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闖紅燈,一路霸氣側漏的鳴笛。
有人看不慣甚至在車跑過之後會對着馬路吐口水。
「有錢了不起啊,開這麼快,急着去投胎嗎?」
這些話許諾是聽不見的,此刻的他只是焦急的開着車,耳朵上還帶着藍牙耳機,嘴上不住的說着。
「羅伯特,你快點準備好,我馬上到你那裏,小草的傷等不了……」
他沒有發覺他聲音的因為焦急而嘶啞,也沒有發覺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擔心是什麼。
最後一個紅燈,過去還有一百米就到醫院了。
可是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為題。
因為是交通要道,在這個時間堵車是經常事,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許諾拼命的按着喇叭,邊回頭看小草的情況。
血還是沒有止住。
剛剛鄒彤彤見許諾往車上跑,她便也着急的跟了上來。
此時正坐在後座上,抱着小草的身子,一隻手拿着帕子按在小草的傷口上面。
可是帕子已經被浸透了還是沒有辦法。
鄒彤彤跟小草一樣是學醫的,她知道在這樣下去,小草很可能會沒命的,於是急的大哭了起來。
「小草,小草,你再忍一忍,在忍一忍,馬上就到醫院了……」
她的聲音有些聲嘶力竭,讓許諾更加焦急了。
他的額頭上面此刻細細密密的都是汗珠,連帶着身上的襯衫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許諾終於等不了了,起身打開車門,從鄒彤彤的手上接過小草,然後分秒必爭的跑了起來。
至於車,他沒有時間管了。
他跑的很快,但是卻很穩,沒有讓小草受到太大的震動。
一路下來,每走一步幾乎都有血從小草的身上流下來,在長長的柏油馬路上面留下了一道血紅色得印記。
小草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一艘小船上,不住的在風浪中顛簸着。
於是她艱難的睜開了眼。
入目的就是一張帥氣逼人的臉,但是此刻上面遍佈着焦急的神色,他的額頭是汗,身上是汗,頭髮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了,好似一幅美男出浴圖。
這畫面好讓她迷戀。
但是腹部的疼痛卻把她拉回到了現實,這種好似掉進了冰窖里的冷意透徹心緋。
她感覺自己要死了,但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覺得好捨不得。
哎,許先生要不是一個同性戀,她好像嫁給他。
額……好吧,她已經是他的老婆了。
好像跟他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神馬的。
她秀眉微蹙,感覺好無力,好想睡覺。
伸手去便去觸摸許諾的臉,她好像為他拭去臉上的汗水,可是手剛剛碰到他的臉,便無力的垂了下去。
「許先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的聲音氣若遊絲,是那樣的無力。
「不,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小草再挺一挺,我們到醫院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等你好了,我們還要一起過日子呢。」
許諾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大聲的說,生怕小草聽不見。
「可是這段婚姻不是真的,如果你是我愛的那個人就好了。」
小草無力的說完這句話,許諾已經到了醫院的外面。
此時羅伯特正帶着一隊人奔着他的方向跑了過來。
「諾,快把病人放床上,我們替她止血。」
羅伯特遠遠的就看見小草的身上還在往下滴着血,於是着急的說。
許諾提着一顆心,小心翼翼的把小草放在了床上,然後看着醫護人員把她推走。
「羅伯特,一定不能讓她死,拜託。」
這一路,許諾都是提心弔膽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拍下了這一幕,不知道有多少人認出了許諾。
就連交警,在追了一路之後看見許諾的車停在馬路上卻沒有人的時候也是大為震驚。
他認識這輛車,因為在s市,出了許諾,別人沒有這樣拉風的車,車牌號是88888。
而且車的一側是有很長一道血印的,所以交警知道他是為了送病人去醫院的。
但是車上沒人,在等了很久之後還是沒有人回來,交警知道,許諾一定是想到了別的方法把傷者送去醫院了,於是交警在開了罰單之後叫來拖車把勞斯萊斯拉走了。
手術室的燈,在小草進去的那一刻就被打開了。
許諾低着頭坐在椅子上面,手中是一根吸了一半的煙。
此刻地上已經有很多煙頭了,可是他依舊繼續着同樣的動作。
這家醫院是他開的,護士醫生都認識他,也知道他是因為焦急才在這裏抽煙的,所以也就沒有人上前來阻攔。
實際上,平日裏,許諾是很少吸煙的,因為他似乎不太喜歡煙草的味道。
但是遇到事情的時候,尤其是心情煩躁的時候,他就會吸煙。
而此刻正是他最為煩躁的時候。
鄒彤彤已經哭紅了雙眼,現在好似兩個桃子掛在臉上似的,紅紅的,腫腫的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不時的能傳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慕容小凡是在一個小時之後趕來的。
彤彤在抵達醫院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可見彤彤還是一個心思比較縝密的一個女人。
他一到就急急忙忙的問了一樓詢問台的護士,然後來到手術室的門外。
「怎麼回事,小草怎麼了。」
他的額頭上面都是汗水,而且隱隱可以看出他是剛剛做過劇烈運動的。
現在外面正是堵車高峰時期,可想而知,他應該是一路跑着過來的。
他的臉上掛着急切,看見鄒彤彤和許諾之後遠遠就問出了聲音。
鄒彤彤因為哭了太長時間的緣故還在啜泣着,所以許諾淡淡的開口了。
「小草的腹部被匕首劃傷了。」
他的聲音中夾雜着疲憊和沙啞。
如果仔細看,就會看見,此刻他的手是抖得,他害怕了。
害怕失去小草的那種恐懼感此時已經蔓延在了他的這個身體。
「小草今天不是在上課嗎?怎麼就受傷了。」
慕容小凡的擔心一點都不比許諾少,所以語氣中帶着急切。
小草可是他唯一的親人加喜歡的人。
經歷過親人出事的人不難理解那種沒有看見親人受傷,親人卻躺在手術室中的感覺。
他會胡思亂想,而且什麼不好想什麼,在他的腦海里,或許想像比實際要眼中的多。
而此時,小凡就是這種心情的。
「我……」許諾開口,但是下一秒便沉默了。
因為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因何而起「我不知道。」
他的聲音里是那種無知的迷茫,下一秒忽然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的臉。
就是被踹出去的那個女人的臉,她是……董倩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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