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終於在小草強烈的要求下,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啊……空氣好新鮮啊,出院的感覺,真好。」
走出醫院的大門,小草不禁深深的感慨了一番。
「你不要那麼大動作,萬一傷口又裂開了怎麼辦。」
許諾這幾天已經成功的變成了老媽子,偶爾會囉嗦兩句。
慕容小草就好似沒有聽見一般,恨恨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這空氣的味道可比消毒水的味道要好聞很多。
她是欣慰的,畢竟在媽媽去世之後,就沒有人跟自己嘮叨過了。
她很羨慕鄒彤彤,因為鄒彤彤是有父母的人,而且鄒媽媽的脾氣很好,經常跟她嘮嘮叨叨的,而她每次都嫌自己的媽媽嘮叨,這可是一度讓小草羨慕到不行的。
只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小草剛要往許諾的車旁走過去,醫院的門口就開過來一輛白色的雪福來。
然後鄒彤彤大搖大擺的不注意自己的造型就從車上走了下來。
手中還抱着一束薰衣草。
她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知道小草要出院的,於是急急忙忙的,幸好家裏的司機沒有事,趕忙去接她才能及時把她送到醫院的。
自己最好的閨蜜要出院,怎麼可以不來接。
至於慕容小凡,今天有課,所以不能來,他可是在電話里千叮嚀萬囑咐了很久的。
「恭喜你出院寶貝。」
鄒彤彤上來就是一個熱烈的擁抱,大大咧咧的樣子,差點把小草撞倒了。
這可是把剛剛要上車的許諾驚出一身冷汗。
不得不說他是自責的。
要不是自己生氣搞垮了董家鋪子,小草或許也不會遇到董倩倩的襲擊,要是自己早一些趕過去,她就不會受傷這般嚴重,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彤彤,謝謝你。」
小草伸手也抱住了鄒彤彤,笑着回答。
可是鄒彤彤的眼圈紅了,淚水在眼眶中亂轉。
「你怎麼那麼傻,都那個時候了,還把我護在身後,你明明知道她是衝着你來的。」
鄒彤彤對小草充滿了感激,這麼多年來,她們是最要好的朋友,雖然她的生活不富裕,而且很摳門,但是她對待自己確實沒的說,雖然不喜歡出頭,但是遇到事情總會把自己護在身後,人生得以這樣的一個知己,夫復何求啊。
「就因為是衝着我來的,所以我不希望傷及無辜。」
小草的眼神暗了暗。
好似又想起了受傷時候的情景。
隨即轉換回笑容,把鄒彤彤拉開。
「行啦,一會把我衣服給哭髒了。」
小草一臉嫌棄的說。
鄒彤彤抹掉了眼角的淚水,然後把手中的花塞進了小草的懷裏。
她知道,小草最喜歡薰衣草了,或許是因為名字里也有一個草字,或許是因為喜歡薰衣草的香味。
「行了,你們兩個站在這裏這樣,會不會讓人家誤會什麼?」
許諾從那種自責中走出,打趣的說道。
他是打定了心思要呵護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的。
「我們都是女孩子,能誤會什麼,又不是男的。」
小草舊事重提,對着許諾挑了挑眉稍。
許諾無奈扶額,有別人在場,他又不能說什麼,所以只能瞪了小草一眼。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許諾的電話響了。
「許諾,聽說你最近都不在公司,忙什麼去了?」
電話的另一邊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里夾雜着慍怒。
「我忙什麼還要跟你報備嗎?我已經是大人了,更何況我公司的事情是我的事,就不勞你來替我操心了。」
許諾的聲音自然也不是很客氣,就連接電話時候的臉都是板着的,跟平日裏跟小草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成正比,一個是冷若冰霜,一個是有些溫柔帶笑。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你爸,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我知道你是我爸,但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還有不要總是大言不慚的跟我擺長輩的架勢,你是你,我是我,在你不要我媽的時候,你就應該做好跟我劃清界限的準備。」
許諾的話很絕情,就連站在車旁的慕容小草跟鄒彤彤都不由自主的心中生寒。
人家都說薄唇的人最絕情,可能許諾就是吧!
「你……你這樣下去,許氏怎麼交到你的手上。」
電話另一邊傳來了生氣之後急促喘氣的聲音,還有嚴厲的質問。
其實他本來也沒有要把手中的股權給許諾,這樣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藉口罷了。
許諾當然也是知道他的心中所想的,於是淡淡的開口。
「我從來沒有覬覦你手中的股權,我也不稀罕,許氏,我還看不上眼。至於我手中的百分之二十,那是我母親死的時候留給我的,我是看在爺爺奶奶的面子上才沒有把股權轉讓掉,也請你趕快說服爺爺奶奶,許家還有很多孩子,別把所有的希望都投入到我的身上,許家從來不缺孩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麼我還有事,先掛電話了。」
說完之後許諾也不等另一邊的怒吼聲,果斷掛電話。
一旁的慕容小草跟鄒彤彤瞪着眼睛張着嘴,痴痴的看着這一幕。
眼前的男人真的好有型,兩個人都不禁想要花痴一般了。
「許先生,這樣跟你父親說話真的好嗎?」
小草最先反應過來,尷尬的說。
她是羨慕有父母的人的,至少還有親人,不像她現在除了小凡已經沒有親人了,那種感覺是別人不懂的。
在她的心裏,所有的親生父母都是愛着自己的孩子的,哪裏有害自己孩子的,她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爸媽對自己跟小凡的溫柔,是其他人永遠替代不了的。
「我從來沒有當他是我的父親。」
許諾直言不諱的說,眼神之中是抹不去的傷悲。
「彤彤,跟我們回去吧,慶祝一下小草出院,我讓家裏多準備些菜。」
許諾不想多提那個男人,於是轉移話題說道。
「好啊,我就等着你說這句話呢。」
鄒彤彤也不當自己是外人,果斷上了車,打開車窗之後對着雪福來上面的司機喊道:「余伯伯,你先回去吧,一會我在小草家吃過飯之後給你打電話。」
說完也不等余伯伯說話就把窗戶關上了。
余伯伯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啟動車子,開走了。
車子裏還是那首老歌,許諾的心情看起來不怎麼好,所以小草不說話,靜靜的看着車窗外。
她想不通為什麼父子之間可以有那麼深的矛盾,到這樣的地步。
她不知道的是,許家是豪門,而豪門之中羅爛的事情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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