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要打人。
眾人看着紛紛上前阻攔,一時間整個屋裏雞飛蛋打,一片哄鬧。
哄鬧間,陳香琴已經領着趙正良離開了。
「娘,你幹嘛要氣大伯娘啊?」
鬧了一通,趙正良頂着一張大紅臉,直到被風吹了半晌,臉上紅暈才漸漸散去。抬眸望向走在前面的陳香琴心情愉悅地哼起了小曲兒。
趙正良輕蹙起眉頭,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陳香琴停下腳步,小曲兒也不哼了,轉過頭看向他,道:「你哪隻眼看到我氣她了?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還有,你說你胳膊肘兒怎麼還往外拐啊?」
他可沒胳膊肘兒往外拐。
趙正良心裏頭悄悄嘀咕。
「反正以後書院裏的事情,我跟你說了之後,你就不要專門往他們家跑一趟多嘴了。要不然以後我就不跟說書院裏的事了。」
陳香琴想處處壓高玉蘭一頭。
趙正良打小就知道。
可他大伯娘是輕易被人壓一頭的人嗎?
「你敢!我跟你爹累死累活的供應你這麼多年,你不跟我們匯報在書院裏的情況,對得起我們倆這麼多年的付出嗎?」
又是這句話!
趙正良聽的耳朵里都快起繭子了。
知道他要再開口,陳香琴會一直不依不饒。
於是就選擇了閉嘴不言。
但他還是一路在陳香琴的喋喋不休中回到的家。
「陳香琴那個賤人,不就是生了一個會讀書的兒子,神氣什麼啊神氣!」
陳香琴跟趙正良二人,高氏在眾人的阻攔下並未打到陳正學也就算了,還出了一身的熱汗。
此刻她正坐在炕上,氣喘吁吁,一邊臉色極為難看地罵着陳香琴。
「還有你!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子娘每年花那麼多錢給你上學,你倒好,考了一個倒數第二。看什麼看!不害臊的東西!」
被陳香琴那個賤人踩了好幾年。
還不全都是因為這個孽障,不好好讀書。
要是他跟趙正良一樣努力認真讀書,她還用得着無緣無故地被陳香琴那個賤人壓一頭嗎!
想到這裏,高氏望着站在炕沿偷瞄她的趙正學,指着他的臉罵道。
「你要是不好好學,過了年,你就從書院滾回來跟你爹種地上山。不,你上完這個月的學就給我滾回來。」
還有一兩個月就要過年了。
在年前,書院就會開始收下一年的學費。
所以他還是再去一趟書院,把剩下的半個月給讀了,順便把他擱在書院的東西給拿回來。
就這成績,當真是浪費他們的血汗錢。
要不是供應他讀書,他們家的日子過得也不用這麼緊巴。
「不讀就不讀,還有完沒完了。我不吃了。」
被高氏罵了一晚上了。
趙正學被她罵的腦殼子嗡嗡直響。
再加上他正處在青春叛逆期,脾氣可大着呢,平日裏在鎮上書院讀書不受家中束縛慣了。
所以終於忍不住了。
嘀咕一聲,他放下碗,飯也不吃了,轉身就撩開帘子走了出去。
他一走,屋裏的氣氛立刻安靜的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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