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不用欠下春季束修了麼。」林小福一聽就笑了起來,她還以為多少呢。
「咱們今天賣掉三十根竹子就有三吊錢,家裏再拿出來兩吊錢就有了。」
林小福這才想起來,小弟的束修已經發生變化了,她還按啟蒙價在算呢。
於是不久後等村長和吳耆老再轉回來砍竹子時,林小福立刻就把只欠夏季束修的事兒說了一遍。
「這樣好,春季不欠,秋季收了剩下的二兩,自然也不用欠,還能把冬季和明年開春的束修也交上,小祿讀書就不用再中斷了。」
林安泰聽了也很高興。
怎麼說都是沾親帶故的同族之人,看到林小華的兒子輟學,他心裏也不太好受。
「可還欠着村里一兩呢,秋季不先還了這錢麼。」林小福卻露出可憐巴巴地眼神看着林安泰。
原本說好,以後的口糧都從村里賒,村里再從每季要給的地錢里扣除。
可現在要交束修,這二兩都拿出來,別說口糧可以賣乾貨來支付,也還欠着一兩的債呢。
「村里還怕你還不上這一兩麼,就是賒糧,你也不必擔心,明年的地錢里自然就能都扣清了。」
林安泰卻是呵呵一笑,並不着急。
回去的路上,他與兩個耆老就商量過這事兒,乾脆將順水人情做到底,也算回報這丫頭的一翻心思和努力了。
「那就多謝大伯關照,多謝村裏的好意了。」林小福歡喜地連忙道謝。
能從後面的錢里直接扣除,對她來說無疑也是一種保障。
她家吃穿和讀書不愁錢,村里也不怕她家還不上債,村塾也只用先欠夏季束修,一切難題很快便引刃而解。
而她賺下的錢,村里人很快就會盤算不清楚的,最多就是算那點地錢和他們能花掉的錢。
但她平時買個肉、買點布,誰還算得那麼清楚?
以後,她只要讓娘哭窮便是。
至於在茶地里套種黃豆和玉米……
到時就當作是她自己的賺頭,大房裏和三房裏就找不到娘頭上了。
不久,林四爺爺也趕着驢車過來,幫着林安泰和吳耆老接着砍竹子。
很快,三十根竹子拿草繩捆成了三捆,斜放在驢車上,三人小心地趕着走在山道上。
三吊錢,在村長砍竹之前就交給林小福了,到也爽快,更沒說要拿糧來抵錢。
畢竟已經知道林小福是要送小弟回村塾去的,這時候最需要的便是現錢了。
既然春季束修不欠,那就不存在現在去和張夫子說寫欠據的事了,於是林小福又換了個主意。
她求林安泰去和張夫子說,她家小弟算是兩個月沒去上學,看能不能再少一點束修,畢竟只有一個月的書讀,又要交夏季束修了。
林安泰自然說不出那就夏季直接去交錢讀書的話。
畢竟一個正當上學年齡的孩子,缺一個月就已經有很大影響,何況已缺了兩個月呢。
自然是越快恢復讀書越好。
於是他答應去說說看,若能按月來收自是最好。
因而,林小福又重新划算開了。
回到家中她便和娘說起這事情,也讓娘糾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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