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親過別人麼?」
「沒有。」
「動物呢?」
「動物也能親?」趙子誠驚訝。
他打獵多年,還第一次聽說親動物的。
「那花花草草呢?看着喜歡就親一口,也是平常吧?」
林小福感受到他傻傻的反應,翻了個白眼,有些雞蛋裏挑骨頭地再問。
「菜算不算?」趙子誠想了想,解釋道,「吃飯的時候,總要吃到菜、飯、要碰到碗、筷子,還有喝茶……」
「停!」林小福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以後不許親別人。」她決定重新來過,對他提要求。
「……好。」趙子誠莞爾。
原本因為她積極想要被休的話,而心情失落地回到屋裏發呆,現在卻是心情飛揚,極度愉悅。
他不知如何表達這種愉悅的感受,只是右手緊緊握着她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笨蛋,我剛才就想說,你快放開我的手啦,去給我提熱水來,我要洗澡。」
林小福掙了掙,卻見他在發呆,根本沒有感受到她意圖的樣子,只得開口。
「……好。」趙子誠回過神來,笑應了一聲,這才鬆手起身,很快出了屋子。
不過下一瞬間又走了回來。
「我黑暗中呆慣了,火摺子在這裏。」趙子誠拿出火摺子點亮了油燈。
林小福才看得清,他將火摺子放在一隻牆洞裏。
他將油燈放到炕邊衣箱上,這才再次出屋,很快提了兩桶熱水來。
「媳婦兒,一起麼?」他試探着。
「不要!」林小福立刻拒絕,並且伸手指了指屋門口。
「你在外面呆着,替我守門。」
怕他找藉口,先給他安排了個任務。
「好。」趙子誠見她雖然拒絕,但前兩次的戒備之意,卻是淡了幾分,心裏頓時有些期待。
或許再過不久,她就會適應他媳婦兒這個身份了。
等趙子誠搬了春凳到門外坐着時,林小福立刻栓上屋門。
再拿了自己從家拿回來的換洗舊衣,立刻就脫衣邁入熱水中,舒適地泡了個熱水澡,順便洗了個頭。
趙子誠坐在門外,聽着屋中水聲嘩啦響,忍不住喉間滾動,心中生起異樣的情愫。
但他沒有動,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直到屋門吱呀一聲打開,他才倏然回頭,就看到沐浴過後的小姑娘,正拿帕子擦着一頭濕發。
沐浴過後的清香尤其濃烈,直鑽鼻孔,讓他忍不住咽了口水,想到她先前說過的話。
她問他有沒有親過別人;
她問他有沒有親過動物;
她問他有沒有親過花花草草……
真是好笑,他最想親的是她。
「把水倒了,你也洗洗。」林小福笑看着傻望着自己的男子,提醒着他。
「你幫我搓背。」趙子誠只覺喉頭緊澀,聲音越發暗啞。
「知道啦,親愛的夫君想媳婦兒伺候是不是?」林小福嗔了他一眼,笑吟吟地湊近。
「那我就好好伺候你!」
「好!」趙子誠的眼睛已亮如天上繁星,答應着連忙就去倒水。
沒多久,林小福就將自己的頭髮隨意地紮成了丸子頭。
再拿了只凳子坐在浴桶旁,給趙子誠搓背,順便按按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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