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這顆星球上大清洗持續了20個日夜。
有着一個詩人,對於在這顆星球上最後的殺戮,寫詩描述着。
「仿佛像是整個星球都在燃燒,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地獄的景象,人類的城市早已經殘破不堪。」
「疲憊的士兵們坐在角落裏,從戰爭開始一直持續到戰爭結束的那陰沉,飽含着重金屬的酸雨,就一直澆在所有的建築上。」
「周圍都是殘垣斷壁,我們有為何要堅守着這殘破的星球呢?它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價值了。」
詩人描述中,似乎對此感覺到非常的困惑。
但那些戰艦上的軍人,卻只是在忠實地履行自己的義務。
火焰一直在燃燒,他所描述的火焰,就是那些菌毯被摧毀的時候所發出來的火光。
每個被發現在菌毯下方的異蟲坑道網絡體系入口,都被派出了特殊的作戰小隊進行着核彈處理。
來自於大地深處所突然爆發的隆隆的巨響。
時不時的從大地的深處傳來,讓人擔心着自己的腳下。
不過當最後就連巢蟲領主都在數枚核彈陣列的打擊之下化作熱浪當中的分子。
大氣層當中瀰漫着一股被烤熟的燒焦的腥臭味兒。
異蟲們也就早也沒有了面對着艦隊能夠做出來,自己任何反抗的能力了。
兩支艦隊,幾乎將整顆星球都徹底的包圍了起來。
永遠在執行自己命令的那些飛船,一直監視着整個大氣層內部所有可能會出現的異常動向。
直到第20個夜晚結束,地面再也看不到任何一隻蟲子,那數以億計的蟲子都被徹底的殺死之後。
龐大的屍體堆被巨大的工程機械推放到了一起。
火焰還沒有這樣輕易的結束,而空氣當中所飄蕩的那些黑色的煙霧,似乎將會永遠都不可能從這顆星球的大氣當中消失。
雖然星球內部依然潛藏着威脅,那些被生化怪物所吞噬的城市,在此刻還是存在於人們眼前所能夠看到的景象當中的。
但就是在高層的某些人有意的暗示之下,即便是那碩大的生命反應區域,同樣也被那兩支艦隊選擇性的無視。
霍克伍德星區戰役,因此結束了。
而在這過程當中,一直持續進行着戰場報道的頻道,開始對於這場拉鋸戰進行了最終的總結。
在帝國的廣播通信頻道中,一個男人他走道空曠的漆黑金屬房。
他在這個房間當中,向着帝國的所有的軍隊和臣民發表了自己的演講。
冷靜,深沉就像是毫無感情的機器一樣。
經過這場漫長的膠着拉鋸戰,序列艦隊所擁有的強大的戰鬥力,成功地展現出了人類的榮耀與人類的實力,他們將異蟲試探性的反擊驅趕。
現在,霍克伍德星區仍然還在人類的掌控當中,並且正在逐步進入到恢復階段。
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便是由他對這場戰役畫出了最終的句號。
雖然在霍克伍德星區的那些星球上,潛在的生化威脅,就被他這樣直接無視。
但其實這也是她正想要表達的東西。
就像是他口中所說的話,這件事情,在此刻已經勿需多言。
人們只是想要在這個時候聽到勝利的結果和答案而已,並不想聽到這場戰爭所帶來的沉重的損失和依然沒有得到讓人滿意的隱患。
人都只是想要和得到安定的生活,當他們意識到,在帝國邊境的那些星區中,僅僅憑藉出動帝國的艦隊,就可以保護着異蟲,沒有辦法深入到帝國安全的疆域。
那麼所有的人,因此也就不用再擔心自己晚上睡不着。
而他所做出來的準備,那也並非是絕對真相的虛偽的演講。
這將是提振着,所有人士氣的一次宣言。
在第一次人類與異蟲戰役的交戰結束之後。
經過數百年的運營和發展,很顯然,人類的軍隊已經完全的展示出只要有了足夠的時間,那麼人類艦隊,可以對異蟲的部隊造成碾壓的打擊。
所以一切到此為止,便已經有了善終,而這一切到此為止,也就應該有着這樣的一個結束。
聽着來自於高層的消息,儘管沒有人親臨霍克伍德星區,在星球上看到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
但是大家卻對於這樣的勝利都感覺到非常的振奮。
似乎一時間,這場戰爭如此輕易地就獲得了勝利。
好像對於人類來說,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戰爭當中,人類將會一直保持着對於異蟲所擁有的絕對碾壓優勢。
然而他們的興奮卻對於某些人來說,他們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感覺到無與倫比的悲哀而已。
只有無知的人才會在此刻,在面對着眼前的事情的時候,感覺到非常的興奮。
任何待在這顆星球上的軍人和傭兵們,他們都在對於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感覺到非常的恐懼。
這些人他們同樣也在這個時候聽到在廣播當中,來自於那個大人物對於霍克伍德新區的戰爭狀況的匯報。
但是他口中所說的建設,卻根本沒有在這灰暗衰敗的星球進行展開。
曾經繁茂的大型城市依然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和廢墟,人們根本不敢貿然進入到陰影當中,因為沒有人能夠確保那裏面不會躲藏着怪物。
軍隊把守着要害,早就已經沒有了地方治安官對於秩序的維護,那些陰影似乎就自動變成了人類的禁區,也根本不會有人前去查看。
慘重的傷亡和數據統計依然還正在不停地進行的計算者結果。
就連地獄傘兵這支特殊的精銳小隊也返回到了自己的後方基地當中。
最終帝國依然還是對這顆星球沒有想要伸出援手,進行建設的準備。
「那裏已經是廢墟了,我們都很清楚,所以既然他本來就不是帝國的領土,就讓那些人,他們自己去重新創造自己的財富好了。」
這是一句不知道從那位大人物的口中流傳出來,最終由前線的將領所知道的消息。
這場死傷慘重,而且付出了無數士兵的性命作為代價的一場慘烈的地面戰役。
最終當地國高層雖然默許了接受這樣的戰爭結果。
但是他們的回答,卻對此沒有任何的嘉獎。
仿佛那些已經死去的士兵,只不過是做着自己分內的工作,而當他們在戰場上和那些蟲子拼死奮戰,雖然值得人們尊敬。
但是帝國並不打算就這樣僵,已經變成殘破廢墟的這顆星球,主動納入到自己的保護之下。
而那兩支序列艦隊的指揮長在彼此沉默的交流了片刻。
不讓任何其他人知道他們交流的具體內容的情況下。
最終這場戰爭似乎純粹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變成一場似乎好像是毫無意義的,純粹是為了帝國面子而進行的戰爭了。
兩支序列艦隊,在最後確定異蟲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星球上再次孵化出大規模的蟲群部隊的情況中。
他們同時離開了戰場,返了自
己的星港。
本就是由多家商會聯合組成的商業聯盟,現在當這些商人們紛紛選擇了對於這次戰爭的結果而感覺到失望,並且放棄。
最終留在這顆星球的人,他們意識到他們現在已經被拋棄。
即便是隱隱當中還有這一些隱藏的怪物,沒有被徹底的清理乾淨了,但他們既然沒有辦法組成大規模的威脅。
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派出更多的精銳的士兵進行着這種處理。
在這場戰爭之後的廢墟城市裏,酒館的老闆又一次的開張,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店裏面客人稀少了很多。
在戰爭當中所發生的一次傭兵和帝國軍隊的衝突導致了一大群的傭兵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戰場上。
現在只剩下了一些相對較獨立的傢伙,來到了這家又重新開張的酒館裏,坐在了沒有了任何喧鬧,大家的情緒似乎都很低沉的角落當中。
幾乎每個人都對這個星球的未來前途充滿了失望。
「真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活過這場大戰!」
就是在克萊爾,他在角落裏坐下來,飲着自己杯中烈酒的時候。
坤恩他帶着自己似乎像是被咬斷了一隻手臂的身子,從他的背後走了上來。
碰撞的酒杯的聲音,和許久都沒有聽到的,再也沒有任何槍炮聲音的寧靜。
好像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這一切戰爭只不過是錯覺,而在這個酒吧里,一切都只不過是戰前所發生的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確實沒有辦法改變的,當他一出現在人們的眼前,便已經是確定的事實。
現在他的這個手臂,剩下的半截被裝上了一個金屬的義肢。
克萊爾看着金屬的手臂,然後又看了看坤恩。
「你的手這是怎麼了?這場戰爭應該和咱們沒有什麼太多的關係吧。」
克萊爾好奇地詢問着他失蹤的那半條左手的手臂。
「畢竟我曾經也是帝國的克隆士兵,既然戰爭就已經發生在了我的面前,那麼我肯定總是要參戰才行。」
對於克萊爾的詢問,坤恩他就這樣沒有避諱的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在那場最後似乎像是充滿着絕望的戰爭當中,他還是選擇了親自加入其中,來到了戰場上。
克萊爾知道當時的局勢究竟是有多麼的緊張,因此在現在又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
「你真是個瘋子,如果你的運氣再差一點的話,說不定就沒有辦法活着回來了。」
對此,坤恩哈哈大笑着,隨即就表示了對於這樣的結果感覺到不以為然,並說打算再請克萊爾他喝一杯。
戰爭結束後的蕭條和酒館老闆,他看起來似乎像是有些垂頭喪氣的表情。
看起來這家店應該也是在接下來開不了多久。
所有現在此刻正在賣的酒都是存貨,而這些幾乎都已經被賣得非常的便宜。
因此坤恩可以毫無顧忌的繼續放寬心。
現在飛船的能量燃燒棒就是整個星球最有價值的硬通貨,幾乎每個人都在想要得到那些飛船的燃料棒,然後逃離這顆星球。
而他們作為擁兵由於幾次有幸地參與到幾次戰術行動當中,自然到了相當一部分的數量。
他們毫無疑問,因此就可以在這個時候肆無忌憚的揮霍着自己所擁有的這筆不小的財富了。
酒過三巡,漫無邊際的扯人那些亂七八糟,毫無意義,而且沒有營養的話。
終究克萊爾,他還是在此刻看穿對方的本質。
「好了,說你想要幹嘛吧,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已經覺得自己差不多喝夠了的克萊爾就讓他切入主題。
現在眼前所遇到的這件事情,沒有想像當中可能會呈現出來的結果,讓人會感覺到那麼糟糕。
兩個人都聰明的人,僅僅只是眼神的交換,便已經差不多在心中清楚的知道了事情的結果可能是什麼。
因此也就正是在這個時候,面對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現實。
對於克萊爾的詢問,坤恩也就沒有了,更多的掩飾,就直白的在此刻發出了自己的邀請說道。
「你知道不遠處的200km外有着一個城市,被巨大的生命體給吞噬了。」
坤恩提醒着克萊爾在這顆星球上存在着的一個巨大的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的危險。
而對於這樣的存在,如果人們駕駛着自己的飛船,現在趕快離開這樣的一顆破敗的星球的話。
那麼毫無疑問,就算是他存在着最多也只不過是將這顆星球給毀滅而已。
一如最初來自於帝國某些高層,他們對於這件事情所擁有的打算和準備。
「難道你瘋了嗎?你想要自己去解決那個能把一個城市都吃掉的巨大生命體?」
克萊爾他在這個時候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非常慎重的做出了自己的詢問。
「可是如果我們不解決這樣的威脅,這個星球上永遠還會有人那些讓我們感覺到害怕的東西,最後這個讓我們當做家的地方,只會變成一堆廢墟。」
這樣說着,坤恩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我們是一群星際傭兵,我們的家或許應該是飛船,而不是待在一個星球上。」
在這個時候,克萊爾他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又一次的慎重的提醒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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