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小草越來越不安寧了。
因為此刻,她夢到自己在慕容家的時候。
當時的她經常被慕容倩跟李芳玉欺負,打罵,所以身上開始輕微的瑟瑟發抖起來。
「不要……小凡沒有錯,你們不要打他……」
「媽媽,我錯了,都是我的錯,饒了我吧,好痛……」
她的聲音里滿是祈求,眼角已經忍不住流下淚水。
好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滴的落下,身上披着的是許諾的衣服,而此時也已經被淚水打濕了一大片。
車緩緩的挺進了車庫,許諾在打開門之後才發現她的異常。
慕容小草此刻的眼皮紅紅的,臉似乎也紅紅的,不知道是被燈晃的還是真的紅。
瘦弱的身子不斷的瑟瑟發抖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
許諾不忍心叫醒她,於是鑽進了車後座,試圖抱起她。
可是當手觸碰到她皮膚的那一刻,他卻意外的發現,她的身上異常的熱,甚至可以用燙手來形容了。
「小草……小草……」
許諾輕輕的搖動了她兩下,試圖讓她清醒一下,因為她發燒了。
可是叫了幾聲都沒有結果,於是着急的抱起她便往別墅里走去。
「好冷……好冷……小凡,你報警我,這樣我們就一定可以熬過去的。」
她的聲音在顫抖,伸手摟住許諾,摟的緊緊的,生怕會弄丟一樣。
她是把許諾當成小凡了。
她在做夢,夢到了那個挨凍的夜晚。
大概是她跟小凡被李芳玉從房子裏丟出來,差點被凍死。
許諾微微蹙眉。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還在關心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難道她不知道那個小子可不是這麼想的嗎?他可沒有把她當成姐姐來看。
心情頓時不爽起來,本來溫柔的臉上再次掛上寒冰,變的冰冷異常。
打開門,連鞋都沒有換,徑直朝着他們的臥室走去。
他的動作有些大,關門的時候更是用踹的,聲音更是大的讓寂靜的屋子裏猶如驚雷響動。
張媽跟王媽兩人聽見有人進門,趕忙開門從房間裏走出來看。
畢竟偌大的別墅里,除了許諾也只有她們兩個人,萬一出什麼事情呢,很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安危。
不約而同的開門,對望了一眼之後之間自家的少爺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的懷裏還抱着一個長得微長好看的女子,女子穿的不多,身上還蓋着少爺的西裝。
再一細看,這人不正是這幾天都沒有回來的慕容小草嗎?
還以為她不會回來了,張媽因為這件事情還特地跟許家的許志國也就是許諾的父親報了備,說兩人的關係破裂了。許志國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簡直樂開了花,以為許諾終於可以跟封家的封靈在一起,可以聯姻成功了。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一定要跟老爺在報告一下才行。
可是要怎麼說呢?
看樣子兩個人應該是已經和好如初了,不然那慕容小草怎麼會被自家的少爺抱在懷裏呢?
「王媽,去煮一碗薑湯,一會送到我房裏。」
許諾的聲音有些陰沉,絲毫不給人忤逆的機會。
「好的,少爺。」
王媽一向都是話少的,而且心眼很多,不像張媽那樣,時不時偷聽牆角,大哥小報告什麼的。
張媽是老爺的人,而王媽卻是太姥爺,也就是許諾爺爺的人。
而且許諾的爺爺好像還蠻喜歡慕容小草的。
王媽在聽到許諾的話之後便往廚房走去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而張媽卻是個不安分的,心念一轉,眼睛咕嚕一轉,趕忙跟着許諾上樓去了,而且還非常狗腿的先一步給許諾開門。
「少爺,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張媽試圖套話,看看兩個人是不是真的和好了。
結果卻看見慕容小草紅彤彤的臉頰和熟睡的容顏,身體似乎還在瑟瑟發抖的樣子。
「沒事……」
許諾淡淡答道,接下來就是『嘭』的一聲,臥室的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許諾現在可沒心思管她,所以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小草才是最終要的。
門外的張媽本來以為可以進去看看的,結果在許諾關門的時候,因為力道過大,速度過快,就差一公分就要打在張媽的鼻子上了。
張媽的額頭瞬間有冷汗流下,被嚇得差點摔倒在地上。
定了定神,這才趕忙起身,回去自己的房間給老爺通風報信去了。
許諾從來沒有照顧過人的驚艷,就連早些時日在醫院裏陪護的時候,大多也都是護士在幫忙,而他似乎出的里並不多。
把慕容小草放在床上平躺着,剛要抽身,手卻被一直纖纖細手給抓住了。
她的手很軟,用的力道並不大,當時卻讓許諾無法在挪動半步。
「別走……不要走……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慕容小草已經被高燒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整個人已經被燒糊塗了,現在正在半睡半醒之間,就連眼前的人在她的眼中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十幾歲大的男孩模樣。
許諾聽到這樣的話,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坐在床邊,伸手撫摸小草的頭髮,她那嬌美的容顏,最後把鬢角的亂絲撥到了而後、
「好,我不走,就一直這樣陪着你。」
他的聲音又輕又柔,其中夾雜着些許的按壓,讓人聽了不禁着迷。
他的話對於慕容小草來說無疑是起到了安神的作用,讓半夢半醒中的慕容小草感覺到了片刻的安心,於是整個人放輕鬆的沉沉睡去。
許諾見狀趕忙撥了一長串的手機號碼。
另外一邊的人好似什麼都知道似的,竟然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
「羅伯特,小草發燒了,我應該怎麼辦?」
他的聲音暗啞中帶着急切,然後等着羅伯特的回話。
「親愛的,你找到你家的小刺蝟了?」
羅伯特果斷的劃着重點,忽略許諾口中某人發燒的事實。
「我問你,小草發燒了應該怎麼辦。」
許諾忍住試圖罵出聲的衝動,讓小草好好休息。
但轉而一想,自己可是不能跟姐姐分開的,於是慕容小草開始了一段時間的被騷擾。
「諾,你家的小刺蝟為什麼不能安分一些呢?三天兩頭生病,這樣真的好嗎?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這麼多,你這又是何苦呢?」
羅伯特一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只是稍縱即逝。
許諾抓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眸子裏頓時崩出一樣的光,緩緩再次重複那個疑問句。
「羅伯特,我最後問你一遍,慕容小草現在發燒了,我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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