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知曉其因,可是這些話,她不可能對四郎說。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愛信不信!」四郎腦袋歪了歪,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好似隨意的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宋家別的沒有,就是還有點兒錢,這年頭……」
「呵呵!」玉玲瓏笑了,笑的嘲諷。
隨後便轉過頭閉嘴不言,不再搭理四郎。
四郎覺得詫異,這人怎麼突然不說了,他還想借着這個機會套套話呢。
不過……
四郎伸出手揉揉下巴,一呲牙,奸詐一笑,肯定的道,「你說漏了,你有同夥!」
「小子,聰明啊!」
蕭十三伸手在四郎小腦袋瓜上一拍,「這都被你詐出來了。」
「嘿嘿!嘿嘿!」四郎舔着臉,柔了柔被蕭十三拍過的頭,得意洋洋的道,「俗話說,有其姐必有其弟嗎!」
「嗯!」蕭十三聽了,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認同的道,「所言不差,你的臉皮跟你姐一樣的厚!」
躺槍的宋青苑「……」
「十三哥……」四郎拉長了音,這話他不愛聽了。
哼了哼威脅道,「我姐可是我未來姐夫的心尖尖,十三哥剛剛說的話要是傳了出去,這屁股……」
四郎伸出手,在自己後屁股上拍了拍。
「臭小子,你敢威脅我……」
蕭十三伸手,別把四郎拎了起來,和四郎邊走邊鬧。
一旁的玉玲瓏早已傻了,她防備宋青苑,防備蕭十三,甚至防備官府。
可她卻對一個十歲左右,吊兒郎當不太正經的少年,失去了防範。
以至於被人輕而易舉的便套出來話。
師兄……師兄他……
玉玲瓏心下着急,眼裏充滿內疚,連傷痛也顧不得。
只希望宋青苑以及錦衣衛等人,千萬不要找到她師兄的蹤跡。
不過,她的師兄辦事一向穩妥,身手又比她好了不知多少,應該沒那麼容易出事。
玉玲瓏自我安慰着,反覆催眠自己,心才稍稍放下。
片刻後。
回縣裏的官道上,紅袖帶着一批人迎了過來。
一打眼,便看見被眾人押解着的玉玲瓏,紅袖嘴角揚起一抹笑。
「果然不出姑娘所料,她選擇了向北逃竄。」
「那是,我姐是誰呀!」
四郎聽了,率先得意起來,與有榮焉,仿佛紅袖夸的不是宋青苑,而是他一般。
四郎揚了揚頭,「也幸虧如此,才不枉小爺在那兒蹲守兩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玉玲瓏聽了兩人的對話,神色一怔。
本來搖搖欲墜,眼看着就要昏過去的她,強打起精神,向這邊望了過來。
「實話跟你說了吧……」四郎轉身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站在玉玲瓏面前。
看着玉玲瓏道,「我姐早就算出來,你會往這條路上逃。」
「正好我十三哥途經榆林縣,我姐便請他帶人,在這條道上設防,守株待你這隻笨兔子。」
「為何?」玉玲瓏咬緊牙關,她不相信宋青苑有那麼神,一猜一個準。
竟能把她逃跑的路線,準確無誤的算出來。
「很簡單啊!」四郎背着手,踱着步道,「向南逃,以水路居多。」
「如今已是寒冬,河面結冰,你要逃到哪裏去?」
「向西是府城的方向,只要我們這邊傳遞消息過去,便可在府城設下層層關卡,讓你插翅難飛。」
「向東嗎,多是偏僻之地,路上人煙稀薄,再往遠處走,就逃至山里。」
「你既然來到榆林縣,必有目的,定然不會往那邊去。」
「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北方。」
四郎說着一頓,繼續道,「北方人員流通大,過往行腳商人無數,城門口盤查不嚴,想要混個各把人進去輕而易舉。」
「尤其是越近邊關秩序越亂,有些地方山匪橫行,豈不如了你的意。」
「搞不好……」四郎哼了哼,心裏暗道,搞不好玉玲瓏就是從北邊過來的。
「不過……」四郎瞥了一眼,「榆林縣早已被我們宋家佈下了天羅地網。」
「其他方向也皆有設伏,你就是從別處逃竄,也逃不出去。」
「只是這裏的可能性最大,才有我十三哥坐鎮。」
四郎神色傲然,對宋青苑佩服的五體投地。
如果不是他姐先行算到,留了後手。
一旦讓這個玉玲瓏逃出,大齊如此之大,他們宋家又要去哪裏追捕!
到時候,他娘那一頓打豈不是白挨。
「十三哥,把她帶去哪裏?」
四郎蹦蹦跳跳,跑到了蕭十三身邊悄聲問道。
蕭十三聞言,回看一眼,神色一凜。
「既然她有同夥,那便不可掉以輕心。」
「官府那邊守衛太鬆散,能被人逃脫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蕭十三嗤之以鼻。
玉玲瓏逃脫的事情,他已經從宋青苑口中得知。
說白了還是官差辦事不力,不然又豈會鬧出李氏被打一事。
「把她交給我,關在錦衣衛設在榆林縣的暗牢裏,看她還往哪兒逃。」
「暗牢?」
四郎聽了眼睛一瞪,就像黑夜裏的星星閃閃發亮,目光灼灼的看着蕭十三,意思在明顯不過,
「想見識?」蕭十三問了一句。
「嗯!嗯!嗯!」四郎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呵呵!」蕭十三嗤笑,「趁着天還沒黑,好好做夢想想吧!」
「十三哥……」四郎撒嬌似的撲了過去,眼看着就要抱上蕭十三的大腿。
哪知,蕭十三快速向前走了兩步,四郎撲空,撲通一下跌倒在地。
抬頭委屈的看着前方蕭十三的背影,就好像是看着一個負心漢一般,眼裏全是控訴,哀怨。
這時,蕭十三腳步一頓,「此事我做不了主,等你未來的姐夫回來了,去求他吧……」
「啊……」四郎一陣泄氣,熠熠生輝的眸子頓時暗淡無光,臉色也落了下來。
他敢跟蕭十三撒嬌,耍皮,但是他不敢跟自己的未來姐夫,來這一套啊!
半個時辰後,某處地牢內。
整個空間十分灰暗,只有旁邊兩盞油燈,閃爍着微弱的光,仿佛輕輕一吹便會熄滅。
這時,鐵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緊接着便是幾道人影,順着台階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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