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讓火焰的熱浪,更加灼熱一些吧!」這樣高喊着,最前方的行星作戰隊員將油門踩到了底端。
噴火戰車全負荷啟動,灼熱的火焰向前噴射燒灼。
死亡的機械活塞聲,猶如血管當中躍動的血液。
向着火焰所燃燒之地,向着強大而又可怕的死亡出發!
這是一種自殺的行為。
「不,隊長,你不需要這樣做!」看到了這個傢伙做出了這種瘋狂的行動,後方引領着車隊的副隊長通過自己的通訊裝置大聲呼叫。
但是這已經來不及了。
在他們面前的,是那聳立在大地上的巨大的母蟲,它擋住了前進的唯一的道路。
如果不解決它的話,後方的跳蟲此刻已經包圍和圍攏了上來。
在強行穿越了跳蟲的正面堵截之後,他們在這半路上,遇到了異蟲的伏擊。
或者從一開始,這就是已經做好的陷阱,如果想要強行穿越,那麼就必然會面對這樣的一個死局。
犧牲一個人,換來全隊的一線生機,為指揮官打開通往前方的道路。
「記住我們的行為究竟是為了什麼,以人類的榮光起誓!」
他拉下了自己身邊的紅色的拉杆,戰車的前方猛地彈起,後背推進裝置在此刻超負荷運行。
燃燒的熱炎,一瞬間讓金屬都在這個時候融化,在這種極致的高溫和強大的推力下,這艘戰車飛向了十米的高空。
似乎像是察覺到了危險,母蟲在這個時候,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尖叫跟咆哮的聲音。
「去死吧,蟲子!」
在那一瞬間戰車的整個結構,就撞進了對方的嘴巴里,可怕的衝擊和震動,幾乎是在同時的一瞬間,口器里巨大的骨刺,就將他的腹部給貫穿。
那脆弱的擋風玻璃,根本沒有辦法抵擋這種堅硬的物質。
在臨死之前,他看見了,對方口器當中,那無數猙獰的骨頭,還有那作嘔的血肉急速蠕動。
而這個母蟲,卻也同樣並沒有在這次的攻擊當中,討得半分好處!
它掙扎着,想要甩掉這個強行衝進它的嘴巴里,卡在了它嘴裏的巨大的金屬廢鐵。
這種本能的反應,讓它向後退開了兩步。
看到了那縫隙,噴火戰車的副隊長咬緊了自己的牙齒,面色猙獰的關閉了噴射的火焰。
「隊長下線,所有成員,聽從我的命令,強行穿越異蟲的基地,這是我們的命令,也是我們的任務!」
說完他將方向盤扭轉向了母蟲的方向,從那縫隙當中疾馳行駛而過。
所有的隊員沉默無聲的看着這一幕,哪怕他們已經大概的猜到了,自己如果強行衝進去的下場是什麼。
但那又能怎麼辦,這就是戰爭當中的命令!
以人類的榮光,和勝利之名,引擎咆哮着,緊接跟隨副隊長沖了過去。
意識已經逐漸模糊前,隊長拔出了自己的手槍,轉身,對準身後的燃料罐,開槍。
巨大的爆炸,就在這個異蟲的嘴巴里炸開。
儲存的燃料在劇烈的燃燒,在這個母蟲的嘴巴里,那數十對眼睛,在一瞬間閃過了異蟲罕見的驚恐。
而後,它的腦袋,整個被從身體上撕裂了下來。
高高騰飛在了半空當中,過了好久,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而這些噴火戰車,他們當中僅有六輛強行穿了進去。
最後一個沒有跟上的那個傢伙,幾乎是在頃刻間,被無數的包圍上的跳蟲,用他們巨大的前肢,蠻橫的牽制住。
沒有任何防護,駕駛員在第一時間就被那刺進來的爪子扎穿了心臟。
蟲群淹沒了它,最終當它們散去,地上只剩下了無數的廢鐵,廢棄的金屬碎片。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回頭,身後是那無數的異蟲大軍,追逐着自己,想要將自己給撕成碎片。
眼前,是那無數的高聳的血肉建築,雖然看到了遠處的那閃耀的火光,這是女妖戰艦飽和火力打擊時的光芒。
但是那也是沒有辦法支援的。
這些噴火戰車他們只能向着更深處前進,將那原本自己所不知道消息,無數的圖片傳回指揮大廳。
林小政面無表情,沉默無聲的看着在自己眼前的這些數據。
這些是那些駕駛員用自己的命傳回來的珍貴的數據。
在戰爭當中的犧牲在所難免,作為亞倫指揮官的身份,他沒有資格讓女妖戰艦深入到異蟲的核心地區。
對方跟自己是平級,完全可以拒絕自己,而且讓己方目前唯一的隱形單位僅僅為了偵查一番就送掉。
從戰略部署上來看,那也太虧了。
所以林小政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強穿。
在得到了具體的數據之後,這一切在快速的制定為具體的作戰計劃。
幾乎每一隻跳蟲都被系統鎖定。
在幾分鐘之後,經過前進基地強大的處理系統,平均每三個機槍兵從新編為一小隊,爭取能在接觸目視的第一時間,最大化的殺傷異蟲。
而這僅僅只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數據鏈上傳到機槍兵的動力裝甲內部,步行接近的它們在得到了自己的分隊之後。
不知道為何,內心當中忽然感覺到一陣安心。
而女妖戰艦的艦長,他在目送走了噴火戰車從眼前小時候,目光就一直死死的盯緊着遠處的那隻正在進化的王蟲。
對方身體的血管正在膨脹,長出新的皮膚,外骨骼以及裝甲。
「火力覆蓋還有多長時間?」他在這個時候有些焦急的詢問着武控人員。
「全火力覆蓋還有一分鐘,預計三十秒後,這個毒爆蟲巢將會被徹底摧毀。」
得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他點了點頭。
仍然還有兩隻母蟲在這個時候,沒有做出絲毫的移動,就在這裏等待着。
追隨着噴火戰車而去的,僅僅只不過是那麼一大群跳虫部隊。
「我們幫不了我們的盟友,摧毀這個毒爆蟲巢後,就立即返航。」
說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哪怕是在身後有着一張椅子能夠供他坐着指揮。
但是在此刻他仍然選擇了站立在建橋上這個視野最好的位置上,目送着那些噴火戰車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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