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見他這次喝得乾脆,她便沒有再喝了,端着碗裝作抿了一小口的樣子。
趙子誠話不多,林小福閒扯了一堆有的沒的之後,便也安靜了下來。
但仍是不時督促趙子誠把藥喝了。
空間裏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這一罐子煎出來,在夜色掩映下,竟也沒讓趙子誠發現端倪。
很快罐子見底,她連自己手中這碗也遞了出去。
「你厲害,吃了這麼多肉再喝水,肚子竟然不撐?我是喝不下了,這個也給你吧。」
她急着讓藥,竟忘了這一碗是她喝過兩小口的。
趙子誠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似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一飽而盡。
「你說你是醫者,可是真話?」放下碗時,趙子誠突然開口。
「我不對懷疑者廢話。」林小福卻傲嬌地不想解釋了。
但她心裏卻是有些吃驚,他突然這麼問,是懷疑了吧?
竟然懷疑,為何又聽話地都喝光了呢?
「我以前也常吃狗肉,但我的腳痛緩解並不明顯。」
趙子誠垂眸,臉上表情淡漠,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林小福啞然。
他這麼說,就是腳已經在好轉了,因而發現不只是狗肉的問題?
「明天再看看?」好半天后,林小福才開口。
趙子誠看她一眼,便不再說話。
林小福怕他又問東問西,連忙抱膝支頭,裝作睏倦了。
夜深,夜很漫長,山風時時吹來,吹得火光輕輕漾起。
好在陽春三月的風並不猛烈,他們坐在火堆還算安全。
林小福也真的打起了盹兒,卻又總在即將睡去時猛地驚醒。
畢竟是在陌生的世界,一切還未適應之前,又來到這充滿危險的山裏,對面還坐着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要真睡得着,也算心大。
只不過她表面大大咧咧毫不在乎,實際心裏還是緊張窘迫的。
不過她也相信,這位趙子誠真的不是壞人,不會對她怎麼樣。
林間鳥語聲一陣緊似一陣,林小福猛地驚醒,嚇了一跳。
原來她真的還是睡過去了。
一時無語,她連忙站起身,甩了甩髮麻的手腳,又轉了轉脖子,目光所及之處,四周已是微亮。
火堆未熄,不過火勢已小,一鍋狗肉在半夜趙子誠又吃了一碗之後,剩下的剛熱起來。
趙子誠正在溪水那邊,用瓦罐打了水回來。
「去溪邊洗把臉,回來可以吃飯了。」趙子誠見她醒了過來,便說道。
只是他臉上表情依然單調,絲毫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
林小福朝他咧了咧嘴,連忙跑去溪邊,清晨的溪水比昨夜還涼,洗了把臉,人也頓時清醒起來。
沒有牙刷牙膏,她只能掬了幾捧水漱了口。
狗肉火重,吃了那麼多還不刷牙,隔了夜真怕口氣太重,太傷顏面。
但剛才趙子誠當面說話,她並未聞到,不得不說慶幸。
吃完狗肉,喝了熱水,把火堆處理安全之後,趙子誠把小木屋收拾一下,便背起了筐。
筐里有他昨天的獵物,不過是一隻山狸、幾隻兔子,連山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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