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風輕輕的吹,風中蘊含着一些韓成所嗅不到的滋味。道友閣 m.daoyouge.com
韓成實在是忍受不了鹿大爺猥瑣的樣子了
他從這裏站起,對着這個無恥而又猥瑣的傢伙,狠狠的啐了兩口,然後從這裏離開,前往其餘的地方。
其實,這個時候只要是走到有動物比較多的地方,都容易看到相似的一幕。
腰疼的韓成,現在是不太想見到這些了。
因為春天來了,人就會容易變腰疼和疲憊,望着這些,他覺得自己的腰更疼了
他一路轉悠,來到了部落里的桃林之中。
大片的桃林,在年前的時候就已經被兔八哥哥以及其餘的一些園丁,非常辛勤的修剪了枝條。
這個時候,這些桃樹的枝子上,都憋出了花蕾,有些已經露出了一絲的粉紅。
用不了多長時間,這裏就能變成十里紅妝。
香味飄蕩之下,最能招蜂引蝶。
也最能夠吸引到青雀部落里的人,來這裏觀賞。
當然,這種觀賞是單純的觀賞,是不能夠將桃枝這些東西給折掉破壞的。
一方面是因為,這是自家部落的東西,折掉了心疼。
另外一方面,就是兔八哥這個非常合格的園丁,在這些日子裏,會一直在這裏守着,手裏拿着一根竹條,專門兒去治那些調皮搗蛋的傢伙們。
面對這些孩子的時候,兔八哥下手比較重,一條子下去,屁股上都會起來一條痕跡。
在這裏挨了打也是白挨。
回去之後,告不上狀。
真的去告狀了,還會被自己的父母、或者是其餘的一些長輩、或者是比較有身份的人再揍一頓。
所以這些年的時間下來,兔八哥這個名字,成為了能夠止部落里小兒夜啼的存在。
小孩子們大多都害怕兔八哥。
有一些,還會在背後說上一些兔巴哥的壞話。
不過隨着年齡的增長,漸漸的懂事兒了之後,他們就明白了兔八哥的用意與辛苦。
知道他們所喜歡吃的棒棒糖,以及甜甜的罐頭這些東西,大多數的原料,都是從兔八哥所守護着的果園之中,給弄出來的。
兔八哥這個,一心照料果園很多年、為了一些花骨朵或者是剛剛開的花朵,以及未成熟的果子,不惜對着他們用竹條兒痛打出手的人,真的是到了果子成熟之後,反而是吃不了兩個好果子。
好果子都讓部落里的其餘人吃了,特別是他們這些孩子。
兔八哥這個照料果樹的人,吃的最多,是有壞塊兒、或者是其餘原因導致的不好的果子。
至於用水果製造出來的糖果、罐頭這些東西,兔八哥更是很少嘗。
那些曾經愛過兔八哥的打的孩子,心中對兔八哥的意見,蕩然無存。
反而變成了濃濃的敬佩。
並對自己小時候的年少無知,而感到愧疚。
此時,兔八哥就在這片桃林之中忙碌。
給果樹鬆土施肥。
見到韓成走過來,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着韓成憨憨的一笑,口中喊到:「神子。」
韓成也着回應,並走過來,與兔八哥進行一些談話。
「不要太過於勞累了,有些事情,你也沒有必要都自己去做,部落里的人手多,該安排給別人了,就給安排出去。
你在這裏多多的做上一些指導就行了。
還有,以後吃東西的時候,不要多太儉省,咱們部落早就不是以前的那種狀態了,食物很多,只管敞開了肚皮去吃。
不用擔心食物會被吃完。
部落里有我在,就永遠不會過到那種地步。
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只有這樣,才能為部落做出更多的貢獻,養更多更好的果樹出來。
韓成笑着在這個勤勞、善良又樸實的人肩膀上拍拍,對他這樣說道,進行寬慰。
讓他不要太過於節儉,過於苛責自己。
兔八哥重重的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神子的話。
只是看看兔八哥這個樣子,韓成就知道,這傢伙一定沒有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
以後該怎麼樣,還會怎麼樣的。
因為,這已經不是韓成第一次這樣對他說了。
部落里的老人手,都是吃過苦的人,知道東西中用,有些習慣跟隨了他們一輩子。
哪怕是部落里的生活,已經變得非常好了,他們也還是捨不得多吃,捨不得多穿,依然保持着極度節儉的習慣。
哪怕是你親自去說,他們也只是會笑呵呵的應承,不會改變自己的這種觀念。
韓成知道,這些話對兔八哥沒有多少的用,所以對他說了一陣兒後,就將話題給轉移到了果樹上面。
果然,在將話題轉移到與果樹相關的事情上之後,兔八哥這個看上去不怎麼喜歡說話、顯得老實、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木訥的人,頓時就改變了原先的樣子,變得眉飛色舞,滔滔不絕了起來。
指着果園裏的果樹,對韓成進行介紹。
這一棵的果樹,結出的桃子大,那一棵果樹的果子甜,另外一株結出的果子顏色特別的好看
這些在韓成看上來,沒有多少區別的果樹,在兔八哥的眼中卻各有各的特點。
每一株果樹,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這樣的事情,讓韓成不得不,為之感到佩服。
有些時候,意外總是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韓成正在這裏與兔八哥進行交談,有人就一路飛奔的跑了過來,急急忙忙的,臉都有些變白了。
「神子!神子!」
「你快過來看看!神子!出事兒了!」
一個人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叫!
聽到出事兒了幾個字,韓成的心中,頓時就是咯噔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他大聲的詢問,並立刻從這裏離開,朝着這人飛快的跑去。
「鹿、鹿大爺!是鹿、鹿大爺!」
這人急急慌慌的說着,話都有些說不太清楚了。
「鹿大爺怎麼了?!」
聽到這人說出事兒的是鹿大爺,韓成的一顆心,往下沉的更多了。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聲調都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都有些變化。
「鹿大爺的腿斷了,就在那邊兒!」
「剛才我從那邊兒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腿就斷了?!」
韓成一下子就急了!
「鹿大爺從小母鹿的背上摔了下來,摔在那裏之後,一時間沒有站起來,悠悠的慘叫,我趕緊跑過去看,才發現鹿大爺的後腿斷掉了。」
前來報信兒的這人,這個時候口齒已經比較清楚了。
他望着韓成,迅速地說着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韓成一愣,然後腳下的步子變得更快了,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再說,只是一個勁兒地朝着鹿群所在的地方飛奔。
鹿群這裏顯得很是混亂。
韓成還沒有到,就聽到了一些鹿的慘叫。
雖然這慘叫聲,已經有些變了味兒,但韓成還是能夠分辨出這慘叫聲就是鹿大爺所發出來的。
鹿群這裏,已經匯聚了不少的人。
當他們發現出事的是鹿大爺這頭鹿的時候,很多人的心,都是不由得為之一沉。
顯得很是慌張與難受。
因為他們都清楚的知道,鹿大爺在部落之中的地位兒,尤其是在神子心中的地位。
前年冬天的時候,福將這個陪伴了神子很長時間的狗子,就已經去世了,神子為之傷心了很長時間。
現在,這才過了一年多的時間,鹿大爺又出事兒了。
他們實在是不太願意去想想,神子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會該有多傷心。
「神子。」
「神子!」
見到韓成一路飛跑的過來,圍在這裏的不少人,都開始出聲對着韓成打招呼。
韓成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應答他們了,只是一路狂奔的來到了鹿大爺的跟前。
不久之前還意氣風發,寶刀未老的鹿大爺,現在的樣子很是悽慘。
它的一條後腿折斷了,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
強烈的疼痛,令得它的整個身子,都在不住的顫抖,發出痛苦的哀鳴。
這個時候見到韓成過來,鹿大爺抬起頭來,對着韓成呦呦的叫着,就像是對韓成進行求助。
「沒事兒,沒事兒,不要怕,我過來了,腿斷了還能夠再接上,就是疼了點兒,我會把你給治好,能讓你往小母鹿的背上爬。」
韓成用手不停的在鹿大爺的腦袋上捋順,用這個辦法對其進行安撫。
不知道是因為對韓成比較熟悉,還是這傢伙真的成了精,聽懂了韓成所說的話。
在韓成過來之後,鹿大爺變得安靜了不少。
韓成就趁着這個機會,去看鹿大爺的那條斷腿。
只是稍微的一看,韓成的心裏就再度咯噔了一下。
因為鹿大爺斷腿的地方,太過於靠上了。
這個位置,接起來很困難。
「你們回去做上一個架子出來,最好是高一點兒,能夠將這個傢伙給架起來,讓它的四條腿能夠剛剛挨着地的那種,這樣的話,能夠將它的腿給捋順了,方便接下來的接骨。」
韓成在這裏看了一會兒,心裏面有了一個方案,迅速的開始對邊兒上的人進行下令。
邊兒上的人聽到韓成的命令之後,一刻的猶豫都沒有,立刻就跑了出去,前去部落,讓部落里的木工們趕緊製造出這樣的一個架子來。
「你去告訴亮,讓亮趕緊準備上一些接骨用的工具,讓他快點兒過來!」
韓成再一次開口吩咐,有人再次從邊兒上飛速離開。
沒過太久,亮就帶着幾個人,背着醫療箱,一路從部落那裏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然後就蹲在這裏,對鹿大爺的這條傷腿進行查看。
只是稍微的這樣一打量,這個經驗比韓成還要足的人,就顯得有些沉默了。
「神子,這」
亮對着韓成說道,聲音顯得低沉,說了這樣一點兒,就說不下去了。
韓成倒是顯得比較平靜了,他對着亮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不過還是要盡力的去做上一做。」
聽到韓成這樣說,亮也就不再多說了,點了點頭,接着去查看鹿大爺的雙腿,然後考慮着,該怎樣做才能夠將之給儘可能的接好。
這樣又過了一陣兒之後,部落里的人,火速搭起的架子也過來了。
然後他們就在韓成的指揮下,先將幾根槓子插到了鹿大爺的身子下面,然後幾個人用力將鹿大爺給抬起。
隨後的連同這幾根槓子,以及槓子上面被架起的鹿大爺一起,放到了做好的架子上面。
這樣以來,因為斷掉了一條腿,而站立不起來的鹿大爺,也就重新直立了起來了。
只是這個過程,對於鹿大爺來說並不太美妙,疼的它嗷嗷的直叫。
韓成不住的對它進行安撫。
「神子,這斷的地方太靠上了,夾板固定不住」
亮用手摸索着,將鹿大爺那條斷掉的腿給對到了原來的位置。
然後讓人扶着,開始用夾板這些東西對其進行固定。
部落里出現腿斷手斷的情況,都是用這樣的方法,進行接骨的。
就是將骨頭得拼回到原處,然後再用夾板進行固定。
日久天長的生長之後,斷掉的骨頭,就會慢慢的生長到一起,重新變好。
這樣做的一個前提就是,能夠對斷掉的骨頭進行固定。
只有對其進行固定了,斷掉的骨頭,才能夠慢慢的生長,然後連接到一起。
此時的鹿大爺斷裂掉的地方,太過於靠上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固定。
就連亮這個青雀部落之中,醫術最為高明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聽到亮所說的話之後,在場的眾人都顯得很是沉默,因為不將斷腿給接好的話,鹿大爺成為殘疾還是小事兒,眾人最為擔心得,就是鹿大爺會因此而死掉。
亮說出這句話之後,自己也羞愧的低下了頭。
書到用時方恨少。
方恨少的,不僅僅只有書,還有醫術。
哪怕是這些年來,他已經在這條道路上苦苦的鑽研,面對部落里眾人的病痛,在很多時候,他還是覺得束手無策,覺得自己沒有用。
韓成伸手在亮的身上拍了拍,用來對他進行安慰。
看着痛的渾身都在發抖,一雙眼睛之中,有淚流出來的鹿大爺,韓成咬了咬牙說道:「我知道一個辦法,或許能夠試一試,只是,太過於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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