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早在一進門便拿起電話撥打電話,聽說話便知道是給她那位準男友說她們到了,讓他快過來的意思。
十幾分鐘後,辛文的那位準男友,她的老鄉師兄便也到了。他已經榮升大三,相比一屋子裏的學弟學妹們是略顯成熟些,但着裝卻已和辛文感覺如出一轍。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寬鬆t恤,隨意地搭着一條洗白休閒牛仔褲,一雙白色平板鞋,一頭飄逸的長髮三七分在飽滿寬闊的額頭上,瀟灑的運動范。
他一進門便朝大家抱拳一笑。辛文便三步兩步地跑了過去拉着他的手臂便向大家介紹,從她眉眼裏透出的歡色來看,卻果然已被迷倒,早把那位她曾經痴迷不已的籃球男神拋之腦後了。
班草張家盛是最後一個到的。他姍姍來遲卻不以為然,平日裏臉上的高冷算是卸下了,顯得悠然得意,穿了件暗紅色的v領短袖休閒緊身t恤,系在褪色藍布牛仔褲上,踩着一雙灰黑相間的休閒球鞋,腋下竟然還夾着一本書,晃悠晃悠地就進了來,掃過一眼客廳里的人,最終目光落定在正坐在長沙發扶手上,伸着一雙泛着健康小麥色的曲線明朗的長腿的路翊身上,走了過來,手卻拿書伸向旁邊沙發上坐着的雲鋒,算是他送的聚會禮,也還就真唯獨他這一份。
雲鋒鄭重地雙手接過張家盛的這一聚會禮物,朝他一笑,說了一聲「有心了,謝謝。」便轉手遞給了沙南通讓他放書桌上。張家盛回以她一句「應該的。」,便空出一隻手來讓路翊兩手握着他的手掌心相視而笑。
到了這會,就算人齊了,這是個中式大學生的聚會,很普通,比不上那些富二代們的奢侈熱鬧,卻足夠歡情意真,也足夠的熱鬧,只是這熱鬧,因了這一群性子都有些相通的女學生男學生們,並不顯得喧譁,反而是他們平日裏難得的隨性自如。
雲鋒本來也不想搞得太正式拘束,不過,開場白還是要有的。
「雲鋒,你和老沙給大家都說兩句唄。來來來,大家都端上紅酒吧。」
張家盛早已手指間夾着一支高腳玻璃杯,輕鬆晃悠着杯子裏猩紅的酒水,路翊的手上自然也有他遞過去給她的。他對聚會這一套,那是相當熟,自然便要顯出和大家的稚嫩不一樣的老練來。
「就你會。」
路翊拍着他的手心,低聲嗔怪着,臉上溢出來的笑和看向他的眼神里,卻顯出和嗔怪完全相反的欣賞愛慕之情來。
「都是自己人嘛,隱藏什麼呀。」
張家盛對自己的作為卻毫不在意。他向來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現在能重視起來,實屬不易呢。
倆人嘻笑間,王里之已經給林信和自己都端上了一杯紅酒,也輕輕搖着,辛文的准男友自然也是要幫辛文拿了遞過去了,可憐沒人愛的劉奇卻毫無觸動,抖擻地端了兩杯子,一杯迅速遞給了方敏,一杯已然觸及唇邊啜了一小口,輕輕而又滿足地啊了一聲表示酒美。
雲鋒見大家都各自端上了酒,便接過沙南通遞過來的紅酒,舉着杯子,笑顏逐開地說:
」謝謝大家的光臨,很開心很開心能和大家一起做同學做朋友,特別特別感謝大家從認識到現在對我還有南通的照顧,謝謝謝謝!來,讓我們為了我們所有人一起共度的美好大學時光,也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前程似錦,更為了大家牽手的海枯石爛也不分開的愛情,呃,還有——「
雲鋒一臉燦爛地望着身邊的沙南通。
「嗯,很感謝大家對雲兒和我一直以來的關心和照顧,尤其要謝謝大家對雲兒的照顧,希望我將來外出的一年裏,也能得到大家對雲兒的繼續關心和照顧。我在這裏,謝謝大家了!」
沙南通謙遜地笑着,舉着酒杯,溫和地謝着大家。他一臉誠摯,因為他所說的,確然是他所想的。
「絕對沒問題,我們一定愛護好雲妹妹的,對吧?」
張家盛說完扭頭看着路翊笑着保證,那意思便是路翊是雲鋒的大姐,雲鋒便自然也是他的妹妹了。
「好,謝謝了謝謝了,那我們現在幹了吧!乾杯!」
雲鋒大聲笑嚷着,她這樂呵得搖搖欲墜的神情姿態,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乾杯!」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里,這群閃耀着青春奪目光輝的年輕人,盡情享受着這浪漫美好的歡聚時光。
「里之,你準備好了沒有?」
雲鋒走到王里之面前,眨着眼睛笑問道。
「哎呀,總覺得準備得不夠充分呢。」
王里之摸着後腦勺說。他的心裏,的確是有些緊張,呃,算得上是很緊張了,拿杯子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哎呀,你緊張什麼呀,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勇氣都沒有,你別想太複雜了自己嚇自己,你就把他當成一次班會發言,說完了,你就完事了,等着阿信表態就是了。」
雲鋒儘量說得輕而易舉。
「萬一他不答應怎麼辦?」
王里之還是一臉緊張。
「哎呀你個傻孩子,你都下功夫這麼久了,阿信是個善良賢惠的人,一定不會讓你臉上不好看的,再有,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她心裏是有你的。就算不立刻答應,你就放棄了嗎?」
「當然不是,必須志在必得!」
王里之一聽雲鋒那麼確定地說林信的心裏裝着自己,便又自信滿滿。
雲鋒轉身走到人群中央,再次舉着杯子朝着大家說:
」其實呢,今天的聚會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大家一起歡慶,嗯,是什麼事呢?」雲鋒故作神秘地頓了頓朝着大家眨了眨眼,朝着王里之望過去:「里之,你來告訴大家吧。」
聽得雲鋒喊王里之,大家都轉頭好奇地看向他,不知今日這同學給大家帶來了什麼有趣的大事情。
唯獨林信,似乎猜到了雲鋒和王里之的預謀,卻在大家抬頭時反而低下了頭,雙手侷促地環住膝蓋,一雙眼睛只管盯着自己翹動的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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