的本事拿東西,最終的結果,還是得靠自己。
什麼事,都得靠自己。
周大公子的決絕,也徹底斷了自己的最後的希望。
還有四十天。
只有四十天了!
「金總,現在咱們去哪?」
「回天都城還是?」
金鋒臉若寒冰,跳上貨車,隨手一指,淡淡說道:「北上。」
「一直走!」
原本金鋒還想着跟周皓達成協議,在剩下的四十天時間裏幫着開了山流沙,拿裏面的一件東西做報酬去星洲,但現實周皓的態度讓自己絕這個念頭。
周大公子的態度很是反常,金鋒對山流沙大墓再不報幻想。
一路向北進入草原,在紅山的時候停了下來。
往西去草原深處,尋找鐵木真和西夏王國的遺址,時間,已然來不及。
直直北上,進入沙漠,尋找古樓蘭遺址。
或者東北而上,去盛京,找尋溥儀曾經的遺蹟。
四十天時間,金鋒有把握再弄到一兩件重寶,以添勝算。
自己的心目中,還差三件珍寶才能穩贏李聖尊。
其中一件,就包括了金鋒最擔心的青銅器。
吉美博物館裏的那一尊象尊,在神州,是找不到任何對手的。
如果李聖尊能把他借到手,自己這一項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除此之外,金鋒還差一個人的親筆手書。
還有另外一件東西,也是金鋒最怕的。
這件東西同樣也是在鬼子那裏,也不知道李聖尊能不能搞過來。
這三件東西,都是金鋒最怕的。
走到現在這一步了,金鋒,已經無路可退。
人算,不如天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
紅山文化是神州最了不得的文明之一。在這裏出土了最早的龍的形象,也明確了神州血脈龍的傳人稱呼。
早年間,鎮國之寶的玉豬龍被一個叫張鳳祥的農民挖到,是國內首次發現的「中華第一玉雕龍」。
這件玉雕龍無足、無爪、無角、無鱗、無鰭,碧綠色,高26厘米,重一千克,身體呈英文字母里c的形狀,它代表了早期中國龍的形象。
同樣也是在這裏,誕生了新中國的第一盜墓賊。
這個盜墓賊叫做姚玉忠,被稱為關外第一高手,號稱沒有盜不了的墓。
曾經誇下海口說,就算是祖龍皇帝的皇陵,只要跟他時間一樣能猖出來。
這個人的本事照吳佰銘的來說,也就跟吳佰銘差不多。
紅山文化的地理位置也早就了本地的地緣環境,加上風水堪輿的傳承有序。
前人們學的風水教後人怎麼葬人,後人們也學的同樣的風水術,對前人們所葬人的地方和方法也就一目了然。
最關鍵的一點,那就點穴。
這種絕活,一般人真不會。
就連金鋒手下的弓凌峰都不會。
吳佰銘,勉強能點幾下,那都是相對一般龍穴來說。遇見大墓大陵,那就抓瞎,只有採用最原始最老土的法子打杆子下去看土。
紅山文化這裏待了兩天,金家軍一幫子人找了兩天之後,繼續一路向東北挺進。
茫茫大草原一望無際,正是初夏時節,黃沙蕩蕩,一路飛馳在草原上,風馳電掣的感覺也讓金鋒暫時忘卻了憂愁。
跑着跑着就忘記了時間,等到回過神之際,已經遠離的鎮子。
天色已晚,一幫子人聚集在一起,點燃了篝火,各種肉乾拿出來烤熟下酒,滋味尤為特爽。
吳佰銘跟張思龍兩個人出去尋摸地面,等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回來,黯然的對金鋒搖搖頭。
這又是一個沒有收穫的日子。
說實話,現在能讓金鋒看得上的地面,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在紅山文化區域,吳佰銘倒是看上了一座遼代的王侯級大墓,但卻是被金鋒否了。
遼代的墓葬里,無非就是金器玻璃器,這些對於金鋒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這片大草原上,換了多少王朝,埋了多少帝王,那才是金鋒真正想要的。
傳說中的元蒙帝國十幾位皇帝都埋在這大草原上,可惜他們的墓葬到現在都沒一個人找到。
傳說,成吉思汗的寶藏富可敵國,穿說忽必烈的寶藏比成吉思汗的還要多。
還有最重視神州文化的圖帖睦爾,也就是元順帝。
傳說他的陵墓就是按照唐宋帝王陵所修建,只是在那些戰爭年代,知道這些秘密的人早就化作歷史塵埃。
草原上的空氣比起城市好了不知凡幾,夜晚的星空同樣明亮,靜謐如畫。
繁星閃爍間,金鋒躺在水草湖泊間洗去數月來的污垢。
舉目仰望,再一次發現了大馬和星洲那裏的異動,半響禁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七月流火八月赤芒,竟然應在自己的身上。
「光芒有煞,赤棱有角,運交華蓋,星相擊為斗。」
「超舍而前。」
「很好!」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兩道光亮,伴着急促的引擎聲,一輛車從東邊急速狂奔過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兩點,在草原上出現車輛狂奔,要嘛就是當地牧民喝醉酒了,要嘛就是出了急事。
車子開近,掀起一陣陣煙霧,從金鋒等人駐紮的地方疾馳而過。卻是在下一秒的時候嘎吱剎停。
一個壯漢跳下車來,粗聲粗氣的叫喊,手裏竟然還拿着一隻雙管獵槍。
本就驚醒的金家軍們紛紛起身,卻是在下一秒閃躲一邊,紛紛摸出傢伙什。
「誰是醫生?」
「你們有沒有醫生?」
「有沒有醫生?救救我老婆。」
壯漢手裏拎着獵槍嘴裏瘋狂的叫喊着,臉上一片惶急急切,說話的嗓音異常沙啞,情緒相當的激動。
「我就是!」
「有什麼話,慢慢說。不要急。」
金鋒穿着一身黑色勁裝緩緩走了上來。
借着車燈,壯漢狐疑的看了看滿頭刀疤的金鋒,再看看慢慢圍上來的一幫子怪人,禁不住握緊了手的槍,倒退了兩步。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很顯然的,金家軍這幫子的樣子着實嚇着了壯漢。
金鋒輕聲說道:「我們都是自駕游的遊客。」
壯漢怔怔的看着金鋒,急聲叫道:「你……你會接生不?」
「我老婆難產。」
「要不行了!」
眾人一聽面色齊變,齊齊望向金鋒。
金鋒神色平靜輕聲說道:「帶路。」
壯漢呆了呆,露出一抹驚喜,顫聲叫道:「好!」
去的路上,金鋒得知了壯漢的名字,特木倫。是這裏的牧民,家裏老婆生的是第二個孩子。
原本的預產期是在一周以後,特木倫打主意過幾天才送老婆去縣裏的醫院。
哪知道,今天晚上他老婆就提前起勢。
因為第一個孩子是順產,第二個孩子也應該沒啥問題,家裏早就做好了準備,於是就準備自產。
結果卻是遇見了難產。
特木倫慌了神,這才跑出來去找救援。
說話間就到了特木倫家的放牧點,剛停車的當口,就聽見帳篷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嚎。
特木倫手裏的槍都嚇得掉在地上,瘋狂的往帳篷里跑。
金鋒臉色一沉,緊隨其後。
跟隨特木倫快速金鋒了帳篷,定眼一看,微微變色。
地鋪上的一個產婦面色慘白無力,頭無力的歪倒在一邊,已然沒了聲息。
地上淌滿了一大堆的血,看得異常恐怖。
「啊!」
特木倫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就要去抱自己的老婆。
金鋒卻是一把拎住特木倫的衣領往後一扯,沉聲叫道:「別碰她。」
一步前突到了產婦跟前,抄起產婦的手一把脈搏,拇指一彈,隕針在手。
嘴裏叫了一句得罪,反手掀開產婦被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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