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晚來急,夜色迷濛誰是誰。
「你是何人?」延聲音微微尖銳,顯然是很難相信眼前這女子就是自己早已定性的公女。
夏機並未說話,只是回頭一眼,短促深邃,像是要把天下萬物都包容在眼中。
這一眼倒是看的門客延汗毛倒立,如臨戰場,降世修羅也不過如此。
「大人,還沒看夠嗎?」少妃桃子的聲音從門外穿來,之前的抑鬱早已一掃空,隱隱透出愉悅來。
雖然她也有些不相信那般手段就是自己女兒做出來的,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她不相信,相比在眾人面前放蕩,還是慘忍些也無大礙。
「看夠了。」
延悶聲悶氣的聲音從裏面傳來,他很為自己方才被小小女娃的一個眼神嚇到…而感到氣急敗壞,大袖狠狠一甩摔出門外,看都不看少妃桃子一眼,拔腿就走。
夏機冷冷一笑,想看我的笑話,也不看看有沒有膽色?!
轉頭看向瞳孔睜大,目眥欲裂瞪着自己的公子蠻,夏機單單伸手還沒動作,就見公子蠻搖着頭,徒勞無功的往後蹭着,想要躲過她的手。
夏機溫和的搖搖頭,伸手拍了拍公子蠻發腫鐵青的臉,「怕什麼?我又不打你。」
「不過……」夏機側頭聽着門外急匆匆的人聲散去,腳步雜亂聲,少妃桃子得意洋洋的挽留聲,她微微一笑,「這次算你命大,就饒了你。」
話音剛落,夏機一轉身,竹門就被再次推開。
陽光氤氳,淡淡煙塵沁光而生,迎光處是一之前探頭進來的女子,身材窈窕,面容美麗。
她裊裊婷婷而來,卻只是踏出一步看到滿地蜿蜒的血跡,木屐停在半空,硬生生縮了回去。
夏機迎着光,看不太清楚這盛裝女子的面容,眼神微眯,目光在這樣的動作下顯得很是冷漠。
少妃桃子嘴唇囁喏蠕動了一下,在這樣的目光下原本喉嚨里的教訓話也沒有說出口,只是看了夏機幾眼,匆匆甩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轉身就走,也沒查看床上綁的男人是誰。
「嗚嗚…嗚嗚……」公子蠻看着竹門再次被關上,眼中充滿了絕望,口中的吶喊恐懼無法訴說,他只能看着夏機轉身慢慢向自己走來,身體顫粟着。
「我都跟你說了,不是饒過你嘛,怕什麼?」夏機慢慢走近公子蠻,抬起他臃腫的下顎,眼神一瞥,冷峻異常:「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恩?」
「嗚嗚……」公子蠻眼裏含淚,恨不得求爺爺告奶奶,忙不迭連連點頭,這樣的恐怖實在是平生第一次所見,他恨不得立馬逃走。
「很好。」夏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在公子蠻身上摩挲着,嚇得公子蠻以為夏機又要動手,一直在支支吾吾叫個不停。
「叫什麼!」夏機拍了他一記,果然公子蠻老老實實的不動了,只是眼神恐懼。
夏機摸索半天也沒發現……他衣物上有什麼可以代表他身份的信物,只能放棄,就算他報復回來,那個時候想必自己也不在了吧。
她微微站直身子,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饒了你不代表放過你,你就自己走出去吧。」
說完,也沒理不停叫喚的公子蠻,施施然徑直走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人守在空蕩的竹屋中。
「嗚嗚嗚……」
夏機沒看到的是在她走後,公子蠻眼神中顯露的深深憤恨與不甘,背後的雙手緊緊攥着,帶着決絕的死意與瘋狂。
也是,這個世道的男人尤其是地位尊貴的貴人,十分看重自身尊嚴,寧死也不屈服,哪怕同歸於盡。
夜幕很快降臨,地面上的血跡早已凝固,黑暗處只有一雙燃燒着怒火的眸子,在黑漆漆的樹林中顯得格外詭譎。
風輕颯颯的撥動着林葉,鳥雀偶爾的鳴叫聲傳來,整個林子悄然無息陷入夜晚的深眠。
踏踏踏……木屐特有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一盞黃蒙蒙的燈籠隔過窗紗隱隱約約透來,一窈窕人影提着燈籠慢慢的接近竹屋,動作很是小心。
她的纖纖素手輕輕推開年老陳舊的竹門,發出好大一計嘎吱聲,倒是嚇得她一哆嗦,她努力平靜下呼吸,才悄悄探頭抬起燈籠向竹屋裏面照去。
黑漆漆一片,不是很亮,只有在月色朦朧下隱約露出的床影子,她踏進去一步,感覺腳下粘粘的,也不是很在意,繼續往前走。
靠近床後,燈籠抬高,莫白借着朦朧的燈光低頭一看,那影子竟然一睜眼,狼似的眼睛惡狠狠逼人,兩目一對,「啊!」
「嗚嗚……」之前的聲音短而急促,一雙大手從背後掙出強勢的捂住莫白的嘴,強硬把她拖上了床,一翻身就壓住了莫白柔軟香馥的身軀。
公子蠻也不去想為何此時的公女柔軟無力,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他只是用自己磨了一下午才磨斷繩子的雙手,緊緊的捂着莫白的嘴唇。
狠狠的瞪着她,他也實在沒想到竟然這麼晚…她(夏機)竟然還來一趟,波光瀲灩眸與怒火滔天之眸一對,公子蠻僅僅是低頭強硬的咬住莫白的嘴唇,狠狠的吸允。
滿身怒氣的發泄着自己的憤恨,莫白只能不斷的嗚嗚叫着,渾身掙動不得,淚水嘩嘩的往下流,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只是半天沒見兩侍女前來復命,就想親自來看看,卻沒想到這裏竟然還呆着一個人!
還是她設計的公子蠻!
莫白欲哭無淚,後悔紛紛,不知道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引得公子蠻如此憤恨,竟然把怒火都發泄到她身上。
燈籠早就砸在地上,熄滅了光,只有窗外點點月光隱約照進來,投到兩個交疊的人影身上。
公子蠻憤恨且貪婪的噬咬着莫白嬌嫩無比的皮膚,留下一串串紅痕,引人奪目,他感受到嘴邊的淚水,變得更加興奮,動作也更加粗魯,絲毫不顧及身下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將下午所有的憤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也不管胸膛上傷口微微再次滲出的血跡,公子蠻暗自想着,這也算是現世報來的快吧。
莫白任淚水橫流,身上的公子蠻毫不憐惜,只有蹂躪、虐待與粗暴,硬生生把光潔的皮膚搓揉紅了,在月光下顯得更是粉嫩。
最終,莫白的表情變得麻木,只是身旁的手攥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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