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唐嘉一回來就把協意書放到我面前,要簽字。我憑什麼這麼痛快答應。
陳燦說到這兒,端起酒杯就喝,一杯一仰頭一口氣兒喝了。喝完也不講形象了,用手捋一把嘴,高一聲低一聲地說:「他要離可以,房子給我,還要給我一套門面房,還有一百萬。」
聽了這,蘇雪和符春面面相覷。
陳燦醉眼朦朧看到閨蜜們那表情,她還問:「這條件高嗎?不高,我為了跟他,把追了我四年的大學男友拋棄了。我這是報應!報應!」陳燦說着兩手抓自己的頭髮顯出後悔和遺憾。
「好了,你才三十歲!有的機會。」符春安慰。
「再三十歲,也是有過婚史的人!我真後悔把那孩子做了,要不現在離了婚,有個孩子,和孩子好好生?多好。」陳燦說又端起酒瓶喝上了。
蘇雪氣的一把奪開,給陳燦講道理:「哭有什麼用?鬧有什麼用?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離!」
結果陳燦一聽,又哭上了。說這一下離婚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養活自己。
蘇雪氣的手拍腦門,還把手叉腰:「你是個四肢健全的健康人,有本科文憑,還找不上工作。」
「像你一樣,去社區工作?」陳燦說這話時望着蘇雪。
「怎麼了!為人民服務挺好的!」
「兩千多點工資,我一件衣服就沒了。」陳燦覺得這樣的工作,她咋生活。
「離婚以後,一切從簡,一切以往的吃喝玩樂取消。從頭開始,過平常人的生活。」符春出主意。
陳燦聽了不僅揮手,頭搖得似撥浪鼓。
蘇雪看到陳燦現在這醉樣,一副不清醒樣,說多了也是浪費口舌。所以見議:「好了,不喝了回家。」給符春遞眼色。
三人出了西餐廳門,符春決定帶陳燦去他們家。
可陳燦嚷嚷那兒也不去,就去自己家,並且走路搖搖晃晃,左手掂着包甩來甩去,右手亂摔打着。就要拉車門,蘇雪擋住:「坐符春車。」
陳燦卻還是伸手拉車門,由於蘇雪屁股頂着,她開不了。
一想到自己這幾年獨守空房的曰子,她一下抱住蘇雪就哭上了:「你們兩個一定好好過小日子,不要羨慕那些有權、有錢太太的生活,其實她們的空虛、寂寞只有自己懂。」
「知道!知道!」蘇雪拍着陳燦肩安慰。
「告訴你們,愛情在沒結婚以前都是美好的,結婚了以後柴米油鹽醬醋茶比什麼甜言蜜語、海枯石欄、花前月下前一百倍,前一百倍,真的,我好後悔,好……」說完,好像要吐的樣子,一下鬆開蘇雪,跑到花壇邊上吐。
符春看到陳燦那狼狽樣,氣的罵:「唐嘉這種男人下輩子就是太監,怎麼不得性無能。」走過去攙陳燦。
蘇雪就住附近,符春決定她去送陳燦過夜。
望着符春開車遠走,蘇雪深深出了口氣,看來這次生二胎的事,她還的考慮。
符春送陳燦到家,一進門看到豪華的大房子,驚不住吐了舌頭。
就在攙着陳燦往臥室走的時候,符春環視房子的擺設,總之,一切都是高檔的,只在電視裏見過。
陳燦對這兒司空見慣,從進門的那一刻就叨叨唐嘉不是人,不是人。進了臥室,仰面爬在床上,兩手伸張八叉着。
符春想讓陳燦躺着睡,幫着脫鞋。
陳燦感覺到了,自己兩腳互蹭着把鞋子蹬了,一下翻身平躺。又是叨叨沒完,罵唐嘉的初戀情人,長的不好看,又沒品位,怎麼唐嘉這個醜男人就瞎着眼吃回頭草了。
「你累不累呀!靜一回。」坐在床沿的符春看陳燦傷心欲絕的樣子相勸。
「不行,我就的罵!罵的他們耳根子燒,他們想生孩子,他們做傷天害理的事,這輩子都生不出來。」陳燦罵着一下右手又摸小腹,摸着摸着自己就哭上了。
符春在這一刻才發現,陳燦光鮮亮麗背後的心酸,禁不住前傾身子捋遮在陳燦滿臉的頭髮。
陳燦則嘴不停,又罵那個女人,生出的小孩如何如何,反正都是不吉利的話。
符春在這一刻又討厭陳燦的心恨,人家孩子,一個小生命,又不是他的錯,幹嘛咒人家。
也許身為人母,聽了這些話心裏不舒服,符春有點不耐煩了:「哎!哎!能不能睡覺!」
陳燦聽出符春不悅的原因了,一下翻身又爬下,兩手狠狠地抓着床罩,把本平張床罩皺的打了折。
符春的電話響了,是牛振打來的問怎麼還不回家。符春就說了陪陳燦,今晚不回家,說完向老公說着道歉。
待符春掛了電話。
陳燦一下坐起來,兩腿盤坐,兩手各搭兩腿上,話匣子又開了,說牛振對符春多好,不回去,都知道打個電話。
但她這幾年,都是她主動打電話問唐嘉吃了沒、辛苦了、注意身體。唐嘉卻從來沒有主動問問她,她吃的啥?想要啥?
多少個日日夜夜,她一個人孤枕難眠。說到這裏,兩手抬起,把兩鬢間的頭髮往腦後捋。
符春看到了陳燦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一下心疼了,擁在懷中:「既然這段感情這麼折磨人,還是放手吧!重新新的感情。」
「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唐嘉這個花心的男人知道感情背叛要付出代價的。」陳燦說這話時,氣的手抓着頭髮,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符春知道此時的陳燦衝動戰勝理智,馬上就給講牽扯到法律的事,不許潑硫酸、不許找人開車撞、不許殺人放火,不許把自己的性命拿上開玩笑,畢竟生命是父母親給的。
看來是符春說到陳燦的心坎上了。陳燦聽了,居然問一句:「那我怎麼辦?」
「你馬上離婚,振作起來,不是有錢嗎?美容業如此好,你去上海大城市學習這門技術,自己當老闆,自己掙錢養活自己。」
聽了符春的話,陳燦的兩眼一下放光了,把符春的手抓在手裏,一遍一遍問符春:「我可以嗎?我可以嗎?」
符春知道,她和蘇雪就是陳燦現在唯一的支柱。她得鼓勵陳燦振作起來,振作起來開始另一種生活:「你可以!你一定可以!」
「為什麼?」
「你的生活圈子裏全是有錢的太太們,人脈就是錢脈,你有先天的優勢,何不合理利用。」
陳燦一聽說的在理,緊握着符春的手,就開始規劃,學習的事,開店的事,以後的種種打算。說到高興處,陳燦居然說,如果幹好了,讓符春和蘇雪辭職跟她干。
符春為了不打擊陳燦,就說好的,好的,還誇海口,咱三個女人一定干好這個大事業。
說的高興了,陳燦也忘了痛,兩個女人並排平躺在床上,憧憬着未來。
此時躺在床上的蘇雪也為陳燦要離婚的事唉聲嘆氣,翻來翻去睡不着。
百~萬\小!說的吳海看到蘇雪那樣,甩一句:「感情這東西,到緣分了,誰也強求不了。」
「三十歲了,以前有沒工作經驗,離了咋辦?」蘇雪說着坐起來了。
「陳燦離婚,分手費最少上百萬,你愁啥?」吳波把手中的書合起來放到了床頭柜上,還打了個哈欠。
「跟錢過去呀!」蘇雪說完嘴就撅上了,一臉的憂鬱樣。
吳波看蘇雪那樣子,抬手摸蘇雪的頭:「好了,別人家的家事,我們管不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手移下來搭在了蘇雪的肩上。
蘇雪突然就想起了婆婆要讓生二胎的事。她想趁自己這會心情平靜問一下吳波。
在問之前,她看一眼吳波。剛好跟吳波的眼光對上了,不知為啥心裏突的一下,她有了不想問的想法。因為預感告訴她,吳波已經答應他媽要她生二胎。但是一想生二胎,蘇雪就緊張。
她的心思被吳波看穿了,在她還猶豫不決時,吳波就講了他媽的要求。
蘇雪一聽自然是撅嘴瞪眼,還甩一句:「你就自私!」
聽了這吳波笑出聲:「你急什麼?我想對策了。」
「什麼對策?」蘇雪一臉沮喪的樣子。
「作假病歷!」
「你媽知道會怨我!」
「沒事!有我擔着。睡覺。」
吳波說着扳蘇雪躺下,見蘇雪還一臉不相信的樣,曖昧地嘀咕一句:「有我呢別怕。」頭就湊了過去,兩人抱在了一起。
電話響了,蘇雪伸手摸電話,並推吳波下來。
吳波好鬱悶,嘀咕:「這是誰的電話,盡掃興。」翻下身,給蘇雪一個後背先睡了。
蘇雪一看是陳燦的,自然趕緊兒接了,一通就問:「沒什麼事兒吧!」口氣中透着擔心和關切。
吳波一聽,以為是呂強打來的,一下吃醋了,坐起來:「呂強他什麼意思。」說着頭就湊過去。
蘇雪聽了氣的笑,把電話湊到吳波面前:「陳燦,我們吳波吃醋了。」
蘇雪的這句話,大有虐狗之味,陳燦醉洶洶地罵一句:「沒有同情心。」
蘇雪連說着對不起,用左手推還湊在眼前的吳波。
吳波卻嘀咕一句:「要是呂強我該試問了。」說完躺下,右手無聊捋蘇雪長發。
陳燦見蘇雪心情好,便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告訴了蘇雪。
蘇雪一聽,就連幾個冷靜!冷靜!再冷靜。
陳燦聽了馬上叫喊:「這婚離定了!我想自己好好活一回。」
蘇雪聽了這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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